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圈套一

11 圈套(一)

當天晚上,經過張虎臣的遊說,計議妥當,才分頭而去。

張虎臣當然是要繼續出去獵殺幫會的外圍分子,有了強力的彈弓,對付起外圍的嘍羅,也是無比的犀利,往往這些小子才找完了樂子出來,就給張虎臣拿了彈弓給打得滿臉開花,隨後棍棒輪著,朝腦袋就砸,能堅持三下的都是身體好的。

任務一,為死去的幫會兄弟報仇,殺掉敵對勢力的幫會外圍成員,數量十。當前數量15/10,任務完成,獲得獎勵,金幣一百五十,技能點數加一。

加上先前頭目死的那十點,共有27+10+150+15=202點金幣。

張虎臣在這期間,獲得的零碎也不少,甚至還有一個裝備:沉重的手鐲,質地8,防禦9,品質精良,防禦加5,可換取金幣八十。

詳細的裝備說明是這樣寫的:使用大江底部采出來的水洗鋼母製作而成,是大洪拳的練功器械之一,格鬥高手用他,能抵擋刀劈斧砍。是最為可靠的防身器械,而且不容易為人察覺。巴掌寬的鐲麵,指頭厚的鐲身,如果外邊穿著長袖的襯衫,的確不容易為人察覺,用好了是個不錯的防具。

其他的比如香煙,火柴,熱乎的包子,鹹菜,都是能恢複身體的東西。

香煙能回複精神力,火柴能增加視野,包子,鹹菜,能恢複體力,雖然數值都很小,甚至是微乎其微,但是張虎臣可絕對不敢小看,因為在注意事項裏寫的清楚明白,體力值進入到百分之五的剩餘,就會進入到重傷虛弱狀態,所有屬性減少百分之七十五,移動速度減少百分之七十,如果下降到了百分之三,那麽就進入到無法自然回複的狀態,等死而已,所以身上帶上點補給品,絕對是必要的。

等回到了小院門前,已經是半夜十分,陳秉寬正焦急的等待著,見到了張虎臣滿身血腥味道的走回來,心下一緊,擰了下眉毛,又小心的抹了下衣服,緊張的咽了口唾沫:“虎哥,事情辦好了,等下就可以去抓人辦事。”

這就是江湖人的現實,能打能殺的,自然占了大便宜,想要給人尊敬,身上必然要有能撐得起場麵的手段。

“恩,好的,我去洗下身體,換身衣服。”張虎臣也沒敲門,直接搭手上了牆頭,從外牆翻了進去,裏麵有女子的低呼,隨後就是說話的聲音,很快,水聲就傳了出來,還有女子吃吃的笑聲。

陳秉寬隻能暗歎了一聲,認命的蹲在牆角,無聊的看著夜空,等待著。

張虎臣並沒有真個的消魂一番,隻是讓女子給自己大力的揉搓了一下後背的肌肉,還有後腰的腎門位置,熱毛巾燙了一下,非常舒服。

“走吧,”出了院門,讓女子將門戶鎖好,才讓陳秉寬帶著,走向了黑暗的弄堂裏。

雖然張虎臣心裏有很大的把握,這個壯漢不會給自己下套子,打埋伏,但是心裏的警惕卻是一點都沒少。貼著牆邊,距離前麵三步遠的陳秉寬,來到了一處街麵都是小樓的弄堂,才停下了腳步。

“前麵那家,露台上搭著白毛巾的,就是我妹妹的家裏。安排了人手,到了河北幫的地盤裏,今天會引來一個貪財好色的頭目,隻要他進了房子,咱們就可以衝進去,打他個措手不及。”陳秉寬也是下了本錢,找了很多關係,走通了門路,才弄了這麽一個大坑,等著倒黴蛋朝裏麵跳。

很快,在朝向街口的通道裏,走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陳秉寬安排的小兄弟,領著的兩個人,都是河北幫的家夥。

“孫老大,這裏麵就是我說的那個妹子,以前上過女子中學,是個很有文學氣息的孩子,如果不是她大哥跟我過不去,我也不能將這女子的底細弄明白,今天,就當我給的拜門禮了,您以後,可得多多關照啊!”領頭的這個小子,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個城狐社鼠,不是個正經貨色。

“放心吧,我家大哥絕對賞罰分明,隻要你懂事兒,好處少不了你的。跟我在這裏等著吧,完事兒了以後,一起去董家樓喝酒。那裏的羊臉,可是非常出名的,還有燒酒,絕對夠勁。”孫頭目的跟班,抓著領頭帶路的小子,不讓他進門,就在門口停了下來,隻孫頭目一人進去,留兩人在門前閑聊。

“劉哥,您一看就是條漢子,在孫老大身前,也是猛將一員,以前找機會都巴結不到您,沒說的,等下到了酒樓,一切都算我的,就當您給小弟一個麵子,以後還得在您身邊幹活,您稍微照應一下,我就衣食不愁了。”

“嗬嗬,算你小子明事理,以後,隻要好好聽話,好處少不了你的。”這個身材精壯的漢子,滿意的拍著麵前這小個子的肩膀,笑著說。

兩人在門前閑聊,等著進門的孫老大,外邊不遠處藏著的陳秉寬則介紹著這兩人的情況。

“先前進去的就是孫強,這家夥是河北幫的小頭目,掌管碼頭上的人手召集,據說還有一手鐵掌功夫,實力很強;外邊的這個跟班叫劉輝,是個心狠手黑的主,是孫強手下的一個打手,這兩人從來都不分開,今天距離這麽遠,也真是難得,我舍了妹子出來,就是要一戰立威。”

陳秉寬不是沒有野心,而是給他的謹慎給遮掩了,碰到了張虎臣這樣的貨色,今天給他的驕傲和自尊都踩進了地裏,讓他徹底進入到了最為尷尬的境地。

不在壓迫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陳秉寬這一次,是下足了本錢,連自己的妹子都舍了出去。

“你去跟那小子朝麵,我跟在你身後。”張虎臣讓陳秉寬上前,打的主意,就是自己下黑手偷襲。

兩人從陰暗的門洞裏站出來,走到了石頭子鋪就的街麵上,路邊還有不知道誰家倒出來的餿水,味道刺激得很。

昏黃的燈光,從某家人的窗戶裏傳出來,讓小巷裏,更家增添了些詭異的氣氛。

“操-你-媽-的,三角眼,不是跟你說了,別在我妹子家下邊晃蕩麽!怎麽的,你寬哥說話不管用了?”陳秉寬走到了兩人跟前,見到了這個小兄弟,張口就罵,而且伸手要打。

就在這時候,那個叫劉輝的抬手架了陳秉寬的胳膊:“兄弟,都是出來混生活,不要下手這麽狠,打人不打臉。”

“你是那個褲襠裏蹦出來的孫子,敢在我麵前紮刺兒,知道我是誰麽!青幫的陳秉寬。”

“哈哈,碼頭上我隻認識青幫的劉三腳,廖大炮,花手腕,你陳秉寬是個什麽東西,我可沒聽說過。”劉輝也不是個善茬,這些年在街麵上混,練得一口好嘴炮。

張虎臣這時候可沒心思搞東搞西,下邊聲音太大,這時代的弄堂裏麵,安靜得很,沒有卡拉OK,沒有烤串,也沒有機車。上邊說不定已經聽到了下邊的聲音,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