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鐵血天驕

第五十六章 鐵血天驕

任務:1、保護梁文靖的安全,完成獎勵一千主神點,失敗扣除一千主神點。

2、令刺殺淮安王的凶手伏誅,完成獎勵三千主神點,失敗扣除三千主神點。

3、參與合州城下之戰,衝殺蒙古大軍,三進三出,可選任務,完成獎勵五千主神點,失敗獎勵一千主神點。

分析了一下三個任務,第一個任務基本屬於白送的,即使沒有李無情的保護,梁文靖也不會死,隻是,需要預防意外的發生。

第二個任務,稍微有一點難度了,作為一代宗師蕭千絕的弟子,蕭冷的功夫不弱,李無情沒把握勝之。

而第三個任務,更是鬼扯,於千軍萬馬之中殺進殺出,李無情還真沒那個本事,基本屬於拚命。

其時空山寂寂,鳥息蟲偃,泉流無聲。遙遙傳來人語,落在這空山之中,顯得分外清楚。語聲漸響,隻見得一老一少,沿著蜿蜒鳥道,迤邐而來。

老的約莫五十來歲,身形魁梧,精神矍鑠,粗獷的臉龐上兩隻眸子閃閃發亮。少的略顯單薄,麵如滿月,眉清目秀,長著細細茸毛的嘴邊掛著一絲笑意。

打量二人,李無情知道,這當是梁天德和梁文靖了,一入鐵血天驕的世界,就遇到了他們,被照顧的痕跡比較明顯。

“爹爹,這裏號稱神仙渡。我看也不過如此罷了,比起華山的‘千尺峒’、‘鷂子翻身’,差得多了。”梁文靖說。

“文靖啊,你隻知道天險,哪裏知道**?此處自古以來乃強人出沒之地。這溝壑之中,不知留下多少行商的白骨。”梁天德說著,不禁歎了口氣。

“其險也若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梁文靖搖頭晃腦。

“臭小子,你又在掉什麽文?”梁天德瞪起眼珠子。

梁文靖吐了吐舌頭,說:“這是李白《蜀道難》裏的句子,意思是:既然蜀道如此驚險,遠來的行人,你為什麽還要來呢?”

“你懂個屁!誰願意拋妻棄子,來這個鳥地方?還不是為了求一條糊口的生路。”

“哪……咱們會不會遇上強盜呢?”

“你似乎很想遇......”

梁天德說到這裏,一下停住了,目視前方的李無情,目光有些警惕,神情有些戒備。

梁文靖也發現了李無情,本來張口欲言,一下停住了。

悄無聲息的打量李無情,見他一襲青衫,身高八尺,脊柱筆直,且腰掛一柄長劍,憑著初步印象,梁天德認為此人當是一名武林人物。

繞著李無情走開,見他沒有跟過來,梁天德心中長出一口氣,安定了不少,忙招呼梁文靖,腳步更快。

走得遠了,突聽得遠處傳來烏鴉刺耳的聒噪聲,梁天德不由止住步子,驚異不定:“老鴰子怎麽叫得恁地厲害?”

“前麵是不是有什麽事?”梁文靖翹首前望。

向後望了李無情一眼,梁天德猶豫了一下,道:“走,一起去看看。”

二人的步子變疾,很快消失在了山道盡頭。

這時,李無情才向前走去,沿著二人遠去的方向走去,剛才,之所以沒和他們交流,卻是看出了梁天德的懷疑和防備。

走了約莫三裏路程,眼前豁然開朗,前方出現了一片空地,再仔細一看,心中一驚。

隻見綠茸茸的草地上,橫七豎八倒著二十來具屍體,個個張口突目,脖子上都有一道創口,流出的鮮血在凜冽的山風中凝成一攤紫黑色。

此等景象,雖使李無情心驚,卻也在意料之中,鐵血天驕一開篇,正有此一幕,朝廷督師淮安王被刺殺於此。

落地無聲的來此,梁天德和梁文靖竟沒有覺察絲毫,仍在自顧交談。

一開始的一嚇之後,梁文靖膽量稍大了些,開始細看屍體,說:“這些人怎麽都傷在脖子啊?連傷口的深淺都一模一樣,就像用尺子量好了似的。”

“嗯,那是當然。依我看,這是同一個人的手筆。”

文靖嚇了一跳,但聽得梁天德沉聲道:“你看地上的腳印,除了你的我的,就隻有兩種。一種是虎頭快靴的印跡,這是富貴人家登山穿的鞋子;一個是薄底靴的痕跡,這種鞋多是飛簷走壁用的,很少有人用來走山路。我看了一下,這些死人都是穿的虎頭快靴。”

梁文靖仔細看了看:“老爹真是神目如電,料事如神。不過……不過……我怎麽沒看到薄底靴的痕跡?”

梁天德蹲下身子,指著地上一個小小的凹處道:“這麽淺!”接著緩緩站起身來:“這人武功之高,實在是駭人聽聞。刀上功夫不說,僅是這份輕功,我梁天德一輩子也沒看到過……”

他的臉漸漸變得青白,“從打鬥痕跡來看,這些死者中無一庸手,其中有些人的拳腳功夫還在我梁天德之上。”

梁文靖目瞪口呆,脊背上滲出一層冷汗。過得半晌才道:“爹爹,我們既然遇上,不如把他們埋了。”

“不成。”梁天德說:“這些人來頭很大,假如默默無聞埋在這裏,隻怕誤了大事。”

“我們不妨報官。”梁文靖話才出口,便挨了一個老大的栗暴。

“宋朝的官沒幾個好東西。”梁天德怒道:“管這閑事,當真是引火燒身。”

他嘴裏這麽說,手裏卻不斷摩挲玉牌,雙眉緊皺,似乎在猶豫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放在地上一個身著白衣的俊秀青年的屍身上,轉過身去。

梁文靖瞅他走遠,偷偷一把拿了起來,隻見玉牌晶瑩通透,雕工若神,九條虯龍活靈活現,抱著四個泥金篆字。

“如——朕——親——臨!”他正低聲念叨,卻聽老爹在前麵叫喚,不禁嚇了一跳。再看梁天德已轉過身來,丟也丟不及了,急忙順手揣進懷裏。

“還不快走!”梁天德喝道:“若來了人,怎生是好?”

“老爹真是膽小怕事。”梁文靖邊走邊咕噥。

“你說什麽?”

文靖臉都綠了,正要辯解,忽聽得遠處傳來歌聲:“噫籲戲,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