第七十四章 黑色叛亂――終嫣
前線陣型應該已經接近崩潰了。看著不斷脫離戰場的民兵部隊，我如此想道。原本就是由特區的屠殺事件的憤慨而暫時忘記死亡恐懼的他們，在伴隨著zero消失的同時清醒了，眼前麵對著的是七年來一直壓迫著他們，統治著他們的布裏塔尼亞軍，拜這些雜亂的民兵們所賜黑色騎士團的正規部隊也被攪的一團糟。
“後退！殘存部隊向著g1方向集結！什麽？我是誰？不想死的話就照做！”
努力的將零散的兵力向著代表本陣的g1處集合，雖然一開始抱有疑問，但此時的黑色騎士團內部已經是一團糟了，各隊之間的毫無協調性，整體的行動變得愈發遲緩，這一刻我的副隊長身份，讓普通的團員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
他是布裏塔尼亞人？管他呢，隻要能活著就好。大多數人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接受著我的指示。
所謂的積少成多就是這麽一回事，漸漸的在g1的附近，集合了幾乎三個中隊的兵力，這比起六個小時前侵入租界時的數量可以說是非常少了，除去戰死的和仍然在前線戰鬥的部隊，大多數已經完全潰散。
在沒找到卡蓮之前，黑色騎士團不能失敗，先不論失去黑色騎士團這個掩護，我們能不能成功逃出area－11。在這裏戰鬥的都是卡蓮的同伴，同生共死的戰友們，就算是我對拋棄他們完全沒有心理負擔，但卡蓮絕對不會願意看到這種事發生，因此。
“迪特哈魯特，殘存部隊基本已經集結完畢，下一步的指示應該由作為副司令代理的你發布比較好，我能做的已經到極限了。”
“我明白了，命令殘存部隊在g1前構築防線，以便接應藤堂的部隊後撤，是這樣吧。”
“是的。”雖然是副司令代理，但迪特哈魯特並不是以軍事能力見長，或許局部的戰局可以交由他來指揮，如果是概括全局的戰略，他的能力就顯得有些勉強了。
“但是如果藤堂的部隊撤退的話，布裏塔尼亞軍不就會趁勢追擊嗎。”有些缺乏信心的樣子，迪特哈魯特的聲音中夾帶著猶豫。
“是的，不過對方並不知道我們內部的情況，這裏的布陣被發現的話，布裏塔尼亞軍就會認為這場潰散是黑色騎士團故意製造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放棄防禦工事，謹慎起見他們必定會選擇駐足觀望，這可以給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以達爾頓嚴謹的作風，這個布置將會起到拖延的作用，但時間絕對不可能會長，一旦被發現了其中的破綻，布裏塔尼亞軍必定會再次發起進攻，在這之前必須要找到卡蓮……
再一次的試圖聯係紅蓮，然而接受到的依舊是一片雜音。微微歎了口氣，在收拾了一下有些急噪的心情後，我駕駛著duke向著依舊充斥的交戰聲的政廳方向飛去。
比起之前的戰場，正麵的部隊已經被逼退了不少距離，看到了黑色騎士團的頹勢，布裏塔尼亞軍在經過最初的猶豫之後也大膽的走出了政廳的掩護，開始在下方的廢墟中進行巷戰。在上空中的我將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敗退的速度比預想中的還要快，希望迪特哈魯特那邊盡快準備好。
當我正在通過探測儀觀察下方的戰局時，畫麵中閃過兩道黑影，在一處充滿斷壁殘垣的道路中，兩台黑色騎士團隸屬的無賴正在經過一個拐彎處。然而他們無法看到的是，在道路的盡頭，早已被布裏塔尼亞軍所占領，展開的炮管正等待著獵物出現。
既然看見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將gungnir平舉起來做投射狀，尾部噴射器開啟的同時，槍身化作一道白色閃光，瞬間沒入了一台sutherland的體中。這時兩台無賴才如夢初醒般，手中的來複槍向著眼前的敵人射擊。
這是一支脫離本隊的小分隊，橫斬一劍將最後一台sutherland砍成兩半，我將死死插入地麵的gungnir拔起。脫手而出的長槍經過在空中的加速，甚至直接貫穿了機體，這個威力真是讓人咋舌不已。
“謝、謝謝！得救了。”通訊器中，響起了一陣女聲，對這個聲音有些模糊的印象，我不確定的問道。
“井上？”
“是，真是危險啊，差一點就沒命了。”該說是神經大條呢，明明差一點就邁入鬼門關了，但井上的聲音卻絲毫沒有慌亂的感覺。
“你們向著g1的位置後退，前線已經堅持不住了，我現在去把藤堂拉回來。”
“這是zero的命令嗎？”發出疑問的是一個男聲，同樣也是黑色騎士團的幹部之一，在g1上做過自我介紹的杉山。
