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脫離矩陣(三)
第二十四章 脫離矩陣（三）兩章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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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張俊吃著到手的快餐式早餐，不管怎麽樣，這種早餐張俊快吃夠了，暗自罵道：不是傳聞美國很多中國餐館嗎？但自己怎麽就找到，這種快餐一樣的垃圾食品張俊是快要吃吐了，暗自懷戀起家鄉那營養美味的米飯粥湯了。
不提張俊在這邊吐槽這糟糕的夥食，對麵的軟件公司裏幾個黑衣西服的電腦人卻在這時將沒有膽子跳窗逃走的尼奧給抓住了，張俊卻是樂哉樂哉邊吃早餐邊看著尼奧一臉黴樣的被他們按進車子帶走了，想到電影中尼奧被縫住了嘴，還被一個惡心的多觸手小機器人鑽到了身體裏，張俊就是一陣惡寒，在心裏為尼奧祈禱一番，祝他好運吧。
趁著還沒到匯合的時候，張俊再次開始了鍛煉暗勁的道路，在夢境世界中鍛煉的暗勁雖然無法具現在現實世界，使得張俊在現實世界成為武林高手，但因為夢魘體質的原因，就算鍛煉過程中出現什麽錯也容易恢複，在這其中的經驗卻是實打實的會積累起來，當自己在現實世界中達到暗勁層次時，使用出各種技巧就會非常容易，不會存在什麽瓶頸問題。
然後在例行的鍛煉後休息了數個小時，養精蓄銳，直到到約定的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才早早的到了約定的地點——亞當街橋。張俊打了把傘，天上淅瀝瀝的下起了大雨，來到了橋下的橋街麵上，沒辦法總不能在高架橋上淋雨吧。事實上，張俊在到橋下後，才發現原來不止自己一個人做出了這個約定。尼奧，這個救世主竟然也在自己的對麵，看來墨菲斯想一勞永逸將尼奧和自己同時接走，而尼奧剛剛看到張俊好像還有點錯愕，隨後不時瞥了自己幾眼，終於忍耐不住隨即上前打招呼道：“很壞的天氣啊！”
張俊倒是被他的話說的一愣，中國的習慣還是讓張俊不是很適應歐洲的打招呼習慣，隨即才說道：“沒錯，真是糟糕的天氣啊，不知道這雨要下到什麽時候！”
“是的，你好，我叫安德森，不過，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你...很麵熟。”尼奧摸了摸嘴角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叫俊.張，而我想，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似乎在三天前的舞廳裏，我們見過一麵。”張俊裝作想到了什麽，隨即回答道。
“你在等人嗎？”張俊泛起一絲微笑，然後問道，而尼奧聞言卻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隨後才愣了一下，喃喃的點了點頭答了一聲是。
各有心事的兩人頓時又陷入沉默，張俊則是想如果在這個夢境世界的矩陣外沒有自己的軀體的話，那自己又會如何？但不論怎麽樣，自己這個險必須要冒，因為在這個世界，假如自己是被矩陣控製住的，那麽自己如果無法脫離的話，隨時會被電腦人入侵自己軀體，張俊可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經過被夢魘追殺的經曆後，張俊發誓自己一定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如果自己真的被矩陣控製，那麽自己絕對要離開這裏，如果沒有，那麽自己便有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本錢了。
很快，在約好時間剛過，一輛黑色的汽車便在雨中駛向張俊，停在張俊和尼奧兩人麵前，車門打開，在尼奧的驚訝眼神中，崔妮迪探出頭來，對著張俊和尼奧兩人同時冷冷說道：“上車。”
張俊聞言二話不說上了車後座，而尼奧在起初的愣神後也明智的上了車，“你們兩個人換個座位。”車子剛開沒多久，崔妮迪就對著張俊和尼奧說道。
