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決定了麽
“呼~呼~~”
急促的腳步聲以及……
沉重的呼吸聲……
“嘩——父親大人！”一隻手扶著打開的房men，旗木琉璃喘著粗氣，看向坐在房屋中間的旗木朔茂。
果然，最後到這件屋子來了麽。想到這裏，旗木琉璃看著周邊四個方位的燭台，暗淡的光線仿佛更加襯托出了房間的黑暗，旗木朔茂麵前，那一個方桌還在，上麵整整齊齊地開了兩個口，這一切讓旗木琉璃仿佛又回到了拔出“含光”的那個晚上。
“忍者要有一顆冷靜的頭腦與理智的心。”旗木朔茂沒有回頭，隻是在批評旗木琉璃的慌1un。“琉璃……到我麵前來。”
“是。”深吸幾口氣，旗木琉璃慢慢走到了旗木朔茂對麵，隔著那張方桌，跪坐了下來。
“你的修行進展到何種程度了？”沉默了一會，旗木朔茂問道。
“父親大人，我已經開始練習查克拉的風屬性變化了，雷屬性與土屬性查克拉屬性變化還沒有想到鍛煉方法，要向您請教了。”旗木琉璃漸漸冷靜了下來，將自己的所有想法重新歸攏了一遍，決定用請教修行了理由，至少要絆住父親，等到卡卡西回來。
“恩……”聽了旗木琉璃的話之後，旗木朔茂滿意的點了點頭，頓了一頓，仿佛在組織語言，最後說道：“不愧是旗木家的人。”
旗木琉璃mí茫了，因為直到現在為止，她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父親和平時有什麽不同，仿佛在外麵聽到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查克拉的雷屬性與土屬性變化的鍛煉方法在我房間的卷軸裏麵都有詳細的記載，以你的資質，完全沒有什麽問題。”
“可是我想如果父親親自指導的話，我會進步的更快！”情急之下，旗木琉璃生平第一打斷了父親大人說話。
“無禮！”旗木朔茂冷哼一聲。
“請原諒……”旗木琉璃低頭道歉，但是立刻下定了決心，繼續道：
“父親大人！琉璃有事情想要問您……”
“退下……”
“可是……”
“給我退下！”不容置疑。
“…………是。”咬著牙，緊抿著嘴，旗木琉璃深深把頭低下，拜別了旗木朔茂。
“不管怎樣，我實在無法相信這樣的父親會選擇如此屈辱的自殺來結束自己的傳奇……”在走回自己院子的路上，旗木琉璃感覺每一步都像是淌在泥漿裏麵，沉重無比。五年來的日日夜夜就像是畫卷一樣從自己眼前轉過。從xi沒有母親，本以為自己床人的靈魂不會在意這種事情，但是旗木朔茂嚴父的形象，雖然平時讓人感到拘謹，但無論如何也忘不了他在生活中不經意1ù出的關心與寵愛，父愛的方式使得人們往往是在將要失去的時候才會感受到，感受到之後，才現這種愛在骨頭裏刻印得更深。
“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即使自己再費盡口舌也無法改變父親的決定，一切同原來一樣，隻能看父親自己的決定是什麽，沒有人可以左右得了他的意誌。自己印象中的父親，字典裏麵是絕對沒有放棄這個詞匯的，即使天下間所有的人都背叛了他，他也會麵無表情的接受一身的傷痕，之後用自己的獠牙，將所有擋在自己忍道上的敵人一一撕裂，父親，真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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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察覺到了麽？”此時的旗木朔茂依舊坐在“供刀方桌”之前，雙眼似合非合。本來可以隨時控製住自己情緒的“木葉白牙”，連fù孺都可以毫不留情鏟除的冷血殺手，此刻卻現自己多年來的記憶一點一點從腦海裏浮現了出來。
幼年時自己父親對自己嚴格的訓練……
成為忍者之後，為了不斷變強，為了守衛自己的忍道，一場接一場的殺戮……
遇見了生平勁敵月光疾舞……
看著一個個生命在自己麵前消散，朋友、愛人……
看著自己的兒子女兒一步步得向著強者邁進……
不管再怎麽燦爛，也終會歸於虛無……
自己的兒子——旗木卡卡西，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少年忍者了，五歲畢業，六歲中忍，也有一個堅韌的性格以及堅定地心。
至於自己女兒——旗木琉璃，也許在村子裏麵還隻是聞名在學校，但是自己是知道的，琉璃的優秀，甚至在卡卡西之上，因為琉璃自三歲開始，眼中就再也沒有任何mí茫……她清楚地知道著自己的目的，從來不會1ng費一點時間，完成任務也充分考慮著效率的合理利用以及利益的最大化。
“琉璃……你將會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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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一個……無比驕傲的忍者啊……”
