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125章

一百二十一欲之劫

啪的一聲,我再次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勉強睜開眼睛,從昏迷中轉醒,正看見一個背影緩緩轉過,一張豔若玫瑰的臉帶著幾分怒氣,幾分得意,幾分未知的情緒,挑高了下巴看著我。

紅依,綠意,動作僵硬的站在一邊,兩隻眼睛焦急的望著我,都是想動卻動不了的急切模樣。話說點穴,還真有點活雕塑的味道。

我想笑笑,卻扯不動嘴角,全身每一個部位都在和我叫囂著要罷工,我這麽狼狽,竟然被他倆看到了,鬱悶啊……

洪仙兒指了指我,問彪型大漢:“她……是你傷的?”

大漢一低頭,跪在了地上:“是!她調戲屬下!”

洪仙兒哈哈大笑,卻不入眼:“她調戲你?那你怎麽沒被她調戲去?”

大漢臉一紅,囔囔道:“她好醜。”

“啊?”我趴在地上,張大了嘴,幾乎是和洪仙兒,以及匍匐在她腳下的大仙鶴,病秧子,花蜘蛛一起啊出了聲。

我在身心疲憊骨頭斷裂腿腳受傷頭腦受損麵部浮腫等嚴重癱瘓下,仍抬起了一根手指,虛弱地點了點旁邊的這座大山,又指了指自己,張了張口,一句話也問不出來。因為我從那彪型大漢的眼裏,看到了一種叫做誠懇坦然的態度,我想,我還是別問了,免得再次打擊我不堪重負的小小心靈。

洪仙兒卻笑得很開心,身子一歪,躺下,靠在大仙鶴身上,玉手一點:“我不讓你傷人,你把她傷成這樣?我覺得好看的人,你說不好看?這樣我們主仆不一心,我很不高興呢……這樣吧,來人啊,把他的手給我砍了,讓他害姐姐受傷;眼睛挖了,讓他否定我的眼光!嗯……對了,舌頭也要割掉,誰讓他說姐姐不好看呢?哈哈哈……我的好姐姐,你還想怎樣,告訴妹妹,一定幫你辦好。”

我顫巍巍露出個虛弱的笑容:“我……要……洗澡……”

就這樣,我被洪仙兒撫起,不怕臭地雙手一攬,抱入懷中,帶到了一處碧波淋淋仿若室外美景的人造天然浴室。

沒空去感慨她的大力,人已被放到浴池邊上,洪仙兒坐下,霧氣縈繞,她就像初開的紅豔,帶著露珠的晶瑩,生動了人的感官。她抬起手指,緩緩撫了撫我被她打浮腫的臉,眼裏似乎有絲心疼,珠唇微開,柔聲問:“還疼嗎?”

我實在想白她一眼,又怕她發瘋,也許是折騰的沒了體力,最後竟然連一個表情都沒有,隻能看著她,無力,再無力……

洪仙兒柔美的手指一挑,解開了我的一根衣帶,又一扯,拉開了我的腰帶,我實在是想有這麽一個人服侍我沐浴,但一想到身後秘密的大月亮,還是留條命繼續造福社會吧。

抓住她的手:“我自己洗。”

洪仙兒眼神一凜,抬腿將我踹入浴池,我一聲急呼,一頓撲騰,終於在腳下有著落點後,大口喘息著,再看向浴池邊,已經沒有了洪仙兒的魔蹤。

我衣服也不敢脫,就這麽帶人帶衣的洗了一通,直到聞不著東西腐爛的臭味兒,才全身癱軟的依靠在池壁上,努力恢複著混亂的氣息,想想對策。

紅依綠意也被她擒來,一切變得無法定向,這丫還真瘋了不成?難道就不怕哥哥的有錢能使磨打鬼嗎?還是她太小,不懂得權衡利弊?還是丫是瘋地?隻知道任意妄為?現在,隻有把一切指望到哥哥身上了,你可千萬別有事才好。

隱約有人進來,是位女奴,將衣物放下後,就退了出去。我歎了一口氣,突然有種做小白老鼠的感覺,真不知道她又要玩什麽花樣。

左看看右看看,確實無人監視後,快速將自己的衣服脫掉,才發現右腿上竟然劃了條長長的口子,從腳脖處一直延續到膝蓋,因為我的折騰,正滑落著紅色的血滴,我眉頭一皺,將白色幹淨的褻褲扯開,匆忙包裹住。可惜了這條彩白的大腿,從此添加了戰爭後的紀念筆觸。就不知道這場戰爭,是以大勝告終,還是……

人就是這麽賤,不看不知道疼,一看就疼得不得了。我咬著牙,光著屁股快速穿好紫色錦服,披散著滴水的長發,盡量正常的走出了浴池,被下人引領著穿過燈火輝煌的回廊,回到曾經歌舞升平,戲玩葡萄的旖旎大廳,真不知道等著我的,又是什麽。

光著腳,再次踏上漂亮的長毛地毯,卻一點也不覺得是某種埃及豔後似的勾引,而是無數的小鈍頭鋼針,每走一步,都咯得萬分難受,就怕一步走錯,踏到了針頭上,弄的腳心穿刺。

洪仙兒仍舊依靠在大仙鶴身上,一隻腿放在病秧子腿上,被輕柔的按摩著,花蜘蛛衣衫半褪,正媚眼若絲的躺在洪仙兒身旁,因洪仙兒的愛撫拱起了腰,用腿摩擦著地毯,微微喘息,呻吟著,太……太……太媚啦,我要流鼻血……忍住,忍住!我吸……

紅依綠意仍舊立在一邊,成了眼動麵不動的張望牌木頭,見我回來了,仿佛吐了一口氣,卻又重重提起,眼裏焦慮異常。

我見眾人都看我,隻能不買賬的扭下頭,咬牙,側身,隨意的坐到了地毯上,打量一圈這半熟悉的屋子,便開始目不斜視地,對著桌子上的糕點瓜果就是一頓狂風神卷,最後噎到了,才不得不拍著自己的腦袋,飲了一口酒,撫撫胸口,使呼吸順暢。

洪仙兒的停了,花蜘蛛的呻吟停了,我酒足飯飽的笑笑,又吞進個不知名的果實,擺擺手:“你們繼續,繼續……”我隻要拖,拖到哥哥來救我就成,你們愛做什麽隨便,我就當沒花錢看了個現場的活秀添香生活片。

洪仙兒皺了皺眉:“姐姐這是演得哪出啊?”

我又吞進塊糕點,才含糊的說道:“哪裏是我演?明明是你們演嘛!對了,你下次綁我來,能不能換個人?那彪型大漢的腋臭你沒有聞過吧?真不是人聞的東西!差點直接把我熏輪回了!索性我意誌堅強,就算死也要再見妹妹你一麵,不然……早掛在路上,當了被熏死的遊魂。”

紅依綠意麵無表情,眼底卻樂翻了;大仙鶴,病秧子隱忍著笑意晃著肩膀;花蛛蛛可沒管那一套,嗬嗬的樂上了;洪仙兒哈哈一頓大笑後,摸了把花蜘蛛的腰,說道:“姐姐不用掛記那人,妹妹已經對他做了應有的懲罰。”

她說的確實很溫柔,很平淡,很無波,我的臉色卻變得及其不好看,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問出。我怕她真的告訴我,那彪悍男子已經被他剁了雙手,挖了眼,砍了舌,丟在了不知明的地方,心裏的不忍泛濫,卻沒有任何一個宣泄口,忍吧,隻能忍著。

我強扯出個一點都不漂亮的笑,站起身,打個哈欠:“都快日出了吧?這一晚折騰的,困死我了。妹妹,我回去睡覺了,把我寶貝還我。”指指紅依綠意。

洪仙兒對我詭異的一笑,也站起,貼近我:“姐姐不是說讓妹妹我試試紅紅綠綠,試試搶到的後果嗎?嗬嗬……好啊,我們來玩一個遊戲,保證讓姐姐不困,還精神抖擻!”

“喂,你又會錯意了,怎麽這麽大,還讓姐姐替你操心?看來姐姐我有必要給你上堂生動的教育課。”我伸手想拉住她,卻因為突然站起,腿一疼,啪唧一聲,倒在地毯上。

她回過身,眼神冰冷的看著我,當瞥見我**小腿上暈紅了一片的百布時,轉身,蹲下,撫住我的小腿,皺眉看了又看,突然動手一扯,將那綁得亂七八糟的褻褲片拉下,頓時鮮血橫流,我皺了皺眉,痛得想哭,還得忍著。

洪仙兒的手指輕輕滑過我**的小腿肌膚,在傷口邊緣遊走,我一點也不敢動,就怕她一掌拍下,不疼死我,也差不多夠再穿越一回了。

半晌,她柔聲問:“疼嗎?”

