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15章
一百一十一。家合萬事興
砰……
當我的腿奔起兩步,就撞到了一堵肉牆,我沁在自己的傷心裏,無法自發,瘋狂粗魯的吼道:“滾開!”
可惜,不是誰都聽我命令的,前麵的人影未動,卻突然將我緊緊的擁入懷抱,提起我掛著淚花的下巴,深深地吻住我顫抖的紅唇!
我吃驚不小,眨了眨眼睛,努力擠出過多的淚水,才看清楚吻我的竟然是紅依!
我當下眼淚更猛,嘶吼道:“你去偷你的人吧!幹嗎追我!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紅依眼含晶瑩,卻突然間露出美得讓人崩潰的笑容,心疼著,輕吻著我的淚,柔情似水的凝視著我,一直不語。
我被他望得有些不自然地轉開頭,卻看見旁邊的綠意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嫩唇正微微顫抖著,在無比絕美的笑顏中,緩緩掉落著滴滴晶瑩,一雙小手,緊緊拉住我的手,指甲上還殘留著抓門時的紅色血痕。
我吸了吸鼻子,頓時覺得無限淒慘委屈,又一轉,將頭擰到了另一邊,隻見那被中人緩緩露出了頭,兩張因長時間缺養而悶紅的臉,也掛著濕糊糊的淚,那被中男子望了又望我,突然嗷的一聲,大哭起來,碎語道:“啊~~太感動了!太感動了!我要回家找我夫人,要告訴她,我還愛她……”
隻見那女子也淚眼婆娑,感歎道:“問事件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我從他們鑽出來的那一刻,就瞳孔放大,呼吸收緊,神經打卷,發絲根根立!這也太烏龍了吧?我看了看一臉幸福笑的紅依綠意,又看看床上的兩人,又看看地上的我們,隻覺得一股熱潮,直擊腦門。
低頭,咬唇,動腳指,喏喏了半天,才問道:“你……你們……你們怎麽會在這?”
紅依漂亮的手指劃上我淩亂的頭發,柔情萬千的說:“我們住三零七。”
我哦了一身,滿臉羞紅,腳在地上來回的攆,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綠意捧著我受傷的手,淚眼婆娑:“絕色,是綠意不好,綠意再也不任性,再也不離開絕色了!絕色……”
紅依眼底含淚,用袖子擦了擦我的臉,溫笑道:“傻瓜,大黑的天,你出來亂找什麽?等我氣消了,自然會回去,看看你自己,都成了什麽樣子?像打過仗似的,還是個淒慘的敗兵!”
我掘著嘴,繼續垂著腦袋,好半天才嘟囔道:“人家不是怕你們身上沒銀兩,露宿街頭嗎?”其實,我是怕他們不回去。
突然腦袋一轉,瞪向那兩個已經穿好衣服的紅男紫女,怒道:“MD!就怨你們,沒什麽事兒曲府附近晃什麽?還穿了一身紅衣?你TMD去招鬼呢?”
那紅衣男子嘟囔道:“穿紅衣怎麽了?”
我凶道:“穿紅衣,不怎麽!可你也要常照照鏡子,看看別人,你看我家紅依穿紅色,那叫驚鴻一瞥人間絕色!你穿紅衣,那叫裝麗鬼嚇活人,慘無人道!”說完,提步,轉身,跨進了正確的屋子三零七!
當我氣勢凶猛的往床上走去,路過鏡子邊時,那其中的影像,還真把我自己嚇了一跳,真懷疑在曲府被小鬼覆體了!
亂亂毛躁的發,頂在頭上,臉旁。一張小臉布滿了灰塵,髒兮兮中擦了幾片腥紅。一雙大眼,紅腫得像兩顆桃子。身子上更不用說,皺巴,髒亂,劃傷,還帶著血跡……
我呲牙,她也呲牙,我噘嘴,她也噘嘴,我傻笑,她也傻笑,看來,那個髒兮兮的敗兵,應該是我。
紅依擰了條幹淨的手巾,小心的將我抱到自己腿上,動作輕柔的像羽毛,輕輕為我擦拭著髒髒得滿是血的手,當手巾碰到我的傷口時,我疼得一呲牙。
紅依手一抖,馬上心疼的望著我,眼裏盡是心疼與自責。
綠意緊張的埋怨道:“哥!你就不能輕點!我來,我來……”一把奪過他哥手中的幹淨布,跪在腳邊,捧起我的手,動作輕盈的像在摸雪花。
縱使還會碰到我的傷口,我也不敢再呲牙,喊疼。隻是身體一抖,唇立刻被紅依深情的吻上。在火辣辣的感官下,我漸漸潰不成軍,腦袋裏轟然一片,隻享受著這個以為失去了的熱吻,感覺那緩緩的幸福,手也不知道疼了,而且,還覺得手指軟軟的,很舒服,轉眼一看,隻見綠意伸出小巧的粉舌,遍遍清理著我的傷口。
我剛想喊髒,要收回手,綠意忙拉住我,不讓我動,杏眼裏滿是心疼道:“絕色別動,舌軟,不疼。”
心裏頓時感動得無以複加,在我傷了綠意後,他仍舊如此待我,愧疚,自責,泛濫了一片。等綠意處理好傷口,包紮妥後,紅依才停止了那癡狂的吻,我癱軟在他的懷裏,綠意擁上我的腰,三個人,就這麽靜靜的擁著彼此,聽著彼此咚咚的心跳,然後斷斷續續的傳出細微的笑聲,然後是三個人轟然大笑……
我不好意思的晃晃腦袋:“別笑了,誰知道你們住隔壁呢?我又聽見紅依的怒吼:‘是她先對不起我’!然後就聽到細碎的呻吟,闖進屋子後,又看見地上的紅色衣服,才讓我誤會的。”
紅依抱緊我:“你不是很怕鬼嗎?竟跑去了曲府?”
我嘟囔起嘴:“那你們讓我去哪裏找啊?出門前也不給個地址,大黑的天,能不讓我擔心嗎?你們兩個沒有良心的東西!打架的時候,能說什麽好話,就這樣跑了,虧我大冷的天,一腳深,一腳淺的找。看我這造型,萬一再碰到腦袋又失憶了,鐵定成為丐幫弟子,也許熬上幾年,還能成新一任的丐幫長老呢。”
兩人一陣沉默,齊聲道:“對不起……”
我歎息道:“別說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對,我們不提了,好不好?”
綠意的小臉窩在我頸項:“不提,再也不提,隻要絕色還喜歡哥哥,還要綠意,我們都不提。”
我笑著啵了口他的嫩唇:“不喜歡能出來找嗎?不要綠意我找誰給我生小綠意去?傻瓜!不過,以後打架是打架的,不許再往外麵跑,要跑也跑個我知道的地方,那樣我就可以找到你們,知道嗎?”
紅依低笑著,說:“再跑,就把你打跑,我們身上沒有銀兩,這住宿的帳還賒欠著呢。”
我哀嚎一聲:“但願這是哥哥的產業,不然,我可不會花銀子給你們負房費,不如,就把你倆留這洗一個月的碗好了,這樣我還能省點大米。”
紅依瞪我一眼:“到什麽時候,也改不了你小氣的性格!”
我賊笑:“誰讓你喜歡,怎能怪我?”轉向綠意,輕吻到:“以後不許再跟著你哥跑了,知道嗎?還有,也不許再用那空洞的眼神看我,在那樣的眼睛裏,找不到我的影子,我很不安,知道嗎?”
綠意抱著我的脖子,杏眼隱約見淚:“再也不會了,就算絕色攆綠意,綠意都不走了!綠意一出來後,就開始後悔,好想回去,卻怕絕色不肯要綠意,好怕,好怕……綠意再也不會讓絕色為我們受傷,那樣會心疼死的,再也不會了。”
我心疼著,臉上卻笑著對紅依打趣道:“紅依,你看看綠意,比你小兩歲,多懂事啊!你要再跑,就自己跑,別還拉著個一個,知道不?”
紅依臉一紅,低吼道:“老子不跑了,沒有地方可以去!”
我開心的大笑著:“紅依,你好可愛哦,終於說了句實話,哈哈……來,讓我親個!”
綠意忙湊過小臉:“絕色剛剛親了哥哥好久,都沒有親綠意。”
“不急,不急,一個一個處理……啵……呀!哥哥還在找你們!我們快回客棧。”突然想到一件事。
紅依綠意一陣沉默,我歎了一口氣:“你們怨哥哥總擠兌你們,是不是?”
綠意說:“他不喜歡我們,總想把我們攆走。”
紅依痛苦道:“絕色,我放不下仇恨,卻也放下不你,我真的要瘋了!”
我撫著紅依的臉:“我知道你的苦楚,知道你時常被噩夢驚醒,哥哥隻是不想我受傷,不要怪他。”
紅依苦澀的一笑:“我不怪他,我若是他,也想把對你有危險的人擠走,他對你的心,是真的。原諒我,絕色,我真得很貪心,想要的東西太多,又想報仇,又貪戀你的溫暖,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我:“說吧,如果我能作到。”
紅依靜靜的看著我的眼,滿是真誠的說道:“別在管我的仇恨,過你自己幸福的日子,等我……”
“等你自己報仇後,再來找絕色?哈哈……簡直是笑話,憑借你的能力,怎麽可能報得了一夜間滅了曲府滿門的大仇?”哥哥渡著優雅的步伐,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哥哥?”我瞪著眼珠子,還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能找到這裏來!我若不是因為機緣巧合外加一場誤會,都不可能找到紅依綠意。
哥哥看到我的樣子時,眉頭微皺,滿眼的心疼,厲聲道:“你就這麽不知道愛惜自己?非要把負責保護你的護衛掉開,全部分開去找他們嗎?你知道不知道你會有多危險?你……算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保護自己,我……”
我忙撲了過去:“哥哥,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我氣,我這是不小心滾到地上,沒有大礙。不然,不然……不然你打我屁股吧,我真錯了。”我開始耍寶,用唯一好手,輕輕晃著他的衣袖。
他一聲無奈的哀歎,輕攬著我:“不要對誰都很好,就偏偏不在乎自己,好好對自己,你能做到嗎?”
