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合眾國日本
距離屠殺也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逐漸安定下來的人們，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因戰鬥而變得殘破不堪的儀式會場。而能讓他們聚集在這裏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黑色騎士團的首領，日本的救世主zero正在這裏。
幸存者們將舞台的周圍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的眼神全部凝聚在了一個人的身上。他僅僅是出現在了舞台中央，人們就發出了狂熱的歡呼聲。
“日本人啊！所有被布裏塔尼亞淩辱的人民啊！”回應他的是更加熱烈的歡呼，zero開始了他一貫的演講，然而這次的規模卻是以往不能比的，通過繳獲的攝影設備，zero的身姿正在向著全世界傳播。
“我一直在等待！等待布裏塔尼亞糾正自身的扭曲，反省錯誤的時刻。但是……他們卻背叛了我們的期待，以屠殺的暴行。”
舞台下的日本人對這句話產生了共鳴，詛咒般的語言不斷的從口中吐出。在他們看來這是完全正當的呼喊，站在舞台後方的我也隻是輕輕皺起了眉。整件事的源頭便是由尤菲引起了，我沒有任何立場為她辯解，更何況這件事完全是發生在我眼前。
黑色騎士團的幹部級成員幾乎都站在了舞台後方，這裏不需要他們的出場，作為象征的，有zero一個就夠了，而舞台上zero身後站著的，除了身為副司令的扇以外，都是京都六家的成員，這些可以說是黑色騎士團最大的援助來源。而迫於形勢，就在剛才，京都六家已經完全被zero收編。
“你的眼睛，不要緊嗎，為什麽要帶著眼罩。”身旁的卡蓮說道，直到現在我仍然帶著那個繁瑣華麗的眼罩。
“這個是母親特意為我訂製的，事到如今我可以說已經和休妲菲爾特劃清界限了，這也算是一個紀念吧。”回想起早晨母親的話語，我感到有些黯然。看到我這樣，卡蓮露出了些不忍的表情。像是要避開話題似的，卡蓮說道。
“那為什麽要帶在右眼？那個女……她應該是想讓你遮掩住左眼才對。”說道這裏卡蓮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左眼上的傷疤完全是拜她所賜。
“為什麽？哈！你問我為什麽？”有些氣惱的一把扯開眼罩，露出的是一片烏青的右眼。
“還不是你下手不知道輕重！難道要我頂著這副樣子出來見人嗎！”
“誰……誰叫你說那些讓人生氣的話，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我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考慮……好吧好吧，我道歉，你能先把這隻拳頭收回去嗎？”
看著卡蓮咬牙切齒卻有無法下手的摸樣，我不禁笑了起來，直到一聲略帶威嚴的咳嗽聲響起，我才想起這裏並不是一個適合打情罵俏的地方。
“紅月君，注意一下場合，現在開始對我們黑色騎士團來說是最為關鍵的時刻。”這個男人我認識，他就是在七年前的戰爭中，唯一在局部戰場上戰勝過布裏塔尼亞的男人，被日本人稱為奇跡的藤堂。現在他正擔任著黑色騎士團的前線指揮官，可以說在軍事方麵，除了zero之外，就屬他的地位最高。
“抱歉，藤堂先生。”卡蓮對這個藤堂極為尊敬，立即恢複了正色。恰巧這時，zero的演講也到了最後階段。
“我現在在此宣布從布裏塔尼亞中獨立，但那並不意味著複活曾經的日本，我不會重蹈覆轍。我們今後要創造的日本，是個能以寬大的胸懷接受各種人種、曆史、主義，以及保護弱者不受強者欺淩的國家。它的名字就是――合眾國日本！”
隨著zero的聲音落下，會場內的日本人們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他們等這一刻等的太久了。曾經以為是希望的尤菲米雅背叛了他們的期望，這更突出了zero的價值。