我想了想這個問題的可選擇性,我若說選A,說疼。她是不是會五指摳我血肉?看我疼哭的臉,然後柔聲問我:姐姐,你怎麽不笑了?如果我選B,說不疼。她會不會往我傷口上撒鹽?然後用腳狠狠的攆,然後在我快疼昏時,對我微笑著說:姐姐,妹妹好喜歡看你的笑臉……

見我不語,洪仙兒又問了一遍:“疼嗎?”

我恍然大悟,忙點點頭,又搖搖頭,恭敬萬分的說:“仙兒說疼,就疼;說不疼,就不一定不疼!”這馬屁拍得,真沒水準。

她一愣,卻好像在醞釀憤怒的小宇宙,我頓時感覺頭頂烏雲密布,難道要下刀雨?下意識的縮了縮頭,洪仙兒卻一把抓住我的腳脖,正好壓上了我的傷口,我疼得一抖,忙要拉回自己的腳,可腳脖處卻被她拉得死死的,我頓感後悔萬分,若我在A和B裏,選一樣,也許碰大運,能糊弄過關也說不準,如今可好,明明是單選題,非讓我做出了多選題,真是……無顏再見聽我狗熊事跡的父老鄉親們啊!愧對我受了祖國九年的免費義務教育啊!

就在我遊魂之即,洪仙兒不寒而立的聲音飄進了耳朵,入了心髒。她說:“花姬,來服侍姐姐,我們玩個有趣的遊戲吧……”

那大花蜘蛛也沒有起身,隻是像動物般爬到我身邊,微敞的大花衣衫露出了奶白的肌膚,匍匐在我的腳下,一隻手撫摸上我的小腳,一手輕托著我的小腿肚子,用那雙會吐絲的眼睛直視著我,緩緩伸出粉嫩的小舌,在我的驚嚇中,舔上了我的傷口!

我腦袋轟然間被炸亂了!

看著他一邊柔舔著,吞噬掉我的血液,一邊用那會纏人的眼瞄著我,就仿佛在和我**,還時不時地發出滿足的細微呻吟……

,絕對的!

我傻了,真的傻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反應,抬起手顫抖地指了指他掛著鮮血的唇:“你……你也不怕我的血裏有傳染病!”

他酥骨的一笑,用因沾滿我鮮血而越發詭異紅豔的唇親了親我的傷口,惹我一陣輕顫,身子一軟,索性往地上一躺,對他不理不睬,任他在那舔來吮去。雖然我不想承認男色誘人,但真TD神奇,被他一舔,血不在流了,傷口竟然也不疼了,簡直比雲南白藥還好使。

抬眼看看洪仙兒,正看見她給紅依綠意喂藥,我大感不好,忙掙紮著想要起來,卻拉不回自己的那隻腿,隻能拍著地毯大喊:“喂!喂!喂!死丫頭,你給他們吃什麽呢?”

洪仙兒回頭對我一笑,頓時百媚橫生:“當然是‘化功酥春一淫笑’嘍。”

我差點被她氣吐血,那‘化功酥春一淫笑’,是及其凶猛的**,無論是你什麽高手,隻要一沾,立刻全身酥軟手無提刀之氣,但卻有和歡神力,切淫蕩不堪,會遍遍求歡,直到藥效退下。而那時,就算是藥效退下,任你是什麽高手,都得大休三天,才能下床。

我眨眨天真不懂人間世故的大眼,仰頭笑道:“妹妹不用如此浪費良藥,我與紅紅綠綠合歡,不需如此,亦很纏綿。不過,既然妹妹有此好意,當姐姐的也不好撫了你的麵子,鬆了他們,我們馬上乖乖回屋,製造下一代。”

洪仙兒蹲到我麵前,用食指撫上我的唇,細細描繪著:“姐姐當真如此天真?”

我哀嚎一聲,回過頭,對著舔我腳指頭的大花蜘蛛吼道:“我TMD有腳氣,別把你嘴過冒泡了!”

他身子一頓,眨了下若絲的眼,迷糊過後,是低低的媚笑,舌頭一勾,挑起我的小腳指,吞入口中,吸吮著。

我臉一紅,拉扯著自己的腿,卻拉扯到受傷的位置,又有火辣辣的疼痛感,他笑得一臉淫蕩,擺明了吃定我的表情,人也再次舔上我的傷口。我這回學乖了,你舔吧,隻要不疼,你隨便,我名號響當當的賈絕色真吟魔,還怕你一大花蛛蛛?

轉頭,正看見大仙鶴解了紅依綠意的穴道,倆人身子一軟,倒在了長毛地毯上,匍匐著身子,臉色緋紅的對我凝視著,眼裏是既羞澀有難以控製的。

我忙手腳並用,想到他們身邊去,把自己義務貢獻出去,卻覺得身子一軟,也變得毫無力量,卻覺得傷口處傳來的快感正一的擁上我,心道不好,著了人家的道!

憤恨的回過頭,對那一直凝視著我猛放電的大花蜘蛛,瞪出厭惡的眼神,讓他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歡他。卻不想他突然從後背貼向我,對我耳朵嗬著氣,若有若無的觸碰著,蠱惑道:“主人,想要奴家嗎?”

這眼神,這身體,這充滿**情調的語言,實在是太另人興奮了!

我身子一抖,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卻咬了咬牙,低吼道:“滾!花蜘蛛!卻別地方**,別……別……舔我耳朵!老娘洗澡從來不洗耳朵,MD,舔不牙磣你!”

花蜘蛛麵色一僵,白了幾分,對著我的耳朵看了又看,那研究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就像在考慮我話的真實性,到底要不要下口舔一樣。隨即勾人心魂的一笑,手滑入我的衣裙:“那就不舔,奴家的手上功夫也不錯呢,嗬嗬……奴家還想呢,佛兒,柳之都有別名,我花姬會被你賜個什麽別號,原來是……花蜘蛛,嗬嗬……無意間,還中了個字,真有緣分呢,奴家好喜歡……不如,你把我當你的小虱子養,如何?人家就跟了你,改名叫花花,如何啊?”花花?不就是我在古府門口,瞎編亂造用來騙錢的寵物虱子寶貝?看來我的現場表演,全進了花蜘蛛和洪仙兒的眼,我應該收費。

花蜘蛛的手沿著我裸的大腿,撫上我的敏感部位,使我忍不住發出一聲細微呻吟,身體不安地想要更多的觸碰。花蜘蛛似乎對我的反應很興奮,趴在耳朵上媚言道:“主人,你好熱情……讓奴家忍不住,想舔舔你……”

我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頓時清醒不少,雙腿一夾,惡聲道:“少TMD叫我主人,等我恢複了,小心老娘把你鳥兒揪下來,喂你自己吃!”

花蜘蛛一根手指撩撥著我極其敏感的私密位置,另一手緩緩探入我胸裏,想要揉捏那份柔軟:“主人,你好凶哦……嗬嗬……你三番四次的推開花姬,讓人家好傷心呢,你可是第一個能推開我的女人。”

我喘息著,狠壓著自己胸脯,就是不讓他碰,我呲笑道:“瞧你那點出息,手法不行,勾引不到我,竟然給我下藥,你丫地……丫地沒大出息了!”

“嗬嗬……不下藥怎麽辦?你也不從了我……”

“喀!從了你?你當自己那鳥兒扭下來能有幾兩重?別事事辦……辦不明白,還愣裝什麽威**一號?”不行了,我想要個男人,瘋了似的想要!

他身子一起,手臂一帶,將我像隻大烏龜似的翻了過來,唇在我唇前遊蕩,不碰也不離開:“主人,你摸摸我啊,摸摸就知道有幾兩重了……”

我已經完全失去自我,隻能憑借著本能探出了手去,火熱的向他身體摸去,隨著我的撫摸,他紅唇顫抖,無限快意的呻吟出聲:“哦……嗯……我要……”

我的手繼續下劃,想碰到他的鳥兒,卻被他一把抓住,他眯醉的眼在我臉上流連,**酥骨的說:“說你要我,主人~~”

我已經急切的凶紅了眼睛,低吼一聲:“我要你!”一手抓向他的鳥兒,用力一擰!

