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命運
有你嗬護
我得到前所未有的
快樂與歡愉
隻是
好景會不會不常
「大哥哥?」一雙黑黑圓圓的明眸正在他眼前眨呀眨的。
「小妹?」司馬炎塵覺得心中好沮喪,他目前可以麵對Peggy也好、心亞也罷,但是,目前他最不想也不願意麵對的就是小妹!
畢竟,你要如何對一個隻有五歲智商的小女生解釋一件……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是對自己發過誓,會好好的疼愛每一種性格的她,但是……
這是上天給他的考驗嗎?
「大哥哥,這是哪裏啊?」小妹推開棉被,準備跳下床,卻被司馬炎塵一把抄入懷裏。
他抱得好緊好緊,讓她不禁抗議地在他的懷中不停的扭動。「不舒服,好緊!」她軟軟地提出抗議。
「哈!」他雖然笑在臉上,卻是哭在心底。唉!此時他哪有心情來安撫小女孩?或許,他該花些時間去研究一下小孩的心理,以便未來能當個稱職的保母。
他開始用高挺的鼻梁磨贈著她頸窩的肌膚,讓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一串清亮的銀鈴笑聲。
「我喜歡你,大哥哥。」
「我也喜歡你。」司馬炎塵強打起精神,感動地低語。「小妹,我愛你。」
「人家的肚子餓了。」對小孩來說,愛和喜歡是沒有什麽差別的;或許可以這麽說,肚子餓又比愛呀喜歡的感覺更為重要!
「嗯~~我帶你去吃飯。」他無力的決定先讓她開心。
看到快樂的小妹,他的心情總是會情不自禁的開心起來。
◇
◇
◇
方宅偌大客廳的地板變成小妹專屬的遊樂場,玩具布偶散落滿地,一棟精巧的模型屋與扮家家酒的廚具一樣樣擺在主人的四周。
「丫丫、乖乖,我們要吃飯了,我去叫ㄅˇㄚ-ㄚ來。」她叨叨的念著,抬起頭大喊,「ㄅˇㄚㄅ-ㄚ!」
「來啦!」一直坐在沙發上等待「應召」的司馬炎塵立即站起起身跑過來,「我回來了,今天晚飯有什麽?」
「嗯~~很豐富喔!」她立即喜孜孜的介紹,「你看,有這個牛排、飯、紅蘿卜,還有煎蛋。」
「哇~~好好吃的樣子喔!」司馬炎塵盤腿坐下,抓起玩具就是一陣「狼吞虎咽」,沒多久便露出「吃飽喝足」的滿足神態。
「好吃嗎?ㄅˇㄚㄅ-ㄚ,你要不要再添一碗飯?」她被他的好胃口惹得嬌笑不已。
「不用,我吃飽了。小妹,接下來該你去吃飯羅!」
「呃……」
「你答應過我了,記得嗎?」
「記得,」她隻得乖乖答道:「可是——可是人家還想玩扮家家酒。」
「待會兒ㄅˇㄚㄅ-ㄚ再陪你玩。」許下承諾,他執意將她從地毯上拉起來,往餐廳走去。
「我不要吃!」一見到餐桌上熱氣騰騰的飯,她馬上就飽了,厭惡地捂著小鼻子準備落跑。
「不行!」他眼明手快的一把抓牢她,將她帶到桌前,壓著她在椅子上坐下。
「唔……這些東西都煮得臭臭的,我不愛吃。」她又叫又掙紮地死命反抗。
什麽叫煮得臭臭的?!這些可全都是用上等中藥材煮成的藥膳耶!