我狡詐的一笑:“能!隻要哥哥天天提醒,我一定能做到!”
哥哥摸著我臉,柔聲問:“疼不疼了?”
我討好道:“哥哥生我氣,就疼;不生氣,就不疼!”
哥哥邪魅笑著:“紅依綠意讓你抱抱,你也不會知道疼。”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
哥哥突然正色的直視著紅依綠意的眼,看得兩人有些不安,卻馬上堅定的給於了眼神的反擊,三個人在無聲中較量著,沒有人退卻,沒有人閃躲。
突然,哥哥鳳眼半眯,嘴角上揚,笑得像隻老狐狸,開口說了句誰都想不到的話,他說:“紅依,綠意,對不起……”
我的下巴脫臼了,紅依的眼睛瞪大了,綠意的嘴張開了,都呈現了癡呆狀。
哥哥攬著我,向他們跨進了距離:“我的做法,也許你們不能理解,也許有天會懂,但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愛一個,是多麽不容易,尤其,愛上這麽一個處處惹事生非的主兒。弟弟的身世是個迷,她身後的秘密更是她的致命傷,如果可以,我真想將那圖騰毀去,換弟弟一世的平安。可弟弟並沒有考慮自身的危險,仍執意要為你們報仇,她一直希望她愛的人,可以開心,幸福。弟弟的好,你們要記住,不要因為一點小事,一些委屈,就動搖了你們愛她的決心,這樣的女人,是值得你們用盡一身去愛的。
紅依,雖然今天你對弟弟大吼大叫,甚至動了綠意,怕你也隻是想借由此事,自己離開,卻不想綠意跟了出去,絕色又四處尋找,還為你受了傷,於是,你又軟化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是不是?”
紅依滿眼的驚訝:“你……”
哥哥狡黠的一笑:“你想問我是什麽看出來的?嗬嗬……觀察。就像我觀察到綠意確實是真心愛弟弟,盡管會迷惘,傷心,但無論怎樣,都不會輕易放棄,愛得很執著,也很固執。我想,綠意跑出去後,也一定是勸你回去,對不對?”
綠意點頭:“是,綠意想在絕色身邊,不想走。”
哥哥邪笑道:“這樣很好,至少我可以放心,讓你們守在弟弟身邊。”
紅依問:“你不怕我們的仇恨波及到賈絕色?”
哥哥回:“既然是我們的仇恨,就要一同抗敵,弟弟的後院,一家起火,其他家不會眼看著不管。世事無常,沒有人能預料後事的結果……
絕色的家裏,有你們的位置,你們就要平平安安的,因為她的在乎,所以我在乎,希望你們能明白……”
我當既感到一股火辣辣,熱乎乎的幸福,貫穿全身,幸福的簡直要死掉。原來,哥哥一直為我想這麽多。隻是……他為什麽……算了,是我多心了……哥哥愛我,會一直陪著我!
哥哥鳳眼一瞟,話鋒隨之一轉:“但是,有沒有能力留在弟弟身邊,就要看你們的能耐了。”
紅依綠意一愣,隨即回了彼此一個堅定的眼神,我高呼著萬歲,在三位出色的絕美男子中間亂親著,興奮得不能言語。雖然哥哥承認了紅依綠意是我後院的男人,但也表明了鬥爭仍舊要繼續,就像他曾經說過的,誰堅持到最後,誰才是那個有資格陪我看夕陽西下的人!
這一夜,我雖然身體匱乏,小傷橫列,但也應了自己的承諾,和綠意一同為了製造小綠意而忙碌了許久……
後來,我與哥哥聊天,他對我說,隻有攻擊一個人的弱處,才能看到他最在乎的東西。而紅依的弱處是仇恨,他在萬分猶豫後,最終選擇離開了我,就證明他放不下,卻也很愛我,不想我受傷。而綠意的所有心思都在我身上,所以,當我的感情不偏重他時,他寧願自己受傷也要留在我身邊,就證明,他非常愛我。至於若熏,他寧願舍棄榮華富貴權勢,其感情不用說,但若以後遇到我與他老爸老媽的矛盾時,他又應該如何抉擇?而爹爹嗎?用哥哥的話說,就算他再不好,我也會一頭紮進去,寧願自己凍死,也要愛個天翻地覆!更何況,爹爹是個養了我十年,忍了我十年,也愛了我十年的人間絕色呢?至於朝嗎?哥哥用我當初的話來噎我,此話是這麽說地:確實應該找個合適的人把朝嫁出去,不過,現在看來,弟弟一定認為自己才是那最合適的人吧?
嘿嘿,真是知我心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第二卷華麗麗晃蕩蕩悠忽忽的完結鳥兒,第三卷即將展開,真正的愛恨情愁,括弧,還有一位神秘的男主即將出場,來,色女們,猜猜絕色的後宮大軍裏,還缺怎樣的一位男主?奸笑,遁地……)
第三卷勃然變色
一百一十二惹是生非我最行!
如果說,等待是個難熬的日子,那我現在絕對是難熬中的難熬,絕對的難熬,及其的難熬!
我掰著自己的手,數著爹爹離開的日子,想著朝怎麽還不回來,想著晚上營救若熏脫離女皇魔掌的計劃,想著如果爹爹和朝都在該多好。想著想著,心裏就跟著火了般,屋裏屋外的亂竄著。拉拉哥哥的頭發,想編一根亂七八糟的醜辮子,卻因為三天前劃壞的手疼,而最終被迫停產。哥哥見我不高興,就自己動手編了起來,樣子也是醜醜的,怪搞笑的。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和他一起用身體養虱子的日子,大感現在生活質量提高了!
擠到紅依身邊,他正自我陶醉在琴音裏,卻因為我突然拉響的怪音,而身形一顫,停了演奏。你不彈,可以,我自己來!我拉過琴,用唯一一隻沒有受傷的爪子,一頓胡拉亂扯,眼見著紅依頭頂冒煙,手指一壓,按住了我摧殘琴弦的手。我威脅似的揚了揚自己因找他而受傷手,紅依在內疚中,鬆開了壓製我的手,看向‘依琴’的眼神,那叫個萬分的不舍啊。
手一伸,討來綠意的蕭,貼在唇上一頓亂吹,吹得綠意眼神呆滯,若被點穴般。
我嘿嘿一笑,說:“走,寶貝們,我帶你們勘察一下地形,好方便今晚的‘救熏行動’!”
因為我是我家獨一無二的領導人,所以,說到哪,做到哪,轉眼間,我們四位重量級人物,在我的巧手下,已經化裝成了乞丐四人組,全部懶散的渡在道邊閑晃著,將地形勘察得都快起毛了。
在確認計劃線路無誤後,我開始往古府渡,希望能看到若熏,告訴他,一切安好,按計劃進行……
哥哥的形象,那叫絕!那破破爛爛皺皺巴巴黑糊糊油亮亮的麻布,鬆垮的掛在身上,一動,還能抖出一陣白灰!我頓時明白,為什麽武俠劇裏的打鬥都是帶白煙的,原來這才是來源於生活,而高與生活的藝術!大俠們忙,沒有時間洗衣服,所以,一踢,冒灰!
紅依和綠意皆蓬頭垢麵,心形小臉若土豆色,無數的破布帶子掛在身上,迎風飛揚,幸好用麻繩係好,才不至於被風吹跑!看到他們,你還會有一種衝動,就是想把他們用麻繩綁在一起,不然也怕被冷風吹跑了!
我的形象設計出自於對海盜的模仿,一頂改良的三角帽,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柔若絲的秀發被蹂躪成了毛草的尾巴。一身特色乞丐服,穿在我身上,那也算是乞丐中的俊俏小夥一個!
我吊兒郎當,一邊晃著,一邊吐出口中的瓜子皮,整一流氓地皮不小心混成的乞丐形象。
走累了,蹲在古府的不遠處,繼續嗑著瓜子,想著我的若熏寶貝。
紅依不耐煩道:“賈絕色,我們已經盯了一個時辰,一直沒有人出入!”
我嗑粒瓜子,口齒不清道:“我知道。”
綠意因冷而瑟瑟發抖,直往我懷裏靠:“絕色,那我們還要等?”
我將瓜子皮吐掉:“不是等,是觀察。”
綠意問:“觀察什麽?”
我笑:“觀察大門!”
紅依問:“觀察大門做什麽?”
我仍舊笑:“我也不知道觀察大門做什麽,我隻不過是閑著沒事做,找個地方嗑瓜子而已。”
綠意:“地方不好,還很冷。”
紅依:“我早晚被你氣死!”
我笑:“早晚區別大著呢,晚氣死就多吃兩頓飯呢!”
紅依低吼:“你為什麽總惹我?”
