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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紅樓之庶長子· 87
李慎述職後便被留在京城,入工部,掌都水清吏司。一月後,江南一帶大批官員因私吞國帑、私占賑災錢糧而被問罪,徒清澤趁機把自己的心腹安上,將江南一帶掌控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再加上水利司的經營,一時間江南地區貪汙腐敗的現象消失一空。處理完朝堂的事情,徒清澤隨即大封六宮。晉和貴妃為皇貴妃,助皇後協理六宮事;寧妃為寧貴妃;馮貴人為嬪,封號“淑”;尹常在為尹貴人;沈常在為沈貴人。
“原是本宮癡心妄想,皇上果真是無情。”鳳藻宮裏早就沒了當初熱鬧喧嘩的景象,如今所有人都去鳳安宮,巴結皇貴妃去了。賈元春披著一件大氅抱著手爐,眼中早就沒了當年意氣風發的神采。她的身子算是廢了,畏寒怕冷,九月裏頭就要點上炭盆。如今進入了十一月便更是怕冷。內務府雖然從來不缺她的用度,但徒清澤對她的冷落宮裏所有明眼人都看出來了。
“娘娘別多心了,專心養好身子把公主抱回來才是正理呢。”抱琴端來參湯,“最近娘娘身子骨好了不少呢,都是二太太給的人參有用。前兒娘娘遣奴婢回府一趟,奴婢倒是聽說了,寶二奶奶如今又懷上了,可見是個多有福的。隻是臉上開始長了些黃斑,寶二奶奶自己有些不高興。”
“寶玉都這麽大了,要是再沒有兒子的話就要叫人笑話了。”賈元春撥了一下手腕上的瑪瑙手鐲,“本宮庫裏還有很多新得的布料跟首飾,拿一些包起來給湘雲送去吧。再把本宮懷孕時常抹的脂膏送去,祛黃斑是最好不過的。”
“奴婢知道。”抱琴把空了的燉盅放回托盆上,“說來倒也奇怪,最近這些天都不怎麽見到雲旆在娘娘身邊伺候,可是娘娘派她去辦事了?”
賈元春皺了皺眉,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你不說本宮倒也不察覺,等她回來以後本宮得好好問問才是。”
抱琴見賈元春起疑,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她總覺得雲旆那個丫鬟心術不正,細細打聽過後也不知她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若再留她在自己娘娘身邊總不是什麽好事。抱琴對賈元春也是充滿歉意,當初如果不是她送來的那件衣裳,賈元春也不會早產。但此事她到底不能告訴賈元春,隻能好生侍奉賈元春以降低自己心中的愧疚之情了。
娘娘,對不住,隻是當初那件事是奉了皇後娘娘之名的,奴婢為了娘娘已經走了一遭慎刑司了,希望娘娘原諒奴婢吧,奴婢自當今生今世好好侍奉娘娘。
“娘娘,不好了!”說曹操曹操就到,雲旆跌跌撞撞地從外邊回來,嘴裏直嚷著“不好”。
“放肆,娘娘好著呢!”抱琴一腳踢了過去。
雲旆怒極了瞪了抱琴一眼才跪著道:“娘娘,前朝傳來消息,有人上書彈劾寧國府曾與甄家勾結意圖不軌。皇上生了大氣,下旨嚴查!”
賈元春“倏”地一下站了起來,身子搖搖晃晃沒幾下,便暈了過去了。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徒清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命人查辦寧國府的人,查出賈珍交通外官、私納賄賂、孝期淫樂等幾項大罪,更查出死去的秦可卿是從前二皇子的遺腹子之事來。二皇子謀逆被革了黃帶子,圈禁致死;他的皇子妃及子女一應貶為庶人;可他們身上流的終究是皇家的血,容不得他人侵犯。秦可卿死因可疑,徒清澤自然是要查下去,這一查,就查出秦可卿與賈珍有私一事來,不管秦可卿是自願還是被脅迫,此等丟人的事情足以叫徒清澤兩眼冒火了。
秦可卿已死,徒清澤不能做些什麽,於是存活下來的賈珍跟賈蓉便倒黴了。兩人被拿下刑部關入天牢,沒有皇帝的旨意任何人也不許探視。宮裏麵皇後已經下旨禁足賢德妃與靖嬪,不許她們踏出宮門半步,貼身的婢女也被帶走,換上一批新麵孔。
“侍書不會有事吧。”賈探春拿起剪子那梅瓶裏的枯敗的梅花剪去,“侍書是伺候本宮十餘年的人了,雖然寶姐姐說過她不會出事,到底本宮還是擔心。”
“娘娘放心吧。皇後娘娘不過是拘著她們去了後殿而已,不會短了她們的衣食的。”薄荷端來一碗冰糖百合馬蹄羹跟一碟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娘娘晚膳沒用多少,吃些點心吧。”