司馬炎塵不容她反抗地與她同擠在一張椅子上,長腿鎖住她,示意隨侍在一旁的王媽拿碗筷過來。
舀了一大匙烏骨雞肉,他夾到她嘴邊喂食。
「不要!」她故意把臉頰鼓了起來,刻意別開臉不理他。
「嘖!你這樣看起來好像兔寶寶。」司馬炎塵故意糗她。
「你亂講!我長得才不像——啊唔……」來不及了!一塊雞肉已經塞進她的嘴裏。
「嗯~~小妹好乖啊!」他滿意的在她臉上香了一個。
「哼!」她不要理他了啦!「討厭,走開啦你。」
司馬炎塵隻是笑一笑,右手早已不動聲色的又夾起一筷子雞肉準備送入她的小嘴。
「你討厭我沒關係,我愛你就夠了,來!嘴巴張大——乖!」偷襲再度成功!司馬炎塵得意洋洋的朝她揚了揚已空的筷子。
她生氣的咀嚼著。
突然,司馬炎塵猝不及防的吻上她的櫻唇,將溫熱而營養的雞湯哺渡到她的小嘴裏,順著喉嚨,滋補她嬌小柔軟的身軀。
一頓飯,就在這種你來我往的情況中結束。
這已經變成他們每天的例行公事。
但重點是,小妹始終沒有發現,在司馬炎塵的笑鬧聲中,他的臉上始終有著一層淡淡的憂愁……
◇
◇
◇
晚上,站在房門口,方倫亞等司馬炎塵熟練地哼完兩隻老虎的最後一個音符,再以好爸爸的方式地在她臉頰上留下一吻,躡手躡腳的退出房間。
那一幕看得方倫亞倏地緊閉雙眼,再睜開,他已成功的逼回眸底的熱意。
司馬炎塵帶上門,吐出一口長氣,整個人緩緩地順著牆壁靠坐下來。
兩個男人,各據一方,久久都沉默不語。
「我覺得……不能再拖了。」末了,是方倫亞打破沉默。「已經兩個半月了,雖然她沒有晨吐,但是,肚子很快就會大得遮不住。」
「你以為我不想趕快結婚嗎?」司馬炎塵無奈的說:「我向Peggy求了一次婚,結果呢?你認為小妹對我的求婚又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方倫亞又沉默了。
是啊!結果呢?誰都不敢講。
真累!和小孩子講什麽大條道理都是白費力氣,他們八成不會當真,隻會當成遊戲來玩耍——
突然,兩個男人猛然一震,雙眸發出熠熠的燦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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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
「小姐,請你不要亂動好嗎?我要量身。」服裝師一手拿著布尺,打算測量準新娘的上圍。
「啦!」偏偏小妹一點也不肯合作,身體還像在搖呼拉圈般擺過來、晃過去的,人也笑個不停。
「小姐,請你站好,不然我們沒辦法工作。」一名助手終於受不了,有些生氣的高聲尖叫。
而小孩通常怕壞人,她的笑聲倏地停止,大眼立即水汪汪的,眼見淚珠就快要掉下來似的。
「嗚……不、不好玩!」她覺得好委屈的開始拒絕再玩。「人家不要玩了!走開啦~~我不要玩了!」
「小妹,」在旁督促的司馬炎塵大步向前,從後頭摟住她的腰肢,製止她亂動。「乖乖的,一下子就好了,嗯?」
「不要!」她還挺有誌氣地把頭撇向一邊。
哼!她不要理大哥哥了,誰教他找她來玩這個不好玩的遊戲的,她偏要搞破壞。
司馬炎塵轉身對一群服裝師、造型設計師點頭示意,要他們先出去,才再次重新麵對她。
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房間,司馬炎塵從桌上塑膠袋裏拿出從便利商店買來的布丁,撕開上頭薄薄的鋁箔紙,用小湯匙舀起一塊。
「啊——」小妹立刻對黃澄澄的甜點投降,把小嘴張大,擺出一副我要吃、我要吃的貪婪樣。
等她吃完,情緒也穩定後,他將她抱坐在膝頭。
「小妹,」司馬炎塵輕輕地問:「你為什麽不喜歡玩剛剛的遊戲呢?」
「遊戲?」她努力的思考了一下下,「那些姐姐和阿姨們一直叫我不要亂動,原來是要玩遊戲啊?」她像是恍然大悟!