“不，zero仍然行蹤不明，但是戰爭還在繼續，不要再試圖追求zero的奇跡。現在你們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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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一邊倒的戰局，逐漸被包圍的藤堂部隊被來自四麵八方的炮火壓製的無法行動。肩部加裝了火箭炮的gloucester火力異常凶猛，騎士團的主力機體無賴根本無法抵擋哪怕一顆炮彈。
“藤堂！聽得到嗎，藤堂！”周圍充斥著爆炸聲，連帶著無線電似乎也受到了幹擾，下方的布裏塔尼亞軍也發現了半空中duke的身影。失去了aegis，我隻能操縱著機體做著規避運動。在連續幾次呼叫後，藤堂疲憊的聲音傳來。
“雷克斯嗎，zero在哪，戰況已經……唔。”
一顆流彈在藤堂專用的月下側麵爆炸，雖然沒有直接命中機體，但飛起的石塊卻狠狠的擊中了機體。頓時，無線電中響起了一陣痛苦的哼聲。
“zero已經不在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局勢。暫時後退，g1前方已經構築起了防線。”
“呃……就算現在撤退也無濟於事，一旦受到敵人的空中轟炸我軍就完了。”
“我知道，但是繼續戰鬥下去也隻有全軍覆滅一途。東京租界的攻略戰已經失敗了！保存戰力以應對接下來的情況才是關鍵。”
藤堂陷入了一陣沉默，可能是接受不到這個事實吧。距離日本的獨立還差一步，僅僅隻差這一步了。但偏偏這一步，卻是如此遙遠。
“我明白了……全軍後退！我來負責斷後，全軍向著g1位置後退！”
接受到了指揮官的命令，黑色騎士團開始有秩的撤退。不虧是藤堂所率領的部隊，比起眼前的布裏塔尼亞軍，在紀律上也毫無遜色，麵對如此惡劣的戰局，卻沒有一人選擇臨陣脫逃。聽說藤堂的部隊大多數都是日本解放戰線的幸存者，原本就是職業軍人的他們，與黑色騎士團的團員有著一種本質上的區別。
恐怕這也是藤堂無法全麵的指揮整個黑色騎士團的原因，與大多數騎士團成員和新加入的民兵不同，藤堂從一開始就沒把zero看作是日本的救世主，這也讓藤堂和他的部隊在整個騎士團中顯得格格不入。
“副隊長！”
“恩？”突然傳來的聯絡使我一楞。
“太好了，終於聯絡上了。紅月隊長之前下達的命令是，全隊的指揮權交由副隊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看樣子對方是零番隊的成員，略帶深沉的聲音此刻顯得有些激動。說話的同時，通訊畫麵中出現了一張精致的臉，額頭中的汗水正順著臉霞流下，罕見的銀發散亂的披散在肩膀上。
與她成熟的聲音不同，很明顯這是一名少女，而在我看到她的同時，我的臉也映在了對方的通訊畫麵上，毫無血色的臉引起了對方的一陣驚呼。
“幸存者還有多少。”沒有理會她的驚訝，我向她確認著零番隊的情況。
“是……是，包括我在內，能夠行動的無賴隻有五架，其他人都……”戰鬥進行到這一步，可以說留下來的除了個別運氣好的之外，剩下的應該都有著相當實力的人。
“是嗎，你叫什麽名字。”
“阪上。”收起驚訝的表情，少女以嚴肅的聲音回答道。
“那麽阪上，你們也跟著大部隊撤……不，等等。我交給你們一個特殊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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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預料一般，布裏塔尼亞的攻勢在接觸到g1前的防線時，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兩軍以一條橫穿整個戰場的破損地鐵軌道為分界相對峙。作為指揮官的達爾頓選擇了暫時觀望，就布裏塔尼亞的立場來說，隻要他們堅守到本國的援軍到達，這場area－11的叛亂將會被完全鎮壓。為此，沒必要進行無謂的犧牲，陣前的布裏塔尼亞軍開始緩緩的後退。
“總算是爭取到一點時間了，可惜，這點小手段馬上會被達爾頓或者柯內莉亞看穿。”
陸上航母g1封閉式艦橋的指揮席上坐著京都的代表之一，皇神樂耶。這名日本皇室唯一的幸存者，在民族情緒高漲的黑色騎士團中，自然享有著非常高的尊崇。
我的發言使得在場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形勢明顯對黑色騎士團相當不利，而壞消息正一個個的傳來。
“七番隊已經全滅。”
“影崎隊長戰死。”
“卜部隊長行蹤不明。”
並不是所有部隊都安全撤離了前線，畢竟藤堂隻是一個人，作為一個人來說能力是有限的，能保證大部分人員從布裏塔尼亞步步緊逼的進攻中撤回本陣，親自負責斷後的藤堂可以說是有著莫大的功勞。而藤堂此時隻接受了臨時包紮的額頭上，正不斷滲出鮮紅的印記。
“不好了！富士行政區被布裏塔尼亞攻破了！”又一個噩耗傳來，這下子連原本穩穩坐在指揮席上的神樂耶，也有些動搖起來。富士山是京都的大本營，也它被攻破意味著什麽，相信她本人相當清楚。