zero從容的走回到了舞台後方，現在民眾的情緒已經完全被他點燃了，接下來的事情才是真正的考驗。直到剛才，附近已經有好幾個在日本人之間知名的抵抗組織前來與黑色騎士團會合，這些組織或帶著自備的武裝，或是直接帶領著數十數百的人。相信在不久後，將會有更多的人聚集到zero的麾下。
“扇，各個組織之間的協調工作交給你了，缺少武裝的話可以將繳獲的一些武器交給他們。”
“我明白了。”點頭領命，這名高大的男子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zero，剛才的演說，將配合著尤菲米雅的屠殺錄象一起向網上傳播，沒有問題吧。”從後方趕來的這個人很明顯不是日本人，這從外貌上就能分辨的出，黃種人與白種人還是有大的區別的，在這一點上卡蓮倒是很好的兼並了兩族的特性。
實際上目前在黑色騎士團內，我能分辨的出身份的也隻有寥寥幾人，在zero正式介紹之前，我隻是在跟著卡蓮四處奔走。
“是嗎……就這樣辦。”回答之前，zero很奇怪的做了一個停頓，不過在現場的氣氛影響下，沒有幾個人注意到。
揮動著披風，zero以領導者的身份對著在場的人說道：“將前來會合的組織收編後，我軍將一口氣攻入東京租界。各隊長回去協調好自己的部下，兩個小時後出發！”
“是。”整齊的回答，在場的眾人各自去忙著自己的事了，卡蓮在黑色騎士團的職務是零番隊的隊長，照她的說法這是zero的親衛隊，因此在接到命令後，卡蓮也轉身向著倉庫走去。
“雷克斯。”
“什麽事？”呼喚我的是zero，聽到背後的動靜，卡蓮停下腳步看著我們。
“非常時期，沒有時間讓你和其他成員進行磨合，我會將你編入零番隊，是我的直屬部隊。至於職位，就擔任副隊長，輔佐卡蓮。”
“正合我意，謝謝了，zero。”說完，我打算跟著卡蓮離開，但zero又接著說道。
“還有另一件事要交給你。”千萬不要是什麽麻煩事啊，我隻要跟著卡蓮就知足了。
“成員的增加，我們也麵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其中最關鍵的就是戰鬥力的不足。許多人對knightmare並不熟悉，即使繳獲了布裏塔尼亞的機體，也實在很難發揮作用。東京租界的進攻時間我定在晚上十二點，在此期間，哪怕是短時間也好，我希望你對那些新人駕駛員進行培訓。”
這可有些難倒我了，即使我的駕駛技術如何出色，也不見得能夠在短時間內教導出一批有實力的駕駛員，雖說依靠著係統輔助，knightmare的駕駛並不是很困難。但那僅僅是入門級別罷了，想要發揮出與布裏塔尼亞相抗衡的實力，係統的學習是必須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天賦異凜。
“當然，卡蓮也跟你一起，零番隊的整頓我會讓扇負責。”怕我不答應似的，zero拋出了一個誘餌，雖然覺得麻煩，但我還是答應下來了。讓我有點在意的是zero的態度，既然我投降了黑色騎士團，雖然不是十分願意，但我已經算是他的部下了，直接下命令就是了，何必使用這種類似於商量的語氣呢。
“是。”另一邊，對於zero的命令，卡蓮自然是不會違背，與缺乏幹勁的我不同，她倒是有一股想要大幹一場的氣勢。
……
“你們聽好了，戰場上的訣竅不在於你如何會進攻，而在與防禦。采取同歸於盡的戰鬥方式雖然很讓人感到熱血沸騰，但我想說的是，這是白癡才會用的方法。即能有效率的擊敗敵人，同時又可以保存自己的實力，這才是你們應該學會的。什麽？你說進攻是最好的防禦？抱歉，那是王牌們該考慮的事情。”
幾乎是照搬著從士官學校中學來的內容，我對著麵前這群恐怖份子進行著培訓。從這裏就可以很明顯的分出兩個派係。身著黑色製服的都是黑色騎士團的正式成員，這些人都是屬於團內的預備駕駛員，在擁有充足的knightmare儲備的情況下，這些人被挑選出來，補充騎士團的戰力。
另外一些穿著雜亂，坐姿散漫的是各地的抵抗組織成員，為了防止他們出現不滿情緒，zero還是分配了一些knightmare交給他們。
