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空穀幽蘭
一語天然萬古新，豪華落盡見真淳。
－－－－－－－－－－－－－－－－－－－－元好問《論詩三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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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柔美可人的女子，我自然的想起當年那個聰慧過人的小姑娘，歲月賦予她曼妙的身姿，時光精心雕琢著她的容顏，她的一蹙一顰都能牽動人的心，僅僅是站在那裏就有著惹人憐愛的神韻。
“解夫人。”我點頭示意。
“李先生。”她施禮作答。
“你們兩個這麽客氣幹什麽？”宋玉致有些抓狂的說道，“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場麵，老朋友見麵你們難道都不激動麽？”
“致致，你又調皮了。”宋玉華嗔怪的說道，“當年玉華年幼，承蒙李先生照拂有加，玉華在此謝過。”
“哦，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我推謝道。
“那裏，李先生博學多才，隨和風趣，讓玉華度過很多歡樂的時光。”宋玉華輕鬆的說道，“李先生若無要事，這些時日就讓玉華略盡地主之誼，陪公子遊覽蜀中風光。”
“如此就麻煩解夫人了！”我客氣道。
“李先生旅途勞累，還是早些安歇吧！”宋玉華眉目低垂，柔聲說道，“致致，隨我回內宅去！
“慢走，不送！”我拱手道。
“這就完啦？”宋玉致不解的說道，“大姐，你剛才還很緊張的啊，怎麽一見麵……”
“致致，別瞎說。”宋玉華拉著妹妹的手朝院子外走去。
等到她們走遠，我摸了把頭上的冷汗，真是太尷尬了，所謂相見不如懷念，道出了這世間人和人之間微妙的情感，怎麽處理和她之間的關係讓我頭疼不已，這當中還要包括婉兒，落雁和清兒……
“呃，阿雪，你這麽看著我幹嘛？”我突然看到阿雪正若有所思的盯著我。
“師傅，這是不是就是所說的‘假正經’啊？”阿雪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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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阿雪就出發去了鳳凰山，山上的氣溫比城裏要低，我在路上買了禦寒的衣物和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
鳳凰山還是老樣子，已經是入冬時分，滿地的枯葉在腳下呻吟著，林間的風聲嗚嗚作響，偶爾竄出來的野兔露出驚恐的眼神，又快速的逃走，野獸的嚎叫遠遠傳來，帶著莫名的憂傷。
“阿雪，你餓不餓？要不咱們在這裏野餐好了。”我提議道，“師傅的烤野味可是一絕，平常人根本吃不到。”
“阿雪不餓，早上吃的好飽。”阿雪誠實的答道，“師傅不是說過，不要錢的東西就要多吃麽？”
“那你累不累？要不咱們在這休息下，看看這裏的風景。”我勸說道，“這鳳凰山可是遠近聞名的，你看那山那樹，那都是別的地方看不到的。”
“阿雪不累，這還沒有和貞姐姐學做包子累呢。”阿雪揮了揮手臂，示意自己精力充沛。“師傅不是說幽林小築裏風景很好看麽？咱們快些趕路吧！”
“要不這樣，咱們在這裏聊聊天吧，談談人生啊，理想什麽的……”
“師傅，你……”阿雪盯著我看，看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不認得路啊？”
“啊，怎麽可能！”我極力否認道，“這個地方我熟的很，閉上眼都能找得到路，我是怕你以後進進出出的迷路，所以讓你加深印象，要是在這裏迷路碰到野獸的話會被吃掉的。”
“原來是這樣，師傅對阿雪真好。”阿雪感動的說道。
“那當然，讓師傅考考你，你知道咱們該往那個方向走麽？”我不抱希望的問道。
我很惱火的發現自己迷路了，我按照記憶中方向轉悠了大半天，還是沒看到標誌性的景點，整個鳳凰山太大了，我記得要經過一片楓樹林的，可掉了葉子的樹和脫掉衣服的人一樣，看起來沒多大區別。
“那邊！”阿雪用手指著，肯定的說道。
“呃，你怎麽知道的？”我好奇的問。
“那邊有個姐姐對阿雪招手呢。”阿雪高興的說道，伸手對著遠處揮動。
不會是阿雪的幻想吧？
我有些不確定，用手搭在額頭朝那個方向看去，還是沒看到人影，除了光禿禿的樹幹什麽都沒有，這大白天難道是鬧鬼？
“你沒看錯吧？”我疑惑道。
“她沒看錯。”我身邊忽然有人說道。
“啊！”
我慌忙轉身，就看到一個一身白衣，蒙著麵紗的女子正和阿雪站在一處，她僅僅是站在那裏就有種飄然出塵的氣質，她正拉著阿雪的手認真的看著阿雪的臉龐，阿雪則露出茫然的神色。
“你是？”我警惕的問道。
我在腦海中迅速閃過幾個對的上號的名字，然後一一排除，最終鎖定了一個，頓時放下心來。
“孫伯伯說過你是個路癡，認定你一定找不到這裏，看來還是低估你了。”那白衣女子輕聲笑道。
“原來是你啊，嚇了我一跳。”我幹笑道，她應該不是在誇我。
其實我是見過石青璿的，在王通壽宴隻是遠遠的看了看，而在東平郡的醫館裏看的不很真切，畢竟是在夜裏，當時也沒在意，都被孫思邈的恐怖裝扮嚇到了，他一定是故意的，當時我就覺得那種裝扮和陣勢和某部很老的武俠片裏的情節相似，很有古龍的範。
“我很可怕麽？”石青璿反問道。
“剛才那是‘幻魔身法’吧？”我試探性的問道。
竟然用石之軒的武學裝神弄鬼，這個可難不倒我，咱也是見多識廣的人。
“小小技法難入邪帝法眼，還請邪帝指點一二！”石青璿眼波流轉，淺笑道。
“恩，這個嘛，你練的還不錯，不過不能自滿，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想要達到最高的境界還需要刻苦練習，憑著你的資質十年八年後就可以大成了。”我隨意的說道。
“承蒙指教，孫伯伯正在穀中等候，我和這位……姐姐有話要說。”石青璿拉著阿雪轉瞬間消失在樹林內，隻留下阿雪的回音。
“師傅……”
“你去吧，師傅沒事。”我高聲回應道。
沒事？才怪！
我沿著剛才的路徑繼續探索者鳳凰山的奧秘，我明明記得這裏有一片楓樹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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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將夜》，貓膩新書，情節還看不出來，不過作者的文筆是有保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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