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犧牲
赤屍隻覺得全身所有的力氣都隨著體外的血霧，消失幹淨。
一股暈眩的感覺傳入頭腦，全身搖搖欲墜，用體內最後的靈壓凝出一把虛有其表的血紅之槍。駐在地上，左手倚靠著他才沒有倒地。
“真沒想到啊，你最後居然還能爆發出那樣強的靈壓，逼得我不得不解放更多的力量，最後導致力量失控。”
赤屍這個時候，臉上又掛起了優雅的微笑，對著黑崎一心說道。
“啊，我也沒想到啊。”黑崎一心的話讓赤屍一頭霧水。
“你該不會以為那是我隱藏的力量吧。”黑崎一心看到赤屍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反問了一句。
“難道不是嗎？”
“如果是的話，我在與虛王戰鬥的時候早就用出來了。對上他，可是稍不留神就會死啊，哪會隱藏實力啊。”
說到這兒，黑崎一心用慶幸的語氣解釋。
“我是第九代劍八，也就是前十一番隊隊長。因為跟靜靈庭中的某些人起了爭執，犯了錯誤，被中央四十六室封印了本體一半的靈壓，發配到了遠征軍。雖然經過在遠征軍的這段時間，靈壓恢複到了原來的地步，但被封印的那部分卻一直沒辦法解放。”
說到這兒，黑崎一心用感謝的眼神看了一下赤屍。
“這還要感謝下你和那位虛王，要不是與你們兩個把我逼入死亡關頭，說不定這份靈壓就永遠被封印了。”
“真可惜啊，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再壞也沒有的事情。”
赤屍有點鬱悶的說道。拖延了這麽多時間，體內的傷勢絲毫不見好轉，右手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回複，‘超速再生’的作用第一次如此緩慢。
“啊，也差不多了吧。”
黑崎一心如是說道，一臉惋惜的表情，舉起手中隻剩下半截的斬魄刀，將這段時間回複的靈壓全部注入了進去，熾白色的電光圍繞在刀刃上，霹靂作響。
“月牙天衝。”
一道一米長的白色新月刀芒，發出刺耳的音爆聲，砍向赤屍。
在不遠處，赫利貝爾發瘋似的想衝過來，卻被浦原夜一還有天貝三人死死攔住。
妮露被其餘的三位隊長圍攻，隻能稱這一個空隙丟出手中的翠之射槍，刺向黑崎一心的心口。但卻被在一邊觀察的十番隊隊長攔下，反而讓自己失了武器，險象環生。
“可惡，難道要死在這兒了嗎。”
麵對向他砍來的月牙天衝，赤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抬起手中的血紅之槍，用最後的力氣擋在胸前。
叮，擦。
前一聲是月牙砍斷血紅之槍的聲音，後一聲是月牙砍入赤屍身體的聲音。
呲，又是一大片血灑入天空落下。
赤屍咳咳的吐出好幾口血，一直戴在頭上的黑色圓頂帽在剛才的攻擊中被強烈的風壓吹走，露出一頭零落錯落有致的碎發。上身從左肩到下腹有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直流。
這還是赤屍關鍵時候偏了一下身子，要不然這道傷口就是從腦門開始了。但是就算如此，也隻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月牙深深地砍入了體內，差一點就透體而過。
體內的五髒器官被入體的刀氣攪得一團粉碎，超速再生再厲害，也沒辦法恢複內髒。
赤屍感到自己體內所有的生機隨著這一擊月牙而消失殆盡，再也站不住，身子向後倒去，眼前的情景漸漸的開始模糊。
就這樣死了嗎？
砰，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一個人接住，一頭金黃的發絲在眼前飄過。
“不要啊――”
是赫利貝爾的聲音，為什麽這麽悲傷呢。
也算不虧了，至少還有個女的關心我。赤屍這樣的想著，閉上了雙眼，耳邊的聲音漸漸的遠去，直至消失不見。
“不要啊，不要死啊，你不是讓我當你的從屬官嗎，你死了，我還怎麽當啊……”
赫利貝爾悲痛的聲音響起，不知何時，這個優雅從容的黑衣男子已經走進了她的心裏，讓一直在最前麵廝殺保護阿帕契的自己退了下來，也享受被保護的感覺。
但是就在今天，這個自己剛剛習慣站在自己前麵的身影，卻倒下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渴求實力，想幫他，與他站在一起殺敵。
“這是犧牲，原來如此，沒有犧牲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我到現在才發覺。我們將這個漂浮於血海之上的地獄，命名為了世界。”
就在這時候，赫利貝爾突然領悟了犧牲這個死亡的意義。
四周空中暴烈的靈子化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白色光束，注入赫利貝爾身體各處。同時她全身綻放出金黃色的靈壓光芒，威壓一陣強似一陣。包裹住她麵部的麵具開始一寸寸破裂。
“這是，進階！！”
有過一次經驗的妮露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場景的意義，這是當亞丘卡斯進化為瓦史托德時才會引發的虛圈天地異變。
就在數年前她也經曆過這樣一次場景，沒想到居然能看到別人進階。
運氣真好啊，妮露在感歎自己好運時，卻又為赫利貝爾的不幸感歎。這個過程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這個時候本人的防禦能力卻沒多少增長，而且進階期間不能動彈。如果沒敵人還好，而現在這個場景恐怕――
妮露看著死神隊長那些不善的眼神，一個響轉來到赫利貝爾身前，護住了她。
“怎麽辦啊。”夜一有點無奈的問道，她接連經過好幾場戰鬥，身體早已經到達了極限，剛才還能和浦原一起壓住赫利貝爾。現在上的話，恐怕就得去陪在地上躺著的赤屍了。
“我已經通知了卯之花隊長，她馬上就趕到了，夜一隊長你照護著受傷的人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三個吧。”
十番隊的隊長扶著靈壓消耗殆盡的黑崎一心來到夜一身邊，對她說了這些事，就一個瞬步來到了妮露麵前。
蹭，蹭，身邊兩個白色身影出現，正是比較完好的三番隊和七番隊隊長。
“我不喜歡殺女人，但是為了屍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