隻聽:“啊……!”一聲淒慘的哀嚎,從他口中衝出。

一百二十二撕裂之痛

我伸手一推,外加一腳,將花蜘蛛踹了出去,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晃了晃肩膀,站起身:“就你那點舌間含藥的手段,姐姐我五歲時就用過了!”在花蜘蛛完全懵懂的眼神中,我又補了一腳,並不打算解釋這個關於我小秘密,要知道江湖凶險,我可不能暴露自己的優勢,要是當初……嘿嘿,不說,就不說!

瞥了眼一直看好戲的洪仙兒:“妹妹,沒看夠吧?姐姐給你演出真正的感情戲吧。”腳動,向一直看我與花蜘蛛親熱的紅依綠意走去,兩個人已經因地毯的摩擦而陣陣隱忍的瑣碎呻吟。兩張很像的小心型臉若鮮豔的美桃,紅潤的小唇因為貝齒的緊咬而豔麗欲滴。看我的眼,更是媚得消魂噬骨,出口的聲音沙啞而充滿誘惑:“唔……”

我一個高躥了過去,氣憤情緒暴漲,對著躲閃不及的洪仙兒就是一記大鍋貼,直打得她嘴角淌血,我呼嘯著繼續往上撲,想占我家寶貝的便宜,打得你爹媽不認識!

這回的行動,已經被人防範,抬起的腳還沒有狠踢上去,就被人點了穴道,僵硬在當場。聽嘩啦一聲響後,雙手鎖在頭頂兩側,大仙鶴手一拍,我的穴解了,卻因鎖鏈的牽製而動不了一步,就像隻困獸似的在亂掙紮,卻毫無辦法。

原本還奇怪,這精美廳房的裝飾實在是太有個性,夠特別。本來舉架很高的屋頂,竟在幅位上方兩米五左右的位置,懸掛釘製了四大塊相互交錯盤卷的鐵藝,看起來到有些歐美的裝飾風格。卻不想,穿過一條鐵鏈,竟然成了掛人,玩SM的必要工具!丫丫地,想不到,我賈絕色真吟魔也有被人掛的一天!

我恨啊,咬著牙,瘋狂的想要掙脫開,除了手脖被擼得生疼,一切無功。好吧,我放棄,不做無畏的掙紮。期望用眼神恐嚇住那在我腳下不遠出,正挑開紅依衣服的可惡女人!可惜,我還沒有練成那種眼似激光的霸道功夫,隻能凶紅了雙眼,用吼的來攻擊那不要臉的畜生:“洪仙兒,你MTD放開他!別碰他!”

洪仙兒不緊不漫的繼續解著紅依的白衫,嘴角的血也不擦,抬頭對我笑道:“姐姐可是第一次罵我,第一打我,卻都是為了這些寵物,仙兒好不開心啊……”

洪仙兒的笑讓我毛骨悚然,就像一隻對你微笑的毒蛇,不讓你防範,卻要襲出致命的一口。心發寒,打顫,忙道:“不開心,就來打我啊,隻要你放開他,我陪你練拳腳,放開他!”

“嗬嗬……姐姐真說笑了,我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到手的絕色美男?”她手指一拉,紅依的衣衫大開,因**而興奮的粉嫩胸膛,紅豔豔的小果實,就這麽呈現在她眼前。

紅依既憤恨而揚起手,想要打洪仙兒,卻被她反手擋下,回手狠狠扇了一巴掌,眼神一冷,惡聲道:“賤人,還想打我!今天,就玩死你!”

看著紅依的嘴角緩緩滑下一滴刺目的腥紅,就仿佛一刀砍在了我的心上,疼得有些瘋狂。看著洪仙兒吻上了紅依的唇,看著紅依緊緊閉上也不願意看我的眼,我踢著受傷的腿,也不管是不是扯開傷口,聲音嘶啞的瘋喊著:“洪仙兒,你泛賤是不是?你TMD屁股癢是不是?你沒有男人就不舒服,活不下去?你去妓院裏賣好了,保證天天得到滿足,還有銀子賺!你放開他,別讓你的臭嘴玷汙了他的聖潔,你個下賤得不能再下賤的東西!應該直接把你送軍中紅營帳去,讓你服侍大腳惡臭,一脫襪子都帶灰,不刷牙,一親嘴,啃下一塊黃滓,不洗臉,一飛眼,擠出一堆眼屎的軍爺!他們勇猛,一天你接個五十,一百的,一定能滿足你!”

洪仙兒抬起頭,兩步,跨到我麵前,仰起手啪啪啪啪,連扇了數個重量級耳光,打得我開始眩暈,順著嘴角淌血,卻有些不知道痛,好像被什麽給麻痹了。

她一把糾起我的頭發,讓我正視她發狠的有眼,她咬著牙說道:“若然曲吟,你從沒有把我當過妹妹!你竟然為了個男人跟我翻臉,還為他罵我,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回事過!”

我蘊了滿口的血水,突然噴出,直濺到她臉上:“你有哪一點值得我待見你?你凶狠,惡毒,就算我曾經想過要把你當妹妹疼,你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姐姐的愛人,你都能搶,你什麽時候把我當過姐姐?”

她臉上的血水也不擦,與我一同吼著:“我把自己最心愛的男寵都送給你玩,你就那麽寶貝你的小爺?好,我今天就撕爛了你所有愛著的東西!”

洪仙兒回身,一把拉下紅依的褲子,使他整個人身子都暴露在眾人眼下。紅依閉著眼,緊咬著唇,他的硬挺已經呈現紫紅的顏色,正溢著痛苦與煎熬的眼淚,而他卻寧願將唇啃出絲絲鮮血,也不願意呻吟一聲。

紅依,別這麽堅強……不要……不要……

眼見洪仙兒扯下自己的褻褲,跨身就要坐到紅依硬挺上,我凶紅了雙眼,不受控製撕心裂肺的狂吼,仿佛隻要這樣,一切都會突然停下,這個惡夢般的遊戲就會消失!我不介意自己輸,不介意自己受傷,來打我,隻要別碰我的紅依:“別碰他!你沒有人性,永遠不會懂得愛!你以為你搶了他們的身體,就會感受到任何一丁一點的陽光嗎?你做夢!你一輩子注定要活在陰冷潮濕的地獄,受無情烈火的熾烤,一遍一遍,直到將你醜惡的皮囊燒毀,燒焦,發錯惡臭的味道!既然這樣,也燒毀不了你原身的罪惡!你若今天動了他,我發誓,就算引起地獄的烈火上身,我也要與你一同下地獄!”

洪仙兒下坐的動作僵硬在半空,身子有些瑟瑟發抖,我一直死瞪著她,恨不得將她淩遲千萬遍!她緩緩轉過頭看著我,對我淒然的一笑:“我等著姐姐的地獄之火……”身子一沉,坐進了紅依的熾熱。

我的淚突然忍不住掉落,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昏花,看見自己腿上,臉上,不斷滴落的血色紅花,滴滴墜落到長長的,卷卷的,地毯上,就像墜入無底的海綿深淵,除非我將全身的血液放掉,怕是留不住一點的痕跡。

一切,都太快……

模糊中,感受到一道及萬千柔情與不舍的愛戀目光,我緩緩抬起頭,正對上紅依瑩亮的眼,深情的注視,那部滿腥血的唇微動,吐出了三個隻有形而無聲的字,是的,我明白,你愛我……

腦突遭電擊,什麽東西快速的閃過,我通徹心扉的急吼:“你TMD要是敢死,我就咬舌自盡!”

紅依身體一僵,想都沒想就對我瘋狂吼道:“你敢!”