「是呀,玩芭比娃娃才能玩的遊戲。你不是很羨慕芭比娃娃都可以有那麽漂亮的禮服嗎?我就是請人來幫你做禮服的。」
「YA!我要、我要!」她立刻高興得像一顆墨西哥跳豆。「原來那些姐姐和阿姨們是要這樣跟我玩啊?好棒喔!」
「那~~待會兒她們再進來時,你就要安靜地配合她們,不準再發脾氣,知道嗎?」雖然名義上是訓示她,但司馬炎塵還是忍不住偷起香,一口一口的吮吻著她柔嫩的臉頰。
「好嘛!」她乖巧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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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炎塵和方倫亞兩人相當有默契的決定辦一場簡單卻隆重的婚禮。
參加的人除了司馬炎塵視為親人的琥珀姐夫妻、石榴玉外,他那票「哨子」內的重要幹部全都到齊了。
方倫亞則由王媽推著輪椅,親手牽著新娘出場。
啊~~他的新娘啊!
一襲雪中綴藍的禮服將她包裹得千嬌百媚,看她頭戴婚紗、手捧花束,小臉上似乎有一點怯生生的模樣,讓人情不自禁疼惜起來。
她躊躇地不敢再往前跨一步。
「小妹?」方倫亞輕輕捏一下她的手,開始以女方家長的身分引導著她,踏上紅毯的一端。
一踏上紅毯,她那孩童般的心靈居然奇異地鬆弛下來,不再緊張,漸漸走向寧靜。
「要把遊戲玩完喔!」她對著自己小小聲的說話,重複著司馬炎塵事無教導她的事,又往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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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走,司馬炎塵隻能屏氣凝神的看著她,深怕她會臨時反悔,一個抽腿說她不玩了。
突然間,他想起昨天——在婚禮即將舉行的前夕,石榴玉曾一本正經地問他,他會不會後悔?
「阿塵,你要想清楚喔!你要娶的女人可是與其他人不太一樣,萬一哪天她突然固定成某一種人格,再也不像現在這樣變來變去,你……會不會後悔?」
此時,她已經走到他的身邊。
「後悔?我為什麽要後悔?像她這樣才好呢!日子才不會過得太無聊啊!更何況,她若不是如此的『特殊』,我還會這麽愛她嗎?
「人性其實本來就很多麵,而她隻不過是很誠實地表現在眾人的眼前罷了!」
是的,他先前對石榴玉所說的那番話,全都是藏在他心底真實的感受。
他知道自己很挑,明明有本錢可以娶名門淑女,可他卻嫌人家太中規中矩;明明有機會可以挑到浪女蕩婦,卻又嫌人家不規不矩;明明有時間可以找到小家碧玉,卻又嫌人家上不了-麵。
司馬炎塵老早就懷疑自己會一輩子獨善其身,他看過太多類型的女人,也應付得太得心應手,所以,他反而不曉得眷戀與珍惜,也才會一直流連在各色花叢之中,至今仍然沒有看上半朵紅花、白花,反而看上了躲在花旁的一隻變色龍?
但,那又何妨?愛就愛了,沒什麽道理可言,他現下就是非她莫娶啦!
