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特殊喪屍
喪屍之末日的背叛
鄭介銘將木板立在牆上,兩手抓住木板兩邊,艱難的向上攀爬,但試了幾次都從板子上脫手滑了下來。
“不好爬啊。”他抬頭望著4米多高的牆。
衝刺試一試,助力一次抓住木板上沿,估計就能夠上去了。鄭介銘想著,往後退了幾步,留出助跑的空間。
正當鄭介銘跑到木板前,起跳的一刹那,身邊一個黑影撲向自己,鄭介銘看不清是什麽,隻得生生向下一收力。右腿肌肉剛剛拉伸,又猛的收回去,他頓時感到右腿大腿一陣疼痛。黑影從自己頭上越了過去,墜在屋頂上打了幾個滾,掉到了地麵。
但鄭介銘此時也顧不上右腿的疼痛了,他向左一看,依然沒看清是什麽東西。
“媽的,什麽東西?差點中招了!”鄭介銘見那東西掉下去,心中卻極其不安,繼續嚐試奮力上爬。
就在這時,那東西在地麵上,輕輕起跳,抓住屋簷,翻身爬上了平房屋頂。
那喪屍匍匐在屋頂上,紅色的眼睛閃閃發光。它下身穿著寬鬆的褲子,上身沒穿衣服,體色發黑,臉也漆黑一片,紅色眼睛格外明顯。
它四腳落地,朝鄭介銘爬了幾步,開始助跑衝刺。
鄭介銘瞅見這獵豹一樣的東西朝自己跑過來,自己竟爆發出強大的逃生力量,這一跳跳的極高,抓住了木板上緣。鄭介銘雙腳往上一收,喪屍又一次撲了個空。
這次喪屍並沒有掉下平房,而是在屋頂上慢慢的打了個圈,爬向了和木板一條線的位置上。
鄭介銘努力向上爬,他左右看,沒有看見喪屍,卻聽見喪屍的低吼聲從自己身後傳來。
“我艸!完蛋,這貨要從正後方撲殺我!”鄭介銘想要下去搏鬥,卻想到自己現在連刀都沒了!
這喪屍預留了很長的衝刺距離,後腿一蹬,朝鄭介銘衝過來,鄭介銘手足無措,上又不是,下又不是,隻感覺頭頂上壓過來一個黑影。
喪屍跳的過高,居然直接躍到鄭介銘頭頂上方。隨後它撞在牆上,掉下來壓向了鄭介銘。
這一下,喪屍、人、木板都重重的摔回屋頂。
“我艸!跑不了還打不了不成!”麵臨絕境,鄭介銘心一橫,翻身壓住喪屍,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拳頭雨點一般落在喪屍的腦袋上。
“你他媽能跑能跳!還能打了不成!!”鄭介銘打的怒從心頭起,邊打邊吼,仿佛這樣能夠讓自己的拳頭更加有力量。
這隻喪屍上肢力量正常,但腰腿力量極強,鄭介銘正壓在喪屍身上,突然感覺自己整個身體浮了起來。
喪屍躺在屋頂,後背支撐,腰部發力,腿夾住鄭介銘,將鄭介銘給支了起來,隨後喪屍一個翻身,反而將鄭介銘壓在身下。
鄭介銘轉攻為受,大驚失色。想要掙脫喪屍的束縛,卻發現自己腰部以下被喪屍鎖住,完全動不了。
“要完蛋!這下逃都逃不掉了!”鄭介銘方寸大亂,覺得自己就好像要被撿肥皂了一樣——不過這肥皂撿起來不是丟掉菊花,而是丟掉小命。
他左手頂著喪屍的脖子,不讓它一口咬下來,右手在身邊胡亂的抓,抓到一個石塊,他玩命的對準喪屍腦袋就敲。
喪屍左爪擋住鄭介銘的右手,將他右手按在地上。
“救命啊!”鄭介銘麵臨絕境,胡亂的喊了起來。
————
安平湖小區內,李玉屏家中。
周記堂剛剛蘇醒過來,揉了揉眼睛,發現客廳裏鄭介銘已經出門了。
自從三樓秦琴母女下樓住,周記堂就把次臥讓給了她們,自己也搬到了客廳,在地麵上打了一個厚厚的地鋪。
他突然感覺不對勁,客廳窗戶上似乎有個黑影,正在緩緩的移動。
“!”