我笑,還好,不晚:“你D,看我敢不敢?不信你就試試?挺大個老爺們,被個女人上了,你就好好享受得了,還裝什麽純情小男生?就當我準你嫖了一次,咱還沒花銀子不是?行啦,雖然我心裏有點不痛快,不過,就像你說的,我到處沾花惹草三千粉黛的,怎麽可以隻許我點燈,不行,你放火呢?SORRY,說錯了,是我放火,你點燈。SORRY,你不懂吧?告訴你,老娘的知識淵博著去了,你和那賤人上過之後,就知道我在床上有多棒!真是沒有對比,就不知道我有多出色,就這樣吧,別讓我罵你,叫兩聲聽聽,看現場直播和看電影的區別,就是不用配音,真實感好,來,叫兩聲。”

紅依臉色緋紅,雙目霍霍明亮,已經開始噴出陣陣岩漿,我懷疑他現在若不是身子癱軟動不了,第一個想殺的人,應該是我。

我吸吸鼻子,將眼淚忍了回去。手腕使勁扯著鋼鐵,任由那血滴滴滑落,仿佛隻有這樣,我才知道,我還活著。人,卻輕巧的笑道:“火山暴龍,別忍了,唇都咬破了,我以後還怎麽親?看著我,就當和我做一樣,我想聽你呻吟,不許你咬唇,知道嗎?我的腿很痛,手腕也割破皮了,需要精神麻痹。你別死瞪著我,你把自己憋死了,我也不活了,咱可是說好的。還有,我有個大秘密你們都不知道,即使我說過,你們也一定會忽視,忘掉。你不知道電影,配音,直播是什麽吧?你還不知道我真正的秘密,不知道什麽什麽是太陽能,不知道什麽是飛機,哦,對了,你應該最感興趣的是音樂吧?我可會好多的曲子,保證是獨家製作,我還知道西餐,你知道嗎牛排,紅酒嗎?對了,還有燒烤!我會慢慢告訴你們,和你們一起享受生活,會攬著你們一起變老,看潮起潮落,夕陽西下……”

紅依沒有回應我任何的承諾,閉上的眼角,有一滴晶瑩緩緩滑落,那淚似乎穿越了紅塵,在旖旎中,綻開一種叫做‘不知’的花……

洪仙兒搖晃間,在紅依身上瀉了身子,拉過身邊一直瑟縮的綠意,玉指一滑,扯開綠意的雪白衣衫,使他整個人暴露在眾人麵前,低頭含住了那胸前的粉色突起,牙齒一狠咬,綠意發出了一聲既痛苦,又興奮的呻吟……

第一回,我覺得,這種聲音聽在耳朵裏,竟是一種極其刺耳傷心的悲鳴。

然而,當我看見綠意望向我的眼神時,我就知道,我不能哭,絕對不能哭!無論我有多難過,無論我有多想狂呼嘶吼,我都不能!

我有什麽資格承載綠意你萬般愧疚的眼神?不要……真的不要……不要用那種目光看我,不要變得空洞,不要,不要躲回自己的世界,不要留下我,不要讓我瘋狂,不要讓我靈魂遊蕩……

心在滴血,一切真的好像是一場渾濁的噩夢,卻空洞了靈魂,挖走了心。

我對綠意扯動嘴角,笑了笑,輕聲道:“記得我們的誓言嗎?”

綠意漸漸空洞渙散卻燃燒著熾熱的臉,慢慢轉向我,在我的專注的目光下,綠意點了點頭,小手緊緊攥著,指甲深入手心,泛開點點紅色的血花。

強迫自己放下一口氣,就讓這一切變得不真實吧。我隻恨我自己,沒有能力去保護你們,說什麽替你們報仇,可到頭來,就連一個小小的洪仙兒我都沒有將其砸倒!還任其攆碎了我決心要保護的美好!我平時的精明,隨意的妄為,嬉笑怒罵,信口雌黃,氣勢磅礴,威逼誘脅都飄到了哪個死角?

綠意,今天的一切,不是你與紅依美麗的錯誤,而是我注定要背負的罪惡!

是的,我……太張狂!卻忽視了最重要的一點,我……沒有張狂的本錢……

保護不了心愛的男人,在‘鳳國’是種無能;保護不了深愛著的你們,對我而言不再是傷害,而是一種永遠無法卸載的十字架,將我的手腳釘死,血淋淋中,感不到痛,卻知道痛,這種感覺很討厭,卻注定跟隨……

綠意因洪仙兒突然的勇猛攻勢,而細碎的呻吟,紅依也因藥效的撩撥,而拱起了身子,想要求歡,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烙印在心上。

看著極力克製自己思想,而身體又背叛人心的紅依綠意,看著他們細微的汗水,輕噌的,因而燒紅的眼睛,因羞愧的憋紅的臉,因愧疚而緊咬的唇,因本能而拱起的身子……

聽著他們隱忍的呻吟,聽著摩擦的嘶嘶聲,聽著淫具抽搐的水漬聲,聽著蔓延在空氣中的悲鳴,聽著對自己無能的討伐,聽著心碎裂開,圈圈層層的剝落聲,我緩緩流下了一滴自己不想承認的淚。

我……對不起你們……

看著綠意並未發育完全的粉嫩被洪仙兒吞入身下,看著綠意無聲的淚眼,我扯動紅腫的唇,微笑著做出口形:“我……愛……你……”綠意,眾多聲音紛亂灌耳,仿佛都可以挑起人痛苦的神經,但你要知道,一切都不重要。你隻要記得,懂得我的無聲……

如果老天還給我機會,讓我愛你們,我一定會很疼,很疼你們,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而亂發脾氣,不會變著花樣戲弄你們,不會小氣,會給你們買新衣,會牽著你們的手,一同吃最好的飯菜……生活很簡單,有你們就好,我很簡單,沒有大的理想,隻想守護著這份簡單,平平淡淡,含笑變老……

隻是,這樣的如果,還會為我而存在嗎?

一百二十三突然出現

眼前的人影變得模糊,卻依稀能看見洪仙兒脫了衣物,與紅依綠意滾到一起,人影交錯,瑣碎呻吟……

“喂?”

“……”

“你……你怎麽了?”

“……”

“也許……閉上眼睛會好點。”

“滾!!!”

“……”

“……”

“咳……閉上眼睛吧,別看了。”

“為什麽要閉上眼睛?這本就是我的錯誤,我必須承載。”我眼睛不離交織的三人,雖然看不清,我也要讓紅依綠意知道,我一直與他們一起。

“你……很倔強。”

“生命非要加重在我身上不堪的重負,我既不想死,就要抗起,前行。”

“如果你放低姿態,她……可能會放過你。”

“放過與不放過有什麽區別?我到寧願她上我,也不想她破壞我想要保護的美好。可惜,哈哈哈……我沒有男人那東西!”

“別看了,既然她把我送了你,讓花姬來服侍你,舒服舒服吧……”

“想做就做吧,你不覺得吃虧,我更不會因為惡心而阻止你。”

“嗬嗬嗬嗬……那花姬可來了哦……”花蜘蛛自己衣衫半褪,掛著我看不清的笑,捧住我的臉用唇舌細細勾畫著,舔過傷口,吞下淤血,我隻知道他遍遍細致的做了這些,至於是什麽感覺,我真的不知道……

而他過的傷口,淤腫,竟漸漸有了清涼的感覺。當他舔完我的臉,便嬉笑著放開,說:“跟個冰雕做,一定很不爽,花姬不玩了。”轉身趴到了我的腳下,摸著自己的胸前果實,眼似吐絲般的看著我,紅唇微啟,傳出難耐的呻吟……

大仙鶴,病秧子看向花蜘蛛的眼神皆溢滿鄙視與不屑,卻沒有人敢說什麽,看來洪仙兒確實比較寵他。想然這樣的**尤物,一般女人是逃不過這種勾引的,而我不是沒有反應,卻是感覺不到自己的反應。對於饑渴的人,你給他水,是種需要,對於我這種麻木的人,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算給一錐子,也不過,見血,不見淚,而已。

不知道紅依綠意與洪仙兒交織了多久,我的世界一直昏暗,寂靜,恍惚,無邊……就像要醉酒的人,卻越喝越清醒,吐不出苦水,得不到救贖,渴望沉淪,卻注定漂浮……

隱約中,見洪仙兒走了過來,抱住我的腰,將身子靠在我身上休息,臉窩在我頸間喘息著:“姐姐,你的小爺好無情趣,都不會叫,不如花姬好玩。幸好有些斷續的呻吟和幼子汗水的芬芳,讓我興奮。不過,我是真心喜歡他們的,兩張近似絕美的臉,一起呻吟,一起纏綿,這種感覺真好。姐姐,我會善代他們,不會讓他們吃虧,姐姐也與我一起分享他們吧,我的一切都是姐姐的,姐姐隻需陪著我……”

“……”

“姐姐怎麽不說話?”

“……”

“姐姐,你討厭我了,是嗎?”

“……”

“哦,你看我們合歡,你嫉妒了!嗬嗬……嗬嗬嗬……姐姐不用嫉妒,我這裏的男寵都是姐姐的,你想要誰盡管說,若有敢不從的,我拿他做人鱉!”

