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破局
第二十一章 破局
汝州上蔡之南,擂鼓山下,悄然走來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男子身長八尺,錦繡長袍,容光煥發,英武非凡,不是韓烈又是誰。
女子容貌嬌俏可人,秀美麗絕,一叢烏油油的黑發,紮著一團可愛的花辮,亭亭玉立,卻是那鍾靈。
在與蕭峰作別後,韓烈命張龍、王虎率眾北上,他自己則單獨攜鍾靈往擂鼓山而來。
一路上,兩人遊玩賞景,耳鬢廝磨,就像一對普通的新婚小夫妻。
鍾靈眼中柔波似水,依偎在韓烈懷中,他一手輕撫著她順滑的秀發,一手攬在她的腰上,來回輕輕搓磨。
雙頰泛起一陣潮紅,勉強按住那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怪手,鍾靈盯住韓烈的眸子,柔柔問道:“為什麽這次出來,你隻帶了我一個人在身邊?”
反手握住她那雙纖弱無骨的柔荑,十指交扣,他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
然後,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細聲說道:“因為,我家靈兒最乖最可愛啊,不帶你我能帶誰呢。”
咯咯一笑,鍾靈嬌憨地別過腦袋,依偎進他的懷裏,叫道:“韓哥哥。”
盡管已經成婚,但在韓烈的要求之下,鍾靈卻是稱他為哥哥而非夫君,因為他很喜歡這種稱呼。
雙手伸開將她環抱在胸前,使兩人的身體緊密地貼合住,韓烈張口,整個含住了她如玉珠般的耳垂,輕輕舔咬吸吮。
縱然日漸對此習以為常,但這般親密的接觸,還是讓鍾靈感到渾身一個激靈,體內好像有電流在亂竄,一股難以言喻的火熱自心底升起。
這時,她又突然感到大腿旁邊,有一處巨大的堅硬抵了上來,已經嚐過雲雨滋味的鍾靈自然明白那是什麽。
光天化日之下,鍾靈實在難以接受,她強行壓抑住源自本能的渴望,雙手隔在胸前,用力推搡韓烈。
她掙紮著,顫抖著,呼喊著:“韓哥哥,你先……你先放開我!”
吞咽下一抹誘人的甜蜜,韓烈鬆開了嘴巴,吐出那濕潤的耳垂。
他又掐住鍾靈白潤的下巴,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叩開她的牙關,盡情攪動著那可口的香舌。
這下子,鍾靈連話都沒辦法說了,她發出“嗚嗚”的叫聲,無力地向前捶打,韓烈煩了,狠狠一攬,貼緊了她,怪手蓋住翹臀,使勁拿捏掐揉。
數個呼吸後,懷中的女體已經徹底癱軟,不再抵抗,反而忘情地迎合著男人的索取。
靠在他的身上,鍾靈的兩個臉蛋上紅潤得幾乎要滴出水來,雙眸無神,隻能大口喘著粗氣。
韓哥哥你怎麽能這樣做!這裏可是荒郊野外啊,你竟然……要是讓人看到了,我……靈兒都沒臉活了!
半晌後,鍾靈才終於恢複了一點力氣,她撐著韓烈的肩膀,站直了身子,然後跺了跺腳,憤憤道:“韓哥哥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不亂來!”
哈哈一笑,韓烈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旋即轉過視線,兀地發出長嘯,聲震山林,鼓蕩於群峰之間。
隻聽得回音不斷,這聲長嘯持續的時間二人剛才的漫長濕吻都要久些,驚得獸奔鳥飛。
吐出最後一個音節,稍緩回氣後,韓烈再次朝山巒間揚聲傳音:“姑蘇韓烈,攜妻鍾靈,特來拜會聾啞門聰辯先生!”
過了不到一刻鍾,隻見自山腰上跑下來兩名農夫打扮的中年漢子,他們對韓烈咿咿呀呀了一番,然後讓開道路,做出恭請上山的姿勢。
韓烈拉過還在幽怨不滿的女人,丟下兩個字:“抱緊!”