這裏就能看的出差別，黑色騎士團這邊的人員每個人都很認真的在學習，他們缺乏的正是這種係統性的教學，而現在整個騎士團中，估計也隻有我一人能做到這一點，畢竟都是些依靠著自己摸索出來的套路，即使戰鬥力如何高，走的都不是常規戰鬥路線，並不適合一般士兵學習。
反觀一些零散的抵抗組織成員，大多數對我這個布裏塔尼亞人充滿著敵視，而對這所謂的培訓顯得不屑一顧。這都是一些憑借著一腔熱血參加對布裏塔尼亞反抗運動的年輕人，簡單來說，就是一群無組織無紀律，戰鬥力低下，素質參差不齊的家夥們。或許還有一個詞語比較適合形容他們――雜魚。
現在我反而對於目前黑色騎士團的前景抱有一絲擔憂。我太高估area－11中抵抗組織的實力了，畢竟我也才剛剛來到這個area半年，接觸的抵抗組織隻有日本解放戰線和黑色騎士團兩支，忽略了這兩支抵抗勢力與普通的勢力完全不是同一等級這個事實。即使現在聚集起了數量龐大的部隊，但麵對柯內莉亞率領的直屬軍，占據優勢還好，如果稍顯頹勢，那麽這些人恐怕就會一轟而散。
zero可能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要求我在這裏對他們進行培訓，但這究竟能有多少作用呢？
“實際上knightmare擁有著很強大的泛用性，對於一些細微的操作完全可以交給係統自動處理，而你隻要做出大概的指令就行了。比如說想要讓機體做出一些連續複雜的動作，你可以事先在係統中編入一套程式，等到需要用的時候啟動它就行了，避免了臨陣時手忙腳亂。”
完全是填鴨式的教育，我根本不期待他們能真正記住多少，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多，我隻能盡可能的將一些注意事項一股腦的教授給他們。
“沒有進行模擬訓練的時間，直接開始實戰階段吧，對操縱knightmare沒有自信的人就從啟動程序調出學習資料。”聽從我的指示，在場的三十多人全部登上了黑色騎士團的knightmare，無賴。光從數量上來將，這裏的knightmare已經可以構成一個中隊了。但事實上，我估計碰到布裏塔尼亞的一個knightmare小隊，就可以將這些菜鳥們完全消滅。
看著場地中這些動作生硬的knightmare，我隻能搖頭歎息。
“進展如何。”
提著兩杯飲料，穿著一身駕駛員專用緊身服的卡蓮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她在剛才被黑色騎士團的技術主任叫去，為她的愛機，紅蓮二式做了一些調整。自然的接過她手中的一杯飲料，我的視線卻離不開她胸前那被緊身服勾勒出的動人曲線。
“你這算是在誘惑我嗎，卡蓮。”
“……我已經懶得對你的變態行為一一作出反應了。”恩？這是不是表示她已經默認了我這種變態……不不，這種表達愛慕的方式了？
“很負責任的說，你可以不用期待他們的戰鬥力。作戰的主力還是需要依靠黑色騎士團原本的直屬部隊。”看著場地上雖然已經有些進步，但在我看來依舊是破綻百出的機體運動，我直接了當的對著卡蓮說道。
“恩……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成為你怠慢任務的理由。zero將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你可不能讓他失望。”
“zero嗎……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我的語氣中明顯夾帶著一股醋味，隻要提到zero，卡蓮就會為他百般維護，這讓我不得不產生了一些嫉妒的情緒。
“怎麽可能，我隻是……崇拜他罷了，而且他已經有c.c.了。”
“等等，你說什麽？”注意到卡蓮話中的關鍵，我瞬間睜大了眼睛。
“怎麽了？我是說崇拜……”看著我突然認真起來的表情，卡蓮有些搞不清狀況，重複了一遍她剛才所說的話。
“不是，是後麵一句，你說zero他有了什麽？”
