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刺殺，動蕩，大時代的開端

“為什麽會有調整者出現？這太簡單了。因為那些已然站立在世界尖端的人們。身居高位者想要後代繼承自己的權利，身懷夢想者想要後代達成自己的夢想，大富大貴者想要後代擴大自己的財富，容貌俊美者想要後代更加美貌絕倫。而他們的夢想，調整者全部都達成了，在他們自己的後代手中達成，”

“調整者繼承了家族並且發揚了家族，調整者繼承了美貌並且更加美貌，調整者得到了金錢並且擴大的數額，調整者知道了知識並且書寫知識。這樣，世界的權利，財富，地位，知識，將永遠的掌握在那一小部分人的手裏。富者越富而且永遠富，窮者越窮而且永遠窮。連王子娶灰姑娘的故事也沒有了，因為每一個調整者在美貌上都不輸給灰姑娘。”

“自己這一輩子生活在世界的底層也就算了，但是自己的子子孫孫，無窮後代，也要和自己一樣過著智慧上被壓製，生活上被剝削的生活。這樣的情況，誰能夠接受？”

“社會上的財富永遠的就集中在那麽一小部分人的手上，上流社會和下流社會永遠得不到言語的交流和層次的流動。整個社會形成了一個像金字塔般的結構，就如同古代的世襲皇帝一樣，而且不但皇帝是一代代不變的，連那些朝堂上的大臣也是一成不變的。底層的百姓當然要起來反抗了，不給我們地位不要緊，但不能連我們最後的希望也奪走吧。現在不反抗，殺光調整者，難道等日後調整者壯大了，反抗無力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自己的後代，要永生永世的受這些調整者奴役嗎？”

“星海，你到底想說些什麽？”吉爾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打斷了我一早上剛上校車就開始的滔滔不絕的話語。

看著嚴肅的吉爾，思考的索羅和小風，還有一臉迷茫的胖子的奈葉，我展顏一笑，“階級矛盾在民族矛盾的前麵也要退居於次要矛盾。既然自然人和調整者的矛盾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那麽我們就創造一個淩駕於這個矛盾之上的更大的矛盾不就好了？”

“更大的矛盾人類也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吉爾小聲說道。

“想聽聽我對這個世界矛盾的看法麽。”我不答反問，然後不待吉爾反應過來，就自顧自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矛盾，就是人類和外星生物的矛盾。這是人類進軍宇宙所必然會有的，喬治*格雷恩那個家夥不是證實了外星生物是存在的麽，而且雙方已經接觸了。人類在宇宙裏，就如同五千年前的蒙古人靠獨木舟橫渡大平洋，不團結隻有死。”

“中等的矛盾，則是人類和地球的矛盾。看看地球被人類給破壞成什麽樣子了，雖說進入了核能源時代，壞境變得好了。但是那些滅絕的物種呢？永遠不會回來了。大戰一起，地球也將千瘡百孔，大地母親會哭泣的。”

“最小的矛盾，就是我中華和其他民族的矛盾。地球必須統一，也隻有統一，才能夠接受即將而來的大宇宙時代的衝擊。而能夠統一地球的，也就隻有我中華，也隻能是中華。”等到地球和plant開戰，兩敗俱傷，兩者都放幹了血之後，中華再以解放者和拯救者的麵目出現，領導世界。當然，後麵的這些話我沒說。

“就算如此，該有的矛盾還是會有的。”吉爾說道。

“那又如何？”我大手一揮，“到那時，自然人和調整者的矛盾已經不再是種族之間的矛盾，而是人民內部矛盾。說到底，為什麽世界會變得這個樣子，那是因為人類無所畏懼。無所無懼自然行事就無所忌憚。第二次世界大戰，人類戰勝了地球母親。ad世紀，人類的道德觀也已經淪喪。到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人類更是連上帝這個西方世紀的唯一真神也給拋棄了。我唯二所畏懼的除了我內心的道德，就隻有天空的星辰。現在道德喪失，星辰征服，人類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迷茫時代。內心的苦楚不能夠傾訴給上帝，因為上帝已經被科學給打倒。隻有通過殺戮來麻木自己。”

“我的計劃就是――造神計劃。通過造就一個廣泛意義上的新的神靈，讓人類通過敬畏來約束自己的道德。或者以人類的身軀達成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成為世界所向往的存在。讓此後的世界放下成見，花上幾百年的時間，為了達到那種境界，”――就像破碎虛空，向著更高，更高的世界進發。“而幾百年以後，基因調整就完全不是問題了。賭上人類的未來，此計劃命名為clearsoulplan，為了人類靈魂的純潔。”說到底，我也隻是一個如同吉爾般的幻想家呢。表麵上是這麽說的，但當計劃實施的時候，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都會是中華人吧。

對，沒錯，就是軍國主義。沒有領導者的中華，誰也不服誰的中華，隻會淪落為一盤散沙。看看ad世紀失去了**，鄧主席以後的中國吧。北約轟炸我南斯拉夫大使館，美國飛機飛入我國領空擊落我軍飛機然後拍拍屁股大搖大擺的回去。小江同誌更是在簽訂了不平等條約把黑龍江一個縣那麽大的黑土地割給了俄羅斯。

