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局勢蔓延
第十九章 局勢蔓延
“既然送來了，不吃白不吃。”貝貝拉如是說，不過說完之後又覺得形容的有點不恰當，補充道：“是不喝白不喝。”
營養液雖然體積不大，並且是液態的，但是人服用之後，可以迅速地補充能量，並持續供應能量。就像是安裝在人體內的電池一樣，可以在短時間內將人體所消耗的能量填補，還可以抵消一部分饑餓感。
格林所知，普通的營養液可以發揮兩天的效力，而他麵前這支成色不明的營養液可以持續多長時間，格林不得而知。
“現在沒有必要使用這個東西，最好現在不要喝。”卡洛斯難得細心一次，貝貝拉卻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最終在卡洛斯的注視下，她隻好放下了營養液的瓶子，將營養液存放在自己腰間的儲物盒裏。
對於卡洛斯的建議，格林是十分讚同的，即使卡洛斯不說，格林也不會現在把這個東西喝下去。
“留下一個人看守，輪換休息。我先來，待會卡洛斯再接我的班。”格林提議道。休息是當下最需要做的事情，即使是在索特提供的房間裏，即使這裏是阿斯莫訓練營，但是依舊不能排除有人有夜訪的習慣。
索特城的議事大廳裏，十幾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前，雷諾也在這群人當中，顯然他是剛剛從阿斯莫訓練營趕來的。在坐的，最低軍銜為中校，而雷諾這個中尉開始來似乎有那麽一點格格不入。要知道，在索特城，中尉雖然沒有多到那種一抓一大把的地步，但是數量也絕對不在少數。
雷諾是中尉中的異類。
他們的麵前是一塊很大的顯示屏，上麵顯示著一塊地圖，這塊地圖以索特城為中心。而四周則布滿了閃爍著的亮點，有藍色的點，而更多的，則是紅色的點。
“情況比我們之前預料的要糟糕很多，這絕對已經超出了變異獸智力範圍。”屏幕前，一個年輕的少將指著畫麵上的紅點說道。
“還有多長時間到索特城，以現在這個速度。”一個中年男人問道。
少校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沒有辦法以現在這個速度計算，更不可能以現在這個速度繼續蔓延，它們每時每刻都在增加速度。這不再是以前的那些變異獸，從這個春天開始的時候，情況就失去了控製，這是在之前十幾年的記錄中都不曾發生的事情。”少校似乎很久都沒有休息，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
“直接說還有多久會到達索特城，別管什麽現在未來的速度。”雷諾並沒有因為滿屋都是比自己軍銜高出一大截的人而拘謹，說起話來還是那麽的直來直去，肆無忌憚。
“兩個月，隻會更短，不會再比兩個月更長了。”少校看著那些閃爍的紅點回答雷諾的問話。
雷諾用雙手捂住臉，使勁了揉了揉臉。“真他媽的。”
翌日清晨五點，天還沒有大亮的時候，所有參賽者準時到達集結點，沒有人遲到，是因為沒有人願意因此而被扣分。他們不知道，在這個時候，那些所謂的積分，已經再一次失去了意義，當然，雷諾不說，他們就不會知道……
格林三人，一夜過得太平，顯然沒有人會浪費休息的時間去做一些麻煩的事情。
“現在是五點鍾，你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去進行子彈已經武器的補給，一個小時後見。”雷諾出現後，一說了這麽一句話，並站立了數秒之後，便打著哈欠離開了，可以猜測，他一夜未睡。
如果不是在被帶領的情況下，大家都以為阿斯莫山的訓練營裏無法補給彈藥。但是到了武器店之後，那裏所標出的價格卻讓眾人大跌眼鏡，所有的武器與彈藥，都比索特城貴出整整一倍。
“這簡直就是搶劫。”貝貝拉長大的嘴巴裏可以放進去兩個雞蛋。
格林清點了自己僅有的‘財產’，計算過後，他的錢隻能買下幾盒子彈而已，即使是這種價格，現在的情況下，也隻有認了。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麵臨怎樣的挑戰，如果真的一不小心死了，那麽留著再多的錢又有什麽用？因此格林將自己身上的錢全部換成了子彈。看著儲物盒裏的營養液，格林幾乎都產生了將它賣掉的念頭。“說不定能賣一個好價錢呢。”身無分文的格林這樣想。
貝貝拉的想法則和格林大不相同：“這些錢可以換很多食物，這麽高價的彈藥，可是能買雙份食物的。”
格林在武器店並沒有發現布馮小隊的人，他不知道，在第一輪的考核中，這支小隊連一發子彈都沒有消耗，他們自然不需要補給。
正當格林搜尋文森特三人的下落時，他們才姍姍來遲，文森特之前的傷勢特別的嚴重，光是流失的血液，就已經差點讓他喪命，這一切都拜格林所賜。
“弄不死我的人，就會被我弄死。”文森特依舊改不了他嘴硬的毛病，或許這也是他僅有的優點，他總是那麽的自信，盡管這自信有那麽一點盲目。
不可否認，文森特的實力的確不錯，但是他的運氣實在不好。
一個小時後，眾人再次在集結點集合，這些人已經在這裏集合了三次，卻都沒有真正意義上開始第二輪的進階選拔。這著實讓那些急性子的人有些不耐煩了，而卡洛斯就是其中之一，之前因為身體狀態的限製，使得卡洛斯隻能安安靜靜地做著，現在身體的情況好轉後，就另當別論了。
在大家都沒有遲到的情況下，雷諾遲到了。足足遲到了一個小時，貝貝拉以及靠在格林的背上睡著了，完全沒有什麽緊張的氣息。但是格林不同，從昨天中尉出現起，到現在雷諾的遲到，在格林看來，這些都是有原因的。
其實在昨天雷諾提出那個古怪的問題起，格林就不是地會問自己，“我究竟為了什麽而戰鬥？”在這之前，格林也曾思考過相同的問題，同樣沒有答案。
不隻是格林，在這個時代裏，無數的人，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麽而戰鬥。也許有很多人會說，哦，那是為了生存，為了能夠活下去，但是為了什麽活下去？活下去又是為了什麽？
這個問題，在絕大多數的人身上都找不到答案，但是每一個人都會有一個答案，非要把這個問題無限擴大，就變成了，你，究竟為了什麽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