“c.c.，說起來你還沒見過她，傳聞說她是zero的情人，gawain也是她跟zero兩人共同駕駛的。對了，她是個美人，但對方可是zero的人，你可不要把你那變態的行為用在她身上。”
“恩？你是在怕我移情別戀嗎？放心，我對你始終如一。”
“少來了，我這是在警告你。”
表麵上與卡蓮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我內心卻在思考著卡蓮剛才的話。c.c.這種奇怪的名字，恐怕也不會出現重名的情況，難道真的是她？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那個有著一條毒舌，總是喜歡挖苦人的綠發批薩女，居然會是黑色騎士團的成員？那麽魯路修呢？對於與自己同居的女人，魯路修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反正一切等見到那個所謂的c.c.就知道了，現在……
“喂，在發什麽呆？你的學員在叫你呢。”看著我陷入了呆滯狀態，卡蓮不滿的用手肘撞擊著我。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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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駛中的陸上航母擁有著相當不錯的速度，原本作為布裏塔尼亞的前線基地所使用g1，原本就是一座移動要塞，理所當然的被作為zero的座艦而使用著。內部寬敞的設計能夠容納相當數量的knightmare，duke就停靠在了裏麵。
現在我們正一路向東京租界逼近中，一路上源源不斷的有人向著這裏匯合，眨眼間已經構成了一隻數量超過一萬的大部隊。擁有的也僅僅是數量而已，憑借這些由民兵組成的部隊，真的能攻破由柯內莉亞鎮守的東京租界嗎。
幸好得到的並不都是壞消息，在經過了特區事件之後，日本人積蓄已久的憤怒爆發了。七年裏，他們都一直承受著那個名為布裏塔尼亞的巨人的淩辱。自由被剝奪、權利被剝奪、名稱被剝奪，一切都被他們踩在了腳下。而經過這一事件的刺激，area－11全域爆發了大規模的暴動。
布裏塔尼亞軍在area－11中的數量是六十萬，數量上很驚人，但這些部隊並不能集合在一起，他們擔任著各區域的治安維持軍。而日本人的數量，粗略估計已經在一億以上，隻要有三成以上的人口參與暴動，各地的軍隊根本就無暇顧及到東京租界。也就是說，我們將要麵前的敵人隻有東京租界中的守軍，以及臨近地區的航空部隊。
大致上勝負是五五開，剩下的事就由zero去操心吧，現在的我正迎來了入團後的第一個麻煩。
“放心吧，隻是做一個機體解析而已，對機體不會造成損害的。來，快把啟動鑰匙交出來。”叼著一根煙鬥，這個名為拉庫夏塔.恰維拉的女性用著半誘惑半強迫的語氣試圖讓我交出duke的啟動鑰匙。
“我可是黑色騎士團的技術開發主任，隸屬騎士團的knightmare都由我負責，如果不打算交出來的話，出擊前你就先做個胃鏡吧，駕駛員的身體狀況也在我的負責範圍內。”這已經是**裸的恐嚇了，出擊前做胃鏡？那個東西做完之後還有力氣操縱機體嗎。
“……騎士團裏都是這樣的怪人嗎？”看著拿到啟動鑰匙後，正在指揮著工作人員將一根根線纜接入duke的拉庫夏塔，我一臉苦笑的對著卡蓮說道。
“不，現在整個騎士團中最怪的人就是你。”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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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燃燒殆盡了……下章開始恢複一章的量，大家沒意見吧？恩，我就知道你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