所以，中華需要領袖。

“啊啊啊啊哈哈，真是好嚴肅的話題啊。”看到我們全部陷入了沉默，奈葉幹笑的打著圓場，轉移話題道：“咦，索羅，你的眼圈好黑啊，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什麽？！”索羅一驚，頓時來了精神，屁顛屁顛道跑到我的身邊，掏出一張紙來，諂媚道：“大哥，這是我花了一個晚上嘔心瀝血才想出來的一個超級計劃，絕對能讓我中華站立於世界民族之巔。”

“很的假的？”我好奇的拿過來一看，上麵標題寫著“十億莫比烏斯計劃。”以下為原文：

“通過昨天去遊戲廳玩了這個遊戲以後，我的感觸很深。發現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遊戲，就像二戰時期某某國家缺少飛行員提出的那個百萬飛行員計劃一樣，我提出這個十億莫比烏斯計劃。讓莫比烏斯遊戲倉遍布中華的每一個角落，寓教於樂，全名練兵。等到大戰來臨的時候，我中華就可以有從小開始練的十億個莫比烏斯駕駛員。”

這個白癡，我頭上流下了一滴冷汗，果然不該對他抱有太大的希望。“相信我，”我拍了拍滿懷期待的他的肩膀，“等你長大的時候，mobilearmor就已經過時了。

“什麽。”就在這時，吉爾驚叫了一句，瞳孔猛地收縮，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精神波動極度的混亂。與此同時，校車電視上的一則即時新聞，也將我的吸引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本台最新報道，最初調整者喬治*格雷恩在聖地亞哥召開和平演講時被一名自然人青年刺殺，經搶救無效死亡。據喬治*格雷恩生前所稱，他是在昨天與兩位新朋友交談中得到了新的靈感，連夜坐飛機趕到聖地亞哥進行和平演講。但是很可惜的是，這次演講還沒有開始就夭折了――”

看到這裏，我和吉爾都沉默了下來。喬治說的新朋友是誰，我們都很清楚。而且，雖然昨天那麽的說了，但是，喬治*格雷恩身為最初調整者在這些調整者心目中有著怎麽樣的地位，我也明白。

“刺殺者自稱是因為嫉妒自己永遠不可能登上了宇宙而將喬治*格雷恩刺殺。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被大西洋聯邦以這個理由無罪釋放。”

“什麽，這些混蛋。”索羅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鋼化玻璃上，吸引了一大片的目光。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些自然人果然全都不可理喻。”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接下來該怎麽辦。”我淡淡的說道。這下子事情大條了啊，知道喬治會死，沒想到就在今天，本來想提醒他的，但想想他的性格。如果有自然人主動想要和他握手，他應該是很樂意的吧，根本不會想是不是刺客這個問題。雖然隻是短短的接觸了一個下午，但是他卻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好感。相信我們彼此都是對對方印象深刻吧。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要遊行，示威，讓那些自然人見識見識我們的力量。讓大西洋聯邦屈服，交出殺人凶手，將它繩之以法。”索羅說完，狠狠的瞪了我一樣。

連我也恨上了嗎，我心裏一歎。自然人和調整者的裂痕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嘛。的確，喬治的死，就像是在所有的調整者的心靈上通了一把刀子。

“不，我想問的是，接下來的世界級的動亂你怎麽看？”

“動亂？”聽了我的話，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吉爾更是想到了什麽似得驚懼的看著我。眼神裏閃過了不信，害怕，和渴求。

渴求我是開玩笑的嘛？很不幸呢，我是認真的。“你們想想看吧，平日裏調整者如此的低調做人，委曲求全，還要遭受到自然人的欺負，刁難。而現在調整者遊行示威，讓自然人見識到了他們的力量和潛力，會怎麽樣？”不理會臉色已經有些發白的幾人，我毫不留情的繼續說了下去，“自然人會更加的害怕，害怕之後就是瘋狂，然後殺戮調整者，調整者當然也會反抗。這是阻止不了的，背後當然有各國高層的影子。如果讓調整者繼續壯大下去，恐怕到最後連他們也會被取代吧。”

“那我們該怎麽辦，外麵的動亂應該不會波及到東亞吧。”毫無自信的問道。

“才怪呢。東亞人口是世界的一半，但是實力卻不是世界的一半。才不會為了區區七百萬，哦，公開數目是六百五十萬調整者就和大西洋聯邦開戰呢。不過也不會殺光我們，一定會把我們都趕到宇宙裏去吧。既然地球得到了淨化，大西洋聯邦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無論如何，我們去衛星的命運都已經注定。現在就去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搶占到先機。”

“本台繼續報道，全世界的調整者在喬治*格雷恩死後都開始了聲勢巨大的遊行，調整者的反應速度和潛在實力讓人吃驚。遊行已經波及到了世界的大都分範圍――”

“那個，星海，幫我和老師請個假，我要回家。”索羅突然說道，“司機，麻煩停車。還有，謝謝你，對不起。”最後的兩句是小聲的對我說的。如果不是我有精神力掃描，還真是聽不見呢。

車子緩緩停下，班上所有的調整者都魚貫而下。我剛剛說的班上的每個同學都聽見了，而且還聽得挺認真。所有的調整者，不管是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都來我麵前說了一句，“星海，我有急事要回家，幫我給老師請個假。還有，謝謝你了。”

接下來，大家也沒有了談話的興致。車上坐在我傍邊的也隻有奈葉一人，她現在的眼圈都紅了。

“曆史的車輪開始轉動，無比混亂的大時代，開始了呢。”我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