“不管如何，在堅守這裏也無濟於事，先去學院地區與副司令的部隊合流，再考慮下一步的方針比較好。”雖然有著詳細的計劃，但我並不準備在這裏透露。不知不覺中，全場的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沒有人再對我的身份有著任何疑問，我的所作所為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也隻好如此，zero失蹤的現在，黑色騎士團的領導人就是扇，必須要先確保他的安全。”藤堂作出了決定，眾人離開開始分散行動。移動緩慢的g1理所當然的被遺棄，帶著傷兵與後勤人員的車輛先一步駛向了阿修佛德學園，坐上了補給完畢的duke，戰鬥人員正在警戒著對麵布裏塔尼亞軍的動向。
“雷克斯，對於下一步你是有著什麽打算的吧。”
不厭煩的繼續進行著與卡蓮的聯絡，藤堂的聲音卻打斷了我的舉動。
“為什麽會怎麽問？”被看穿了嗎，不，應該不是。隻是憑借著感覺嗎，真是敏銳的洞察力。
“算了，不管怎麽說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你能給我們帶來希望的話……”到這裏通話就被切斷了，希望嗎，或許吧。雖然原本並沒有把你們計算在內，但對整體計劃並沒有多大影響，隻是……
“卡蓮，你到底在哪。”
……
直到再次負責斷後的藤堂安全的來到阿修佛德學園，布裏塔尼亞方麵都沒有進行追擊，但如果就此放心的話就太天真了，就如同現在明顯鬆了口氣的幹部們那樣。恐怕再過一段時間，等待黑色騎士團的將是大麵積的覆蓋式空中轟炸，各地的暴動已經逐漸被鎮壓下來，騰出手的統治軍將大規模的集結在東京租界中，在麵對本國的援軍之前，黑色騎士團恐怕就要被這些趕來支援的軍隊所消滅了。
“什麽，神根島？”
“是的，紅月隊長最後一次的聯絡中說明，她現在的位置是在神根島。”聽到這裏，我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如果卡蓮真的在神根島的話，從一個方麵證明了她脫離了主戰場，至少不用擔心她會被軍方逮捕。隻是，神根島距離這裏還是有相當一段距離的，究竟能趕得上嗎。
剩下的問題就是，原本放置gefion.disturber的空地，現在隻剩下一些零散的機械零件。而計劃中應該已經被解體的lancelot，早就不見了蹤影。
“沒想到會被逃掉，羅伊德那個家夥居然還會親自上戰場啊。”就在不久前，特派所屬的avalon出現在了阿修佛德的上空，在救走了被限製行動的lancelot的同時，還將大部分的學生救走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恐怕就是那個唯一一個沒有被救走的學生了吧。
是的，雖然大部分學生趁著混亂坐上了avalon，但被zero列為最重要人物的一名學生，被特務隊嚴密的看管至今，妮娜.愛因斯坦。其本人或許和這場戰爭沒有任何關係，但她所研究的那個，就會影響整個area－11，甚至整個世界。
“怎麽樣，這個東西。”
“恩，的確存在可行性，但這並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出來的東西，你是不是有些太過緊張了？”深吸了一口煙，名為拉克夏塔的女性麵對著屏幕中一組數據淡淡的說道。
特務隊是在地下倉庫找到妮娜的，連帶著發現的是，被掛載上了不明物體的第三世代knightmare－ganymede。而詳細分析過這個物體的拉克夏塔，立刻將其劃入廢品的行列。理論薄弱，沒有充分實驗而作成的失敗品，這就是她給出的評價。
“但是不能無視它，我可知道本國有一位專門對這種事物感到興趣的人物存在，如果被他發現的話，就算是異想天開的東西，他也會想要做一做看看。”對於拉克夏塔那毫無緊張感的態度，我有些不滿道。
“那種事以後再說吧，倒是你，臉色不是很好呢，已經用過了嗎，那個係統。”
“啊啊，算是吧。”
“感想如何？”
“……很刺激，不是嗎？”有些無奈的回答著拉克夏塔略帶調侃的問題，一陣不合時宜的笑聲，從拉克夏塔的嘴中傳出。
“哈哈，你也是個有趣的男人呢。之前你做的身體檢查我也看過，你受過傷吧。在那個沒有完全愈合之前，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再試圖駕駛它了，會死哦。”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去看看副司令的情況。”
告別了拉克夏塔，我向著安置傷兵的地區走去。此時天空已經漸漸泛白，誰又能想到在淩晨時分，黑色騎士團還氣勢洶洶的攻入東京租界，轉眼間就已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堅持住！”
