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先人的犧牲
“好吧。”美T暗了暗眼神。
“我們時間不多了，你們把她抱走。”Z滿意的點點頭，放下江無憂的手。
Y走上前，把江無憂打橫抱起。“走吧。”
“Angelica，我們將會對你進行基因改造。雖然有風險但是請相信我們。”Z撫上江無憂的頭發，就像在愛憐一隻薩摩耶。
“誰讓你查看資料的，我可不相信你會想到……”
“這件事與你無關。”Z的語氣有些嗆。
走過長長的走道，又不知道過了幾層電梯。
“Angelica？Angelica？”聲音越來越小。
“睡了？”
“好像是的，估計的能量供給能撐到剛才已經是奇跡。”
……
“準備好了麽。”
“當然，還要你說。”
“人員已經到位。”
……
“這次絕對不能失敗。”
“上次你也這麽說的，不過你說都是同一個胚胎分裂的，上次那個怎麽跟他哥差那麽多？”
“肽鏈知道……”
……
“嗶嘰~”雲朵朵朝著江無憂奔來，手上揮舞著一封信。江無憂一把摟住雲朵朵，看了看抬頭，這是自己寫的那封。
雲朵朵應該是第一時間就朝加百列跑來報信的。說明這個時間裏的江無憂剛剛離開。到底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媽？我一直在？”
“你啊，剛剛睡在花田裏，沒有呼吸。嚇死一幫子人了。”
“剛剛？什麽時候？”江無憂覺得這些事情發生的的確有夠奇怪。這裏的日子似乎是一天天的往前過的。難道是過去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麽？
真相就埋在時間的後麵，可是江無憂卻在不斷遠離。
加百列的態度尤其奇怪，明明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女強人，卻一副溫柔的樣子。雲朵朵在江無憂懷裏折騰，抓傷了江無憂**的胳膊。
“雲朵朵！”加百列嗬斥道。
沒有痕跡，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生，江無憂看著完好如初的手臂，覺得不可思議。這是自己的一個夢？還是那才是夢？
有人說夢裏不會疼，可事實是，在夢裏連疼痛都是真實的。分手的人看見昔日的舊情人，那種刻骨銘心也都是如此真實。
江無憂打量周圍的裝飾，一成不變。摸摸材料，也是對的。
“小路西呢？”江無憂試探道。
“你在喊我？”小路西風風火火的飛過來，金色的小翅膀熠熠閃光。肩膀上是小歡歡，看見江無憂就興高采烈的撲騰過來，粘上江無憂不肯下來。
“明天你到底去了哪裏？”江無憂有些急。
“什麽呀，明天？大概是和歡歡一起去看比賽吧。”
“比賽？”
“魔界和天界開戰了唄。去看看結果。”小路西一臉不在意。倏地又盯著歡歡，鼓起腮幫，有些不滿意。
歡歡的皮膚清涼，很柔很柔，就像水一樣。呆在加百列身旁，對歡歡的進階很有好處，小精靈總是要成長為精靈皇的。
尚達奉跟著他的主子一起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緩下氣兒就站在一旁，笑而不語。
“尚達奉年紀很大了吧。”江無憂看著他就想到爺爺。對待老人，應當仁慈，因為他們經曆太多風雨應當有一個快樂的結束。對待兒童，應當寬容，因為人生剛剛開始，需要一個開心的開頭。人生中的辛酸就由青年扛下吧。
“是啊……”加百列看著尚達奉，有一瞬間的失神。
“天使也會老麽。”
“天使也會死啊，怎麽不會老呢，死亡，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加百列順手從茶幾上取過茶杯。“所有生命都無法避免。”
江無憂看得出來，加百列的手有些顫抖。
“我跟你們一道去吧。”江無憂捏捏歡歡的小腳，逗得她咯咯直笑。
要去魔界了，終於要去魔界了。那片裏海族很近的地方。那片離大陸很近的地方。人，魔，人魚的三界交匯處，紅海。
“有人見過哈尼雅麽？”江無憂笑著笑著突然就笑不出來了。幾天後就會永遠消失的，曾經無比光輝，見證了天界第二次巔峰的最後一任天國副君。
小時候，哭著哭著就笑了，長大後，笑著笑著就哭了。
“去聖殿了罷，據說有召見。”尚達奉說道，咳嗽了幾聲，想來是身體不大好。
今天有召見，明天就會瘋了一樣去戰場？阻止天使？米迦勒死的時候他都沒有叛神，怎麽會就因為一個召見就連命不要了呢。
古人雲：人食五穀，難免生病。這些靠信仰存活的神祗，又能撐到什麽時候。
Z他們估計還在對自己進行試驗，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不過在明天早上之前總會是給Louise她們一個交代的。所以，大約還會有十四個小時在這邊。一般來說夢世界裏的時間流速會慢兩倍，二層是四倍，三層是八倍。以幾何增長。遺失在夢邊界的人會永遠困在那裏，一直到死。
你在夢裏，過了一生，醒來後發現隻是在靠椅上伴著陽光不小心睡去。該是怎樣的悵然若失。
“我們能去偷偷看看麽？”江無憂揪著小路西的小翅膀，偷偷的咬耳朵。
“你瘋啦！這也能說去就去的？被發現會出事的！”小路西表示堅決反對。“就算我知道從阿蘭走道上一直走會有一個小亭子神沒辦法探查我也不會和你一起去的。”
小路西態度表明地大義凜然。
“小歡歡，我們一起去吧。”江無憂搔搔歡歡的腳底板，笑得眉眼彎彎。歡歡愛笑，也愛別人笑。
加百列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就像沒有聽到一樣喝茶：“尚達奉，我們許久沒有坐在一起喝茶了。”食指點了點茶杯。
“樂意之至，女士。”尚達奉熟練地為加百列斟茶，優雅的就像英國倫敦的老紳士。
“上次，恐怕是梅丹佐大人生日宴會上罷，那時候路西法殿下尚在，米迦勒殿下，也不過還是個孩子。”
“是啊，帶著一盒子小麥就去了宴會，還被烤了個外焦裏嫩。”加百列笑了，茶匙不停的攪拌著，碰到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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