我無辜道:“惹你?是你自己易怒,好不好?”
綠意扯著我的手,杏眼含笑:“綠意打保票,以前哥哥真的不這樣。”
我問:“那是哪樣?”
綠意想了想:“對什麽事情都不關心,不在乎,就算閣裏的人用語言侮辱哥哥,哥哥都不會生氣,但若是有人欺負綠意,哥哥一定盛怒。”
我笑:“那是老公雞護崽子!啊!對了,你們說是男子生娃,那動物呢?什麽牛啊,羊啊,馬啊,豬啊,都是公的下崽,還是母的?”
眾人皆一副你神經病的眼神瞪著我,過了好半天,哥哥將我摟進懷裏,笑得一臉欠扁樣:“弟弟,你覺得下崽的應該是公還是母呢?”
我眨著眼睛:“大哥啊,我要是知道,又何苦問你呢?”
眾人又是一片茫然,紅依說:“我真懷疑你是從哪兒裏鑽出來的!”
其實,我也有點懷疑自己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到底我們一直的女子生娃對不對?還是世界本來就‘鳳國’這個樣子,而我曾經生活的地方隻不過是時空的一角?
我長長的感慨因為突然瞥見某人兜裏掉落地上的那一枚閃閃亮亮的碎銀子而告終,忙收起雜亂的思緒,一心樸實的往那小碎銀子上撲去。其實,我現在已經很有錢了,但一直以來愛占點小便宜的思想還是很根深地固的在我心裏起到了決定性的因素,導致我想都沒想就躥了出去,動作飛快的將那小小的碎銀子緊緊地攥在手心,開心無比的回頭,對著一臉黑漆漆亂糟糟的三張經典男人臉,搖了搖手中碎銀子,開心地咧開大嘴無聲的狂笑著,小聲說到:“我長這麽大,還沒有揀過這麽大塊的銀子呢!”
說是遲,那時快,在我舉著銀子傻笑炫耀的功夫,一臨門飛腳從側麵將我狠狠踹起,呈現直撲狀狠落在冰冷的土地上,結結實實的玩起了身體與地麵的親吻擁抱。
我的自由滑行因為慣性原因還沒有停下來,腰身就被哥哥長臂一撈,將我抱起,卷入自己懷中。
我拍著胸脯,安慰著自己:“幸好今天沒有穿好衣服,不然……可惜了啊!”
哥哥身體一僵,原本殺氣騰騰的臉此刻卻哭笑不得。忙著檢查我受傷手的紅依綠意也突然停頓下來,然後像泄恨似的使勁拍著我的衣服,一時間大灰四起,真看出我這身倉庫底子有多髒了。
我們這邊拍著灰,那邊踹我一腳的人還來了勁,藍色的華麗錦袍一閃,人站在我麵前,抬腳就要玩狠踹,語言耍著娘娘腔凶狠地罵道:“你個下賤的髒東西,竟然敢揀公子我掉的銀子,看來你是不想要你那雙髒爪子!”
當他的話罵出,我差點笑出聲。在他腿抬起的同時,古府的大門也隨之打開,四位風雅俏公子翩然而出,向我們的方向走來。
藍錦袍猛踹出的那腳,被哥哥以腳製住,並技巧的一回蹬,將那人踹了個大腚墩,惹得灰塵四起,路人大笑。
深藍袍子氣得不輕,回頭對著兩名隨從大吼:“都看什麽?給我上!”
兩個隨從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紅依綠意甩動著一身的塵土飛揚,打道在地,哀嚎著。
那藍袍子瞪大了眼珠子,氣得嘴唇發抖,看來是位從小嬌生慣養的少爺,所以,一時間有些發蒙,卻在下一秒,一個高蹦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向我們衝了過來,娘娘腔似的喊著口號:“我打死你們這些下賤的髒東西!”如果他說撓,我看更合適一點。
我抬手一個嘴巴子就糊了上去,聽起來,既響亮,又有質感。
而這巴掌的效果,就是被一群翩翩俏公子圍了起來,其中一人怒道:“好你個小乞丐,竟敢出手傷人!”
又一人關心的問那藍袍子:“羽公子,你沒事吧?”
那藍袍子一見來了熟人,馬上含著淚水,舉著蘭花指,一頭撲向一位純美無暇的白衣公子身上,抽抽搭搭的哀嚎著:“若熏,他們這幫該死的髒東西竟敢打我,你要替我報仇啊……”
那個‘啊’字讓藍袍子喊得是繞梁三日,餘音由在。顫得我更是一潑尿差點失控,真TD惡毒啊!
身子抖了抖,偷瞄了眼思念的人兒後,低下了頭,想看看他對待此事到底什麽反應。
若熏不著痕跡的推開像八爪魚似趴在他身上的娘娘腔羽弓子,溫文而雅的問:“他們為何打你?”
那羽公子抬起無限委屈的臉繼續裝著可憐,說:“我好心給他們銀子,他們竟然嫌少,還追著我要,我氣不過,說不給,那惡小子,竟然打了我一巴掌!今天,一定要讓他們好看!”此人還真有黑漂白,白染黑的說謊能力。
若熏還沒有說話,古府的家丁舉著棒子就衝了過來,將我們團團圍住,而其他公子則變得義憤填膺,一副我們是臭蟲,人人想撚死的模樣。不知道是誰發的命令,說:“打死這些不要臉的臭乞丐!”棍子隨之落下……
我們如果表現的武功太高強,就一定會被古府的人懷疑,但若不躲吧,一定會吃棒子,真有點難為人。
卻聽若熏一聲不溫不火的冷嗬:“住手。”家丁馬上停止了棒打乞丐的熱鬧場麵。
若熏的嘴角始終掛著完美到不懈可擊的清淡笑容,和平時圍著我轉眨動無辜大眼的模樣完全不同,雖然都是同一張天使般的臉孔,但這樣的若熏天真不見,到是讓人有了肅然起敬的高貴氣質與優雅舉止,抬手投足間,竟都有著臨風而立的領導者姿態。
他水嫩的唇微動,對著那一直哭鬧的羽公子說:“去把你那一巴掌的氣還回來,其他人不要理睬。”若熏的一句話說得不急不緩,不溫不火,卻有著另人甘願聽從的魔力。
那娘娘腔不服氣的想要爭取更多的福利,卻在收到若熏冷眼一掃下,乖乖的低下了頭,認命似的向我走來。
我的天天啊,你打我,還弄個你委屈?
雖然若熏沒有詳細查詢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麽樣的,但他卻選擇了一種息事寧人的態度,既給了羽公子麵子,又護得我們四位假乞丐不挨棍子的命運。
若熏並沒有依仗權勢,直接棒揍我們一頓,了事。
按理說,應該很感激,可我一站在理上,二還站在理上,三還站在原來的位置上。我怎麽能老實的挨羽公子那一巴掌?就算我肯,我身旁的三人也不肯啊。
恍惚之即,隻見那羽公子已走到我麵前,狠狠地拉開臂膀,看樣子這一巴掌不打得我眼珠子逛出來,他是不會罷休的。也許是身體裏的自動防禦係統淡化了,到是把隱藏不深的攻擊性給激發了出來。就在那羽公子使勁拉開臂膀的功夫,我又是快準狠的一巴掌,狠狠糊了出去!
那清脆的巴掌聲,在配合著大家倒吸猛氣的伴奏下,顯得格外有震撼力!沒有辦法,是主角,就注定了搶盡風頭,走到哪裏都有人關注!即使鬧到不開交的地步,咱還不有雙馬達腿嗎?大不了,我跑,還不成嗎?
那羽公子被我的一巴掌糊傻掉,瞪著不可置信的眼,既氣氛,又委屈,含著淚花花死命的瞪著我,而周圍的人在寂靜了幾秒後,在同一時間爆發了討伐小乞丐的大氣勢!
羽公子一個轉身,又撲回到若熏身上,放聲大哭:“若熏,要為我做主啊~~你看到了,他們是何等的惡徒!一定要把他們的手腳都打斷,不然,我今天就不活了!”
若熏雖然輕聲安慰著,眼底卻有一絲不耐煩與厭惡,丟下懲罰的話,轉身就走,他說:“打斷一隻手。”
家丁就像一隻笨重又愚忠的老狗般,瘋了似的衝向我們,舉起棒子就要削我。
我抱著頭邊躲邊喊:“快來看啊,快來看啊,看看古府家丁狗仗人勢,棒打無辜可憐純真浪漫有著無限美好願望的小乞丐了!快來看啊,看看娘娘腔羽公子,是如何滿嘴含糞,小便噴人,一口謊話說得是活人進棺材,死人路上跑!快來看啊,快來看啊,看看事態炎涼,是非顛倒,黑白不分,沒人關心乞丐死活,生命卑賤若螻蟻,小乞丐應該何去何從?請大家敬請關注本期節目!
走過的,不要錯過;錯過的,不再來過!您是睜大了眼睛看,還是豎起了耳朵聽,不收一紋錢,隻管湊個熱鬧,捧個人場,在我們兄弟四人躲閃及時時,給個鼓勵的掌聲,我們兄弟將再接再厲為大家親力奉獻,惡奴追人的精彩老戲碼!”
看來我是把眾家丁惹毛了,各個下手凶狠,一心想將我腦袋削冒漿了,原先還有那麽幾個家丁追著哥哥紅依和綠意,現在可好,全部一副誰打死我,就賞銀一百量的模樣,凶紅了眼睛追著我猛混棍子。
跑到哥哥身邊,隻見哥哥悠閑的笑道:“弟弟,你真能幹,一人把棍子全都攬下了。”
我飛個媚眼邊跑邊說:“當家難啊!”
