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追殺

溫潤的陽光從東方漸漸的升起,可是這嶙峋的群峰之中還是霧靄茫茫,這幾座山峰生的很是奇特,數座山峰如小孩手拉手並排的緊緊的挨著靠攏,形成合圍之勢。合圍的的山穀中間則是一片大的空地和一個大有八九丈長寬相等水池,水池中霧氣蒸騰,仿佛是一池溫水,水汽一直氤氳的網上冒。

“嘩嘩”“嘩嘩”的聲音從其中的一座山峰至上而下的響起來,原來是有一條有絲巾般寬的溪澗從上而下緩緩地流淌,注入這數丈長寬的水池之中,那溪水每落入水池中,那水汽就愈加的增濃一份,這水汽和著穀中的清風,慢慢的往上蒸騰,把整個山穀籠罩在一片霧氣之中,原來那霧氣由此而生。

那空地因為水源豐富,自然生長了著樹木和青草。樹木甚是茂密,草色青青。讓人看著心情無比的歡快,仿佛一下子置身於神仙幻境之中。

隔著氤氳的霧氣,可以看到一條小徑沿著水池一直的往林中延伸,沿著小徑一直往前就看見了青磚壁瓦的房屋,那房屋立於這穀中,因為有霧氣的原因,更像是海市蜃樓,空中樓閣。

房屋樸素雅致,共三間,主屋沒有什麽特別的擺設,隻見堂中設有鏤空雕鳳鬆木大椅,兩旁各有四把竹製蔓藤椅子,略微比堂中的椅子稍小。

兩偏房陳設也不奢華,靠左的屋子的牆壁上懸掛著水墨丹青,靠右的偏房有一張大床和一個梳妝台,梳妝台上有銅鏡,有女子用的胭脂水粉,還有一把木梳。然後在床的對麵有一個木製櫃子,櫃子因為是關閉狀態,看不清裏麵裝有何物,大概也是一些女子衣服之類的物品。

看來,這裏應該是一個女子居住的房屋,可是在這峽穀之中,又會是誰在這裏居住呢?莫不會是傳說中的絕色仙女下凡,隱居於此,等待著一采藥郎中於此相見,然後各自傾心,最後喜結連理,在世上留下了一段坊間傳聞的“采藥郎中深山遇仙女”的香豔故事?

突然,在房屋的門前出現了一個綠衣女子,那女子身姿豐滿婀娜,看這身姿定是一個貌美女子,隻是她頭戴黑色麵紗,看不清她的臉。隻是奇怪的是她左手卻挾著一個女子,看著女子已經處於昏厥狀態,但白皙的臉龐,俊俏且可愛,小小的櫻唇,高高的挺拔的鼻梁,還有那微蹙的丹鳳眉,合在一起,是那麽的巧妙自然。隻是她此時被這綠衣女子挾著,雙眼微閉,少了一份嬌嗔,多了一分甜美和安靜。

原來,那綠衣女子就是慕容鏡月口中所說的舞蝶娘娘,而被挾著的女子正是夢靈公主,原來,這裏就是舞蝶娘娘居住的地方。

舞蝶娘娘把那女子放在偏房中的大床上,突然取下了夢靈公主脖子上的那隻玉蝴蝶,若有所思,然後自言自語的說:真的是你嗎?想不到20年過去了,你已經長這麽大了。哎……

她長長的歎息,聲音有些惆悵,也有些悲戚。

離雁,20年前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哼。她左手拿著那隻玉蝴蝶,右手攥著拳頭,然後她臉上露出了少有的殺氣,仿佛可以從他戴著的黑色麵紗中感覺到她臉上扭曲的表情。

“咕嚕嚕”“咕嚕嚕”“咕嚕嚕”,突然,有一隻白色的鴿子飛了進來,停在了舞蝶娘娘的肩膀上,舞蝶娘娘把玉蝴蝶放在了床上,然後用右手捉住了鴿子,就看到了鴿子腿上的布條。

舞蝶娘娘打開布條,看到了幾行楷書大字。

“舞蝶娘娘,慕容崖主突然辭去巢崖崖主之位,已經和月辰離開了。現在把一切事務交與我等處理,我等不敢擅作主張,隻好請示舞蝶娘娘您作何處理。——崇文靜。”

慕容鏡月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為了一個男人而離開巢崖,等我抓住你,把你變為人彘,投入巢崖的湖中喂魚。她大怒,大聲的吼道。

這一聲大吼,剛好把夢靈公主驚醒,她爬起來,就看到了綠衣女子帶著麵紗的舞蝶娘娘,她看了一眼舞蝶娘娘,問:你是誰?你為什麽把我擄來這裏?月辰,對了月辰又在哪裏?