張俊和尼奧兩人疑惑的看了看，最後還是依言做了，張俊坐到靠門的這一邊，而尼奧則被自己和崔妮迪夾在中間，哢嚓一聲金屬敲擊聲，車前排座位上的一位白發女人用一把槍對準了張俊和尼奧。
張俊自己雖然知道將會發生什麽，但還是舉起了手，訕訕笑了笑，看起來活像一隻無害的小羔羊，而尼奧則黑著臉，看著麵前明顯指著自己的槍口，眼神中不斷閃爍出一絲怒火，問道：“這是幹什麽？”
“這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崔妮迪對著尼奧解釋道，不過看尼奧的樣子，很明顯，崔妮迪是做了白工。
“你們到底怕誰？”尼奧有些警惕的問道，“怕你！”崔妮迪毫無顧忌直接回答了尼奧的問題，隻不過，看尼奧現在一頭霧水的樣子，就知道他完全誤會了崔妮迪的話。
“脫掉上衣。”前排拿槍的女子直接不避諱的說道。
“恩...這個要求我可不可以拒絕，要錢的話，我想我可以給你們。”張俊在一旁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雙手抱胸看向她說道，當張俊說完後，一時間整個車子內部陷入一片沉寂中，崔妮迪和拿槍的女子有些哭笑不得，看張俊一副被強暴的樣子，實在有些無語，她們竟然被看成了色狼。
“給我閉嘴！我沒跟你說，你...給我脫掉上衣！”拿槍的女子臉色難看對著張俊一陣咆哮，然後用槍指了指尼奧，示意對方脫衣服。
“什麽？”尼奧也據理抗爭，但拿槍的白發女子卻沒有這麽多的耐心，要開車的司機停車，然後再次用槍頂著尼奧的腦袋說道：“你給我聽好，我們沒有時間聽你的廢話，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不聽我們的，就滾下車。”
尼奧頭頂一陣黑線，甚至在一邊的張俊都能看到他額頭鼓起的青筋，“很好！”說著尼奧就要下車，但還未等他越過張俊碰到車門，崔妮迪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隨即說道：“拜托，尼奧，你必須相信我。”
不知道是美女的效果，還是尼奧的好奇心作祟，抑或是麵前那槍口的威懾，不管怎樣，尼奧還是相信了崔妮迪隨後說的話，乖乖的脫掉了上衣，露出了腹部。
車子重新啟動，張俊麵前多了一個看起來就向是瘋狂科學家製作的奇特儀器，“幫我扶住它。”張俊依言扶住了這個多出兩個管子，還帶著攝像的捕蟲器，將它固定在尼奧肚臍眼上。
“現身吧！出來。”崔妮迪看著攝像屏幕喃喃自語道，絲毫沒有注意到一臉懷疑表情的尼奧，任誰告訴你拿個那麽大的高科技儀器就是為了除去你肚子裏的蟲子，恐怕你都是這種表情。
“你抓不住它的。”白發女子仍然持槍對著尼奧，這恐怕也是尼奧沒有動彈的原因吧。
“才怪！好吧，讓開。”張俊聞言立馬脫手，不再扶住這個機器，在張俊剛剛放開的同時，這個機器和尼奧腹部接觸的金屬圓圈猛然爆發出一陣藍色的電火花，於此同時，張俊能看到尼奧的腹部皮膚上出現一個蟲子形狀的鼓起，正在閃爍著電火花的圓圈中不斷遊走想要逃離。
隨即一根透明的鋼化玻璃管道吸住其肚臍上，電流引起的火花閃光猛然亮了數倍，隨即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一個帶著血脂的金屬猛然被吸出尼奧的身體。
尼奧見此嚇個不輕，猛然大吼道：“該死，天啊！這玩意兒是真的！”機器一側伸出的透明玻璃管裏出現了一個帶著血脂的金屬蟲子，而且還在不斷掙紮。
張俊剛想湊近看看，誰知崔妮迪已經將管子取下，直接將金屬蟲子倒在車子外，轉身對著好奇的張俊和一臉恐懼的尼奧說道：“這是一種追蹤程式，你們以後會知道這是什麽的。”
車子來到一座老舊的公寓樓中，崔妮迪領著張俊和尼奧上了樓層，到頂樓附近，樓層上到處都可以感覺到那種被歲月侵蝕的老舊感，黃色的燈光讓這昏暗的樓層多了一絲人氣。張俊左右看了看，來到一扇門前，崔妮迪停了下來，“我們到了！”
看了看張俊和尼奧兩人，崔妮迪對兩人說道：“本來隻是想接一個人的，但這次卻是兩個人，給你們兩一個建議，老實點，他幾乎無所不知。”張俊暗自腹誹道：什麽無所不知？這算是下馬威還是增加神秘感？這算是墨菲斯的惡趣味嗎？