紅依不耐煩的低吼:“小心點,棍棒無眼。”
我咧嘴笑道:“棍子瞎,我可不瞎!”
要說,還是綠意關心我,當我跑過他身邊時,他關切的問:“累了吧?”
我擦著黑色的汗水,笑道:“就當為古府溜狗了。”
當我瘋跑到若熏身邊時,若熏張大水嫩肉唇,長長的睫毛忽閃一下,我小聲冷哼道:“打斷一隻手?哈!”
若熏長長的睫毛眨了一下,又一下,突然拉住我的手,害我逃跑不及時,背後的棍子猶如大雹子落下……
一百一十三花花之死
腦袋後麵嗡嗡的棍子聲,感覺就要親近,若熏手臂一攔,身形一飄,帶著我躲開密密麻麻的棍子雨,在安全的懸空中飛舞著……
這一刻,我的心醉了,為了這一經典的古代定情造型;這一刻,我的心柔了,為了眼前這個白衣勝雪的天使少年;這一刻,我的呼吸停了,世界裏全剩下我們相擁的熱度,高端的旋轉,一切,浪漫得一塌糊塗。
一想到自己就是這場戲的女主角,那澎湃的小心情,簡直無法比喻了,激動得差點抱住若熏狠狠啃上兩口。但,為了不引起懷疑,老娘忍了!吸吸口水,若熏,丫真帥!
此情節具後續追蹤采訪報道說,當時看見此景象的某某家奴回憶起當時的感觸,是這麽說的:那一天,天真是瓦藍瓦藍地,俺就看見俺家少主子抱起那個瘋乞丐,噌地彈起,飛上天!然後?然後就啥都不清了。為啥?咳……能為啥?那瘋乞丐的腳丫子,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掉下來那灰,真叫個多!把俺眼睛差點弄瞎。俺發誓,以後再也不看飛人了。
某某過客接受采訪時說:看飛人的那天,是老子我最背的一天!本來,見人打架,老子我好信兒,就扯開膀子想往裏看,結果,卻被突然飛起的人,嚇了一跳,隻能瞪眼幹看著,等他們掉地上後,接著打!可這人點背,喝口涼水都塞牙,抬頭隻看見那乞丐黑糊糊的腳指頭,迎麵落下,直接踩到老子身上!,直接把老子腿踩骨折了!MD!真晦氣!看個熱鬧還幹折了一條腿!呸!都不是好鳥!
待我和若熏寶貝旋轉了個三百六十度後,人終於落地,卻不想踩到了某物,使那東西發出痛徹心扉的哀號。
並沒有給我們看清腳下為何物的時間,那羽公子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抬手就要給我一巴掌。我看他不打到我,是絕對不會罷休地,不過,幸好我也是有後盾的社會人,怕他做甚?
隻聽若熏怒喝道:“住手!”此喝不但攔下羽公子的巴掌,也攔下了眾家丁的棍棒。
羽公子氣憤地瞪著那對招子,掐著腰,質問若熏:“你怎麽總護著這個臭乞丐?你是不是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再說,他處處出言侮辱古府,今天若不辦了他,讓古長老的麵子往哪裏放?若熏,你對誰都是太善良,小乞丐的事兒,你就把他交給我,讓我好好的調教,調教。”
聽這話,怎麽象嫉妒的聲音呢?我抬起眼,疑惑的看像若熏,若熏臉微微泛紅,開始躲閃著我的目光,卻還是淡淡說道:“這小乞丐出言不訓,定要好好教訓,但事出必然有因,若熏並不想市井傳言說古府不分清紅皂白,就亂用私刑。”若熏接著對我說:“你把事情的經過好好說一遍,若是你的錯,我定然不饒!若不是,就還你清白,放你離去。”既然戲演到此,就不能停,我隻能繼續演下去。隻是回頭要和若熏說說,你別嘴裏說著狠話,眼裏對我放著柔情,這樣的演技絕對不夠格,想當配角,還得靠過硬的關係。
我爽快道:“好!既然這位公子行事如此磊落,小乞丐就將事情原原本本講一遍,事情的起因是這樣地……”
我一邊做著動作一邊學著:“我蹲在地上,嗑著我香飄飄的瓜子,幸福得不得了,突然,我看見地上有一塊兒碎銀子,出與好心,我想我應該把它揀起來,萬一它咯到某位公子柔嫩的腳丫子就不好了,就算他咯不到某位公子柔嫩的腳丫子,若是拌倒小朋友,也是不應該地。於是,正義與善良化身的我,就懷著一顆愛心,將它揀了起來。
卻不想,橫天出現一腿,將我直接踹倒在地!”飛起,抬腿,將那娘娘腔踹倒在地,形象地演繹了當時的情景。
在娘娘腔的哀嚎聲中,我繼續講道:“可那羽公子竟然因為我揀了他的銀子,而要剁了我的手!這簡直不能讓我相信,一個如此翩翩美少年為何會如何凶狠,竟因為我的好心,而要我成為殘疾!”
我狼嚎道:“天啊,他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還有沒有天理啊?難道我的善良,我的真誠,大家都看不到嗎?我的心碎了……為了這個灰暗的社會,為了這隻迷途的羔羊,碎了……”
“但你們知道嗎?我最心疼的不是身上這一腳有多凶狠,多重!而是這腳它擦傷了陪伴我十五年完好無損的皮膚,更撚死了我養了多年的至愛!”
說到此刻停一停,眾人倒吸氣聲響起,哥哥眼波一轉,幫腔作勢的問道:“是什麽至愛之物呢?”
我馬上一低頭,做傷心狀:“哎……是陪伴了我多年的虱子花花!每天,我吃要來的剩菜餿飯,它喝我新鮮的熱血,我們常年相伴隨,彼此間情誼綿綿無絕期。”
眼底蘊淚的看著各位翩翩俏公子繼續道:“你們能了解我們之間的感情嗎?那種日日夜夜相伴,永遠不離不棄的感情?我為了它,春夏秋冬從不洗澡,就怕傷到它微小的性命!善良如我,今天……今天……”我哽咽著仿佛說不出話來。
“今天本是它的生日,啊……它的生日,它的生日啊,卻成了它的忌日,這一切讓我如何不傷心啊?從我在身上發現它開始,每年都給它過這個生日,竟被這王八蛋沒人心的一腳撚死,你陪我花花!陪我花花……”我嚎叫著,又是一腳飛起,踢在了剛爬起來的娘娘腔屁股上,他又是一個前撲,再次親吻了地麵。
我傷心無比地捂著胸口的位置,將眼淚強忍在眼圈裏,用極其哀怨的眼神看著眾位有些恍惚的俏公子,嗚咽道:“沒有了它,讓我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麽活啊?曾經的幸福離我那麽近,如今,隻因為我的好心,卻使它喪失了性命,這叫我情何以堪啊?啊?啊?啊?啊!!!!!”
顛簸著步伐,仰頭望天,悄然流下一滴黑色的濁淚,在我的臉上衝掉浮灰,滑出了一條嫩白的晶瑩:“問事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哎……”
眾人皆因我的淒涼故事而悄然無聲,若熏解下了腰上的玉佩,拿出了大把的銀票,放到我手上,硬是壓下了嘴角的抽筋,用極其真誠的語調說道:“剛才是我們魯莽了,望小兄弟你別嫌棄,將此翻薄禮收下,就當是我等的賠罪了。”說完,黑白分明的大眼一掃,望向各位俏公子,說道:“其實我們大家都是有愛心的人,沒有人會難為你,隻會幫助你……”
“是啊,是啊,小兄弟,你把這銀票拿著,現在向你這麽重情重意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又一人,將銀票玉佩解下,送到我手中。
我深陷悲哀中無法自拔,卻仍舊含淚推托道:“謝謝你們,各位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這銀票……”
“小兄弟,你就別推托了,剛才是我們誤會了你,現在這麽做雖然不能補償什麽,但也請你節哀,花花死不能複生,你……你保重!”又是一疊銀票和一串寶珠推入我手中。
“為了隻虱子尚且如此,此乃仙風道骨,菩薩心腸是也!”伴隨著各位公子的款款心意,我含淚收下了銀票,大聲讚揚他們此乃狹義心腸!他們中竟還有人想要邀請我到家中做客,想與我結交一翻,還有人問我尊姓大名,是不是家道中落才會落魄與此。
我隻是感歎道:“英雄莫問出處。”
便與各位俏公子揮動布滿灰塵的袖子告別了,卻不想一轉身,瞥見了一頂轎子,四位轎夫,四位護衛,還有……一位我萬般不想見到的人!