她一股腦兒的問了很多問題,一並的拋向舞蝶娘娘。

舞蝶娘娘,看著夢靈,一臉的慈祥,隻是隔著麵紗,夢靈並看不見,不過她的聲音卻是放低了許多,剛剛的怒火一下子也強自的壓了下去。緩緩的柔聲說:本來,我想詢問你一些事情,不過眼下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就暫時讓你多睡一會兒,等我回來再詳加詢問。

說完,舞蝶娘娘就點了夢靈的鳩尾穴,夢靈於是又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然後,就見舞蝶娘娘身輕如燕,使用了輕功,須臾之間就離開了這個霧靄茫茫猶若神仙居住般的山穀。

且說巢崖因為慕容鏡月的無故離開,讓巢崖亂成一團,不過幸好有崇文靜在,很快的平息了這一切。雖說慕容鏡月把崖主令牌交給了崇文靜,指定要他做巢崖的崖主,但他做事本來就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所以在第一時間就給蝶舞娘娘傳去了書信,等待著舞蝶娘娘的處理。在舞蝶娘娘沒來巢崖的期間,一切還是由崇文靜代理一切事務,等舞蝶娘娘來巢崖後再做定奪。

於是,崇文靜還是吩咐四堂七旗各司其職,該出去刺殺的刺殺,該去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一切都如慕容鏡月在的時候一樣,布置的井井有條。

舞蝶娘娘來到巢崖的時候,看見青龍堂堂主崇文靜,白虎堂堂主司徒玄空,白虎堂堂主南宮明,朱雀堂堂主上官燕以及各堂的堂下弟子都在飄渺門的校場處垂首等候。

見到舞蝶娘娘走進校場,他們都一並跪下,高呼:恭迎舞蝶娘娘大駕,舞蝶娘娘洪福齊天!

舞蝶娘娘抬手示意,各堂都同時起身站立,安靜的等待舞蝶娘娘的訓話。舞蝶娘娘問崇文靜。慕容鏡月為何辭去巢崖崖主,請你詳細敘來?

崇文靜上前一步,把慕容鏡月怎麽放了月辰,怎麽又在沉香閣當著各位的堂主的麵辭去巢崖崖主,怎麽又離開了巢崖仔仔細細,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舞蝶娘娘聽完,怒

火中燒,大聲的訓斥,說道:你們為何要讓她離開巢崖?