張俊心中諷刺著墨菲斯的惡趣味，一邊和尼奧推開門進入其中。窗外電光一閃，窗戶邊一個黑衣黑膚的光頭正站著看著窗外，看到張俊和尼奧進入後，轉過身來，笑著走到兩人麵前，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你好，尼奧，還有俊，你們一定猜到了，我就是墨菲斯。”
尼奧倒是一臉欣喜的樣子，畢竟對於他這種電腦黑客中的高手來說，見到一個可以被譽為黑客界傳奇的人，就好像追星族遇到自己的偶像明星一樣，可以說尼奧沒有尖叫已經算是很好了。而張俊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現，隻是一臉好奇的盯著對方，很難想象麵前這個隻是看起來壯碩一點的黑人竟然能和電腦人抗衡一二。
“很榮幸見到你。”尼奧連忙伸出手和墨菲斯握了握手，而墨菲斯卻神秘的搖了搖頭，說道：“不，這是我的榮幸。”
“我想你應該會知道我想知道的。”張俊也和墨菲斯握了握手，墨菲斯一臉當然的回答道：“祭司推薦你找我們就一定有其意義，你一定會知道所有的一切，和我們並肩作戰。”
說著便招呼張俊和尼奧兩人坐到沙發上，墨菲斯這才繼續解釋道：“我想，你們現在一定覺得，有點像愛麗絲...夢遊到了仙境。”
“有點像。”尼奧臉上泛著一股莫名的神情，似乎想起了那個藏在他肚子裏的機器蟲子，反正現在發生的事對他來說如同夢境一般。而張俊卻嘴角撇了撇，自己根本就是來到了夢境世界，這整個世界都是一個夢境，而自己就是一個夢魘，難道還需要再夢遊嗎？
“從你們的眼神中，我能看的出來。你們對於這一切逆來順受，你們察覺到這虛幻的夢境，想從這夢境中驚醒，老實說，你們會醒的。”說著墨菲斯突然神秘的問向張俊兩人，“你們，相信命運嗎？”
“不信！”張俊和尼奧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倒是笑了笑似乎找到了共同語言。
“為什麽？”墨菲斯倒是沒有露出什麽驚訝的神色，隻是雙手虛握在胸前看著兩人說道。
“我相信我能掌握我的生命。”尼奧如此回答，而張俊看了看墨菲斯腦海中想起了自己被夢魘追殺的日子說道：“如果真的有命運，我應該在地獄而不是在這裏和你交談。”張俊手指狠狠陷入沙發內，自己當時所經曆的恐怖，經曆的生死不想在生命中發生第二遍，自己絕不會讓別人掌控自己的生命，掌握自己的命運，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掙紮之中，死在自己的意願之下。
“我明白你們所說的意思。”墨菲斯手中出現一個金屬小盒子，很像點火器但卻沒有點火的部位，坐到張俊和尼奧麵前的沙發上，“讓我來告訴你們原因，你們知道一些事情，雖然你們無法解釋，卻能感覺到，你們一生都感覺到這世界很不對勁，卻一直說不出來，就像心頭有根刺，會把自己逼瘋，所以你才會找到我，亦或是遇到祭司。”墨菲斯頓了一下，給尼奧和張俊一些時間消化自己所說的，之後才問道：“你知道是什麽嗎？”
“就是因為不知道才找到你的。”張俊雖然知道答案，但還是裝傻道，畢竟自己在霍元甲世界中已經證明自己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既定軌跡，但產生的改變卻是讓人難以預料，在霍元甲世界中自己阻止了霍元甲的死亡，但接下來的暗殺卻差點要了張俊自己的命，若不是師父霍元甲為救自己擋下了子彈，那自己卻早就下地獄了，無論這是不是世界對自己改變其人物命運軌跡的懲罰，還是單純的巧合，張俊如今都不能冒險讓世界出現大的偏轉。
“母體嗎？”尼奧試探的回答道。
“沒錯，你想要知道...它是什麽嗎？”墨菲斯帶著一絲誘惑的聲音問道，但在張俊眼中這個家夥的神色卻讓他想起了拿著棒棒糖誘惑小蘿莉的怪黍離，連忙將這令人惡寒的想象驅逐出大腦，麵對對麵的墨菲斯，張俊點了點頭。
看到尼奧也點了點頭，墨菲斯繼續解釋道：“母體無處不在，隨處可見，它甚至在這房間，在你我之間，你們能從窗子外看到它，或在電視上也會看到它，上班時會感到它的存在，當你上教堂...或是納稅時。它是虛擬世界，在你麵前製造假象蒙蔽真相。”
“什麽真相？”
“你們是奴隸，每個人呱呱落地後就活在一個沒有知覺的牢籠，一個心靈的牢籠。”墨菲斯湊近張俊和尼奧兩人，低聲解釋著。