而且,他絕對有自信,他的體力與精力可以應付Peggy的索求;他的耐心與笑意可以陪伴心亞;他的愛心與童心可以哄著玩小妹玩耍。
嗯~~這樣一想,他發現他們兩個還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天上一雙、地下一對,配得嘟嘟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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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倫亞慎重地將妹妹的手交到司馬炎塵的手中。「她,要你多照顧了。」
「我會的。」司馬炎塵正色地看著他的大舅子,做出屬於堂堂男子漢的承諾。
「少爺,」王媽微微哽咽的出聲道:「我……可是從來沒有想到竟能親眼看著小姐出嫁呢!」
方倫亞微微頷首,並默默的退到一邊,觀看結婚儀式。
他,即將卸下長兄如父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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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意娶這位小姐為妻,一輩子珍惜她、愛她、敬重她,不論生老病死、富貴貧賤,都相守一生?」
「我願意。」司馬炎塵不再保留他對她的款款深情,目光中充滿濃濃的愛意。
「你,願意嫁給這位先生,一輩子敬重他、愛他、服從他,不論生老病死、富貴貧賤,都相守一生?」
「我——」舌頭像是打了好幾個結,她很努力地發出聲音,「我——」
現場的氣氛陡地緊張起來。
司馬炎塵伸手輕輕的握住她,並以大拇指指腹在她柔嫩的掌心上搓揉……
「我願意!」她喃喃的說。
他傾身吻住她的唇。
教堂裏響起如雷般的掌聲,與牧師滿意地宣布禮成的衷心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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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蜜月套房內,響起了一連串興奮的吵嚷聲。
「我跟你說,大哥哥,剛剛在那個白色的小房子裏,我真的差點忘了那場遊戲要怎麽玩呢!幸好我突然想起來,小妹是不是很厲害呀?」
「是啊!」司馬炎塵輕巧地替她褪去腳上的禮鞋,**出穿著玻璃絲襪的足踝。「小妹最厲害了。」
「那~~是不是沒有任何新娘比我還厲害呢?」她得意非凡地將小嘴嘟得高高的,幾乎可以掛三斤豬肉了。
「當然!」司馬炎塵再次保證,「沒有一個新娘比你厲害,你最行了。」
「YA~~」美眸笑得都變成彎彎的一條線。「那~~我們明天可不可再玩一次呢?」她玩上癮了。
「那倒不必。」司馬炎塵直起高大的身軀,「因為,『結婚』這個遊戲還沒有玩完呢!」他還有該做的沒做呢!
「咦?」她又興奮起來,「還沒有結束?真的嗎?我要玩、我要玩。」
「真的。」司馬炎塵正經八百的跟她保證道:「隻是~~看你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再玩下去而已。」
「要要要!」小腦袋當下點頭如搗蒜,但隨即,她又不怎麽開心地皺起小臉。「可是,你又沒有告訴小妹接下來要怎麽玩呀?」
「我現在就是要告訴你了,」司馬炎塵說;「首先呢~~你要乖乖地轉過身去,趴在床上。」別怪他壞心,他真的隻是想跟親親老婆玩洞房花燭夜的遊戲。
「哦~~」她趕快照辦。
此刻,一大堆白白的「波浪」鋪滿了大半的雙人床,而她整個人也幾乎要被禮服所淹沒。
隨後,燕尾服竟輕手輕腳的覆上白色禮服。
不一會兒,被壓在下頭的白色禮服堆中發出了細微的喘息聲與驚訝的疑問句。
「咦!大哥哥,你在做什麽啊?」
「我在『喜歡』你。」沒錯,他早就凍未條了,之前他是因為良心不安而不敢輕易的動她,但現在他可是合法地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啦!
嘿嘿嘿!
「嗄?『結婚』的遊戲裏有這一項啊?」怎麽先前他都沒有說清楚、講明白?
等等!「小妹你……我這樣對你,你會不會害怕?」他突然緊急煞車,因為他不確定小妹的孩子心性會不會因為記憶中對生父的殘存印象而感到恐懼。
「不會啊?」她反而迷惑地眨眨眼,「害怕什麽?」
「沒什麽。」司馬炎塵先是小心翼翼的給了她足夠的愛撫與長吻,接著才大膽地放縱自己的雙手遊走在她撩高的裙擺底下。
她雙腿柔軟的中央地帶因禁不住長指煽情的逗弄,很快就羞答答的濕潤起來。
「嗯……嗯啊……」她不由自主的抬起臀部,似乎渴望更多的撫觸。
嗯~~她滿喜歡他這樣「喜歡」自己耶!