當時我們還沒明白過來,她就已經拉著月辰踏過浮橋,離開了這裏,所以……所以我們也沒有攔得住,況且她是巢崖崖主,誰又敢阻攔?崇文靜為自己辯解。

哼,姑且相信你。上官燕,司徒玄空,南宮明你們三人即刻出發,一定要給我找到慕容鏡月帶回巢崖。崇文靜還是留在巢崖處理日常事務。等你找到慕容鏡月後,再通知與我處理。

是,是,是!三個堂主應聲回答,然後就去尋慕容鏡月去了。

三位堂主年數師徒玄空年齡最長,所使用的武器也十分的奇特,是一把大菜刀。別看他武器不起眼,但是隻要他一出手,刀下絕無活口,而且他最善於偽裝,有時候扮成農夫,有時候扮成樵夫,有時候又扮成一個乞討的老人,所以隻要他想殺一個人那麽被殺的那個人也許還沒見過他的真麵目就已經被殺死了;其次的是南宮明,南宮明生的一文弱書生模樣,白衣白袍白鞋,青絲如瀑,兩絡鬢發垂於胸前,隻是他喜歡描眉,本來好好的劍眉星目,被他畫的妖裏妖氣,看來好不別扭。況且他雙手白皙若翠玉,仿佛如一個女子的手一般可愛迷人,如果他是一個女的,定會迷死無數男人,可惜生的一幅男兒生,卻喜愛做女子妖冶的裝扮,他使用的武器是匕首,總是在敵人出其不意之間,匕首就已經沒入了對方的胸膛;最後的是上官燕,上官燕天生擁有一幅好嗓子,她喜歡用歌聲來迷惑敵人,因為她的歌聲飄渺動聽,敵人在這個時候總會疏於防範,也恰恰在這個時候是她最好下手的時機,她使用的是蝴蝶鏢,歌聲一起,鏢就會出手,出手必中咽喉,但是也有例外,那晚月辰聽到歌聲她卻沒有出手,也許正如慕容鏡月所說,蝶舞娘娘隻是想引他去巢崖,並沒有要殺他的意思,雖然上官燕的聲音很好聽,可是長的並不好看,臉上有著麻子,但是身姿卻是無比婀娜消瘦,但是一看臉就會給人形成強烈的反差,用現在的話就是十足的背影殺手。

這三人都是巢崖的頂尖高手,那這慕容鏡月還能逃的了麽?

此時的慕容鏡月在祥悅客棧的房子,靜靜的依靠在窗台前,若有所思。

她又想起了昨晚給月辰講的那個五年前的故事,她又想起了沈梓水慘死的畫麵,又想起那滾燙的火油燒的的沸騰般的嗤嗤的聲音,她又想起了沈梓水和那男人別扔進銅缸中慘叫的場景。

也許我會和沈姊姊一樣吧,隻是我不知道我就這麽死了,月辰他會難過麽?也許他不會難過吧?也許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吧?可是我們已經……已經發生了那種事情,應該還是有一點喜歡我的吧?可是夢靈,對了還有夢靈,他心裏一直喜歡的是夢靈,而我不過是他口中的妖女,可是我用我的貞潔救了他,我還為了告訴他巢崖的秘密,冒著被抓住後砍為人彘的危險,連崖主都不做了。難道他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不會,不會,他肯定也有一點點感動的,不是他為什麽昨晚回握住我的手,給我溫暖呢?慕容鏡月雙手托腮,靜靜的看著窗外斑駁的陽光,臉上布滿了愁雲。可就算這樣,看著還是那麽的絕色美麗,傾國傾城。

而此時的月辰佇立在窗前,眉頭微蹙,思緒萬千。陽光順著窗戶照著進來,讓他英俊的麵頰煜煜生輝。

哎,也不知道夢靈現在怎麽樣了,還有師父的任務沒有完成,還有慕容鏡月她這樣一直的跟著我,我該怎麽的擺脫她?總總問題,讓月辰心裏無比的煩躁。

是了,不能兒女情長了,既然聽慕容鏡月所說的那夢靈定是被舞蝶娘娘擄去,隻是想知曉夢靈脖頸上玉蝴蝶的來曆,可能那玉蝴蝶於舞蝶娘娘頗有些淵源,應該不會把她怎麽樣的,為今之計,是應該去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了。月辰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就準備悄悄的離開祥悅客棧。

他於是收拾行裝,然後就悄悄的往祥悅客棧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強大的殺氣從四麵八方湧過來。然後他就發現了司徒玄空。司徒玄空一幅樵夫打扮,頭圍方巾,那柄大菜刀斜跨在腰間,朝著祥悅客棧慢慢的靠近。

月辰一看到司徒玄空,大驚失色。暗忖道:一定是來追殺慕容鏡月的吧?此時,我是走呢,還是回去告訴慕容鏡月呢?如若我趟這趟渾水,勢必又要惹來新的麻煩。可是如若我就這麽的走了,也太,太對不起她了,況且她還救過我命,我怎麽能這麽一走了之?

他思忖再三,然後還是折回了客棧。

“咚咚咚”,慕容鏡月起身,然後就看到了月辰的麵龐。慕容鏡月嫣然的笑著說:怎麽了?