周記堂一轉頭,嚇了一跳。那是一隻奇怪的喪屍,正倒掛在窗外的防盜欄上。
這喪屍生前是個女性,穿著黑色的禮服套裝,皮膚也是通體黑色,長長的頭發倒墜下來,眼睛發紅的看著屋內,嘴裏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周記堂頓覺毛骨悚然。
董原翻了一個身,打了個嗬欠,“啊…嗬,你醒這麽早啊。”
“噓!別說話!有喪屍!”周記堂趕緊製止董原。
“嗯嘛嘛。”董原還沉浸在起床氣裏麵,砸吧著嘴,完全沒留神周記堂說了什麽。
周記堂抓住身邊的長砍刀,這把刀還是之前與明秀一夥人戰鬥的時候繳獲的,這是目前他手頭最長的武器。
倒掛的女喪屍似乎處於半休眠的狀態,它隻是將爪子抓在欄杆上,左爪食指有節奏的抖動著。它的下肢看起來異常的強壯,牢牢的纏在防盜欄的頂架上。
董原虎頭巴腦的從自己那張小折疊床上爬了起來,床身發出吱吱嘎嘎的金屬摩擦聲。周記堂眼看著這聲音吸引了窗外喪屍的注意,卻來不及製止董原。
“死胖子!別他媽發出聲音了!!”周記堂輕聲警示董原。
這胖子坐了起來,聽見周記堂這麽說,才留意到周記堂一直警惕的盯著窗外。於是董原順著周記堂視線的方向回頭,看見了倒掛的女喪屍。
“話擦!”董原嚇得跌坐到地上。
女喪屍這次真真切切聽見了人的聲音,拽著防盜欄不斷晃動,嘴裏吱吱呀呀叫個不停,想要衝到屋裏來。
周記堂無奈的瞪了董原一眼,立刻起身去陽台開窗,一刀紮進女喪屍腦袋裏。
喪屍消停了,但倒掛在窗外。
————
鄭介銘被喪屍壓著,右手也被喪屍控製住,大聲喊著,希望能夠來個人救援。
喪屍一口咬下來,鄭介銘左手猛的發力,偏轉了喪屍下咬的方向。這一口撲向了鄭介銘腦袋左邊,差點咬中喉嚨。
喪屍緊接著又抬起頭,鄭介銘感覺自己左手乏力,似乎再也無法抵禦喪屍下一次進攻。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電視台前的“湖悅”女喪屍。
“挖出眼睛!!”
鄭介銘腦海中一激靈,兩隻手指對準喪屍眼睛一插。
哭碴!
紅色的眼球爆裂,紅色的**濺了鄭介銘一臉,他緊閉嘴眼,避免被這種**汙染。至於這招有用沒用,鄭介銘也顧不上這麽多了,如果這樣還不能製止喪屍的攻擊,他就隻能加入喪屍陣營了。
咚!
隻聽見頭頂上一聲鈍器擊打的聲音。
咚!!
又一聲。鄭介銘感到喪屍從自己身上偏了下來,被外力推向自己旁邊。
啪嚓!
鄭介銘剛睜開眼,隻看見一隻棒球棒砸向喪屍的腦袋。那腦袋像西瓜摔在地上一樣開了花。
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旁邊。鄭介銘躺在地上,那人的身影被藍天襯托著,鄭介銘看不清楚他臉的輪廓。隻見他高舉著棒球棒,似乎隨時準備砸下來。
“該不會是明秀的人吧?”鄭介銘心裏想著。
一張濕麵巾掉在他臉上。
“擦擦臉,看看有沒有受傷!受傷了就對不起了。”
鄭介銘趕緊接過麵巾,趕緊擦拭臉上的血跡,證明給這個人看自己臉上沒有傷痕。
那人放下了球棒,伸出手,將鄭介銘拉了起來。
“老哥夠生猛的!能從這種喪屍手下逃生算你命大!”眼前這個人體態寬胖,穿著一身棒球套裝,手裏提著一個棒球棍子。
“啊…這種?喪屍?”鄭介銘心說,難道這不是一個個例?
“是啊,這種喪屍不多,但是運氣不好也會碰上,腿部力量極其發達,彈跳什麽的都很厲害。要被它追擊,根本跑不了。”棒球哥語速略快,邊說邊蹲下,仔細檢查喪屍。
“喲!生猛啊!連它眼睛珠子都插爆了!”棒球哥抬頭看看鄭介銘。
“病急亂投醫,剛才實在沒辦法了,你要不來我死定了。謝了!”鄭介銘的心跳都還沒完全平複。
“哈!恰好經過而已,你運氣好!我叫郭振磊,三振出局、總被盜壘。你叫啥!”
“鄭介銘。”鄭介銘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郭振磊的語速。
“你好!你是想去醫學院麽?我看你拿木板子想要往上爬來著!”郭振磊說話確實很快,有點應接不暇的意思。
“對啊…不太容易往那邊爬啊,但是胡同裏後門那邊又滿是喪屍。”
“是啊!我也看見了,不知道誰缺心眼驚動了witch,引來一大票喪屍。”
額,鄭介銘心想,是我驚動的…
“witch?”
“是啊,你玩過求生之路麽?”郭振磊介紹起來唾沫橫飛,一臉興奮的樣子,“裏麵有種喪屍就類似這個,估計它生前有什麽慘痛的心事,你打攪它你就死定了,它會追你追到天涯海角。但這個更狠,叫聲能夠把周圍一大片喪屍都吸引過來。”
哦,鄭介銘心想,我還真沒玩過…這都夠讓我受的了,你還挺開心,看來你是覺得現實生活變成喪屍世界蠻爽啊…
“你怎麽爬到屋頂的?”
“我?我也是要去醫學院啊,從西邊過來的,本來想直接從胡同走的。胡同裏witch叫的那個淒涼啊!屍海那個沸騰啊!所以就從屋頂折回來了。”
“那怎麽去醫學院,你知道麽?”鄭介銘聽郭振磊口風,似乎對這邊比對自己還熟。
“當然知道!我小時候就住這一片!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