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旅團的高尚者與好色魔女
第二章 旅團的高尚者與好色魔女
後方之水，羅馬正教最暗部“神之右席”成員，具有“神之力”加百列的性質。
世界上不到二十名的“聖人”之一，而且是兼具“神子”和“聖母”雙重性質的“特殊聖人”，擁有極為恐怖的力量。在身為“神之右席”的同時還可以使用“神之右席”無法使用的普通魔法。
水的特性是“神之力”。
因為受胎告知的關係，可以使用聖母崇拜的秘密儀式“聖母的慈悲”。依靠聖母崇拜“對懲罰的緩和”的特性，克服了“‘神之右席’無法使用普通魔法”的條件。其中最擅長水的魔法。
利用“神之力”的屬性，水吸取含有月光的夜氣，使金屬棍棒積蓄龐大的力量，擁有小行星激烈衝撞般的破壞力。不僅如此，因為聖母崇拜，即使沒有真正的月光，他卻仍然會受到真正月亮的護持。
這就是夏目對他的了解，如果不出什麽差錯的話，根據以上的信息應該可以很好的完成這次任務。可最讓夏目擔心的是必須開啟三次‘聖人崩壞’，總覺得自己會在第二次就被幹掉的樣子。
抬起頭，初陽已經高升，那劃破黑暗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途，一群人沿著林間小路走出了這片靠近沙灘的森林。
前方是一條修砌在起伏不定的山丘上的道路，他們想要去名為聖彼得堡的城市進行休息。
近三個世紀的大多數科學發明成果是出自聖彼得堡。聖彼得堡的科學學派在世界上亦享有崇高的聲望，不過對於駐紮在當地的教派來說，肯定十分不滿吧。
然而實際上高度的科學就是魔法，夏目就記得曆史上記載過這件事情。
“請問在想什麽？”
名叫特裏安的青年退了幾步與夏目走在一起，他將自己的帽簷壓低，緊了緊腰帶，似乎肚子很餓的樣子。
“並沒有想什麽，隻是記起了最偉大的煉金術師罷了。”
“煉金術師，嗎？”
說起來，特裏安興趣盎然的繼續說著
“煉金術師雖然在中世紀歐洲被稱為不祥以及魔鬼，或者是帶來災禍之人，但是實際上他們是真正的第一批科學家。”
“你說科學家？”
如果沒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屬於魔法側才對，隻是對於這個概念夏目也不太清楚，所以就此帶過好了。
不不不，怎麽可以，想要提問的夏目得到了對方這樣的回答。
“對於我來說，魔法和科學怎麽樣都好呢，隻要是能夠帶來變化和幸福的東西不是都不錯嗎？回歸主題，您剛才說的最偉大的煉金術師，指的是‘尼古拉·梅勒’嗎？”
“唔~是的。”
尼古拉·梅勒，世界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製造出‘賢者之石’的煉金術師。
可仔細想想，所謂的‘賢者之石’‘唯一之石’在這個世界並不算是什麽成功吧，夏目感到驚訝的是這個人竟然知道尼古拉·梅勒的事情。
特裏安頗為有趣的點點頭，脖頸附近的象牙項鏈隨之晃動，點點星光從項鏈之中冒了出來。
是加持了魔法的護身符之類的東西。
特裏安捂著肚子笑了笑。
“幾天以來一直被成教那群家夥追著完全沒有絲毫的休息時間呢。”
“那麽那群人為什麽想要追你們？難道是因為信仰不同？不可能吧，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如此多的異教徒，他們並不會針對你們才對。”
“當然不是因為那個……我們除了來這裏調查一些事件之外，同時也護送著一樣東西。”
“什麽？”
這個必須對外人保密呢，特裏安做出抱歉的樣子離開了夏目身邊，再度混入了人群當中。
到達城市了，這個俄羅斯第二大的城市。
聖彼得堡的名字來源也頗有一段曆史。
“聖”—源自於拉丁文，意味“神聖的”，“彼得”—耶穌的弟子聖徒之名，在希臘語上解釋為“石頭”，“堡”—在德語或者荷蘭語中稱為“城市”；如此一來，聖彼得堡的名稱不但和彼得大帝之名互相吻合，並且同時說明，這個年輕的城市蘊含著不凡的文化背景來源。
雖說這是個宗教林立，科技與魔法並存的時代，但是這個作為溝通與交流的城市依舊十分繁華。
由大道進入城市，首先看到的是林立的圓頂式房屋與充滿羅馬風格的建築以及街道，櫥窗內的商品在薄霧之中依舊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時鍾滴答的響聲從遠處傳來，隻聽車夫的一聲吆喝，高大的馬車就從前方疾馳而過。
西方風格滿載的城市呈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那廣闊的廣場上立著一根巨大的雕刻著人物的石柱，如同琥珀一般的牆壁出現在視野盡頭的豪華建築之上，剛想要往前方走去的夏目就被特裏安點了一下，他示意跟上他們的腳步。
感覺有點可惜，畢竟這個時代的歐洲擁有無數吸引人的東西，好酒、美人，已經無限的熱情。
‘占星施術旅團’順著大路進行了一條小道，在經過由石板鋪砌而成的道路的拐角，一家地下酒吧的看板出現在眼前。
“就是這裏。”
其他人都已經慢慢走進去，隻有特裏安關心地對著夏目招手。
