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4章 異國奇俗野花香(5)
這是以巧製勝的妙招。肖子建知道達木漢力大刀長、硬打硬拚必處下風,所以使出天山劍術中以四兩破千斤的陰柔劍招,破解了達木漢迅猛淩厲的攻勢。
兩人一來一往,酣戰一處。轉眼間三十幾招過去,不分高下。
旁邊的尤麗看著兩人酣鬥,緊張得一顆心懸在嗓子眼,咬緊嘴唇,目不轉睛。
她多希望肖哥哥能勝。
這時,草場上兩人已見高下:隻見達木漢大汗淋漓,氣喘如牛。
因為他總是凶猛進攻,但卻始終落空,所以真元耗損很多,漸漸的進招便緩慢下來。
他使的果然是“關雲長三十六路斷門刀”,如果不是靠嫻熟的刀法和狠辣的攻擊,恐怕他不會在肖子建麵前過上二十招。
肖子建偷眼一看,達木漢招式遲滯,力氣不支,暗忖,此時不取他性命還等何時?
待另外兩個勇士攻上,便會給他逃脫。
想到這裏,便一聲清嘯,身形飄起,乾坤劍二招“神雕震翅”,劈向達木漢的右肩井穴。
他見達木漢馬刀一式周倉立刀向上格架,便在途中猝變豎劈為橫掃,乾坤劍一點風聲沒有,便直掃進達木漢的腰內三寸多深。
達木漢慘嚎一聲,倒地身亡。
肖子建執劍在手,正欲轉身回到尤麗身邊,突然聽尤麗一聲驚叫。
頓覺身後一股勁風襲來,知道有人偷襲。
手中劍疾施一招“蘇秦背劍”,格開身後襲至兵刃,身後的兵刃剛格開,又感到**有兵刃襲來,格架不及,猛提丹田真氣,一招“大鵬衝霄”,身形淩空而起,待躲過襲擊,身形落地。
方見那二勇士克漢和三勇士亞木奇一人執腰刀,一人執長劍,正對自己冷笑不止。
肖子建笑道:“二位身為勇士,理應勇敢應戰,為何作此偷襲之舉!”
克漢怒道:“不偷襲,同樣能要你的命,看刀!”
說完,便舞刀攻進。
旁邊的亞木奇也搶步近前,揮劍刺出。
肖子建心中已無所顧忌,施展出天山劍法,力戰二人,毫無懼色。
那克漢一口腰刀迅猛比達木漢所差無幾。
而亞木奇的一柄長劍,卻刁蠻詭詐。
鬥了二十幾招,肖子建看準克漢一個破綻,乾坤劍**刺去。
克漢本是故意露出破綻讓對方進擊,以便破式進攻,爭取主動。
見對方上當,一劍刺奔胸前,心中暗喜。
便冷哼一聲,右臂貫力,腰刀直格向那乾坤劍。
隻想一下把劍格開,便欺身而上,劈麵一個“迎風摘瓜”砍下對方腦袋。
孰知克漢想錯了,那乾坤劍卻是柄神劍,削金斷玉,無堅不摧。
他那腰刀貫注了十分真力格出,正迎上那乾坤劍,隻聽耳畔一聲金鐵交鳴,克漢的腰刀一削兩截。
而那乾坤劍卻依然前伸,直直刺入了克漢前胸。
克漢慘叫一聲,一頭栽倒。
亞木奇見克漢也在劍下斃命,知道不是肖子建的對手。
跳出圈外,提身欲逃。……
“別讓他跑了!”尤麗一旁急得大喊。
“他跑不了!”早有人冷叱一聲,奮臂擲劍,一把寶劍閃著寒光向亞木奇射去。
亞木奇萬沒料到身後有人擲劍射來,隻感到一股勁風襲至,躲避不及,被射來之劍刺進後心。
身形仆倒草場,哼也未哼便魂飛天外。
亞木奇身形一倒,早有人飄身近前,從他身上拔出劍來。
擲劍而出的乃石默羽。
肖子建見石默羽結果了亞木奇,便把乾坤劍還給許誌成,然後疾步來到西姆巫娘麵前,朗聲道:
“巫娘,如果在下沒有說錯,這三人並非寨中之人,乃是冒名頂替!”
