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靜齋往事
揮羽扇，整綸巾，少年鞍馬塵。如今憔悴賦招魂，儒冠多誤身！
－－－－－－－－－－－辛棄疾《阮郎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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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談及婉晶，我頓時沒了脾氣，若真頂著一個淫賊的頭銜，那麽還有什麽麵目去見婉兒呢，從婉晶參加王通壽宴時所展現出來的幸福指數來看，她應該是石青璿的粉絲，正如後世娛樂明星對於小女生的影響一樣，一旦石青璿真的采取行動的話，我相信自己絕沒有勝算。
“你是怎麽知道的？”我疑惑的問道，“孫思邈告訴你的？”
“孫伯伯也不肯定，這是我自己推斷出來的。”石青璿用手指指著額頭，得意的說道，“自從娘親臨終前告訴我真相以來，我就一直在收集消息，我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護，他們都不會防備，其中最關注就是我姐姐，其次就是你了。”
“呃，那我該感到榮幸麽？”我無奈的說道。
“那是當然！”石青璿自然的說道，“十八年前的事情本來就撲朔迷離，後來被朝廷和靜齋聯手壓了下去，知道真相的又都是江湖上卓絕人物，自然很難流傳出去，我也是根據隻言片語猜想出來的。”
“哦，那你是怎麽推測的？”我好奇的問。
“魯老曾經說過你們在伏魔洞裏的事情，那時候你們是在一起的。”石青璿臉色微紅的說道，“從太原李家可以打聽到單婉晶的生辰，她隻比李淵的女兒晚上六天，那麽向前推十個月的話，那時候正好是你們在揚州的時候，當時和東溟夫人在一起的沒有其他男子，隻是不知道後來你們怎麽分開了，而東溟夫人在次年就毅然出海，從來沒有說起過孩子的父親是誰。”
“你還真是有心了。”我苦笑道，看起來這件事對於很多人都不是秘密了，隻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
“可孫伯伯卻認為……”石青璿偷偷的看了我一眼，遲疑的說道，“孩子和陰癸派的邊不負有關係。”
“不要理他，他那是嫉妒。”我沒好氣的說道，看不出孫思邈對於原著很鍾情啊，“等一會出來我非要教訓他一頓不可。”
“那麽我們成交了？”石青璿燦爛的笑道。
嗯，其實想想這個監護權也沒什麽好爭的，我也不能阻止她們姐妹在一起，再說我還可以住在這裏，就當是度假好了，這裏山清水秀的，作為客人還能免費吃喝，時不時的聽聽天籟般的簫聲，真是比度假村還好。
免費的醫生，免費的食物，免費的視聽享受，應該把素素和貞貞都接過來，還有小鶴兒等等，全家參與，人人有份，把幽林小築打造成度假勝地，一直把她吃窮為止。
“好，就這麽說定了。”我高興的答應道。
“你……”石青璿擔心道，“笑的那麽無恥，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
“怎麽可能？”我趕忙否認道，“我可是個誠實的人，絕對不會做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情，以後阿雪就拜托你了。”
“孫伯伯說過，你這個人可以相信但不能盡信。”石青璿警惕的說道，“那麽我姐姐那方麵就要你來說了，如今她隻聽你一個人話，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
“那都是靜齋給我安的罪名，像我這麽品德高尚的人怎麽可能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而且就算是想用我也不會啊！”看著一臉怒色的石青璿，我無辜的說道。
“慈航靜齋不會隨意這麽說的，你一定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石青璿肯定道。
“其實吧，你有沒有想過阿雪的人格融合之後的事情……”我小心的轉移話題，“若是師妃暄出現的話，那麽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最後肯定是回到靜齋的。靜齋的洗腦教育實在是太成功了，也不知道是怎麽教出來的。”
“這個我倒是了解一些。”石青璿回憶道，“她們從小就吃齋誦經，佛家典籍是最先熟悉的科目，佛家的教義中最基礎的就是虔誠，不僅是對佛祖的虔誠，還是對靜齋的虔誠。當然靜齋還有很多其他的科目，天文地理，各種雜學，這些知識都可以開拓人的視野，這也是靜齋出來的人都不是以武力來征服天下的，可以說靜齋不是一個保守的門派，相反是一個可以兼收並蓄的門派，這樣的門派很容易讓人產生歸屬感。”
“這是你娘告訴你的？”我疑問道。
“我娘很少談及靜齋的生活，這是我在靜齋生活的經曆。”石青璿微笑道，“我十歲那年就偷偷的跑去了靜齋，把自己餓的半死之後躺在靜齋的門前，後來被一位比丘尼收留，再那裏生活了一年的時光。”
“啊！你在靜齋生活過？”我驚訝道。
這對我來說絕對是一個破天荒的消息，曆來神秘的靜齋竟然被一個小丫頭混了進去，而且裏麵的生活似乎還不錯，並不像搞傳銷的那麽悲慘。
“慈航靜齋其實是一個很平常的地方，隻是被江湖中人以訛傳訛的誇大了，再加上它每代的傳人都是那麽的驚采絕豔，在江湖上留下一段段的傳奇，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武林中人心目中的聖地。”石青璿解釋道，“在那段時間裏我是見過姐姐的，隻是那時候她總是很忙，別的孩子在玩的時候她還在練劍，我們休息的時候她還在誦經，我和她說過幾次話，問一些功課上的問題，她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解答我的問題，然後摸了摸我的頭，對著我溫柔的笑。”
看著陷入回憶中的石青璿，我不由得有些感動，此刻的女孩臉上泛著溫柔的神情，她很享受那段時光裏的點滴生活。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為了看姐姐竟然毫不畏懼的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當時應該沒想到其中有多少凶險，隻是一腔的思念之情吧。
“那麽你是怎麽離開的？”我打斷了她的回憶。
“後來孫伯伯找到了我，他和靜齋的掌門談了談，就把我帶走了。”石青璿淡淡的說道，“孫伯伯沒有告訴我詳情，如今想來應該是一些承諾什麽的吧，從那以後孫伯伯就很少出山了，魯老倒是每年都過來一次。”
“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會和你搶姐姐的，你就放心吧。”我安慰道，“不過還有一件事……”
“什麽？”
“剛剛說的那個兩千兩銀子的事情還算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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