轉身間,本想揮揮衣袖,在帶走銀票寶貝的同時,抖下一些灰塵當做回報,卻不想瞥見了一張豔若玫瑰的臉,正帶著窺視的笑向我走來。看樣子,我的這場好戲,全部落入那人眼中了……
洪仙兒走近,柔聲問:“姐姐讓妹子好找,卻不想在這裏碰上,若不是聽到姐姐精辟的語言,還真不知道此等裝扮下會是姐姐的玲瓏身姿呢。”
我臉上有些窘,但任誰也無法透過我黑糊糊的小臉看到我發紅的嫩顏地,這叫什麽?保護色?偽裝?隨便啦。
我也狀似開心的笑道:“過獎,過獎。”
看著洪仙兒的巧笑顰兮,天真爛漫,真想讓我放鬆對她的戒備,不想理會紅依綠意說的想接近,更不想在意洪仙兒看向紅依綠意時的熾熱目光,也不想把她當麵揭穿我身份這件事看得過於複雜,卻,也隻能想想……
其實,我還真有點喜歡她,但卻又不敢完全放心的接近她,畢竟玫瑰的刺可不是鬧著玩地,萬一中了什麽情花毒,我怕自己小命不保,直接掛掉。
洪仙兒的出現,讓這幫翩翩俏公子都慌了手腳,一各個不自然的動了動,皆麵露紅潮的與洪仙兒打著招呼,仿佛想擺出個好一點的姿態,使自己看起來更吸引人一些。
掃了眼,還是我家若熏寶貝乖哦,隻是淡淡一笑,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麽過分客氣的虛偽話。名草有主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洪仙兒又將頭轉過來看我,眉眼齊笑:“姐姐今天這又是演得哪出啊?”
我唱著高調:“我在體驗當乞丐的樂趣,感應一下民間疾苦,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多為百姓做點實事。”
洪仙兒感歎道:“若朝中官員都有姐姐這等體恤百姓的胸襟,真是‘鳳國’之福啊。若是姐姐有意,不如讓妹妹引見到朝中為官可好?”
見洪仙兒對我的恭敬,已經讓不少人脫了下巴。沒有脫臼的人,已經將眼睛掏出來擦亮,又送了回去,然後,使勁瞪眼看著我,希望能驅除雜物,看到本尊。看看我到底是小兄弟,還是大姐姐?
我拱手道:“妹妹妙讚了,姐姐我本山野之人,懷著一點自己的小性子行天下而已,可沒有什麽遠大的抱負,隻願安穩的過日子,能幫人時幫上一幫,娛人娛己,過過小日子就好。”
洪仙兒嗬嗬一笑,頃刻間迷倒了無數俏少年的楊柳腰,她卻完全視若無睹,想想也是,家裏有小病秧子和大仙鶴還會看上誰?唯一能看得上,稱為寶貝的,就屬我家若熏了,隻可惜,若熏明著是被女皇定下的,暗地裏卻是我的私有寶貝,任哪一方,都是她搶不去地!
洪仙兒神情一恍,仿佛想到什麽重要的事,忙說:“都怪妹子,與姐姐遇上了分外開心,到沒有想到姐姐一身單衣,怕是受不了風寒,快到妹妹府上休息休息,促膝長談,讓妹妹也有個說說知心話的人兒。”
我忙道:“別客氣,我還有事……”
她張口喊道:“來人啊,護送姐姐和她的小爺一同回府,若有一點怠慢,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看向我的時候,又是滿臉的笑意,暖暖的到也舒服,卻以不容拒絕的態度,拉上我的手,笑道:“姐姐就不要與我客氣,難道非讓小妹綁你去作客才好?”
我現在是被趕著上架的鴨子,看著手持軟鞭的人卻完全沒有辦法,真是冷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家表現出真情真意的想要請我去做客呢?我腦袋飛快的轉著,就是不想和她回府,就算她笑得絢麗動人,再讓我心暖,也還有個聲音告誡我說:千萬要小心!此丫,毒著呢!
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若熏突然上前一步,與洪仙兒保持著禮貌的距離,風度翩翩笑道:“家母在書房恭候多時了,古長老難道不進門敘聊一番?”
洪仙兒微微皺眉,剛要回話,若熏接著對我說道:“這位既然是洪長老的姐姐,我們古府先前有待慢的地方,還請見諒,不如就和洪長老一起入府,換洗一翻,也算是給小姐賠禮了。”
我哈哈一笑,爽快道:“好,我正冷得發抖呢!就麻煩古公子為我等找來一女三男裝,供我們換洗,謝啦。”
若熏馬上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姐不用客氣,請。”
我一把拉住洪仙兒的手:“走吧,妹妹,我們又有免費的暖茶喝嘍。”
第一百一十四章四男一女浴
要說世事變化誰能說得明白,預料透徹?我們原本計劃在若熏和其朋友出遊喝酒後,借著天黑,我和哥哥搶劫,若熏被我們挾持著當人質,一直拖到小酒鋪裏,然後若熏拚命掙紮,被我桶上一刀,頓時鮮血橫流,他掙紮間碰倒了蠟燭,酒屋突然燃燒起來,火勢凶猛,人聲嘶啞,我們卻從已經挖好的地道裏逃出。並且,已經藏在酒屋內三具死刑犯的屍體,將取代我們再死一次,成功達到假死火化效果!而與此同時,一定已經有人通風報信,古家上下多會因為若熏的被劫而全兵出動,那時紅依綠意就淺入其府,勘察一下古虹的文書手卷。
實際情況就是,我們不是在天黑後實施了計劃,而是在下午四點左右,被請進了‘古府’。洪仙兒雖然在和古虹談話,卻還是派人過來,說要服侍我們沐浴,被若熏以古府自然有其待客之道,擋了回去。便領著我們穿到上好的客房,親自帶來了換洗的衣物,讓自己人在外麵看風把守著。
轉身間,抱住我就是一頓熱吻,手也不安分的脫著我的乞丐裝,聲聲軟語道:“吟吟,三天沒見,你想沒想我?”
我從喉嚨裏剛發出嗯的一聲,就被他又吻了上去,火熱而纏綿。一吻完畢,我的衣服已經被他脫個幹淨,人也被他抱進了大浴池裏,看傻了一旁的三人乞丐組。
若熏水嫩的唇上因為我的啃咬而泛著誘人的光澤,卻也很搞笑的擦上了髒兮兮的泥土灰黑,我笑道:“我這各樣子你也能吻下去?真乃高人是也!”
若熏大眼一眨:“隻要是我的吟吟,怎樣我都能吻下去。”
獎賞一記響吻:“真乖!”
對哥哥紅依綠意勾勾手:“快點過來,一起洗。”
三個人沒有動,紅依綠意不用提,就連哥哥這平時妖豔不凡的人都有些不自然的小動作,我見狀得意笑道:“你們就當沒有我,難道男子一起同浴也會害羞嗎?再不然,就當我是男子好了,反正我也當了十年的男人,快點,洗完了還有事要商量呢。”
哥哥手指一拉,將破衣繩子扯掉,黑漆漆的臉、手和腳丫,配上絕對修長俊美的身體,還真夠怪異地。哥哥沒有給我取笑的機會,快速跨腿踏進了浴池,想條靈活的魚兒般嗖的鑽進了水裏……
我盯著哥哥傻眼的空擋,一眼沒有照顧到紅依綠意,兩人已經坐到池子裏,將臉沁到水裏,頭也不抬的衝洗著。
若熏的臉也泛著羞澀的紅暈,卻也聽話的將衣衫脫下,扔到了池子外麵,褻褲沒有脫就再次鑽進了浴池裏,在水下攪動了一陣,才將褻褲脫下,掛著熱水扔了出去。然後像個乖巧的小媳婦,情誼綿綿的貼了過來,為我擦洗著身子,動作細致得猶如愛護易碎的寶貝。
我趴在他耳邊,嗬著氣小聲的說:“我知道你為什麽穿著褻褲進浴池。”說話的同時,我的手已經不安分地握在若熏不好意思的硬挺上,輕輕揉捏著。
若熏精美絕倫的臉一紅,身體一僵,漂亮的唇微張,吐出一個底氣不足的字:“別……”卻突然一把抓住我仍舊纏布條受傷的另一隻手,厲聲問:“怎麽弄的?”
我眨眨眼睛:“寶貝啊,你好凶啊。請放心,絕對不是想你想得鬧心鬧肝後,自己劃地!哈哈……是一不小心被某個不知名的東西劃傷了,要不是因為天黑,我一定將其碎屍萬斷,抱我受傷之仇,以解若熏之恨!若你覺得不為我報此仇,就食不知味,夜不能眠,就請於某個小夜晚,順著我**的方向,然後找到傷我的不知名小東西,石頭糊之,牙啃之,腳踹之,腦嗑之……”
若熏眨眨眼睛,立刻沒有了剛才的底氣,雙手一伸,將我攔入壞裏,嘟囔道:“大黑天,你亂跑什麽啊?”
我剛要回話敷衍,紅依就把話接了過去:“她是出去找我,才受的傷。”
若熏扁扁嘴,沒有說話,卻突然躥了出去,撲向紅依,張開的嘴想說些什麽,我不知道,因為我隻聽見一聲極其淒慘的哀嚎痛音,若熏也隨之縮了回來,呲著牙,顫抖地捂住我的手,而我的手正好攥在他的鳥兒上……
若熏一臉委屈,眼淚霹靂啪啦的墜進浴水裏,畫出了點點圈圈,我手上仍舊抓著他的小鳥,想收回,卻知道傷害已經造成,隻能輕輕揉著,想環節著他的疼痛,滿臉欠意的看著他,小聲哄著:“古哥哥,我……我絕對不是故意的,不疼,不疼哦,哎……我隻是想看看你這三天瘦了多少,才……才攥緊的,誰知道你突然就衝出去了,你還真是不小心啊。”
若熏臉一紅,大眼睛水亮亮的收了淚珠,我自動把這種現象歸結為感動,也不願意總結為被我一不小心抓疼了。若熏也因為我的一聲古哥哥而精神振奮,一把抱住我,聲音顫抖而輕柔:“沒……沒瘦。”我想,他應該還想告訴我說,沒疼吧。
我又捏了捏,淫笑道:“感覺你好像有點瘦了哦!”