“……”

“姐姐,你再不說話,我可要好好疼疼紅紅綠綠了,我看著他們,覺得好親切,好喜歡,喜歡得想要咬下一塊肉來!姐姐,你說我咬哪裏好呢?是把胸口的紅色咬下?還是大腿內部的嫩肉?或者……”

“你想咬的人也許是他們,但你心裏最想摧殘的人,應該是我吧?”我緩緩轉過臉,直視著她:“你嫉妒我的快樂,嫉妒我的笑臉,嫉妒有他們愛我,你想摧毀一切你得不到的東西,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短暫的快樂嗎?你錯了,你隻能越來越恐慌,越來越眾叛親離,也許……嗬嗬……你的親情,你的喜好,早就被一把大火燒得無影無蹤,剩下的你,不過是一具用殘忍架起的盔殼!你不尊重別人的感情,因為你從來就不懂;你把別人的生命當做螻蟻,因為你精神離體,早就不明白生活的意義!我不想說,如果我是你會如何,因為我萬般慶幸,自己不是你!

你以為留住我,會留住什麽?我不會鄙視你,不會厭惡你,不會凶你,更不會喜歡你,你不曾在我眼裏心裏留下過任何一丁點的痕跡,我不用轉身,就可以忘記你,完全的忽視,不見,這就是我給你答案。”

洪仙兒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胸膛起伏,仿佛隨時會爆裂,一種無形的痛,還是抓住了我某根脆弱的神經。她突然停止了笑,用一種另人恐慌的眼神,直視著我的眼,囔囔自語道:“仙兒要怎麽做,才能在姐姐心中留下痕跡呢?”她的眼緩緩下滑,每移一寸,都仿佛在刮割著我的肌膚,最後的目光落在我破裂的唇上。

她淡淡笑著,突然低下頭,一口咬上我的唇,滿口血腥在刹那間彌漫了所有的味覺,我吃疼的想甩開她,卻被她緊緊扣住了後腦,手一狠掐,迫使我張開了嘴,她的舌頭突然躥進,蠻橫的攪拌著我,卷住我的舌頭就是一陣狂吸。

我腦中呈現完全的白炙狀態,耳邊仿佛傳來呼呼的風聲,還夾雜了紅依綠意痛苦的乞饒:“放開……防開她……放開……你想怎麽,都好,別碰她……”聲音混合在一起,已經無法分辨,誰,是,誰……

突然驚醒,牙齒一合,狠咬下去,口中頓時彌漫了另一種腥紅的血液,而洪仙兒不但沒有躲開,狠狠地扇我幾個大嘴巴子,反倒是和著兩人的血,越發**的與我糾纏。嘴角的血若紅色的溪流,條條滑落,墜到彼此身上,開出朵朵豔麗的紅花,宣誓著殘忍,與掠奪。

隻聽一聲錦帛碎裂的聲音,在紅依綠意撕心裂肺的狂吼中,我的衣服被她撕裂,身體敞開在她麵前。

晨光灑落在我青青紫紫,慘不忍睹的身上,折射出不同詭異的色彩。唇邊的血,無聲滴落在胸前猙獰的疤痕上,滑出了一道刺目的紅,就像被人劃了一刀,在原有的傷口上……

疼嗎?真的不知道……

洪仙兒的臉隱藏在清晨的光暈後,看不清是什麽表情,卻伸出了顫抖的手,撫上了我的胸脯……

我緩緩抬起頭,對她笑了笑:“姐姐最後給你一個勸告,千萬別脫光我的衣服,不然……有你一輩子無法躲閃的未知後果,會如影隨形的跟著你,無止盡的噩夢……咳……”噴出一口鮮血,在射進來的那束陽光下,成了唯美的薄霧,不是沒有想過,用自己背後的圖騰去威脅她,可誰又敢保證她不會將我們交給女皇,讓紅依綠意為我陪葬?我寧願他們被洪仙兒壓,也不願他們死,隻有活著,才可以得到幸福。而現在,我發現,有時候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真是可怕而遲到的矛盾,仿佛沒有思想,就這麽說了出來……

門被人突然撞開,我麻木的心仿佛被擊活了一角,扭過頭去……

古若熏精美的娃娃臉仿若天使般縈繞著希望的光暈,陽光從他身上灑落下來,點綴成希望的光,卻也碎成了點點落花,飄不進他身心的顫栗,暖不了他,卻感染了我。

我想咧開嘴笑笑,卻覺得分外困難,最終化為無力的抽搐。

若熏帶著漫天的凜冽憤怒,眨眼間衝到我的麵前,急切的伸手,想將我抱住,卻突然將拳頭握緊,又緩緩鬆開,手指動了動,輕輕碰了碰我應該還算完好的額頭,聲音溫柔而顫抖:“疼嗎?”

我搖了搖頭,卻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

若熏眼裏蒙了水霧,水嫩粉唇緊緊抿著,手一抬,隻聽嚓一聲,我的手鏈子被從中切開,帶著長長的鏈條垂到地上,發出哐啷的沉重聲響。

我身子一軟,倒在了若熏懷裏。

洪仙兒冷嗬一聲:“你們古府就這麽到我洪府肆無忌憚的搶人嗎?”

古若熏輕柔地拉好我的衣服,抬起頭,眼中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緩緩道:“肆無忌憚的搶人?不,我想肆無忌憚的殺人!”這一刻,我簡直以為若熏是地獄派到天國的臥底,那麽冷酷,無情,單單的幾字,一句話,卻讓人汗毛直立,血液凝固。

“若熏!怎可口出狂言!我們是來接你朋友回府,卻不是與洪府挑釁!”一中年男子威嚴十足的聲音響起,我支開眼睛,艱難的轉了轉頭,看了看,竟然是古崗言!他竟然會跟著若熏來救我?

古崗言溫文而雅的低下頭,對著臨時抓起一件衣袍攏上自己的洪仙兒,笑道:“洪長老,若然曲吟姑娘是我們古府的上賓,昨夜打擾了,這就請回去,不勞長老費心。若熏,帶上曲吟姑娘,我們走。”

我啞著嗓子,費力的擠出四個字:“還有他們……”

若熏給了我個放心的微笑,對帶來的手下吩咐道:“小心包裹好那二位公子,一同帶走。”

洪仙兒眼見我們即將跨出大廳,怒嗬道:“來人啊!把應留的人留下,不應留的人轟走!”

瞬間,門口堵上了一大群護衛,步步將我們再次逼進了那殘忍的大廳,若熏小心的抱著我,溫柔的低頭凝望:“不怕,有我。”

“嗯……”我輕點著頭,完全信任的靠在他的懷裏,閉上了眼睛,等著若熏帶我離開這裏,離開這個我一輩子都痛恨的地方!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轟然間,兵器發出了鏗鏘怒吼,相互劈砍,絞鬥,無論是見血,還是丟命,都讓我無法顧及,無法明白事情的含義。這世界怎麽了,難道都瘋了嗎?

有高手襲向若熏,他一邊抱我,一邊躲閃,非常不易,卻將我抱得穩穩的,不受顛簸,不知痛。

突然,我感覺到一股分外凜冽的寒風急劇猛降,心不由的一緊,是什麽人有如此的氣勢?睜開眼睛,逆著光線,看見一個人站在撕殺大廳的門口,那種無形中給人的壓力,形成了強烈的窒息感。而我,知道她一直在看著我,一直,一直……

周圍的打鬥聲漸漸停止,那女人邁著方正的步伐,一步步跨進了大廳,影相漸漸清晰,壓迫感越來越強力。

眾人齊下跪,呼:“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金色衣裙,金色頭飾,金色的氣質,在大廳中閃閃而亮,散發著高貴與冷酷的光芒。這個人,我們終還是又見了。為什麽每次見麵,我都要慘敗?為什麽?無論結局幾經動蕩,似乎已經注定了我輸死的命運,無論身後的‘火鳳燃月’,還是抱著我的若熏,或是攪動洪古兩府大動幹戈,我都死定了。如果可以,我寧願選擇後麵這項罪名,既然有罪,隻需要人來承擔,不要波及到我愛的人。

宮奴為女皇搬來椅子,服侍女皇一板一眼的坐下,然後站到了女皇的左後側,聽候差遣。女皇的右手邊站著一臉黑線,神色嚴重複雜的古虹,一看就知道已經是一個頭十個大,十成是剛知道古崗岩和若熏救我之舉。

若熏雖然跪下,但仍舊抱著我,堅定不移,且目光溫柔,我大感頭痛,將半眯的眼睛閉上,裝昏。

女皇無波無瀾的冷眸就像在掃視著平地,淡淡的看了一眼,過了好久才吐出兩字:“平身。”

眾人又謝女皇恩典,才心思各異的起來。

在女皇的大氣壓下,沒有一個敢大聲喘氣的。

我心思百轉千回,洪仙兒的霸道狠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女皇一定知道,隻不過沒有大事,便任其胡鬧。所以,今天就算因為她搶了我的寶貝,治了她的罪,也一定是個看似嚴厲而不痛不癢的懲罰。

而對於一直抱著我的古若熏,可就不同了!這叫什麽?紅杏出牆!