……
“你將會成為一個……無比優秀的忍者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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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還是沒有回來……
距離旗木琉璃畢業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還有……村子裏對“白牙”的指責聲也越來越jī烈了……
“嗞~啦~~~嗞啦~~”
在旗木家的演練場中，旗木琉璃雙目緊閉，兩手握著“含光”額頭上布滿了細汗，在“含光”黝黑的劍身上，不時傳出“嗞啦嗞啦”的聲音，偶爾會掠過幾絲隱約可見的電流。
半晌，旗木琉璃停了下來，不滿地看著手中的“含光”。
“還是無法在劍刃上進行查克拉的雷屬性轉換麽，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心緒不寧了……還有卡卡西這個ún蛋！再不給我回來，xi爺我要你好看啊！”憤怒的旗木琉璃直接將“含光”揮向自己的正前方，腳下的青石磚像豆腐一樣被“含光”切入了進去。
“琉璃。”就在旗木琉璃暴走的時候，一陣厚重的聲音從men口傳了過來。
“父親大人……”旗木琉璃的回應並不算是認真，畢竟隨著外麵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厲害，旗木琉璃越來越怕失去自己的父親……就好像是砍頭遠遠比淩遲要舒服得多一樣。
“跟我來。”沒有什麽多餘的廢話，也沒有指正旗木琉璃的態度中的不敬，旗木朔茂聽也沒有停頓的轉身走去，就仿佛是叫人吃飯這麽順便的一件事情。
旗木琉璃可不敢裝作聽不見了，拔出地上的“含光”，在走到men口的時候就已經用黑布把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了，背好“含光”，旗木琉璃深吸一口氣，她感覺這次父親找自己，和自己關心的事情有關……
跟著旗木朔茂，旗木琉璃什麽也沒有說，在現旗木朔茂居然走出了家men，向村子裏麵走去的時候，旗木琉璃感到有那麽一點的不自然……
貴為忍者第一大村的木葉村是相當繁榮的，村子裏麵的路邊上有著各種的店鋪，這些店鋪的主人有的是村子裏麵的平民，有的，是退休的忍者或者忍者家屬開的，什麽樣的物資都不會缺少——奈良家的y材店、山中家的ua店、忍具店、烤ru店。村子生活在一片祥和的氣氛當中。但是隨著父女兩人的出現，那標誌性的銀sè頭，伴隨著“白牙！”之類的驚呼聲，村民們有意無意的與父女兩人保持距離。
可是，隨著周圍村民的越來越多，起先躲避的眼神也有些肆無忌憚了，周圍的人們也快要壓抑不住自己互相之間談論的聲音了……
看向自己的父親，旗木朔茂此時一臉平靜，依舊是每一步跨出都是一樣的距離，一樣的頻率，這就是白牙，心若鋼鐵般……
不知是不是受到身邊父親的影響，被盯得有些不自然的旗木琉璃也漸漸平靜下來，邁著xi步子，緊緊跟在了旗木朔茂的側後方。
忽然現前麵的旗木朔茂停下了腳步，旗木琉璃立馬停了下來，現在前麵不遠處tǐng著一個忍者，黑黑眼，修剪整齊的胡子，身上似乎受著傷，左臂被繃帶包的嚴嚴實實，吊在xiong前，右tuǐ也受了傷，腋下夾著一根拐杖。
沒有停留多少時間，對方看了父女兩人一眼，眼中閃過厭惡，便從旗木朔茂的身邊走了過去。
“我不需要你的救援，忍者即使為了任務而獻出生命也再所不辭，旗木朔茂，你丟了村子的臉……你不配成為木葉的忍者……”
在經過旗木朔茂身邊的時候，對方平靜的說道，但是聲音足夠讓周圍的所有人都聽得見。
“ún蛋……”旗木琉璃隻感到一陣氣血上湧！這便是父親任務中所救的同伴！也許對於其他的村民來說，他們的誤解旗木琉璃還是能夠原諒的，畢竟旁觀者的想法永遠在片麵上，但是這個父親為了營救他而放棄任務的人旗木琉璃可是在夢裏都想要把對方給——砍個稀巴爛！尤其是，看到對方的胡子之後。
“啪~”旗木琉璃的右手已經mo到了自己背後的“含光”的刀柄上了，下一秒就要給對方來一刀，以對方的傷勢，即使對方以前是上忍，旗木琉璃也有信心將其斬於刀下。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大手，應該說是粗糙、有力，同時充滿溫暖的大手按上了旗木琉璃的頭頂。
愣愣地看向按住自己的父親……
這是……第一次如此距離的感受到父親…………
“有正事。”
在村民們目送之下，旗木琉璃跟著自己的父親，繼續走著……
而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另一邊，正是剛剛那位大叔，臉上一樣麵無表情，但是一雙虎目中的淚水卻滾滾而下……朔茂……你決定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