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平淡的生活

49 平淡的...生活

張虎臣想想都覺得憋悶,胸口憋得,呼吸都帶著一種焦灼,仿佛要燃燒了一般。

拿了酒瓶子的碎片比著蜘蛛男動脈的位置,拿手捏著蜘蛛男的下巴,看著仍然雙眼無神,神遊天外的樣子,張虎臣心裏暗罵了一聲,舉手切了下去,玻璃碎片,輕易的就切開了蜘蛛男子脖子上的動脈,鮮血仿佛泉水,一股股的冒出來,而這蜘蛛男,渾然不覺,自己的生命,距離死亡隻有一線。

將這蜘蛛男子丟在一邊,抓起了脖子上有十字紋身的小子,將他的腦袋按在了茶幾上。

無知覺的搖著身體,嘴巴裏流的口水,將桌子上的粉末打濕,張虎臣將他的脖子朝向了沙發,仿佛殺雞一樣,玻璃碎片,橫過了他的喉嚨,劃過一個圓潤的弧線,以血色塗裝。

喉嚨間血跡噴灑,十字紋身的男人也在挺動著身體,不知道幻覺裏麵看到的什麽。

人體裏的鮮血占有體重的百分之八,書上是這樣寫的,但是能夠流出來,隻有一少部分,就算是這樣,血液的足夠將包間裏麵染成了地獄。

張虎臣將瓶子碎片,塞回來了自己的儲藏箱,抱著肩膀,在這昏暗的燈光下,看著兩個仇人,扭動的身體逐漸的停擺,鮮血染紅的地麵,仿佛地獄的焦灼荒野,鮮血平原上的風景,仇人滅亡的快感,並沒有將自己的壓力釋放,反抗的不夠激烈,沒有激情啊!

這仇報的,還真是無聊啊!

利索的脫了衣服,拿著衣服抹了手上的血,個人儲藏箱子裏麵,換了一身類似的行頭,根本就不擔心這房間裏有攝像頭,這幾人既然敢在這裏**,就絕對不會存在安全問題,這樣的房間,必然就是安全房,每一個娛樂場所都要有這樣的地方,以方便自家老板使用。走出了包廂,坐著電梯下樓,回到了自己訂的包廂,幸好買衣服的時候,多買了些,否則,現在滿身血,還真不容易混過去啊!

這一次出去,滿打滿算也就十分鍾,張虎臣將剩下的酒開了幾瓶子,灌進了肚子裏去,起身走出了房間,打發開糾纏的啤酒妹,出了大堂,來到了大路。

看著悄無聲息跟上來的大貓,張虎臣點了煙,歎息了一聲。

原本自己多麽憤怒,但是,看他們這樣子,死不死的,已經沒有什麽區別了。

將自己心裏的屈辱還了回去,冤仇了解,也就是了。

張虎臣不想給路上的攝像頭拍到,就走進了邊上的黑巷裏,身邊三隻大貓揚頭挺胸的跟在身後,穿過舊小區,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

那邊KTV裏,已經亂成了一團,保安室的人接到通知,已經半夜十二點半了,是一個在螞蚱的包房裏麵,粉沒嗑多少,就給張虎臣一耳光給抽在臉上去的女子。她迷糊著醒過來,睜眼見到的,就是滿地的血腥。

地麵上到處都是猩紅的痕跡,仿佛有尖笑的魔鬼,追逐著氣味在房間裏麵穿行,這是一場血腥的盛筵,這是一場複仇的演出,隻是這盛筵無人品嚐,這演出無人欣賞。

那個給滿地鮮血,死人的屍體給嚇壞的陪酒女郎,精神沒有錯亂就謝天謝地,怎麽也記不起來自己經曆過的一切,大腦保護性的,將這段記憶給屏蔽掉了.

此地的老板接到了消息以後,第一時間就將事情蓋住,所有的保全都動員起來,查找一切可疑的地方。

如果給城市裏,同樣混起的勢力,知道這裏出了這麽大的紕漏,那麽自己著KTV,也就不要做了,也沒臉做下去了。

行動秘密而迅速,隻是,這一次,老板對自己這裏紅火的生意,無比的憤怒。

隻是清查錄象,就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最關鍵的是,那些隱蔽的房間,遺留的影象並不多。

這些事情張虎臣可不知道,他還要按照以前的軌跡生活下去。

洗了把臉,張虎臣睡到了下去,一直到了下半夜三點多,按照習慣起床,梳洗完畢,張虎臣走到了街口,等了十幾分鍾,租車司機,也負責裝貨的劉師傅,就到了,招呼了一聲,遞了兩包煙過去:“又要辛苦您了,我眯一下,有些乏!”

“客氣啥,都這麽熟了,昨天打你電話,一直都沒開機,今天又不知道你來不來,隻能碰運氣了,反正,你錢都給了,哈哈。你睡,到了車站我喊你!”劉師傅油亮的臉上,笑眯眯的,這位有三個孩子,兩個都工作了,就是老三還不省心。

眯著眼睛,其實睡不著,腦子裏麵全是昨天晚上,包房裏麵那些白花花的身體,鮮紅的血跡。

車子停住了,張虎臣推開了車門,劇烈的嘔吐著,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反胃,也許,是自己沒有看到那兩人求饒的樣子,而心裏不爽?

“小張?出去喝酒了?來,喝口水,洗洗嘴巴,沒關係,你年紀輕,睡一下就好了,單子給我,我去弄得了,你在車上睡吧!”劉師傅是個熱心人,兩人也熟悉,接車的地方就在貨場不遠的車站。最早一班的汽車,籠子裏麵是小公雞和雞蛋,東西不多。

“不用了,我這就好,喝了些酒,沒睡透,白天我眯一下就好了。”張虎臣也隻能如此解釋了。

“你這身邊也沒個貼心的,要我說啊,你這條件也不錯了,趕緊趁著年輕找一個,還能幫你幹活,持家,總這麽單著下去,可不是個事情。”劉師傅知道這小張是個厚道人,所以,說話就隨便了許多。

“哪有那麽容易啊!這年頭,都要車子,樓房,鈔票,我是一樣都不占,哪有姑娘願意跟我在一起啊!”張虎臣打了哈哈,關上車門,示意劉師傅繼續前進。

“你這小夥子,什麽都好,就是太要強,你這麽辛苦,別把身體熬壞了才是。”劉師傅不再說話了,專心開車。淩晨時候出來的,都是有事情的,早上睡得不清醒,車禍出的也不少,所以,劉師傅到是很小心。

到了車站附近,裝了貨物返回到了市場,開了門市房,將東西都擺進去,水也都接上,熟悉的動作和頻率,熟悉的氣味,還有熟悉的麵孔,身體的不適,就不那麽嚴重了。

張虎臣才燒了水,雞場送貨的卡車就到了,趕著接貨,手腳不快點,等下上人的時候,就忙不過來了。

天色亮起來的時候,買貨的人都上來了,市場上也熱鬧了起來,這些貪新鮮的大嬸,老太太,精明得很,跟他們羅嗦,比打架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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