剛想要走過去的夏目停下了腳步，拐角的另一端，一個身穿灰布衣服的男孩被一個拿著擀麵棍的高帽廚師緊緊地捉住。
“早上就開始幹這個勾當！我就說最近一直不太平，惡魔的利爪怕是通過你著不淨之人伸了進來吧，最近不斷有人失蹤，或許跟你有關也說不定，在那之前將麵包還給我！”
“我沒有偷！”
真是完全沒有說服力的謊言，那男孩的懷中已經因麵包而變得鼓鼓的。
“在上帝麵前撒謊可是要受罰的！快！在早上的彌撒開始之前還給我！去祈求上帝的原諒吧！”
“根本沒有什麽上帝。”
“想找打是吧！就算是小孩子也不會留情！”
廚師抬起右手，這讓男孩膽怯的閉上了眼睛，不過等了幾秒男孩卻沒有感覺到疼痛。
他的手被抓住了，廚師的右手被特裏安握住，對此他露出了疑惑和有些憤怒的表情。
“你想做什麽？”
“對小孩子使用暴力不太好吧。”
“關你什麽事！你這身行頭，是莫非是哪裏的邪教徒！”
“不不，我隻是普通的旅客而已，那個，如果可以的話，我來付麵包錢吧。”
“哦？”
看著摸索著錢袋的特裏安，廚師放開了手中的男孩，對方趁機一溜煙的跑開了，隻剩下摸索著全身的特裏安。
“錢呢？”
“那個，請等等……”
隻過了三秒鍾，特裏安想著夏目投來了求救的信號。
夏目擺擺手，示意自己也沒錢，這讓對方的特裏安露出了百分百的苦笑。
“你啊，那種事情至少也要有準備再去吧。”
在進入酒吧的路上，夏目看著左眼挨了一拳的特裏安。
他不是沒有幫助特裏安，隻是想要看看他到底可以做到什麽程度而已，結果卻被揍了一頓，夏目隻好去‘弄’點錢來了。
“嘿嘿，見到有困難的人要去幫助，這是父母的教會，也是她的叮囑呢。”
“太高尚了也不好哦。”
“我明白了。”
推開酒吧的門，酒香伴隨著吵鬧一同震動著鼓膜，旅團中的所有人都脫下了加持著防禦術式的長袍，露出了裏麵灰白色的內襯和同意的紋章外衣。
見到特裏安和夏目，其中幾個人擺了擺手的酒，示意他們也一同暢飲。
似乎是察覺到夏目對於眼前的改變有些詫異，浴室特裏安輕輕拍了一下夏目的肩膀
“這裏算是我們的一個據點吧，大家到了這裏都很放鬆呢，不過……”
“不過什麽？”
“最好不要去那裏喝酒哦。”
“恩？”
看向特裏安所指的地方，一個穿著寬鬆米色短袖和同色短裙的紅發少女正大口大口的喝著酒，比起頭發顏色更加濃鬱的紅色圍巾散落在木桌之上，從這裏可以看到位於少女右方露出劍柄的武器。
特裏安等到夏目觀察完之後才開口說道
“算是這裏的老大吧，同時，也是旅團的魔女。”
“魔女嗎？”
對於結社來說，這個外號真是少見。
中世紀歐洲狩獵魔女的時間為十五世紀，和現在也差不多吧。
這麽一想，對於主線的時間軸豈不是要在這裏呆上近百年嗎？
將那些令人煩躁的瑣事拋出腦外，夏目拿著有特裏安遞給自己的食物往房頂走去。
眼前是延綿至視野盡頭的街道，放佛由琥珀做成的櫥窗之中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商品，酒吧出於第一下一樓，所以來到這個建築的最高端夏目倒是花了一些時間。
途中見到的是古老的吊燈和會發出吱嘎聲響的階梯，布滿蜘蛛網的內部空間也別一番風味。
“那個……”
從背後傳來了人聲，拿著一塊芝士的特裏安做到了夏目身邊。
“之前那個話題，我認為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之前的話題？”
“是的，有關護送的東西以及調查的事情，為了讓你不要和我們扯上關係，不然俄國的教會以及異教審判所也會有什麽動作吧。”
“那個東西是……”
“‘查丁尼的誓約書’。”
聽到查丁尼，夏目就響起了廣為人知的故事，那就是在十二世紀發生的最大規模的鼠疫，黑死病。
黑死病是人類曆史上最嚴重的瘟疫之一。起源於亞洲西南部，一說起源於黑海城市卡法，約在1340年代散布到整個歐洲，而“黑死病”之名是當時歐洲的稱呼。這場瘟疫在全世界造成了大約7500萬人死亡，根據估計，瘟疫爆發期間的中世紀歐洲約有占人口總數30%的人死於黑死病。
而查丁尼瘟疫是更早的鼠疫，他的出現直接讓拜占庭的國力瞬間下降，人口急劇減少。
然而那個鼠疫早就結束了，難道現在又會發生嗎？
“從英國清教和羅馬正教那邊都聽到了一些，雖然我們不怎麽厲害，但是收集情報的方法有很多種，所以聽到了有秘密結社打算通過魔法術式的再現，召喚亡靈和病毒。”
“也就是查丁尼的鼠疫嗎？”
“是的，畢竟黑死病所擁有的詛咒是難以控製的，那場大規模的病毒還沒有得到術式的傳承就被摸消了。”
“明白了。”
“所以……”
特裏安一口吃光了手中的芝士後說
“請在這裏和我們分別好了，要是被牽扯進來的話，可是很麻煩的呢。”
說完，特裏安進離開了房頂。
想要怎麽做？
想要做些什麽？
之後的事件會是與奧爾蘭騎士團的戰鬥，同時將被當做‘聖女貞德’的‘素體’的少女解救出來，或許跟著個也有著一定關係。
這是沒有被描繪而出的未來，當然，將其稱作過去也可以。
當夏目打算離開這裏的時候，一個人影從背後撲了上來。
聲音在耳邊響起。
“找到你了~所以，可以，殺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