一百二十四誰之罪

女皇雖然一直沒有發作,但卻一定不能容忍。再來,古府和曲府都因為我而大動幹戈,她又能一早趕來看熱鬧,想必眼線十足,到底發生了什麽,應該比我還清楚。眼下,她一定對我分外好奇,不把我扒光了剁稀碎,砸開了骨頭研究透徹,她是不會放過我的。

而我,隻求速死。

這樣,也許就不會拖累若熏,紅依綠意,還有昨天露麵的哥哥。不是不怕死,但我更怕她看到我後背秘密後而大開殺戒,讓所有與我有關係的人陪葬!無論我的身份到底是怎樣,她都一定會想辦法弄死所有人,或者……因為人數眾多,牽連麵太廣,而暫時緩刑,但一定會慢慢吞蝕所有她覺得危險的因素!想想,就覺得一陣心寒!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一切都會結束?這場莫名的鬧劇啊,快點落幕吧……

女皇不急不緩的開口,聲音威嚴十足:“有沒有那位愛卿告訴朕,這演的是哪一出戲碼?”

眾人無語,我假裝嬰啼一聲,幽幽轉醒,當看清抱著我的是若熏時,豪不猶豫的甩出去一巴掌,翻身從他那泛著溫暖陽光的懷抱裏滑出,怒聲道:“老娘的身子也是你抱的?想吃奶回家找你爹,捧著老娘做什麽?”然後擦擦眼睛,驚訝的淫笑著靠進,摸了摸他微顫的手:“嘿,原來是你啊,怎麽了?看老娘受傷不忍心了?當初追著你跑時,你當狗咬你屁股似的踹開了我,看我被虐了,你就良心發現來救我了?哈哈哈……哼!老娘不希罕!有TMD多遠,給我滾多遠!”

眼見若熏身形微動,想要抱住我,我忙笑著跳開:“嘿,今天看我熱鬧的人還真不少!”同時遞個若熏一個眼神:你若敢支毛,看我不攆死你!長期活在我淫威下的若熏,果然不敢有任何異動。

女皇左手邊的宮奴嗬道:“哪裏來的狂徒,見到女皇還不下跪!

我轉身呲笑:“你丫地,我TD從昨晚一直折騰到現在,早就來了,還問哪來的狂徒?笨蛋,當然是被綁來的!哦,對了,女皇啊,我從小到大沒有跪人的習慣,請你見諒哦。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那女皇肚子裏一定能容納百川,上麵飛小鳥兒,下麵小魚躍,中間咱就劃大船。宰相算什麽?頂多撐一隻船,咱弄十艘龍船一起劃!請女皇就體恤一下民情,別和小民一般見識,O?”

“大膽!女皇麵前,豈容你放肆!來人啊……”古虹現在有一心打死我的衝動,而我就要這種衝動,於是我含笑不語。

“慢著!”女皇一抬手,將架著我的護衛嗬退,一雙仿佛洞悉一切的冷眸將我從裏到外的唰唰著。

我急切的挑腳嚷道:“為什麽慢著?你沒看出來我時間很緊嗎?我趕著去投胎,麻煩你有事說事,無事就先將我弄死,要是等會兒投不到好人家,我TMD做鬼都纏著你!”

女皇也被我惹怒了,憤聲道:“大膽!朕掌控生死大權,豈是你說死就死的?”

我對她做個鬼臉,伸了一下舌頭,扭扭屁股:“你管東,管西,還管人拉屎放屁啊?我說要死,就要死!你想阻止個看看?我就先奸後殺你!”

女皇一輩子都沒有受過這種鳥兒氣吧?手狠拍椅子,噌的站起來,“你!你!你個刁女!朕說不準你死,看看你怎麽死!”

其實,我是真想死的,不然不會這麽折磨自己,折磨她,要知道我動一下,身子有多疼,但此刻她這兒說,卻讓我靈光一動,忙道:“謝女皇恩典,女皇金口玉牙,民女不死了,從今天起,我看誰敢動我一根汗毛?”指指眾人,眨眨眼睛:“你們聽見沒有?女皇那是相當喜歡我了,連我說要死,都氣成那樣,你們若誰在欺負我,我一定讓我女皇姐姐碎了你們的屍,飽餃子吃!”

眾人下巴掉地,眼睛脫窗,舌頭伸老長。

女皇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手撫著頭,閉目喘息著,好半天沒有動靜。她不說話,大家自然不會傻到自己往片刀上撞。

良久,女皇身子一挺,恢複了冷酷的心,問:“你是誰?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朕講清楚。”

我心在胸腔裏亂晃,袖子裏的手緊握,抬起浮腫的笑臉,打算用大量的實話襯托假話的真實性:“我叫若然曲吟,無父無母無親戚,以騙小男人為生。昨日到古府門口,正好撞見了古公子和一行朋友,看各個漂亮,且是很有錢的樣子,就用計騙了銀子美玉。

然後撞到洪長老,她貪圖我家寶貝的美色,就硬是把我們綁來府邸,我見無力脫逃,隻能謾罵,卻激怒了她,禽獸不如的**了我家寶貝!我罵她,女皇腳下,朗朗乾坤,光明正大之地,也容她這樣頂著長老的名號,做著有辱國體,給女皇臉上抹黑的事!她卻說,她就是王法,就是天,她跺跺腳,‘帝京’也要震三震!壓玩我的寶貝,竟然還說他們不過如此,比起女皇的妃子差遠了!”

見女皇的臉黑了黑,洪仙兒頭上隱約見汗,慌忙上前,跪拜道:“吾皇,臣惶恐,此言純屬誣陷,女皇聖明,請還臣清白。”

我呲笑:“此言純屬誣陷?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夜路走多,別怕見鬼就成!我們赤腳的不怕穿鞋的,人命一條,不賤,不高貴,卻也有自己的人格!至少站在這裏,我不卑微!誣陷朝廷重臣,是怎樣的懲罰,我心裏有數!我相信,女皇英明,心裏定然有數。”難道你**是假的?這是眼見的事實,至於我編造洪仙兒的對話,既可有也可無,更可空穴來風,文字獄怎麽來的?我就不信整不出你個帶陰影的仕途!

女皇冷聲問:“後來呢?”

她沒有問我要證據,明顯有偏袒的意思,我接道:“後來就是證據了,那邊的紅紅綠綠,這邊的我,臉上,身上,都是證據!這些都不算什麽,最重的卻是心上的痛!知道我為什麽不跪你嗎?不是不怕死,不是不怕女皇,不是不懼權利,但一個熱愛‘鳳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竟然在女皇腳下,招到這種待遇,心死了,身體就感覺不到痛了,頭掉了,碗大的疤,下次輪回時,我選個好肚子轉進去,也當個官。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小市民日子,不好過。”

女皇冷眼打量著我,仿佛要深入骨髓,我也打量著她,這個也許篡奪了我皇位的人,也許是親姐姐的人,皇家,也許真的很富有,但絕對是親情最貧乏之地。

半晌,女皇問:“洪長老,你可是強暴了若顏曲月的……寶貝?”

洪仙兒回到:“回稟吾皇,臣是喜歡他們,想收他們做小爺。”

女皇麵無表情的掃視著我和洪仙兒。

我冷聲道:“我也喜歡你父親,難道就可以收來做小爺嗎?”

撲哧……

不知道是誰在笑,掃了一眼,全場的每個人都低著頭,但這聲音我還是覺得耳熟,想了想,好像花蜘蛛的聲音。算了,愛誰笑,就笑,笑死一個少一個,都TMD讓我煩!

洪仙兒卻沒因我的侮辱而發怒,這一點,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但女皇還是喝了我一嗓子:“大膽,洪家正君,也是你能拿來嘲弄的?”

我努力扯動嘴角,笑道:“我錯了,有些實話隻能想,不能說,再也不敢了,女皇請息怒。”

女皇嘴角**了兩下,我心裏爽得不行了。

過了一會兒,女皇問:“古若熏,你怎麽在這裏?”

我忙轉向若熏,笑道:“古公子,我知道不應該騙了你的銀兩,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與我一般計較了,大不了銀票還你,我們兩不相欠,還不成嗎?”