若熏沒在答話,也沒有掙紮,任我攥著他的**,臉紅得要命,眼睛不肯看我,手卻掩飾性的忙乎著為我衝洗身體,隻是腿一直收得很緊,怕是真疼得夠嗆。
綠意突然靠了過來,小手也在我身上忙乎開了,想了又想,還是脫口問出:“絕(電腦人瘦了,鳥兒也真會瘦嗎?”
我啊了一聲,鬆了拉扯若熏鳥兒的手,卻像見到外星人說要嫁給我般,好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我本以為,手在水下耍流氓,水上的人是不會看見地,卻不想……如此隱蔽的暗語,還是讓別人發現了其中的秘密!
不覺間臉紅脖子粗的往水下鑽,卻沒想到,入水後,看見了一副絕佳的誘惑風景。一雙雙修長雅致的美腿,一隻隻挺立的小鳥兒,一條條若蛇般的蠻腰!
靠!太美麗了!水晃動,小鳥就像有了自己獨特的生命般,搖搖擺擺,隨波而舞,如海帶般浮動生長……
旦見,清澈的浴水中,緩緩浮起了一股紅色的不明**,哥哥和紅依忙靠了過來,七手八腳地將我的頭仰起,輕拍著。
哥哥罵道:“沒有出息!”
我嗚咽道:“男色是猛藥,太誘人啦!”
紅依訓斥道:“看兩個人就已經流鼻血不止,還非要五個人同洗!”我還沒回話,他就發現了自己的失口,忙紅著臉解釋道:“我們……我們沒有那樣……”沒有哪樣?當然是沒三個人一起發生實質性的某中關係嘍。
眾人沒有搭腔,細想想,這腔確實不大好搭,還是沉默的好。
綠意繼續拍著我的頭,若熏將我抱到懷裏,讓我將頭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看著四位風情迥異的絕色男子,得意之情飄然而起,若這淡淡的水霧,嫋嫋而升……
若熏尷尬的找著話題:“吟吟,你和洪仙兒怎麽又撞的了一起,看樣子還很熟絡。”
我搖頭晃腦大有感傷的將與洪仙兒較量的經曆大概講了一遍,總結性發言為:“我還是對她留有一部分的保留態度。”
若熏說:“今天見她對你格外熱情,也許會讓人覺得她與你很親近,卻不知她此人一向凶狠霸權,得罪她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尤其是在政治上的敵對,更會因為種種原因被判重刑,或無故遭遇暗殺。她年紀輕輕就能做上四大長老的位置,手段如何可想一番。”
我摸了把紅依綠意的胸脯,淡然道:“那也沒有辦法,誰讓咱家特產絕色呢?既然讓人家盯上了,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嘍。不過,他一定摸不到我的底細,所以,嘿嘿……暫時安全!”
哥哥往池壁上一靠,頭微仰,發絲瑩亮地貼在蜜色的肌膚上,既性感又慵懶,他閉上眼享受著水霧縈繞,看似漫不經心的說:“暫時安全嗎?到不見得……你獨自來過古府,見過古夫,雖然是一身男裝,但聲音卻並未偽裝,想然等會兒怕還是要再見上一麵的。而今天若不是若熏強拉你入府,真被那洪仙兒帶去她府,怕也是個水深火熱,深淺無知。等會兒沐浴完,那洪仙兒也未必肯放過我們,必然又是一翻糾纏。怕到時古府,洪府,皆若餓狼,想分食之……”
我頓時感到頭痛,往若熏懷裏一縮:“那可怎麽辦啊?原本的夜探,非得弄成了日遊。不然,等會兒若熏開後門,我們偷著溜出去吧。”
哥哥眼都不曾張開,繼續說道:“溜過今天,你明天就不惹事了嗎?”
我突然張大眼睛,水聲嘩啦一響,人已經竄到哥哥身旁,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用手點著他胸前的小巧果實,在氣憤的同時,不忘占點小便宜,惡聲道:“你說誰惹事?說誰?”
哥哥張開細長的鳳目,半眯著眼看了看我:“被你戳壞了。”
“啥?”我一時間沒有連線明白,不知道哥哥說的什麽東西戳壞了。
哥哥輕勾起嘴角,笑得那叫一個勾引無罪啊,鳳眼一瞄,掃向自己被我蹂躪在一指禪下的紅潤小果實。
我猛然間收了手,關心脫口而出:“疼嗎?”
哥哥答道:“還好。”
我當時無限心疼的看著那小巧而精美的果實,毫不猶豫的底下頭,伸出粉嫩的小舌,在上麵一舔。在哥哥身體一僵的空擋,含住了那被我捅破了皮的小寶貝,舌轉唇吸的著,哥哥的雙手在我腰上收緊,出口的聲音沙啞而充滿:“弟弟,你做什麽?”
抬起頭,正對上哥哥布滿霞光的臉和充滿的眼睛,低頭一看,我們的相擁成曖昧的姿勢,想想我剛才的含果行為,頓時覺得臉也是一燒,不安的偷瞄了眼若熏,紅依,綠意,三個人皆一副看春宮圖的表情,不過,這春宮圖要是自己老婆和別的男子演,眼神就有待考究了。
我當時是繼續跨坐在哥哥身上也不是,下來更不是,隻能尷尬的笑兩聲,指了指哥哥胸脯:“小果實受傷了,我舔舔,就好。別看這東西小巧,學問大著呢,要是真壞了,我的娃娃們誰來喂啊?此事幹係重大,要嚴肅對待!喂,喂,我都說要嚴肅對待,你們幾個笑什麽?笑什麽?”見眾笑不止,我惡意淫笑道:“好,好,讓你們笑,看我不壓了你們,弄大肚子,讓你們一各個成胖棗核形!”狼撲過去,水珠四起,霧氣縈繞下,人更添嫵媚妖嬈。一時間,整間裝潢考究的大浴室,成了一幅絕豔的旖旎畫麵,我大笑著追著四人,狼爪**,占盡了便宜。
嬉鬧過後,我全身無力的依靠在池壁上,看著同樣喘息的四美色,心道:要不是今天情況特殊,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這些人,說什麽也能死不要臉的占上一兩個真實地便宜!
水波動蕩,若熏來到我身邊,手臂一攬
若熏的手臂在我腰上收了收:“不能再等了,女皇已經宣我明日進宮,怕夜長夢多。”
我心一驚:“她猴急什麽?也不看看我這邊的時間安排,真討厭!”又想想,自己是搶人家妃子,還讓人家安排我合適的時間,恐有不妥,才嗬嗬一笑說:“反正她是宣不到人地!我怎麽能讓我家娃他爸,給別人當奶爹呢?安啦,一切有我們。”這就是大家庭的好處,一切問題是我們承擔,而不在是我一人小小的肩膀。
若熏的下巴在我臉上輕噌,柔情地吻了吻我的額頭,像乖巧的貓眯,眼裏卻是絕對的執著。
洗漱完畢,穿起了若熏為我們準備的衣衫。
我身穿一攏上好的雪龍帛錦,質地輕軟而優雅華美,外套一層綴金勾花薄沙,貴氣中平添了幾分縹緲之美。將一半的頭發輕挽成孔雀尾狀,擦上了大粒的純天然珍珠,顆顆價值不菲,真看出若熏平時積攢了多少寶貝。眉心處,垂釣點綴了三顆小巧的珍珠,渾圓而精美。雙耳各釣著一串打磨好的碎鑽,以一顆圓潤的珍珠封底,行走轉動間流光異彩。
哥哥,紅依,綠意,若熏,皆是一攏雲袖白衣,腰身以同質地的寬帶攏紮,將嫵媚的腰姿,修長的美腿,勾畫得若隱若現。在純色中妖嬈亮麗,在潔白中靡麗動人,美得恍惚了人的視覺。
若熏的衣服雖然也是純白,卻有區與我們,畢竟讓人一眼看出什麽端倪來,不好。
我攏了攏被若熏擦幹,綠意梳好的秀發,抿了抿紅依遞來的紅紙,收起懶散之氣,將聲音拿捏了一下,輕笑問道:“此裝與男裝的區別很大吧?”
見四男色眼含甜蜜濃情的驚豔模樣,我心裏美滋滋的,看來,平時我還真是不太注重形象,雖然一身女裝,卻不善打理,總是瘋癲癲的樣子。
我一邊說,一邊欣賞著眼前的絕美風景:“那洪仙兒雖然不知道我叫什麽,但上次我來拜訪古君時,說自己叫吟吟,雖那是男裝,但我還是怕被認出來。”
若熏說:“吟吟別擔心,父君此刻應該不在府內,昨日與他人有約,應去作客了。”
我眼睛一亮,興奮的問:“真的?”