司徒玄空來了,我們快想辦法離開這裏。月辰一臉的焦急。

來的這麽快,看來是舞蝶娘娘下令了,要捉我回去。慕容鏡月一臉的黯然,有些悲滄的味道。

還等什麽,你馬上從客棧的後門離開,我想辦法堵住司徒玄空,否者你就跑不了了。月辰有些關切的說。

已經來不及了。慕容鏡月“及”字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上官燕的飄渺歌聲由遠而近的傳了過來,然後就聽見了南宮明咯咯聽著有些瘮人的笑聲。俄爾,就看見了兩個身影縱上了祥悅客棧的屋頂。

慕容崖主,我們奉崖主之命,請崖主速速回去。上官燕好聽的歌聲傳入了慕容鏡月的耳中,聲音動聽且好聽,但是慕容鏡月聽著卻有著一絲絲死亡的味道。

嘿嘿嘿,朱雀堂堂主南宮明請崖主還是跟我們回去,否則,我們可是無法回去向舞蝶娘娘交代啊。南宮明的聲音有些微微的沙啞,那尖嗓的聲音在空中劃出一種難聽的聲線傳入慕容鏡月和月辰的耳中,聽著格外的難受。

咳咳咳,慕容崖主,我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希望你還是回巢崖,向舞蝶娘娘稟明事情經過,否則,咳咳咳,我們可是要動手了。司徒玄空斜著身子,靠在悅來客棧的門口,手上拿著旱煙袋,正吧嗒吧嗒的抽著大煙,煙霧一股一股的往上冒,慢慢的消散在空中。隻是在他

說這句話的時候,還順便往地上啐了一口痰,嘴裏的黃崩牙,展露無遺,看著很是惡心。

哈哈哈,舞蝶娘娘真是用心良苦,想不到派你們三個堂主前來追我,看來今天必有一戰了吧?慕容鏡月看著昔日的部下,現在卻要奉命來捉拿自己,心裏有些淒然。

隻要是慕容崖主乖乖的回去,我們是不會輕易和崖主動手的,況且崖主如此武斷的離開巢崖,總得回去給舞蝶娘娘回去一個交代吧?上官燕說道。

那日,我就想好了,既然我已經選擇離開巢崖,是決計不會回去的。你們一是讓我等離開,一是殺了我。慕容哼了一聲,然後就從衣袖中國抽出一支碧綠色的短蕭。

月辰看著慕容鏡月已經做好了一戰的準備,也不敢絲毫的怠慢的;抽出了貫日箭,緊緊的攥在手中。這時,慕容鏡月低聲對月辰說:你對付門口的司徒玄空,我對付上官燕和南宮明。

月辰點了點頭,然後又有些擔心的對慕容鏡月說:你一個人對付他們二人,你有信心嗎?

嘿嘿,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是我又怎麽能做巢崖崖主呢?

那好吧!“好”字還沒說完,突然就看見一道白影從窗戶穿了進來。慕容鏡月馬上說了一個“走”字,身影就往房頂上縱去,而月辰也身影一閃,手中的貫日箭握在手中,朝斜倚在祥悅客棧門口的司徒玄空擊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月辰這一擊是特別的快的,就如閃電一般。況且高手過招,講究的是氣勢和信心,唯有氣勢上壓倒對方,有著戰勝對方的十足信心,即使在武功上稍有遜色,也有可能戰勝對手。如果對方的氣勢壓過與你,而且在心理上勝過你,那麽縱使你武功比對方稍高,那也有可能戰敗。

所以,真正的高手在過招,勝負總是在那一瞬之間,而那一瞬間你的氣勢強於對手,那麽對方就有怯意,那麽你就勝了;如果你有戰勝對方的十足信心,對方在看到你這淩人自信氣質,也會心生膽怯,那麽對方的招式就會變的紊亂,這個時候就是你戰勝對方的最佳時刻,那麽隻要在這一瞬間抓住戰機,就會擊倒對手。

司徒玄空看到月辰快若閃電的身影,立馬拔出手中的菜刀。隻是他感覺月辰的身影太快了,快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菜刀怎麽阻擋這始料未及的一擊。不過他是用刀的高手,立馬做出防禦的姿勢。