剛進入臨時醫療站，一陣帶有悲痛的喊聲吸引了我的注意，確認了對象並不是扇後，我鬆了口氣。雖然扇的能力十分平庸，但他卻是黑色騎士團中不可或缺的人物。走向了聲音的來源處，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毛毯，躺在上麵的人，卻是一名可能還不足十三歲的少年。
“怎麽回事，黑色騎士團難道連少年兵都接收嗎。”
皺著眉頭看著眼下這名已經凶多吉少的少年，我將目光轉移到了照顧他的醫護人員身上，首先映入我眼中的是，一頭耀眼的金色長發，那是純血的日本人不可能擁有的發色，而注意到金發主人的樣貌後，更確定了我心中的想法。
“主義者嗎。”
沒堅持多久，那名少年還是痛苦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溫柔得將少年致死都沒能閉上的眼睛合上，抬起的臉上帶有著絲絲淚痕，這是一張成熟的女性臉龐。看到我的臉色後，以為是前來接受治療的傷員，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哪裏受傷了，臉色很蒼白呢。”
“不，我隻是來看看副司令。”
這時，她才仔細的觀摩著我的樣子，白金色的頭發昭示著我的身份。頓時，她的笑容中添加了幾分親切。
“你也是布裏塔尼亞人？”
“是的，我叫雷克斯，你……”
“絲提娜！這個器材被加上了密碼鎖，過來幫一下忙。”打斷我的話的，是另外一名醫護人員。隻見這名成員抱著一台小型的醫療儀器，這恐怕是之前在租界內繳獲的一部分物資，但軍用物資的管理一般來說相當嚴格，被電子鎖固定的更是相當常見。
“是嗎，不好意思，請稍等。”向著我抱歉的說道，名叫絲提娜的女性就將一旁的手提電腦連接上了這台醫療器材，接著，屏幕中傳來了讓人眼花繚亂的指令框。
“好快……比起塞西爾小姐也不逞多讓了。”心中默默的想道，但眼前的情況不容許我花費太多的時間來了解這位女士的來曆，迅速的離開了原地，我繼續朝著扇所在的位置走去。然而沒走幾步，身後一陣腳步聲追上了我，在我還沒來得及抱怨之前，被告知了一個不容忽視的消息。
……
“卡蓮的暗碼通訊，是真的嗎。”
顧不上查看扇的情況，我幾乎是一路飛奔到學生會俱樂部大樓的，原本用作搭建司令部的設施依舊在運轉著，通訊就是從這裏被接收的。
“是的，現在仍然是通訊狀態，原本是為了防止被布裏塔尼亞方麵竊聽而準備的聯絡方式，似乎還能夠繼續使用的樣子。”其他的幹部們正在忙著部隊的整編已經後勤的安排，坐鎮臨時司令部的是作為扇代理的迪特哈魯特。
“紅月隊長來電，沒有發現zero的蹤影，現在準備返回東京租界。”聯絡員將卡蓮發送的暗碼進行翻譯，並隨之大聲報告出來。
“不行，現在的東京租界，單獨行動太危險了。卡蓮那邊有運輸機吧，讓她到東京灣與我們匯合。”
“東京灣？”迪特哈魯特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但還是按照我所說的，吩咐聯絡員發送訊息過去。
“是的，東京灣，我們的退路就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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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佛德的體育館麵積相當龐大，因此，即使幸存的黑色騎士團成員全部進入其中，也顯得綽綽有餘。站立在主席台上的，是以隊長級為首的幹部們。身為副司令的扇負傷中，現場由迪特哈魯特以及藤堂負責，但不可忽視的是，不少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你說的是真的嗎，在東京灣有可以離開的手段。”迪特哈魯特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此刻的他除了相信我之外，別無選擇。在下令集結之前，幹部們曾經有過一番談論。對於我的提議，大多數人采取的是讚同，而以藤堂為首的解放戰線派，卻同時陷入了沉默。
在這特殊的情況下，沒有人注意到我這個副隊長，卻幾乎引領著整個騎士團的走向。或許是已經注意到了吧，但卻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止。
“隻有我們得救又有什麽用，日本人還是會在布裏塔尼亞的蹂躪之下。不，經過這次的事件，布裏塔尼亞方麵更加會變本加厲。”
“是的，但我們死在這裏又如何？布裏塔尼亞就不會繼續欺辱日本人了嗎。正因為如此，黑色騎士團才不能滅亡，為了保存最後的希望。”反正麵對藤堂，我盡量挑選有著大義名份的話說，希望這個死腦筋能夠回心轉意。