若熏點點頭:“真的。”
我一巴掌糊之:“丫,不早說!”接著興奮道:“既然若熏老爹不在,那就太好了,從現在起到安全距離,我就按認識的先後排個名字,叫若顏曲吟,如何?”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的真名,無論是賈絕色,還是某某吟!b
哥哥衣衫一拂,手臂一伸,將我攬入懷中,取笑道:“這裏就四位男子,你卻都討好了一遍,將各個名字都編製了進去,要是等眾人都到了,我看你的名字要怎麽改。”
我賊笑道:“那就叫‘人人都愛賈絕色,真吟魔’唄,既表達了我們之間深刻的情誼,又不得罪人,多好。”
哥哥寵膩地刮了下我的鼻子:“虧你能想得出。”
我眼睛圓瞪:“就我這聰明的腦瓜你當是白長的嗎?不然怎麽騙得你們與我製造下一代啊?‘人人都愛賈絕色,真吟魔’還算個事兒了?這是特殊環境特殊變名,等咱們有家了,你們再看看我是怎麽蒸騰地,我要把臥室叫‘欲火戰場’,把嬰兒房叫‘培苗基地’!”
紅依輕唾道:“不要臉。”
我斜眼看看紅依:“你怎麽能說我總惹你?明明是你總惹我才是。我若不要臉,你從了我,不正是默認了我不要臉的行為?再說,我看你在床上時,比我**多了……”
紅依雙眸立馬噴火:“賈!絕!色!別亂說話!”
我馬上無辜道:“我哪裏有?事實勝於雄辯!”
紅依臉若滴血,咬著牙向我衝來,我也擄起了袖子準備迎站,眼見一場毀滅性的災難既將打響,門口突然有人來報,說古長老請各位客人到前廳飲茶。
我呲著牙,對紅依晃晃拳頭,吼道:“等晚上我在收拾你!現在把你那臭臉給我擋上,別讓我看著心煩!”
紅依氣鼓鼓的拿起了沙帽,帶到了自己頭上,不甘示弱的回吼道:“也沒讓你看,不喜歡就把眼睛閉上!”
我剛想衝過去,哥哥攬著我的腰笑道:“好了,你倆怎麽就跟泛衝似的,三句話一定打起來。”
我不依的又蹬了蹬腿:“我前輩子是蠟燭,他一定是爆竹!這輩子一點就著,卻還偏要往一起靠,我有什麽辦法?”
綠意將沙帽帶好,扯著我的手,安靜乖巧的安撫著我。
若熏說:“我去找那些朋友,安排下,讓他們等等我,再一同出遊。等會兒再轉入前廳,探探風向,若你們能自由出府,我們就還按照原計劃進行,若有意外,也好隨機應變。”
‘若有意外,也好隨機應變。’本是一句說辭,卻成了板上按釘的事實。隻是這一刻,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這次與洪仙兒相逢的意外,竟變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可我卻從來不相信,有什麽,是愛所無法彌補的裂痕!但,有時,時間,也成了愚笨的鍾,在你寧可消耗青春,需要它快速前進時,它,竟然生了鏽,無了聲……
第一百一十五章色誘
當我們一行四人隨著家奴,穿過秋尾冬至的古家樓台風景區,跨入正廳時,古虹與洪仙兒一同起身以禮迎接,以示尊重。想想都好笑,前一刻,我是古府門口混飯的小乞丐,後一刻,竟然能讓‘鳳國’兩大護國長老起身相迎,到也算是榮光加身吧?
古虹四十多歲的年紀,保養的卻及好,一身暗紅色錦衣寬裙,黑色牡丹勾略於腰身處,群擺上,步旅間儀態大方,神色雍容典雅。這張臉我十年前在潭府應該見過,但確實沒有什麽印象了,如果細看,卻發現若熏和她長得一點都不像。她的眼睛不大,卻很有神,鼻子小巧挺拔,唇薄而有形,全身凝聚了一股淡薄的銳氣,卻在一笑間,轉化成為和藹可親的樣子。這大概就是官威和平時家婦的區別吧。
我們客套的喧嘩著,相互之間說了一些場麵上的話。沒看見古崗言,著實讓我緊張的心情鬆弛了不少。
眾人落坐,哥哥紅依綠意衣衫縹緲的站在我身後,洪仙兒身後也立著一位頭帶帽沙的豔裝男子,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卻能感受到他一直追逐的視線,不僅是有點辣。此男子雖然頭帶紗帽,但光是那身豔麗的衣著,就夠搶人眼球的。湖藍色的衣底,黃,紅,粉,綠,白,相互輝映的花色,晃花的,何止是眼睛?剛才,在古府門口遇見洪仙兒的時候,他一定就坐在轎子裏。
收回目光,我淡笑著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若顏曲吟”。
用她們的話說,聞我此名好似異姓,我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姓名這種東西,從哭著落地的那一刻,似乎承載了一生的好惡,卻不知雖然屬於自己,卻被別人叫得最多。窮其一生,葉落歸根,生命即將輪回,當轉到微笑閉眼的那一刻度,隻不過,再次聽了回屬於名字的傷痛感懷罷了。”
也不知道是我裝得太好,還是今天裝扮得格外貴氣灑脫,若行雲野鶴駕雲而來,使得古虹和洪仙兒特別禮遇,對我敬重有佳,對我說的話更是麵帶笑容,點頭稱是,讚譽一片,直誇我乃學者是也。我心裏想,我就差裝老道,整出點‘我已不問世事很多年’的味道了,你們再不暈,我可罩不住了。!
談話間,兩人皆想試探我出身何處,我想了又想,也沒有想到好的出處,將玉指一點,落入茶水中,攪拌著,淡淡一笑:“天涯漂流客,過往皆煙雲……”!疼死我了!茶水怎麽著麽燙?想不出回應的話,竟不自覺得將手指伸入熱茶中,差點燙脫皮了!卻還得忍著,裝得茶水不燙,隻是隨意而為。天啊!好疼!真想將手放到耳朵上冰冰,放到唇上吹吹。卻隻能玉指一揚,裝做若無其事……
卻不想綠意將麵沙微挑,跪身仰起絕美的小臉,含下了我的手指,舒緩著我的疼痛,我想臉紅,卻更知道不是時候,既然裝有身份的人,就要裝到底,不把洪仙兒和古虹弄迷糊,我就要廢到這裏了。
綠意吸著我的手指,我完全忽視,就當一切再正常不過,洪仙兒見到綠意,不自覺的將目光瞄了過來。
古虹亦是一副驚豔的模樣,卻馬上換成了雍容典雅,狀似開玩笑道:“曲吟的小爺還真是懂得情趣。”
我嗬嗬一笑,將手指從綠意口中抽出:“哪裏,這明明是古府的茶香誘人,引人讒了。”
眾人聞聽我言,皆曖昧的笑了起來,我想,女人之間真的就把這點破事,當成了共同愛好?嘿嘿,其實,男色不是我的愛好,是我一直以來的追求!
我們這邊談些可有可無的話,直到若熏進來,寒暄了一陣。我以天色漸晚,不便打擾為題,就要告辭。+
古虹卻一再挽留我在她府中做客,我怕碰上古崗嚴哪敢多做停留,謝過後,就要走。卻不想洪仙兒也一同起身,與我一同出了古府。
站在古府門前,我要與洪仙兒告別,卻不想她硬是拉著我,非要我去她府做客,我當然是拒絕,再拒絕,可不能因為她,耽擱了今晚的救熏大計!
卻見她玉手一緊,不由分說的就要把我往車上拉,就跟拉鴨子上架似的。
這時,若熏和他的四位朋友也一同出了府,那位娘娘腔羽公子因被我老拳哄之,而病退回家去也,免了今晚的搶劫之災。
若熏見我們仍舊在去向問題上來回的糾葛,便邀請我等一同出遊喝酒。卻不想,洪仙兒以多有不便為由,拒絕了若熏的邀請,喚來手下,將我半推半請的往轎子上弄。
我苦笑不已,心裏暗自焦急,今晚若不救若熏出去,明天他被宣進了後宮,我怕要替別人養孩子了!腦袋轉了五百個彎,恨不得削尖了腦細胞,長出一頭濃密的智慧來。
我說自己有事要辦,洪仙兒說什麽事還有姐妹情誼重嗎?我裝昏迷,哥哥要帶我回客棧,卻不想洪仙兒說自己家的大夫精通各種醫術,非要帶我回府看看。我想,若我說自己真的很忙,而紅依綠意很有空的話,她一定會放過我。可那樣,我豈不是揀了一棒玉米後,又丟了兩棒不是?於是,我精神一振,從昏迷狀態突然轉醒,力邀若熏五人一同前往,說是人多熱鬧。其實,我是怕若熏這擋劍牌不在,她以失蹤人口的方式處理了我,到時候,我哭爹喊娘都找不到地方。
洪仙兒略微猶豫,我忙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個色眯眯的眼神看向若熏,讓她以為我看上了若熏。而古若熏也是一副欣然前往,想湊個熱鬧的樣子。卻不想洪仙兒理由堅定的回絕道:“古公子是女皇命定的皇妃,我等可不敢隨意相邀,怕陛下怪罪我等招呼不周。”一句話,將讓她給擋了回去,明著是說若熏身份高貴,不敢相邀。暗著是說:你給我注意點身份,別和我走在一起,萬一女皇陛下嫉妒了怎麽辦?算你出牆不守夫道?還是我不夠堅貞和你近乎了一下?
然後,在若熏隱藏在平靜的焦爐目光下,我被人強拉上轎子,轎夫一溜小跑狂奔了出去,以至於我都來不及把哥哥打發走,以做外圍救援。
一路上,我被搖搖晃晃顛顛簸簸的送到了洪府,直接穿越進了大門,逛到了後院,落轎,我步伐若醉的險些趴到地毯上。丫地,這哪裏是抬轎子,明明是搶親呢!