「我要開始『喜歡』你羅!小妹……」他瞧出了她眼底的渴望。
他拉開褲頭的拉鏈,硬挺開始發揮本能……
新婚之夜還很長、很長、很長呢!
◇
◇ ◇
「王媽~~」她先跑去找王媽哭訴,「我可不可以不要玩『結婚』了?」
「乖,不可以。」
「哥哥。」她又跑去找方亞倫。「『結婚』一點也不好玩,我不要玩了!」
「不準!」
「大哥哥……」她依舊不死心,終於找上哄她一起玩耍的「罪魁禍首」。「我可不可以不玩『結婚』這個遊戲了?」
「不行耶!小妹,遊戲還沒有結束呢!」而且,這場遊戲他可是一輩子都不會讓它結束的,哇哈哈哈!
「可是——不要啦!人家不想玩了。」她的聲音悶悶的,很習慣的蜷縮在司馬炎塵溫暖結實的懷裏撒著嬌。
「怎麽啦?」似乎感應到她的心情,司馬炎塵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我的小妹在想什麽呢?」
「人家不要了!」奸不容易,她蹦出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不要什麽?」大掌遊移到她那大腹便便的肚子上,司馬炎塵可以感受到在裏麵有一個小生命正新鮮活潑的在發育長大呢!
「大哥哥,你好壞,你騙了我!」小孩子也是會算帳的。
「騙你?」他一時間摸不著頭緒,「我騙了你什麽?」
「你沒有告訴我,玩『結婚』遊戲會讓我的肚肚變胖,害人家都不能出去玩了!」她委屈的控訴道。
司馬炎塵有些啞然失笑。
「那是……我不是告訴你了嗎?現在你的肚子裏住著一個小娃娃,所以,你的肚子才會變得這麽大……等小娃娃從你肚子裏跑出來後就好啦!」
「可是……可是我的肚肚好重、好難看喔!」她還是不滿意這種答案。
「哪有!」司馬炎塵立刻反駁道:「你一點也不重,我還抱得動啊!而且,你明明變得愈來愈好看,才不難看呢!」
「可是——可是——可是真的怪怪的嘛!」她還是想抗議,隻是,不曉得該抗議什麽才好。
「不會的。」司馬炎塵安慰她,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她即將臨盆的臃腫身材。「再過幾天就好了,小妹,你再多忍耐一下下,好不好?」
◇
◇
◇
一點也不好!
嘟著小嘴,小妹準備再回娘家去向王媽投訴。
所以,當司馬炎塵派了一個小弟送她回兩人的小窩後,她又自己偷跑出來搭乘計程車,一路殺向陽明山上的方邸。
「謝謝爺爺。」她笑嗬嗬的接過計程車司機找給她的零錢,高高興興的放進她的繡花小皮包裏。
「走路小心些啊!」開計程車的老伯還沒有見過長得這麽可愛乖巧的小姐,這麽懂得禮貌,這年頭很難找到這種年輕人了。
「還要爬石梯上去啊?你可以嗎?」方邸矗立在半山腰上,必須先走一段石階後才能到達正門口。
「爺爺拜拜!」熱情地朝黃色的計程車揮揮手後,她才踏著輕快的腳步準備拾階而上。
「嗡嗡嗡、嗡嗡嗡,大家一起勤做工……」
她很有元氣地每爬幾階就停下來大聲唱歌,心情還滿愉快的。
階梯兩旁有的是濃蔭遮天的綠樹。
突然,有一道黑影從暗處現身,張牙舞爪的朝她走去……
覺得唱夠了,她開心地抬起頭——
瞬間,她的笑容凍結住了。
「好久不見了,小辣!」那如黑影般的恐怖男人咧開滿口的黃板牙,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頓時,她的腦袋呈現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