“中校，我認為現在的情況，他的提案是最合適的。如果我們在這裏死了的話，日本將會失去希望。”一直默默站在藤堂身後的女性，這時站出來說道。但我注意到，雖然這話是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的，但她的目光，卻始終不曾離開藤堂。
無奈下，藤堂也隻有默認這個方案，但在此之前，藤堂希望能再與布裏塔尼亞進行一場交戰，理由是為了掩護非戰鬥人員的撤離，在敵方航空戰力還沒到達之前，這個計劃確實可行。正因為如此才有了這一次的集會，但在那之前，必須在此挽回低迷的士氣。
“呼，背水之陣，孤立無援，再加上士氣低迷。還能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嗎？”是的，沒有了，也就是說黑色騎士團不會再出現比現在更加糟糕的情況出現了，那還有什麽好怕的呢，放手一搏吧，這也是為了給卡蓮爭取時間。
“雷克斯，由你來做最後的動員。”
“哎？”原本想看著藤堂如何挽救這個場麵，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直接將這個包袱甩給了我，從他退後的身影我看到，他的嘴角正微微的向上翹。
“這個混蛋，是報複嗎。”就這樣，被推上台前的我，麵對著場下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一時間不知道從何開口。
“布裏塔尼亞軍馬上就要打來了，準備拚死一搏吧，運氣好還能留個全屍。”當然不可以這麽說，演講的藝術就在於，明明是必死的局麵，你也要說成仿佛戰爭已經勝利了，國家已經解放了，生活很美好之類的感覺。明明眼前是個火坑，也要讓他們麵帶微笑的跳下去。
“黑色騎士團的諸位，我是雷克斯，如你們所見是一名布裏塔尼亞人。”原本有些吵雜的體育館，在這一刻完全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注視著我，究竟會說些什麽。
“現在正是黑色騎士團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後方，是毫無抵抗能力，我們黑色騎士團的後勤人員與傷兵，更是全日本的人民們。前方，是全副武裝，以侵略者之姿降臨的布裏塔尼亞軍。”
“你們是想為了保護身後的同胞，而選擇戰鬥呢。還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選擇投降呢。”
“想逃的人現在就逃吧，從現在開始這裏是不容許存有一絲懦弱和膽怯，日本解放的最後堡壘。”
“去向著對麵的敵人搖尾乞憐，或許還能留下一命，但你們失去的，將是自己的尊嚴，自己的靈魂！”
“那麽，選擇吧。我不會責怪在這裏退卻的人。不，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責怪你，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力。隻是，在選擇之前請你好好考慮清楚。”
“現在我軍將展開對布裏塔尼亞軍的最後一次突擊，或許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會死。但是我們的血不會白流，我們會將希望之種傳播出去，日本的希望！”
稍微有點入戲了呢，雖然口口聲聲說著日本，但實際上這個國家會怎麽樣我完全不在意。不過身處黑色騎士團，這類的口號卻是能博得更多的支持。體育館內的氣氛仿佛凍結般沉寂，直到身後的藤堂走上前一步，喊出了一個口號。
“日本萬歲！！”
“日本萬歲！！”
“打倒布裏塔尼亞！”
一呼百應，現場的氣氛完全被調動了起來，前一刻的頹廢仿佛不曾出現一般，散發出了強烈的戰意。在接收到藤堂眼神的示意之後，我喊出了那句命令。
“全軍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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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曆2010年，日本敗給逐步稱霸世界的超級大國，神聖布裏塔尼亞帝國，淪為殖民地area－11。七年後的一天，當日本人已放棄希望之時，一名叛逆者揭竿而起。帶著麵具的男子――zero。
呼籲解放日本的zero，率領黑色騎士團，向布裏塔尼亞軍發起了決戰。然而，這場被稱為黑色叛亂的戰爭，以黑色騎士團的敗北，以及zero的死亡作為終結，被載入史冊。
值得注意的是，在帝國隨後發布的海量通緝名單中，雷克斯.休妲菲爾特這個名字，被排放在了第一位，deadoral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