身子被人扶了起來,一抬頭,卻是剛才那個一直站在洪仙兒身後的豔裝男子,他仍舊頭帶沙帽,我眯著眼,看了又看,也看不清他的臉,卻感受到了他那股火辣辣的視線。我眨了一下眼,從趴在他身上的軟麵條變成了油炸食品,僵硬的站了起來,說了聲:“謝謝。”
他沒有說話,將撫著我的手一鬆,卻若有若無的摸了下我的手,弄得我傻了片刻後,在看那豔裝男子,已經走在前麵,為我引著路,邁腿跨進了大廳。
大廳內,燭光迷離,金碧輝煌,萎靡的小調子正悠悠響起,仿佛誘人犯罪的小手,撫摸著人的敏感地帶,引人浮想聯翩,呼吸渾濁。
被人服侍著脫了鞋襪,光著腳丫,踏上大片的卷毛花色地毯,行走間,若羽毛撫著腳底,讓我想起了埃及豔後,她每次幽會情人時,都會讓奴仆用一根長長的漂亮鵝毛,捎她的腳底,引其大增。
此刻,洪仙兒正依靠在大仙鶴的身上,半臥在漂亮的波斯地毯上,腿放在病秧子手中,被輕輕按摩著,那豔裝男子正匍匐在她的腳下,衣衫微開,露出一片若隱若現的潤白細膩肌膚。
洪仙兒見我來了,甜甜的喊了聲:“姐姐,坐。”
我在擺好各種奇珍異果的矮桌後坐下,笑道:“妹妹到真會享受,好一個聲樂的廳子。”看來,我是被特意繞了道,顛了幾下,不然此等光景怎會突然出現?
洪仙兒吐氣若蘭,對我嫵媚的一笑,若黑夜的煙火,美麗了人眼:“姐姐若喜歡,可以長住,我一個人好空呢。”
我嚷嚷道:“你空?我才空呢!你身邊好歹有三位絕色美男,我的寶貝們都讓你拐騙到哪裏去了?”
她玉手一點,指了指門的方向:“姐姐真是護著,分開一刻,也是不願。嘻嘻……你看,那不來了嗎?”
我回頭一看,見三位白衣渺渺的佳人,正像向我走來,我不自覺的咧來了嘴,笑了起來。三人在我身邊坐好,哥哥的手在桌子下握了握我的,讓我安心,一切有他。
洪仙兒一拍手,一群男子隨著樂曲,人如魚兒般滑入。
我瞪了瞪,眨了眨,又使勁瞪了瞪,拚命眨了眨,眼前眾舞男的身上,還是沒有多出一樣衣物!他們身上披著完全透明瑩亮的紗質品,穿等於沒穿,但,穿著更勾引人遐想的思維而已。他們各個上身,下身的重點部位隻點綴了一塊漂亮的牡丹花錦布,與極其細的紅色繩線纏係與腰間,後屁股幹脆沒有遮擋,就這麽一扭一扭的在我麵前晃著,差點晃出我心髒病!
我不自覺的抬起了手,指了又指前麵對著我抬腿,扭屁股的男子,臉漲得通紅,如被噎到般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洪仙兒見我如此,嗬嗬笑道:“姐姐這是怎麽了?”
我手仍舊舉在半空中,憋紅了臉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他們露毛了……”
洪仙兒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姐姐若不喜歡,讓他們剃去便是。”手一拍,喊了聲:“來人啊……”
我再次見到這霸王女的功力,忙阻止道:“喜歡,誰說不喜歡了?”
洪仙兒又情真意切道:“若是姐姐喜歡,就更應該剔下來,送姐姐。”
我啊了一聲,張大了眼睛,在她第二次喊來人的時候,恢複了正常笑容,淡笑道:“妹妹對姐姐我真好,可我要那些毛做什麽?如果絮個枕頭,下雨陰天還不得泛腥味兒啊?算了。”
此話一說,我身後的三位笑得前仰後合,沙帽亂顫。洪仙兒笑了,她身後的大仙鶴和病秧子才跟著抖動了兩下肩膀,想笑,卻放不開。但她腳下趴著的豔裝男子卻笑得勁頭粼粼,發出了一連串酥骨的魅音,雖不見人麵,但也能依稀辨別出其姿不俗。
洪仙兒支起身子,舉起酒杯,撇下身旁的人,來到我身邊,哥哥微微讓開,她便坐下,對視著我:“能結識姐姐此等妙人,真是妹妹的榮幸,讓妹妹敬姐姐一杯,願我們可以相知,相惜,相伴……”
我也舉起了酒杯,真切的回道:“妹妹,姐姐也有句話要對你說。人生短短數十年,圖得不過是開心愜意,雖然你有時會任性,但畢竟你還是個十五歲的女子,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紀。生活賦予你的長老重擔,或許很辛苦,但任何人都有快樂的權利,對別人寬容一點,自己會快樂一點,懂嗎?”
洪仙兒直視著我的眼,不閃不躲,我們就這麽望著彼此,她突然身體一軟,笑著倒在了我的懷裏,我下意識的接住了她,她嘿嘿媚笑著舉起了酒,對我嚷道:“比我父君還能嘮叨!嘿嘿……不過,好久沒有人教育我了……”她突然挺起身,目光一凶,卻也隻是一瞬,隨即大笑著又倒到了我的懷裏,仰頭將酒喝了進去,窩在我懷裏,嗬嗬笑著,玩起了我的長發。
心中某個小小的點,被她觸碰到,整顆心開始柔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她,正對上她笑看我的眼,我發自內心的對她勾起了嘴角,笑了笑,捏起個葡萄,喊了聲:“接著!”見她忙張開紅唇,我卻脖子一閃,將葡萄吞下肚子,得意的笑著,就像逗我的鄰家小妹般,和她玩了起來。
洪仙兒也來了勁頭,抓起葡萄開始扔著吞,不是不中,就是被我搶了過來,把她氣得直瞪眼。後來,幹脆跪到我麵前,不罷休的練習起了吞葡萄技能。隻見她越練越毛躁,眼見要發火,我笑著點了點她的腦門道:“看你那損樣,吞不下就發火,你還能將葡萄全部斬首示眾嗎?”
她眼波一眨,說:“能!”拾起一粒葡萄,送入口中,貝齒一合,將葡萄咬成了兩半。
看她調皮的模樣,竟讓我覺得,要是我有這樣一個頑皮的妹妹讓我改革再教育也不錯,想著想著,看她的眼神也不自覺的放柔了,撫起她臉旁的長發,放到耳後。捏起六粒葡萄,得意道:“看我的!”
人起,逐一扔出葡萄粒兒,玩起了倒手接龍的遊戲。我每加一粒,紅依綠意哥哥還有洪仙兒就大喊一聲:“好!”掌聲雷動,加油聲此起彼伏,我將六粒葡萄玩得飛轉,仍高一個,吞下一個,一個漂亮的轉身,彎腰,接住了最後一粒葡萄,在眾人掌聲下,行了個法國式的禮,正色道:“玩此遊戲,特注明一點,切記……將手和葡萄一同洗幹淨!不然……會鬧肚子的,哈哈哈……”
眾人被我的搞怪神情逗得春意濃濃,其樂融融。
我翻身回來,剛坐下,洪仙兒隨手又扔起一粒葡萄,我張嘴去接,葡萄接到了,下巴也被人咬了一口。
我揉著自己被咬的下巴,抽巴著臉,看著一臉得意的洪仙兒,伸手點了點她紅潤的美唇:“快看看你牙嗑壞沒?”
洪仙兒哈哈一頓大笑,身子一轉,又躺到我懷裏,耍嬌道:“姐姐,你可真逗。我若是牙嗑壞了,你拿什麽陪我啊?”
我笑道:“我下巴就是低檔貨啊?你不陪我下巴?”
她笑著起身:“好,我陪你個尤物……”說完,人轉身回了自己的坐位,響指一打,瞬間蠟燭滅了……
黑暗中,隨著蕩人心魂的旖旎之音響起,蠟燭被漸漸有序的點燃,一黑色披風包裹下的妖嬈身子,隨著音樂的鬼魅,神秘地扭動著腰姿。一條極其勻稱而修長的美腿從黑色的披風中緩緩伸出,那極黑與極白相互摩擦,使人產生了強大的眩暈感,更加驚豔了所有人的感官。
長腿勾起,仿佛纏繞在人的心上,勾起探索的,想更多窺視黑色披風下的旖旎風景。
音樂時急,時緩,而包裹中的人似乎想要掙紮出來,時動,時靜,讓人都想衝過去,將那黑布狠狠撕扯下,一窺顏色。!
突然,樂曲一陣婉轉高昂,那黑色的包裹旋轉起來,在音樂達到最高點時,黑色剝落,人兒掙紮而出,若唯美的彩碟般飛舞,一身淡若羽翼的薄沙,泛著七彩的琉璃光暈。裏身是一層極其豔麗的蝴蝶藍,質地柔軟而下垂,領口大開,旋轉間偶然能瞥見那紅色的小巧果實。下擺卻隻到大腿根處,飛舞間,一雙瑩白大腿,若蝴蝶柔嫩的須,眩暈了人的眼。
隻見他若一隻翩翩飛舞的豔麗彩蝶,不時的翩然至我的身邊,一伸,腳指成尖,輕佻的點在我的胸上,卻又一個漂亮的旋轉飛開,仿若剛才根本就不曾來過。
那眉眼若絲,唇若紅果,無論哪一種表情,哪一種身姿,都仿佛有意無意的勾引,撩撥著人不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