“嗤”的一聲,貫日箭擊穿了司徒玄空手中的菜刀,巨大的慣力衝擊之下,貫日箭的箭鏃擊穿了司徒玄空的肩膀,衣服也被穿了一個大洞,血汩汩的從肩膀冒將出來。

“啊呀”一聲,司徒玄空大叫,丟棄了手中的菜刀,向門外奔走。這一瞬間的變化實在是太快,月辰也沒想到司徒玄空會丟棄武器逃走,暗自搖了搖頭。難道這就是巢崖的青龍堂的堂主,這麽不堪一擊。其實月辰又哪裏知道,司徒玄空是青龍堂的堂主不錯,但隻擅長暗殺,會喬裝打扮,殺人於毫無防備之下。如果月辰剛不出手的話,那麽讓司徒玄空抓住最佳下手機會,月辰決計是沒有還手之力的。而司徒玄空沒有想到的是,月辰會閃電的出手,而且又快又準又狠,這樣才吃了月辰的大虧。於是,還是先逃走再說,等想個法子再找月辰這小子算賬。

而慕容鏡月這一邊和上官燕以及南宮明纏鬥在一起,慕容鏡月雖然功夫了得,但是她心生慈悲,每一次出手都留有餘地。而南宮明和上官燕也有所顧忌,所以打的難分難解。隻見三條身影在屋頂上來去的穿梭。身法之快,肉眼隻能看到一紫一白一紅三條影子。

月辰打跑了司徒玄空,回身看到慕容鏡月下手處處留情,不住的搖頭,他大聲的對慕容鏡月喊道:慕容姑娘,你這樣處處手下留情,隻怕到天黑也休想脫身。

慕容鏡月聽到月辰的聲音,突然手中的玉簫一慢,而恰恰這一慢,南宮明的匕首刺中了慕容鏡月的左肩,然後上官燕蝴蝶鏢也抵住了慕容鏡月的脖子,這一變化就在須臾之間發生,讓慕容鏡月始料未及。然後,南宮明左手順勢一把擒住了慕容鏡月,月辰看到這一著,十分著急。於是,身子向屋頂縱去,手中的貫日箭也同時的遞出,刺向了上官燕。不過上官燕早有發覺,手中的蝴蝶鏢如漫天流星一般的射向,月辰左閃又躲,同時貫日箭也碰飛數柄蝴蝶鏢。可是這樣一陣延誤,身形就慢了下來,而就在這時,南宮明就挾著慕容鏡月身形一縱,須臾間就消失在了月辰的眼前,上官燕看到南宮明已經大功告成,於是,又向月辰射去幾支蝴蝶鏢,然後身影一閃,就離開了祥悅客棧。

月辰一個人落寂的站在屋頂。看著散落在屋頂的蝴蝶鏢,撿起來一支,突然有些自責的說:哎,一切都怪我的那句話,反而讓慕容鏡月一瞬間落於下風,哎,看來我又得回巢崖救她了。

此話一出,突然有些吃驚,又暗自道:她的死於你有何幹係,還是去做師父交代的事情吧?可他轉念又一想,“可是,她這樣被抓回去定會受那火油之刑,我怎麽能這等無情?況且她是為了自己救才辭去巢崖崖主之位的,就憑這一點,也應該去救她,可是單憑我一人,又怎麽去救呢?去了反而是去送死。”

月辰思慮再三,心情又莫名的煩躁,突然感覺自己是那麽的無助,原來這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自己想做卻也是無能威力。刹那之間,突然覺得萬念俱灰,沮喪無比。

於是,他複又回到房間,叫來了一壺酒,獨自飲起來。此時的月辰,無比的煩悶,林林總總的事情困擾著他,他喜歡的夢靈公主不知去向,救他的慕容鏡月卻又被抓回巢崖,要受那火油的殘酷極刑,還有還有師父交代的任務也沒有完成,這一係列的問題一並的拋給月辰,讓他的腦子亂作一團。

酒辛辣入口,月辰突然就想到了星辰,他不僅喃喃自語,說:星辰,不知你還順利麽?你哥哥現在遇到了諸多事情,卻不知道怎麽解決,如果有你在,我也不會這麽愁苦了,至少有你陪我喝酒,哎,如今一別已有多日,不知你現在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