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馨公主

風溪正要運功時,卻聽到灰衣人的暴喝:“姑娘,不可以。”話音剛落,人已到風溪麵前去擋風溪正要貼上女子後背的手。

“我不會脫掉這身嫁衣的,你不要管。”床上的女子幾乎是半靠在風溪身上,聽到灰衣男子的話,斷斷續續說出這些,聲音雖有些低,但話語裏那份強勢與威嚴卻是遮不住的。

“是,可……”男子猶豫著,手還是訕訕的擋在風溪麵前。

“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不可。”低沉的話語,卻是有些薄怒了,許是說的急了,連續咳了幾聲,捂在胸前的雙手骨節都在泛白,顯是疼痛難忍,可是一言一行還是盡力的保持著一份優雅。

男子見了,忙將手拿開。

風溪瞧著他,這人果然是個練家子,看著這男子緊張的模樣,了然於胸,莫非這女子真是心悸的毛病,若是如此,那更得馬上將這身濕衣服除下來,便道:“你放心,隻是烤幹衣服,不會傷到她分毫的。”

見風溪一臉真摯,男子點點頭,更多的是礙於命令,雖站到一旁,但卻時刻警惕著。

風溪正運功將女子的衣服烤幹,門外傳來敲擊聲。

“客官,您要的棉被拿來了。”是送棉被的小二。

男子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床上,並不去開門,隻是道:“先放在門口吧。”

直到風溪收功,男子確認床上的女子並沒有受傷什麽傷害,這才道:“多謝姑娘,隻是還要勞煩姑娘將她抱一下,我把濕濕的棉被換了。”

風溪再次在心裏感歎男子的謹慎和細心,揣測,他們一個是身著嫁衣的重病年輕女子,一個中年男子,會是什麽關係呢?不像戀人,不像父女,倒像是君臣。風溪忽然想起路上聽到的,尚家謀反,一路上勢如破竹,羅菱國的國主眼看著自己的軍隊節節敗退,一座座城池失守,便向般若國求救,而般若國答應出兵的唯一條件便是德馨公主和羅菱國的九皇子完婚,好像吉日就在這兩日。再加上剛剛的情景,莫非自己懷裏的就是德馨公主?可也不能啊,一個公主出嫁,怎麽會隻有一個人相陪?

正想著,男子卻是已經換好了被褥。

“勞煩姑娘了。”

風溪將懷裏的女子放在床上,道:“她是生病了吧,為什麽不請大夫呢?”

男子頓了頓,方道:“我們自己有藥。”隻是他也不知道這藥還有沒有效果,還能撐多久。

窗外響起雞打鳴的聲音,這麽一折騰,竟是天都要亮了。

“打擾了姑娘一夜,真是過意不去。”男子拱手,風溪卻是明白,他這是下了逐客令了,遂道:“不客氣,最好還是請個大夫吧。”

說完,正要準備離開,胳膊卻又被一雙手抓住了,這雙手抖的厲害,使不上什麽力道,與其說是抓倒不如揮來的貼切。

“我求姑娘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