天
山俠士等人聞言。知道又身入險地,便都抖身而立。
刀劍出鞘,虎視眈眈,準備一場更凶慘的廝殺…
西姆巫娘挺身而起道:“肖俠士所言不錯,這三人本是‘洞庭七蛟,中的三蛟。
“數日前他們便來到寨裏,暗中殺了本寨三個勇士達木漢,克漢和亞木奇,冒名頂替,要在此加害你等。
“還威逼老身,如不合作就往寨後的水泉中放毒,全寨的人沒有食水,便會活活渴死。
“老身無奈,隻好按他們說的辦,他們認為你等必礙於情麵,不會下殺手。
“可是肖俠士識破他們的偽裝,為本寨除卻禍害。”
肖子建笑道:“巫娘有所不知,我等此番西來凶險經曆得多了,這小小波折又算什麽!”
巫娘笑道:“既然賊害已除,咱們便可盡情歡舞了。姑娘們跳起來吧!”
早有人把那三個人的屍體抬著,扔進荒郊野外。
空出草場,讓那些姑娘們重新歡舞起來。
這時,尤麗深情款款地握住肖子建的手道:
“肖哥哥,想不到你的武功這麽高強。”
肖子建笑道:“尤麗姑娘,你怎麽不去跳舞?這回又沒人逼著你演戲了。”
尤麗淒然道:“肖哥哥,你誤解我了,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你若不肯答應為我開裙,我就真的死給你看……”
肖子建笑道:“尤姑娘,你不要總守著我,自管去跳舞吧。
“開裙的事還望容我三思。”
尤麗轉憂為喜:“你不怪我麽?”
肖子建道:“你和巫娘都是受製於人,被迫無奈,我們又怎好怪罪?你去跳舞吧!”
尤麗笑道:“人家怕你被別的姐妹拉了去呀!你看,沙蘭和珠瑪她們正要動手,拉走那個白衣少年……”
肖子建循聲望去,見白雲童子上官英的身邊果然有四個姑娘在喊喊喳喳他說著什麽。
不多時,那四個姑娘嘀咕完後,便一齊衝到上官英跟前,嘴裏叫著:
“好哥哥”,便牽了手臂,往人群外拉去。
“旁邊的姑娘半推半搡,四個姑娘生生將上官英拉出人群。
上官英急得直喊:“師兄,快來幫我……”
那四個姑娘哪管他喊不喊,便又推又鬧,拉著向寨子而去。
見有人開了先例,跳舞的姑娘便不再跳了,一齊衝到天山俠士等人麵前,三五個一人,推拉說笑著往寨子裏去了。
那張錦全傷勢還未好,不想去作那風流之事,但哪裏掙得脫,早被四個美豔女子推拉著走了。
卻唯獨冷麵閻羅石默羽立在那裏,沒人近前。
因為他二目橫立,麵罩寒霜,一臉冷漠,令人望而怯步,姑娘們便都知趣地離他遠遠的。
沈青雲站在西姆巫娘身邊,而對這一切隻笑不語。
齊天柱也不用拉推,在姑娘們眾星捧月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走向寨子,儼然是一代帝王在嬪妃的陪伴下出遊完畢,打道回宮一般。
尤麗和肖子建站著不動。
她緊緊地抓著肖子建的一條胳膊。
對麵前十幾個沒有拉著人的姑娘不住聲地懇求:
“好姐姐們!肖哥哥今天是為我開裙,求你們放了他吧!”
那些姑娘隻是圍著他倆轉,並不離去。
尤麗靈機一動道:“肖哥哥,咱們先找個僻靜處躲一躲,我真怕她們生撕了你!”