若熏在我的高壓眼下,緊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我轉過身,唉嚎一聲:“女皇啊,你說,我能不想死嗎?落到誰手,我TMD也不好受啊!反正我孤家寡人,死就死了,十五年後,我又是一騙吃騙喝的好女人!可翩翩女皇心疼我,不讓我死,讓我好好活著,為了報答女皇的恩典,我絕定再接再厲,好好活著,色盡天下美男,享受人間富貴!我初步計劃,就是再騙幾個絕美男子,開間妓院,嘿嘿……也撈個人才雙得!還請女皇為我等良民做主,鏟除奸黨,還我風和日麗,大好河山,女皇英明!”

女皇的眼在我臉上審視,她盯得我差點發毛,卻也說了句讓我真正發毛的話,她說:“你覺得你的這點小把戲,就能騙過朕的眼睛?”

我忙大呼:“不敢,不敢,女皇那雙美眸,是太上老君煉製出的火眼晶晶,怎是我等小妖能障眼的?女皇若不信,大可去查!”

女皇大笑,笑得還不如不笑,弄得我陰森森的冷,她點了點下巴,問:“你脖子上帶的是什麽?”

手摸向脖子,心就跟坐了脫軌的過山車,眼看要廢到這裏!

手下竟是若熏送我的古玉!我告訴自己,冷靜,冷靜,既然命都不要了,還怕什麽?人嘿嘿一笑:“這就是昨天從古公子那騙來的美玉啊,我還有好多其他公子的呢。”於是,從脖子處又陸續扯出四塊美玉,都是昨天騙若熏朋友得來的。還有一塊沒有拿出,那是潭爹送的私藏。

瞥了眼古虹,她身體一僵,豆的汗珠從額頭滑落,兩隻眼睛死盯著我脖子上的古玉,我心裏明白,她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這塊玉是若熏小時候在潭府送給我的,她和古崗言都知道。我到是很奇怪她的反應,臉色蒼白的仿佛隨時都會昏倒,暗自提了把力氣,強打起精神,卻一直躲閃著我探究的眼。每當目光撞到一塊兒,她一定以飛快的速度轉開,仿佛我是食人猛獸。第一直覺: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腦中的某個畫麵在刹那間滾滾燃燒起來……

感受到我一直的注視,古虹硬是挺直了腰,不在躲閃,有點像老太太硬挺!

女皇讓我講了講行騙的過程,我就也顧不上疼痛,就那麽一瘸一拐,擠眉弄眼,比手劃腳的講了關於虱子花花的那段。

效果不錯,女皇樂了,以欺詐朝廷官員的罪名,將我關入天牢十天,輕輕飄飄的罰了我一百大板子!

我馬上討好的說:“美麗善良忠誠勇敢慈悲親切的明君啊,您能不能少打我幾板子?給個麵子,打幾下意思一下就好,既彰顯了女皇的慈悲心腸,又體現了女皇愛妹如愛民,一視同仁的態度問題,必定會被後世奉為千古明君,恒古一帝!”

她回了句:“國法就是國法,不容有半點人情!”

我馬上讚道:“正義睿智聰穎尊貴精明理智博隨性國法就是國法不容有半點人情的女皇,請問你打算怎麽處罰洪長老?”

女皇皺了皺眉,說:“等朕查清此事,定會給你個公道。”

我沉下臉,沒在說話,在等待處罰的過程中,合算著自己的報複!假他人之手,怎麽會體驗血粼粼的快感?紅依綠意身心的痛,我一定要讓洪仙兒百倍,千倍,萬倍的奉還!要留下她的感官,知覺,留下死不了,活不成的氣,享受著我的地獄之火!

這場慌亂的鬧劇,最終落下帷幕。

我不相信女皇會看不出其中微妙且明顯的錯亂,但她卻沒有在深糾什麽,想然古府,洪府,四大護國長老占二的比例,讓她有所顧及。當然,不可否定的說,她一定得到情報,我是大財主寇筱然的當家女人,所以,給了幾分薄麵。我當時是這麽認為的,可事後,才知道自己又天真了一回。

女皇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事化到我身上,也成了天大的事!誰讓我人小命微呢?這一百板子下來,也夠我再次輪回了。

女皇沒有治我先前冒犯她的罪過,怕是那項大帽子扣下來,我就得帶著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部趕赴刑場。不過,就算牽連再多又能怎樣,我不過還是孤身老大姐這麽一個人,沒有婚配,沒有嫁娶。但若真要算株連九族,怕她,也要跟著死吧!真是個好結局呢……

一百二十五牢獄之災

被押入黑漆漆黏糊糊臭哄哄的地牢,隨時等待著棍棒的懲罰。

我忍著身上的疼,東摸摸,西摸摸,左摸摸,右摸摸,就希望能發現某為曾經遁世的高手,留下的某條簡易地道,可供我逃出升天。可摸了半天,僅摸到滿手肮髒的東西,懷疑是眾多大俠上廁所後,沒有開屁股的東西,就隨手這麽一摳,一抹,一噌,了事。

歎息一聲後,舉著黏糊糊泛怪顏色怪味道的手,開始愣神,不知道紅依綠意怎麽樣了?是被若熏帶走了,還是被洪仙兒扣下了。不知道若熏現在在哪裏,也不知道哥哥是不是知道我被扔進了大牢,更不知道爹爹和朝都怎麽樣了?

直到兩名惡氣衝衝的獄卒跨著大腿出現在我麵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將我打量個透徹後,其中一個缺了顆門牙的看著我,淫笑道:“嘖嘖嘖,瞧這妞長得真是不錯,肌膚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嗬嗬……”

我一陣惡寒,不知道女人看女人,居然也能瞧出如此裸的,垂了垂腦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缺顆門牙的捅了捅滿臉麻點的,笑得直露風:“看見沒,害羞了……嗬嗬……沒想到一換班,就遇見這麽個小嫩丫頭,嗬嗬……有福……有福呢……”

麻子臉吸了吸鼻子,撓了撓滿是頭屑的爆炸式頭發,咧著大厚嘴唇,眼睛瞪得:“美……我……我……”她一步一晃的向我伸出布滿黑紋的爪子。

心道不好,遇見,還是偏好同性地!

身體各個零件雖然經過昨晚的折騰,已經散架,卻在一瞬間重新組裝完畢,整裝待發,敢動我,就讓你們嚐嚐厲害!

那麻子臉一撲,我忙轉身躲開,晃過呲風牙,一個高躥出門外,撒開腿的往外跑。當我意識到方向錯誤時,再往回跑時,才發現逃跑的路是多麽的狹窄,那二位正無限滿足的欣賞著我逃跑的身姿。我憤恨的開始往回衝,踹死一個,是一個,撞死一雙,我賺了,要是被這兩人摸了,我TMD就真不要活了!

我是著名的右金腿腳,關鍵時刻,當然還得靠右腳撐台麵,卻忽視了自己嚴重的腿傷,這一腳踢得不知道麻子臉疼不疼,反正是把我自己踢得直想喊娘,不用看,腿上剛繃皮的傷口,一定又裂開了,好痛!

但現在不是心疼自己的時候,我想靈活的從她倆中間竄過去,卻忽視了自己身體的狀況,愣是被兩人返撲到桌子上,集合了憤怒與興奮的臉對著我淌著惡臭的口水!我真有昏死的衝動。

麻子臉繼續磕巴道:“你……你……踹……踹我……我……我……我……我……我……”

我受不了了:“靠!你TMD到底要怎樣?別TD給我那麽多的想像空間,想把誰嚇死嗎?”

麻子臉臉如肺子色,繼續:“我……我……我……我……哎!你……你……你……你……”

我鬧心吼道:“要殺要剮給了痛快話,少我我我你你你的,死都不讓人消停!”

呲風牙淫笑道:“好烈的小妞,夠有味道地,姐姐我喜歡得緊,若你不想在這黑不見天的地方吃苦,就跟了我,保證你過些好日子,不然……嗬嗬……”

麻子臉馬上跟道:“還……還……還有……有……有……我!”

