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洗唰唰洗唰唰

我把碟片理好放回袋子裏去說:“這些我用不著送回去吧。”

“怎麽會用不著不許給偷懶找借口!”小白又跳了起來。“那個女人說了隻要把這些全部弄明白融會貫通了就能成為一代小提琴大師!”

“這我知道。”把名家大師的經典演奏全都融會貫通就不僅僅是“大師”這麽簡單了。“這些是cd片裏麵存著世界聞名的小提琴大師們的經典演奏是很有價值的東西。但是光是這樣是聽不到的要用一種特殊的東西來打開它才能聽到那些演奏聲。那種東西我們稱之為‘cd機’。我沒有那個東西所以你拿了碟片來也沒什麽用。”

“是嗎?”小白愣了愣原本眼睛裏亮晶晶的東西一下子消失了似乎有些失望。呆了一會驀地回過神來又怒了。“那個死女人送東西隻送一半太陰險了!一點誠意都沒有!”

“她不是要送你是要你用錢買。”我難得很有耐心地跟它解釋告訴它我們現在除了傳統的買賣之外還有一種交易的地方叫作市。再告訴它追著它滿街跑的不是怪物而是“車”是一種交通工具就像是古代的“馬”、“馬車”一樣。

小白聽得一愣一愣圓溜溜地眼睛盯著我有些直。

“明天是星期六了我跟嘉貝約好了明天中午去學校練琴。那明天早上我們早點起來去街上我帶你去見識一下。”

它原本聽說我要跟它一起去街上眼睛裏不由閃了下光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卻又不屑地從鼻孔裏哼出一聲冷冷地“切”了一聲然後起身就走。

我看著它的身影愣了一下。回過神跟上一步一把把它從地上拎了起來說:“怎麽弄這麽髒黑乎乎的。”它原本雪白的毛今天卻像是染了灰一樣地蒙上了灰灰的一層快讓它從一隻“白貓”變成了“灰貓”了。

“要你管我喜歡!快放我下來死女人!”小白在我手裏奮力地掙紮著爪子也不停地在我手背上拍著卻始終沒有伸出尖利的爪子抓我。

“髒死了去洗澡這樣髒兮兮上我床的話我連被子都要洗。”我拎著它直接進了浴室。

小白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一時忘記了掙紮。當我把它按在浴缸裏隨手去調熱水的時候它倏地一低身子一下子竄出去老遠。跳上鏡台氣急敗壞地用爪子指著我又蹦又叫:“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還洗澡?!啊啊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勾引我!不過我告訴你本大爺絕對不是你這種庸脂俗粉可以勾引上的!想當初本大爺被人稱為‘大王’的時候有多少女妖每天絞盡腦汁想做我的王妃——”

我趁著它又開始“想當初”的時候一把抓住它的脖子把一邊在半空中亂竄一邊嚎啕大叫的小白按進了放了半缸水的浴缸裏。按得太急把它整個腦袋都按下去了。它好像不會遊泳驚慌地在水裏撲騰著一邊大罵著:“死女人我不會屈服於你的淫威的——”

我完全不去聽它在哇哇大叫什麽握著蓮蓬頭就往它頭上淋去。“哇這是什麽啊!”小白驚訝地大叫起來奮力地揮著爪子想把蓮蓬頭拍開我故意抬高讓它拍不著。另一手擠下若幹沐浴液往它身上抹去又引來它的哇哇大叫:“哇死女人你摸我!本大爺是你可以摸的嗎?!”

“喂喂你在摸哪裏?!”

“想死啊混蛋別摸我!”

