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行蹤詭異的小白

學校很大教學樓一般以學院為單位來劃分。羅嘉貝拉著我一進入音樂係的教學區眼前就頓時一亮。音樂係果然是有錢人最多的地方連教學樓建的都比其它學院來得氣派。一幢幢聳立著的在陽光就像是擦了金粉一樣的耀眼。下麵更是漂亮得像是花園一樣而且基本上是十步一景隨著腳步的移動會看到東西方的文化精髓在你的眼前交替出現。比如你站在這裏會看到假山、秋千、涼亭這樣的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築再走幾步呈現在你麵前的就是高大的音樂噴泉、石像、寬闊的音樂廣場。

而且路上花圃中秋千下噴泉旁廣場上到處可見正在彈奏各種各樣樂器的學生充耳的音樂聲來自不同的樂器和在一起雖然稱不上悅耳卻也不覺得嘈雜。

“找誰借呢嘉貝?”我現在才現音樂係的校服跟我們是有些不一樣的。他們的領帶上有繡著他們的係徽所以我們兩個中文係的走在這裏還是格外醒目的。“是向學生會借還是向認識的人借?”這兩種選擇我都沒有認識的人。

“找欣學姐借!”羅嘉貝興奮地說。“我們曾經在同一個老師那裏學過琴而且欣學姐家是辦琴行的肯定可以借到的!”

“哦那麻煩你了。”

我在爬樓梯的時候似乎就有人認出了我暗中指指點點。甚至有好事者悄悄跟在我們後麵大概是以為我被雲思遙甩了之後心有不甘找了個人來幫我出氣所以跟過來看熱鬧的吧。

這些人還真是無聊!

羅嘉貝卻像是一直沒注意到跟在我們後麵的那群人似的抬頭看著門號找。

“三年一班就是這裏了!”她興奮地回過頭跟我說然後這才注意到了旁邊已經圍了一群人。愣了愣伸出手指指指他們問我:“這些是?”

我還沒回答八卦記者玄瑟就不知道從哪裏跳了出來一手一支錄音筆一手拿著相機拚命地給我拍照一邊連珠炮似地問:“請問溫同學你今天是來找花王子的嗎?”

“請問你來的目的是?是吵架嗎?還是死纏爛打?”

“請問你認為你們還有複合的希望嗎?拒我所知花王子是不吃回頭草的。”

“這個時間花王子應該在樂團練習請問需要我帶路帶你們過去嗎?”

我真佩服這位記者的口頭表達能力真是太厲害了一下子就能聯想到這麽多東西。“我們找欣學姐。”我平靜地回答她。

“張慕欣欣學姐。”羅嘉貝補充說明。

我本來以為他們聽了會失望地散去沒想到玄瑟一聽兩眼居然更是一亮。把錄音筆遞得更近了。

“請問溫同學你和月王妃是什麽關係?認識嗎認識多久了?你找月王妃是什麽事情?是想拜托她幫你求情還是側麵施加壓力?”

“你跟月王子是同一個係吧我們有拍到你和月王子的照片——”旁邊她的助手像應聲蟲似地從隨身帶的大包包裏摸出一疊照片然後迅地抽出一張遞到我麵前。就是那天我被鄭老師訓然後顧學長帶我出來的時候。“請問你同月王子之間是否也有段不為人知/的故事?這件事是否就是導致花王子與你三小時分手的潛在原因呢?”

任她在旁邊不停地問著我已經不去理睬了直接問教室裏的人:“請問欣學姐在嗎?”不過她咕噥了這麽久我也得到了不少信息。比如原來這位欣學姐竟然是顧學長的女朋友。真沒想到顧學長的女朋友竟然是最讓老師們著火的音樂係的不知道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呢!

“張慕欣不在。”

剛有人回答走廊上圍著的人群裏6續有人說起:“欣學姐來了!”

我回過頭看去聽到人群外輕輕響起一個輕柔好聽的女聲:“怎麽都圍在這裏生什麽事情了?”

話音還沒散去圍堵的人群稍微散了開就看到了長飄飄的美少女迎麵走來。分明是大家都一模一樣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就覺得分外飄逸。信步走來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一般。

“欣學姐!”

“欣學姐!”

羅嘉貝甜甜地笑著迎了上去親熱地挽起張慕欣的手臂半是撒嬌地說:“我和溫晴是來找欣學姐幫忙的。”

“知道有事沒事你也不會來找我。”張慕欣優雅地笑著引著羅嘉貝走進教室不忘回頭對我說。“進來說別站在門口。”

我應了聲跟了進去。

張慕欣坐到自己座位上羅嘉貝親切地挨著她坐下我站在旁邊。

“下個星期我們學院的迎新晚會放在下星期係裏讓我和溫晴去表演小提琴二重奏。溫晴沒有琴我就想起來向學姐借了。”

“借琴沒有問題。”張慕欣一口就應下了。“隻是——”她蹙了蹙細細的眉尖回頭問我。“怎麽會沒有琴呢那平時練習用什麽?”

“已經快有五年沒有拉過小提琴了。”我如實回答。隻是有偶爾拿出以前練習用的曲譜看看。

張慕欣蹙著眉說:“小提琴擱下了很難重新拾起來的。這樣上台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我猶豫了一下羅嘉貝已經搶先說:“沒問題的有我在呢!而且我們不是專業的選最簡單的曲子拉就行了。肯定沒問題的!”

張慕欣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我點點頭說:“我試試盡力而為。”

張慕欣這才點點頭帶我們去她個人的練琴房取了一把小提琴借給我。在我們道謝離開的時候她還特意叫住我跟我說要是有碰到什麽問題隨時都可以去問她。

我再三感謝了她提著小提琴跟羅嘉貝回了中文係。她說她家裏有很多名師標注過的曲譜回去整理下明天帶來學校。我也想著先回去練習一下自己以前的譜子也免得生疏得太離譜了讓她大跌眼鏡畢竟我也是學過五六年琴的。

乘公交車回家下車的時候看了下時間才四點過五分想起冰箱裏的食物也快空了得去補給。但手裏提了小提琴於是就先回家去放琴然後再去菜場買東西。

像往常一樣開門回家正要像往常一樣說聲“我回來了”卻奇怪地並沒有聽到電話吵鬧的聲音抬頭一看現沙上空空如也。幾日天每天都仰著肚皮躺在那裏悠閑地看電視的家夥今天卻一反常態得不見了人影。

“小白!”

我一邊脫鞋一邊喊了一聲仍然沒有動靜就哄騙說。“我買了好吃的。”心想它聽到有好吃的大概又會從哪個角落“嗤溜”一聲鑽出來吧。但等我放完琴也沒它那又白又胖的身影竄出來。我站在屋子中間愣了愣隨即抿嘴笑笑自言自語地說:“大概恢複元氣走了吧?”

去菜場逛了一圈買好菜回來開門剛把手上拎的袋子放到地上一個雪白的身影就“嘩”的一聲躍到塑料袋之中又開始用爪子“沙沙沙”地撥著袋裏到處找食物吃。看著那熟悉的樣子我不禁笑了笑蹲下身從袋子裏找出芝士蛋糕遞給它。

“啊哈!”它雙眼亮說了聲。“算你懂事。”立馬用兩隻爪子捧了蛋糕過去快地竄回到電視機旁伸長一隻爪子“啪”地一下拍在開關上然後又舒服靠到沙上看電視去了。

我一邊洗菜一邊問它:“你剛才去哪了?”

“啊?!”它忽然驚呼了一聲。“你回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