說著,拉著肖子建便住西走。
肖子建推辭不掉,兀自任她拉著西去。
“拉郎配”真是一個奇異的風俗,而此刻卻成了搶郎配”了。
月光入室,輕風拂窗。
楚良和鄧玉瑤被安置在樓上一間雅室之內。
鄧玉瑤情腸百結,柔情萬種,一進
屋,便撲進楚良的懷裏。
楚良也深情款款,兩人默默對視,目中洋溢著火熱的溫情,好一陣,楚良才輕輕推開玉瑤,動手解下身上的包袱。
那玉瑤癡情地望著楚良,柔聲道:“良哥哥,我早晚已是你的人了,今夜咱們便在此共度良宵吧。”
楚良笑道:“瑤妹,我何嚐不想與你溫柔撫愛。隻是我們還非夫妻,做此非禮之事,恐人齒冷。”
“良哥哥,你真是癡人。想我們此番西行,凶險大多。
“江湖中邪惡之人何止清風客一個?我真怕有一天失身於人,對你不起……
說著,玉瑤雙目噙淚,盈盈欲滴。
楚良感動道,“瑤妹真情使哥感動萬分,誓死而不忘!但若非與你花燭之夜,妹妹的玉體我斷不可染。
“如若不然,那將有玷瑤妹一片純潔情懷,有負師父師母教誨之恩。”
玉瑤撒嬌道:“良哥哥,我如何不知你的為人!你對師尊兄長尚如此敬重,何況對我?隻是今晚我要你守候在身邊,不許悄悄離去。”
說完,滿麵緋紅,把頭一勁的撞向楚良的懷內。
楚良笑道:“好瑤妹,良哥依你。待我看完父親的信,便守候你安歇如何?”
玉瑤喜道:“小魔星,你勿騙我!我且容你先看信,完了看你說甚!”
楚良聞言,便將解下的包袱擺在桌上,打開一看,包袱中卻未有信。急道:“瑤妹,信在何處,這裏卻沒有!”
玉瑤笑道:“那父親的信原本就未放進包袱之中一是我騙你哩!你看——”
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在楚良麵前一晃,複又揣進懷內,道:
“這信始終在我懷裏揣著,你且過來幫我除衣,這信你自然就能看到了!”
說完,兀自笑個不止。
楚良聞言,複又把包袱包好。
躊躇一陣,這才來到床畔坐在玉瑤的身邊,笨拙地動手幫玉瑤除衣。
他本想除了外衣便可看見那信,好一把奪去。
不想那信卻在玉瑤內胸貼衣處,隻得把玉瑤上衣慢慢除淨了,才見到了一封信和一個錦囊。
玉瑤斜倒在床上,蓋好錦被,歪著頭對楚良道:“良哥哥,你隻管看那給你自己的信,錦囊你卻不要動。
“父親告訴我,不到性命危急時,不能看那錦囊中的信!”
楚良坐在床畔,拆開鄧廣宇留與他的那封信。
誰知隻略略掃一眼,便急忙將信揉作一團,放進嘴裏,咽下肚去。
笑道:“這紙好香,我吃了也好解餓。”
玉瑤大惑不解地望著楚良,驚疑道:“你為何將那信紙吞了,那信上所言何事?”
楚良笑道:“那信上隻有一行字,就是讓我把信紙吃下。我有什麽辦法,隻能照父親的話辦了。”
玉瑤道:“你騙我!那信一定說了什麽不可告人之事,你卻連我也不肯講麽?”
楚良笑道:“瑤妹,我怎能連你也信不過?那信上確是沒寫什麽,讓我拆了信便把信紙吃下。”
玉瑤想了想,笑道:“也許父親在暗示什麽,你可猜出這裏麵的隱秘?”
楚良道:“我什麽也猜不出,好瑤妹,你歇息吧,我去門外為你警戒,以防誰來欺辱你!”
玉瑤聞言變色,一把抓住楚良的手腕道:“小魔星,你好沒道理,方才答應守候人家,眼下卻想逃走!”
楚良見玉瑤半嗔半惱,嬌中含情,隻得順從坐住。向玉瑤深情一笑,一麵為其蓋好棉被,一麵轉身鴛弱魚燈……
突然,聽見“啪”地一響,從窗外飛進一把銀鏢,正釘在門柱上。就月光一看,飛鏢下釘了張紙條。
楚良飄身近前,拔下飛鏢,湊近月光一看,那紙條上寫:
“此地殺機四伏,速離為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