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以千換一
第十七章 以千換一
轟~~
轟轟~~
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聲傳來，緊接著便是槍擊交火之聲，偶爾還能聽到其內夾雜著的淒厲慘叫，各種聲音遠遠地傳來，不絕於耳，厲京麵無表情的坐在車內一言不發，為生，為死，為麵子，人隻要活著，欲.望就不會間斷，厲京也不例外，自私是本性，隻要自己在乎的安好，管他外人洪水滔天？厲京承認自己就是個自私的惡魔，英雄的世界距離他根本就遙不可及。
這處交易之地是一處無人管轄的海灘，周圍有限的建築也就是幾座破爛不堪的船塢，或許也是往年捕魚的補給修補站，但現如今已經破爛的成為荒無人煙地帶。
交火還在繼續，周圍的喊殺之聲震天，火光照耀之下，能夠看清的全是一條條的死屍與流淌在地的鮮紅血液。
“厲...厲先生，我...我們被包圍了。”
遠遠地喊聲打亂了厲京的思緒，等他轉頭觀看，王大山已經滿臉是血的跑過來，其左膀甚至還被砍了一刀，正在嘩嘩流血。
“鱷魚幫大佬死了沒有？”
厲京一如既往的平靜，這讓王大山稍稍一愣，他抹了把臉上的血跡，回答道：“沒有，不過也是重傷了，他被上百個小弟團團保護起來，現在外圍又來了鱷魚幫的幾千人馬，兄弟們正在準備突圍根本顧及不上他。”
“哼，通知下去，我們的援軍馬上就到，誰殺了鱷魚幫老大就直升眼鏡蛇二當家。”厲京眼神一咪，仿佛勝券在握。
王大山又是一愣，他根本不知道援軍的絲毫消息，難道是厲京私下安排的？顧不得多想，王大山回應道：“是，我這就去。”
“嗯，通知完了就回來吧。”見王大山轉身要走，厲京又囑咐了一句。
王大山的身體仿佛被定格了一般站在原地，此刻的他卻是心神大震，明白了，全都明白了，根本就沒什麽援軍，看來這上千號兄弟已經算是被舍棄了，就為了鱷魚幫老大的一條命麽？以命換命，還是一千比一，這要怎樣冷血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好。”王大山冷下心答應一聲，身形略顯蒼涼的跑步離去。
厲京微微冷笑，在他看來，生存之下不分好人壞人，為達目的也不用區分小人君子，這都是太過片麵的無力彰顯罷了，如果說讓王大山去屠殺‘鱷魚幫’的一千人，他肯定二話不說操刀就砍，但問題是‘鱷魚幫’裏就沒有好人了嗎？同樣的道理，誰敢說‘眼鏡蛇’裏的就全是好人或者壞人？
這些都隻不過是庸人自擾而已，這是一個利益形成的社會，界定好與壞的方法也就是看看對自身有沒有利，一個殺人犯，在外界來說就是罪大惡極，而在他的親人看來也許他還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用一千條命換一條命，王大山覺得不值，但在厲京看來就是值得的。
角度不同，看到的景色也會不同。
時間不長，王大山又匆匆而回，厲京睜開眼睛，示意他上車，“事情都辦好了？”
“都吩咐下去了，大部分兄弟都開始拚命了。”
“嗯，回吧。”
厲京簡單的一句話，上千條人命必會葬送在這裏，開車的司機什麽都不敢說，腳下油門一踩，轎車化為一道黑線消失在這夜色之中。
轎車一路疾馳，回到市中心總部之後，厲京又吩咐下去，一邊加緊攻占鱷魚幫的地盤，一邊派人守在進入市區的各個要道，哪怕是鱷魚幫大佬命大沒死，等待他的也將是連番驚喜。
回到臥室房間，厲京躺在床上，突然間莫名的自嘲一笑，他旁邊的素素一愣：“阿京，怎麽了？”
厲京搖搖頭：“沒什麽，就是想起點好玩兒的事兒。”
“什麽好玩兒的？跟我說說呀！”素素湊近，撒嬌般搖了搖厲京的手臂。
厲京猛地一個翻身將素素壓住，素素驚呼一聲，厲京嘿嘿笑道：“再好玩兒也不如你好玩兒。”
“胡說什麽啊！”素素難得的臉紅了，想推開厲京，卻發現怎麽推也推不動。
“嗬嗬，這可是一句大實話。”
“我.....”
不等素素再說什麽，厲京嘴巴湊前已經吻在其紅潤小嘴之上。
自嘲，厲京當然會自嘲，原本的一個平凡大學生，卻沒想到在抹殺的威脅之下，連番做出一係列如此瘋狂的事情，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也許是少了現實法律的約束，也許是心中‘自我’惡魔的蘇醒，厲京自身這種天差地別的變化在他自己看來卻是很有必要，因為他需要改變，如果不能，也許在馬奎事件發生之時就已經像是個鴕鳥似得躲起來了，而最後的結局也肯定逃脫不了被抹殺的命運。
一夜折騰，清晨時分，厲京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門，王大山、師爺二人已經等在客廳，見厲京出來，二人忙忙上前請安問好。
“事情怎麽樣了？”厲京喝了口桌上的茶水，隨手點了顆香煙。
“鱷魚幫的地盤已經被我們拿下了大部分，剩下的那些也隻是些小角色而已，估計用不了幾天，咱們就能重新整合上海的地下勢力，成為真正的一方霸主。”師爺激動地臉色發紅，說話都激昂慷慨的露於其形。
“別整這些沒用的，說點兒實際的。”厲京皺眉打斷師爺的意.淫，冷聲說道。
王大山見師爺被嗆，開口道：“先生，鱷魚幫現在就是一盤散沙，根本不足為慮，而昨晚派出去看守要道的兄弟傳回消息來，鱷魚幫老大已經死了，至於鱷魚幫回來的不到兩千人馬也都被擋在市外，您看要不要.......”
王大山做了一個割喉動作，厲京點了點頭，道：“你看著辦吧，我不希望看到鱷魚幫出去了還能再回來，至於地盤的事兒，盡早解決，我要鱷魚幫在三天之後徹底消失。”
“是。”
“是，先生。”
兩人答應一聲，起身退出門外，走在最後的王大山張了張口最後也沒說出什麽，在他看來，這個消息厲京一定沒什麽興趣知道，搖搖頭，王大山快步跟上了離開的師爺，他想說的是，昨晚的一千多個兄弟，一個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