賈探春輕輕的笑了笑,道:“薄荷,多虧你總安慰我。”薄荷原是薛寶釵身邊的人,後來賈探春被賈元春害得產後大出血差點就不回來時,是薛寶釵把薄荷給挪到她宮裏去照料她的,等她好了以後更是留在她宮裏做了掌事姑姑。
“這是奴婢該做的事。”薄荷道,“隻是奴婢擔心,就算皇後娘娘禁足了二位娘娘不叫二位娘娘被皇上責罰,隻是娘娘母家的人隻怕也是要四處走動的了。”
“保全得了自身已是萬幸,本宮又能做些什麽呢?”她還有兒子,不能叫他受了牽連。
榮國府的人確實有些著急了,到底是親人,如今被皇帝問罪有探望不得,免不得也要為他們四處走動。王家如今是大不如前了,王子騰死後竟找不出一個可以依靠的人;薛家已經舉家遷回金陵,而且兩家交惡,大概也不會幫忙;倒是史家大概有人脈,隻是去年史鼐跟史鼎被調職不在京中,到底也是有所不能及。
“……唯今之計,大概是要找軒哥兒了。”賈母召了兩房的人過來商議此事,“軒哥兒位居三品,又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要是能夠在皇上為寧國府說上幾句,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修和為人謹慎,與我們府向來來往不深,隻怕是不會幫我們的了。”賈政說道,“不如還是請北靜郡王出麵更好吧。”
“北靜王向來不參與朝廷上的事情,此事是不便請他出麵的。”賈母咳嗽了幾聲後才否定,“還是叫璉兒帶上禮物去林府一趟吧。”
“老太太這話兒子是不讚同了。”賈赦哼了一聲,又叫他們大房的人做事,哪有這麽容易。“母親隻說北靜王不便出麵,那軒哥兒就方便麽?且不說此次是皇上下旨去辦的,軒哥兒就是有心幫忙也無能為力;再者了軒哥兒跟寧府也不相熟,為何要出麵。萬一葬送了自己的前程,老太太拿什麽來賠?”
賈母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賈赦這番話給氣得暈過去。她的手指著賈赦,一邊抖一邊跺著手中的雲紋杖。
“老太太覺得兒子這話不對麽?”賈赦起身甩了甩袍子,“既然覺得兒子說得不對,那便還是跟二弟商量吧,兒子跟璉兒等就先回去了。”說罷還真的帶著邢夫人、賈璉走了——王熙鳳病著,所以並沒有來。
賈赦不是蠢人,雖然平日昏庸的時候更多些,但還是明白什麽叫做天子之意不可違。皇帝既然已經下旨辦了寧府,他們榮府也隻能看著了,萬一因為過分走動被皇上視為一起,那便是得不償失了。更何況林語軒向來沒跟寧府往來,貿貿然向人家求助到底不好。
“父皇辦了寧國府,你倒是淡定得很呢。”淑儀披著粉紅色雲錦鬥篷,撩開厚厚的帷幕走了進來。見林語軒悠遊自在地翻著書,便道:“你就不怕賈家的人找上門來讓你去幫他們給寧國府求情。”
“他要求就求,我幫不幫便是我的事了。”林語軒又翻了一頁,“最近天兒冷,你記得給爹爹多送些雪炭更柔軟保暖的衣裳,爹爹年紀也大了,自然得好生保養。”
“這些我都曉得,已經叫人送去了。”進入暖和的屋裏,淑儀也脫下鬥篷,露出裏麵那身象牙色繡牡丹的衫裙,“難得今年妹妹回來過年,不若我們把爹爹請回來吧,兩家人一起吃飯也是好的。”
“這個主意也不錯,隻是除夕那晚子成到底也是要回李府的,你先跟妹妹商量一番吧。”林語軒道,“爹爹也沒見過外甥女呢。”
“外甥女確實可愛,跟妹妹長得一模一樣呢。”說起林黛玉的女兒,淑儀心中也是一片柔軟。林黛玉的女兒小名溫兒,大名李萱,與哥哥李芃一樣眼睛都長得很像黛玉,十分得李夫人的喜歡。
“溫兒長相乖巧,與妹妹小時候很像呢。”林語軒笑著道,“寧純最近愈發喜歡向狀元府去,估計也就是為了看溫兒吧。”
“那是自然的,寧純與妹妹關係極好,自然對溫兒也是喜歡得緊。”說著,淑儀臉上倒也紅了一下,“其實今日去給母後請安的時候,我身子是有些不適的,後來請了太醫一瞧,太醫說我又懷上了。”
“果真?!”林語軒有些喜出望外,“幾個月了?”
“兩個月了。隻是我月信不準,所以一直沒有發現。不過太醫說胎像平穩,這兩天隻需喝幾碗安胎藥便可。”淑儀心裏也是高興,這是她第三個孩子了。
林語軒連忙叫人準備了筆墨,寫了一封書信叫人送去給林如海。又吩咐下人如果是毫不相幹的人上門求見便盡管回絕,好讓淑儀能夠安心養胎。
作者有話要說:經曆了畢業典禮、離校、傷離別跟找房子以後,我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