話音未落,鍾靈便感到自己飛了起來,四周景物飛快地向身後退去,凜冽的罡風刺鼻入耳,她嚇得趕忙雙腿一纏,圈住韓烈。
幾個起落之後,兩人已進了一個山穀,穀中都是鬆樹,山風過去,鬆聲若濤。
鬆林前,站著一個看起來很是矮瘦的幹癟老頭兒,望見韓烈的身影之後,他原本頹唐萎靡的雙目猛地迸射出神光,渾身一震,顯露出不凡的威勢來。
待看清韓烈的麵容後,老頭登時驚異非常,顯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有些遲疑,但很快鎮定下來。
拍了拍鍾靈的肩膀示意到站後,她猛地發出“啊”驚叫,從他身上跳了下來,羞澀不堪地低下了頭,躲到他身後,一時有些不敢見人。
笑了笑,韓烈上前兩步,向那老頭拱拱手拜道:“敢問可是聰辯先生,蘇老前輩當麵?在下韓烈,有禮了。”
幹癟老頭便是蘇星河,他點了點頭,彎腰不說不話地回了一禮。
韓烈不以為意,又抬手說道:“久聞擂鼓山珍瓏棋局之大名,故而韓烈今日特來破之,還望老先生能首肯應請。”
蘇星河心中訝然,隻因他此時,還並未廣散帖子,邀請天下英才來赴會解局,因此他對韓烈這個不請自來的上門客有些摸不著根底。
但他隨即一想:“恩師大限將至,此人乃最近江湖上聲威隆盛的年輕高手,若能破開棋局,倒也不必再邀請別人來了。”
於是,蘇星河微微一笑,側身讓開,指著身後的林間小道,引請靜候。
韓烈欣然上前,鍾靈趕忙幾步跟了上去,而蘇星河則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在最後。
在林間行了裏許,來到三間木屋之前,隻見屋前的一株大樹之下,有塊大青石。
近了一看,青石上雕刻著一副棋盤,黑白二子晶瑩發光,錯落有致,擺出了一個複雜的棋局,讓人眼花繚亂。
蘇星河率先坐了下去,韓烈也順勢在他對麵就位。
鍾靈瞧了瞧,“咦”了一聲,心道:“這不是阿碧在家常和韓哥哥對弈的那副棋局麽,原來叫做珍瓏,名字倒是挺好聽,就是看起來太麻煩。”
韓烈執白,他也不多話,雙指一夾,自棋簍裏吸附起一顆棋子,指尖微微一抖,便直接落定,走下第一路,自填一眼。
蘇星河眉頭一皺,心中怒起,忍不住開口:“鐵君先生,你這著棋,豈非自尋死路,可並不是正經下棋的招數。”
聳了聳肩膀,韓烈悠悠然反駁道:“蘇老先生,難道未曾聽過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理?我當然自有打算,且繼續下著便是。”
鍾靈“誒”地瞥了眼蘇星河,很奇怪這老頭竟然不是個啞巴,想到:“怪老頭,剛才怎麽又不說話,居然還裝聾作啞!”
眼前人的身份乃一地大豪,武功絕高,且說的的確有道理,蘇星河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平靜下來,便麵無表情的繼續與其下棋。
又過了幾手,蘇星河的額頭上漸漸冒出了冷汗來,此時他才發覺,韓烈剛才那自殺一招,的確是妙不可言!
雙方越下越快,局勢也愈來愈明朗,幾十著後,這看似無解的棋局,徹底被開辟出一片新的天地來。
待韓烈一著白棋落在下‘上’位七八路,連鍾靈也瞧明白,此著一下,白棋大勝,便解破了這個珍瓏棋局,拍手笑道:“好像成了吧?”
良久,蘇星河長歎了口氣,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聲音艱澀地開口道:“鐵君先生棋藝通神,終是破了這棋局,老朽自愧弗如。”
韓烈擺擺手,忙道:“哪裏哪裏,在下隻不過僥幸罷了,蘇老先生之謬讚,某愧不敢當。”
又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眼韓烈,蘇星河笑容更勝,他走到那三間木屋之前,伸手肅客,道:“鐵君先生,請進木屋!”
韓烈側首在鍾靈耳邊小聲吩咐道:“你且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來,可千萬不要到處亂跑哦。”
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仿佛帶有魔力,呼出的熱氣好像能穿透肌膚的每一個毛孔,本想撒嬌拒絕的鍾靈突然說不出話來,隻得乖乖“嗯”了一聲。
滿意一笑,韓烈走到木屋前,隨手虛劃兩下,一腳破開門板,大步邁了進去。
走入黑暗的房間中,隻見一個人竟是坐在半空之中。一頭白色長發,身形瘦削,頗有氣質,明明是頗為年老,但麵上居然沒什麽皺紋。
韓烈暗道:“裝神弄鬼!”凝神瞧去。
這才看清,原來這人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著,那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梁之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
隻因他身後板壁顏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二黑相疊,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瞧去,宛然是淩空而坐。
輕哼了一聲,韓烈心想:“殘廢了都要裝逼也要飛,不知所謂。”
這邊他還沒有說話,那頭懸著的無崖子卻先開口發聲了。
他雖然已經不能行動,但真氣未失,眼力還在,韓烈一進來,他便發現此人竟是江湖上難得的頂尖高手,比起當年的自己恐怕也不差分毫。
無崖子不禁問道:“你是何人?先前在外邊聚嘯山林的便是你嗎?”
韓烈咧了咧嘴,本著對先行者的尊敬拱了拱手,道:“末學後進,姑蘇韓烈,見過老前輩,剛才的確是在下以嘯聲拜山。”
無崖子微微點頭,頓了頓,才道:“你功力既然如此深厚,想必已有了師承門派,這可不好辦了……難、難、難、難、難、難……”
他一連說了六個難字,顯然十分糾結,韓烈打斷道:“前輩且瞧著先。”
說完,他擺開步伐,使出淩波微步,繞著屋內邊緣急速轉了一圈,無崖子頓時十分驚訝:“你怎麽會這門輕功?”
韓烈當即將自己在無量山的經曆九分真一分假的說了出來,除了部分內容外,其他沒有作何隱瞞。
臉色一變,無崖子連連點頭:“原來如此……”
敘述完畢以後,韓烈再度彎腰拜道:“此來拜會前輩,便是想請教,我該如何打破瓶頸,再上一層樓?”
目光複雜地注視著韓烈,無崖子長歎了口氣,說道:“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我逍遙派有四大無上內功絕學,你可知曉?”
奇怪了,不是隻有三門嗎,你們師兄妹三個一人學一門的。
見韓烈搖了搖頭,無崖子也沒有賣關子,將過往那段塵封的往事,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