它的反抗越來越厲害竟然還伸出爪子抓我。我隻有又一句“急急如律令”讓它安靜。

終於洗幹淨了就抓著它到鏡台上讓它端端正正地坐在鏡子前麵用吹風機給它吹幹。看著鏡子裏它陰沉的臉我說:“我家以前也養過貓叫作黃黃也很討厭洗澡每次都是我和我媽兩個人一起按住才能洗成功。不過每次洗完之後它就會很高興會在我身邊蹭來蹭去‘喵嗚喵嗚’地叫——對了你好像從來都沒叫過。不過機器貓好像也從來不叫的。”我自己找了個原因當它一身雪白的毛幹得差不多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它眼睛裏噴薄欲出的怒火。

我心裏稍微頓時了一下表麵仍然一派平靜地收好吹風機然後說了聲“晚安”打著哈欠回房了。“砰”地一聲迅把門反鎖上才再念了聲“急急如律令”解了它的禁。

我還沒爬上床躺起來就聽到浴室裏傳來了小白憤怒得驚天動地的大叫聲:“死女人我殺了你!”接著就傳來了“砰砰啪啪”瘋狂的捶門聲。暗自慶幸我非常有先見之明地事先把三把鎖都鎖上了。舒出一口氣安心地摸過床頭的耳機裝進一盒英文磁帶進入每晚例行的背單詞入睡階段。

才聽了幾個單詞忽然就手腕一緊接著兩隻手一並被大力地捉住直接按到了頭頂。我愣了一下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到逼近在眼前的一張俊美無疇的臉毫無瑕疵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但此刻那一雙漂亮的眼睛裏跳躍的怒火卻幾乎要衝出來把我燒個粉身碎骨。

“死女人膽子不小啊居然敢打我的主意?!好!既然你這麽想要那我就成全你!”說著他身子一沉就重重地帶些狠勁地壓上了我的身體我肺裏的氣體一下子就被擠了出來。快缺氧了趕緊張開嘴巴幫助鼻子一起呼吸。

小白盯著我蹙了蹙眉略微出神了一會恨恨地哼出一聲一低頭直接就要往我的嘴唇上親下來。

當那仍然帶著沐浴露的清香的呼吸拂上我的臉頰的時候我很平靜地提醒他:“喂這是我的初吻。”

小白一聽頓了一下怒瞪著我:“幹什麽?!”

“吻我的話就說明你要娶我了。”

小白愣住了趴在我的身上與我麵麵相覷。

我看著他的眼神從不可遏製的憤怒到猶豫到恢複正常然後很鄙視地“切”了一聲說:“就憑你?你作夢去吧!”然後翻身躺到我旁邊難得安靜地躺了一會忽然又想起什麽似地幾乎是“蹦”著翻身坐了起來推著我的肩下命令說:“喂下去!”

“approvea-p-p-r-o-v-e讚同。”我默背著單詞側個身閉上眼睛睡覺。要下也是他下去。這是我的床。

“既然讚同就趕緊下床!沒有本大爺的許可不許上來!”

“refuser-e-f-u-s-e拒絕。”繼續背單詞。忽然現配音的那個男聲很好聽。

“快下去!”小白抓狂了用力推我幾乎要拽著我的衣服把我整個人從床上扯起來了。但是床是靠牆的我又躺在裏麵它沒轍除非抱起我扔出去。

它憤怒了一會似乎思路轉了個彎躊躇滿誌地說:“既然你這麽厚顏無恥地屢屢獻媚示好又賴在本大爺的床上不肯下去看在你會燒好吃的菜的份上就大慈悲地封你為本王的禦用燒火外加暖床丫環好了!”忽然現小白居然也很有一種阿Q的精神勝利法。

說完它就又心情大好起來輕快地反複喚著“暖床丫環”、“暖床丫環”笑嘻嘻地在我旁邊躺下然後挪著身子越靠越近。看我一直沒有反應到後來它幹脆肆無忌憚地伸長手抱了過來緊接著他就現自己的身體忽然又僵硬了動彈不得。

我在側身換睡姿的時候“很不小心”地“碰”了他一下就聽到“砰”的一聲重物落地聲。緊閉著的眼睛卻不眨一下暗自嘀咕一聲:“去你的暖床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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