“很不幸，我無法告訴你們，母體到底是什麽？你們必須親眼目睹。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決定了就不能反悔。”說著便從手中的金屬盒子內取出四枚藥丸，兩紅兩藍，分別放在兩隻手上放在張俊和尼奧兩人麵前。
“吞下藍色藥丸，幻境結束，明天起床後就和往常一樣，而紅色，我就帶你們去見識見識。”墨菲斯的話剛剛落下，張俊毫無猶豫直接將紅色藥丸取到手，就著手邊小高腳桌上放著的水杯中的水，就吞了下去。而尼奧卻猶豫半晌，看著張俊把手中不明作用的藥丸吞入口中，卻遲遲沒有從墨菲斯手中接過藥丸。
“我想要明白我的命運到底是誰在操縱，如果連這個世界都看不清，那麽又如何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呢，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這世界的本來麵目。”張俊仿佛在自言自語又好像特地說給尼奧聽的，吃完藥丸後緩緩說道，尼奧看著張俊吃完藥丸，聽到張俊的話，神色頓時堅定了下來，一把抓住那枚紅色的藥丸，取水喝了下去。
“跟我來！”墨菲斯首先招呼著尼奧和張俊來到另一扇裏門，推門而入，對著旁邊留著一小撮胡子的光頭男子問道：“艾巴，上線了嗎？”
張俊跟在墨菲斯身後，四周看了看，果然和原來電影中的一樣，幾個人圍著一大排電腦和各種儀器，各種窗口和張俊一點也看不明白的數據不斷在電腦屏幕上閃爍，張俊身旁那個光頭男似乎是一個內奸，因為受不了殘酷的現實而投身到電腦人一邊，希望回歸母體的人奸，恩，應該是的吧，張俊看了看他有些不確定的想到，因為看這部電影是一兩年前的事了，很多細節張俊自己也記不起來，但一般的電影反派應該長得很有特色有點奸詐，這個人很符合這一個設定啊，所以應該沒錯了。
張俊想著人奸的事情，但光頭男卻是被張俊看的有些發毛，對墨菲斯問道：“快了！但另一個是誰？”
“他是祭司推薦來的幫手，一定有其道理的。”墨菲斯酷酷的回答了，隨後對著張俊和尼奧說道：“請坐下吧。”說著指著一邊兩張金屬椅子。
“藥丸中有追蹤程式，會追蹤你們的身體所在。”墨菲斯將一個拆了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隨即說道。
";這可真遜。";張俊對著一邊的尼奧說道，";這可真像電椅，我說你們不會真給我通電吧！";
張俊這麽一說四周幾人都看了看兩人，尼奧長呼一口氣，張俊的話倒是把他心中的緊張感給驅散大半。崔妮迪將各種儀器連上兩人的身體，頭上戴了一個耳機似的儀器。
“通電不會，但係好你們的安全帶，菜鳥，然後和你們的老家說再見吧！”光頭男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了看張俊和尼奧。
就在此時尼奧卻發現一旁碎裂的高架鏡子竟然如水銀一樣變為**，將裂紋修複完全，尼奧手指觸到鏡麵，水銀一樣的**覆蓋到尼奧手指上，“你們都曾做過一種夢，仿佛實實在在發生過，要是你醒不過來呢？你該怎麽分辨夢世界...和真實世界？”墨菲斯看著尼奧問道。
尼奧看著手指上附著的水銀**不斷蔓延到整個手掌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說著水銀**一路蔓延直到尼奧整個手臂而且還在不停向全身覆蓋。
張俊在一旁卻有了另一種感受，戴在耳朵上的耳機中傳來一股詭異的吸力，這個世界在張俊眼中卻變成另一種樣子，一個個1和0組成的二進製符文充滿張俊眼簾，各種符號不斷流轉，張俊眼中整個世界仿佛褪去了掩飾，而變成一種極為奇特的構造，哪怕一個椅子、一塊木板、一塊鋼鐵，上麵全都是由無數的立體二進製符文環繞而成，而麵前的墨菲斯眾人卻是在二進製符文包圍成的人形外殼內更藏著一個燈泡一樣，在二進製符文構成的身體中放出一絲絲亮光。
還未等張俊透露出驚訝的表情，整個人仿佛是融化了的蠟像，從耳朵邊傳來巨大的吸力直接將整個人糅合成一個個二進製的符文信息流，吸入到耳機中。從頭到尾張俊根本就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動作，隻感到自己手臂似乎被那個混蛋給抓住了，掐的自己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