我被兩人一人按著一隻手,身體動不了,隻能翻個百眼,累得連話都不願意多說。

兩人見我不說話,以為是默許了,各個一臉興奮的按著我,商量起分配我的方式與時間,我再次懷疑,這‘鳳國’的地牢獄卒,難道都是弱智低能?兩人你一言,她一語,我大概聽明白了。兩人都喜同性,也一起幹過數次這樣的勾當,這次因為我實在是太漂亮了,所以,兩人都想第一個和我親熱。但對方都不肯讓步,說我一定是第一次被女人碰,好逮算個處子,一定要自己先享受!然後又說,反正被關進這裏的人,就沒有一個活著出去的,所以,隻要我不被折磨死,就有很多玩樂的機會,大家還是以和為貴,友好共處的好。

關進來的人,沒有活著出去的嗎?女皇不是說打我一百板子,再關十天就放我出去嗎?嗬嗬……我真是幼稚了,我那麽氣她,不尊重她,她不氣得將我碎成千萬段才怪!如果說我被打了一百板子,還要再這人吃人的鬼地方呆上十天,絕對沒有不死的道理!

按著我的兩人最終達成公識,第一次,大家一起上;第二次,因為上次是呲風牙先上的某個女罪犯,所以,這回輪到麻子臉!第三次,當然是呲風牙。然後兩人接著輪,直到我被玩死,或者被其她人玩死那天。

昏暗的地牢裏,聽著別人討論如何分食吃掉我,竟然不知道應該有什麽樣的心情去思考這個問題。我望著頭頂的大蜘蛛,看它正在拚命的結網,突然覺得很好笑,這麽辛苦為了什麽呢?呆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還有心情安家樂業嗎?

耳邊響著呲風牙的威脅:“婊子,你要是敢弄傷我們,就把你的尿口縫上!”

感覺到有人舔食著我的手指,還囔囔自語道:“有……有……有點……怪味兒……”能沒有怪味嗎?我剛摸了一圈黏臭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擦呢。

呲風牙好奇道:“怪味?這麽香噴噴的美人,怎麽可能有怪味兒?我來嚐嚐……”接著,我抓糞的右手,就被兩個人,你品品我嚐嚐的舔了個幹淨。

呲風牙也囔囔道:“還別說,是有點怪味兒,不過,我覺得這味兒就飯吃,鐵定下飯!”

兩人舔完我的手,就滿懷期待的希望我配合她們一起淫蕩,呲風牙興奮的撲向我,就要拉開我衣襟時,監獄的大門突然打開,一聲冷嗬:“你們幹什麽!”

兩人一僵,忙起身垂手立好,唯唯諾諾的說著,什麽正在審訊犯人的屁話。我將劃入左手手心的匕首收了起來,我雖然沒有殺過人,但不會因為這種習慣而任人欺壓!

從桌子上起來,並沒有對那獄卒頭指證什麽,監獄沒有的不單是陽光,更是人心!不知道這獄卒頭的出現,是救了我,還是救了那兩頭畜生!

幸好在洪府大廳被人押出的空擋,若熏瞬間遞給了我一把匕首,不然,若是那獄卒頭不出現,我今天就要讓人啃噬得屍骨無存!

出乎我意料的,那獄卒頭上去給兩人一人一大嘴巴子,力道之猛,將兩個人扇趴到地上,殘喘著。然後對我冷聲道:“請小姐與我受刑去。”

我瞥眼地上趴著的兩個東西,冷聲說:“下次若還想下飯,不用找我,直接去舔你們獄室的牆壁就好,我的手也是剛摸過那裏,才得來的好味道。”轉身隨那女獄卒張走了出去。

步行在長長陰暗的通道裏,聽著各個角落喊冤枉的聲音,突然覺得很不耐煩,胡亂的大吼道:“別嚎了!哪個進來不是被冤枉的?有嚎的力氣,不如挖地道跑出去,前人撓爪子,後人好逃跑,你不做,我不做,都TMD混吃等死吧!”

聲音洪亮,相傳甚遠,一時尖,若苦難地獄的監獄沒有了聲響,我吐了口氣,推了推愣神的獄卒:“走吧,早打完,我早養傷……也許,是早投胎……”

獄卒默不做聲的走在我前麵,身後還跟了兩個防止我逃跑的家夥,就這麽一路無聲的走進了行刑室。

推開門的刹那,我堆積的勇氣,突然在瞬間崩塌。

想像是一回事,看見又是另一回事,若鬼魅般跳躍的紅火,燒得劈啪做響,烙鐵在其中越發的熾熱不安分;一麵牆上掛著的琵琶鉤還在滴答著濃稠的黑血,落在地上,馬上混合到大片的黏稠中去,看來,又一個人剛從這裏消失。一麵牆,掛著用鐵條編織的鞭子,牆體已經潰爛不堪,就象腐蝕的人體,坑凹間都是泥爛的腐肉;另一麵牆上掛著粗大的老虎鉗,大錘子,細長而尖銳的鋼釘,還有各種各樣的刀刀剪剪,行刑工具;地上的一個木板,倒釘了很多鏽漬斑斑的釘子,好像是長時間被什麽東西腐蝕的樣子;各種手銬腳鐐在棚頂懸掛著,無聲地宣示著捆綁的命運。

“小姐……”有人輕聲喚我,嚇得我魂差點散了,回頭一看,屋子裏隻剩下我和那個獄卒頭。她靠進我,謹慎低聲快速的說:“因小姐是女皇懲辦的人,等會兒會由小的和另一位獄卒頭來行刑,小的定不會真打,但……小姐還是要忍受五十板子的疼痛,為做樣子,掩人耳目,每板下,請小姐務必大聲嚎叫,不要引人起疑。”

我眨眨眼睛,忙點頭,再點頭,天啊,能少五十,是五十,剛要張嘴問是誰幫我,她就匆忙答道:“女皇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探監,古公子雖急,卻無法白日前來。公子對小的有恩,小的定然全力照顧。有人來了,對不住了。”她聲音一仰,冷喝道:“趴下!”

我第一次這麽聽話的趴在了地上,那獄卒頭一愣,手指一抬,指了指那長長的凳子,繼續冷聲道:“給我趴好了!”

哎……沒有受刑的經驗,真是對不住一臉嚴肅的女獄卒頭了,忙從地上起身,躥到了長凳子上,老實的趴好。心裏想著我家熏熏寶貝的好,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為我奔波到一個這麽有用的人,感動啊……又想想女皇的態度,犯得著為我這麽一個不知名的小民,而特意吩咐嚴加看管嗎?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三名獄卒大踏步跨了進來,其中一名頭目,看起來一臉凶向,絕對是夜叉的典型代表人物。夜叉和倒戈的獄卒頭寒暄了兩句,就繞到我另一邊,拎起了厚重的板子,在手中掂了掂。我頓時覺得心在跳,苦水在流,她的樣子,好像是嫌棄棍子不夠重,打起人來不上手,怕拍不出橫血和肉沫?

我從最末端的腳指頭尖開始上躥冷汗,身子沒出息的開始發抖,牙關打著哆嗦,就像啄木鳥。爹爹,哥哥,若熏,紅依,綠意,朝啊,我要被打了!等了半天,不見板子落下,我當然不會認為是自己美麗善良的氣質感染到大家,讓獄卒們放下棍杖,立地成佛。心裏發涼,不是還有監刑官吧?隱約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啊等啊,就在我以為等不來的時候,門再次被推開,古虹雍容典雅氣質高貴的走了進來,她的護衛忙為其搬來了凳子,她撇向我的眼裏,似乎有絲期待的光芒。期待什麽?期待我早日放出去?還是期待我被棍子打死?這個問題,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

我瞪著她,突然笑了笑,聲音甜甜的喊了聲:“古姨……”

她身體一僵,冷喝道:“行刑!”

是的,試出來了,她是期盼我能被打死,而至於為什麽?我想,如果我還有一口氣的話,就會馬上知道答案。

棍棒落下,雖然說是做做樣子,但還是有幾分疼的,我拚命的狼嚎一聲,表示很疼。棍棒再次落下,我下意識的急呼,卻心生疑惑,怎麽還是幾分的力道?並沒有多疼啊?難道是我屁股做某種運動做多了?有了耐磨,耐拍打性?又是幾棍下來,我聲聲淒慘,做戲十足,卻突然明白,那後來的夜叉也被人收買了!哇哈哈,我太幸福了,到底是誰,是哥哥,還是若熏?無論是誰,我都愛死他了!

我在心裏大大驕傲著,雖然萬分不想疼,但也覺得做戲要做全套了,別讓古虹發現什麽疑點才好。我正這麽想著,屁股後麵突然狠襲一下,我頓時覺得身體的肌肉弦都快繃斷了,一聲淒慘的痛呼,衝出口中。頭上冷汗冒出,手指摳進長凳的糟木裏,腦袋顫栗著,好像要爆炸!卻不得不在心裏佩服後麵拍我屁股的人,還是比較聰明地,我硬可挨他們的幾下子,也不願意換成別人的一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