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7章 黑拳比賽的落幕(二合一)

於木依靠自己對於體術的理解,居然戰勝了強大的唐梓,要知道,天道宮對於能夠繼承六秘的傳人可是下了相當巨大的功夫的。

當然,於木也是有著不小的機緣,魔典十二章也是修士界神話傳說一般的存在。不過於木這次的勝利完全沒有依靠魔典的力量,對於體術的理解,完全來在於於木自己的修行。

“哈哈哈,賺錢還是最開心的,決賽要好好努力哦!”

“我說啊,我並不是為了這些東西才來到這個比賽的好不好?”

溫狼非常開心的拍了拍於木的肩膀,溫狼不僅僅是因為賺了錢,更是因為於木發揮非常的驚豔,拿到了進入修士世界的敲門磚。雖然並不是很願意承認,溫狼已經把這個傻乎乎的於木當做了自己的朋友。

要知道修士和修士之間的友誼是非常的難得的,一般的修士在修煉的過程當中,要麽獨學少友,要麽對於自己的學識敝帚自珍,幾乎沒有修士願意主動和其他的修士打交道,除非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

也許凡界裏的修士是最為特殊的,凡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小了,他們如果僅僅隻是一個人,那麽可能很難在社會上麵所立足,甚至是很難活下去。

也許會有人會很不服氣,但是試想一下,一個凡人吃穿住行,有幾個是全部都是自己完成的?工業生產的力量幾乎包辦了凡人日常所有的問題,凡人僅僅隻是做好自己的事情,賺取一定的金錢,就能夠享受這些事情。

當把工業生產帶給人們的福利全部拿走的時候,自產自食的生活很容易就想到了古時候的一些隱士,其實這些隱士實際上就是修士的雛形,很多修士都是通過歸隱山林,感悟大道而成仙。比如當年那位五柳先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最後的決賽開始之前有很長的休息時間,不僅僅是為了讓選手們充分的休息,更是要讓主辦方們好好的研究賠率的問題。溫狼接了一通報道之後,麵色凝重的問道:

“於木老弟,今天的獎金池有點問題,等一下能夠......讓一下嗎?”

“打假賽?”

“嘿嘿。”

溫狼隻是嘿嘿一笑,並沒有明說,不少的武術家都有著自己的尊嚴,而這些尊嚴能夠直接維護比賽的相對公平性,因為沒有人會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溫狼當然認為於木這樣的高水平武術家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但是沒想到於木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沒問題啊!到時候我會輸的。”

對於這樣回答溫狼一時不知道怎樣接話,以往這種情況溫狼都至少會遊說好半天,像於木這種腦袋不是靈光的往往就更加的麻煩,所以溫狼就這樣愣著看著於木。

“你看我做什麽?”

“不是,你就沒有一點武術家的節操嗎?怎麽這種事情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世界之上大道之下本來就有光和暗,為什麽要看不起不合規矩的事情呢?順其自然就好,不合規矩也就成了規矩。”

“......”

於木這樣的話在正常人耳朵裏就是不講道理。但溫狼聽了就感覺此時腦袋裏就好像有一口大鍾在嗡嗡作響,溫狼似乎是看到了自己大道的樣子。此時的他差點就會放下手中的事情就坐下來參悟了,但是溫狼還是忍住了。

“於木老弟,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有什麽事就跟我說,隻要我這條病狼還有兩顆牙齒,絕對能夠幫你咬人!”

“唉,不就是錢的事嗎?說的怎麽誇張幹嘛,我又不要你還。”

“不是,是另外的事情。”

溫狼含糊了一下,由於張景竹在場所以溫狼並沒有仔細的說明自己的情況。於木的那方話對於溫狼的修煉有著相當大的作用,相當於是自己感悟的一把鑰匙。

“好了,接下來就是那個亞洲虎的問題了。我已經派人去溝通了,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

不過溫狼接下來接到了一個電話,似乎並不是那麽回事,講解了半天之後溫狼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唉,那個人好像不怎麽好說話啊!”

於木已經知道最後一場和自己對陣的正是張景鬆,所以比較關切的問道:

“我能夠了解一下他那邊的情況嗎?”

“當然啊!我就是權限狗。”

說著溫狼輕輕按了一下一個較為隱秘的遙控器,點了一下,本來是播放著賽場的屏幕一下子就切換到了選手室,當中正是張景鬆,還有一個滿臉橫肉的高大胖子。這個大胖子戴著麵罩,並看不清楚本來麵目。

“啊!哥!”

看到自己的哥哥,張景竹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看得出來,兄妹之間的關係確實是非常的不錯。張景竹顯然是害怕自己的哥哥吃虧了,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擔心害怕就能夠解決的。

“我蔥哥在江湖上混了這麽多年,我就沒有發現你這麽倔的,你又不吃虧,怎麽就不能夠同意呢

?都跟你說了,你肯定贏不了你接下來的對手的!”

“我隻是靠自己的拳頭吃飯,不是靠演戲吃飯!”

“嘿!吃飯?恐怕不是的吧?你家裏恐怕是有人要治病吧?”

張景鬆的神色明顯不是非常的好,雖然他已經休息了不少時間,但要知道,張景鬆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修士,他可沒有於木這樣的體力。高強度的對打下來,張景鬆的體力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對於這個所謂的蔥哥的說法,張景鬆嗤之以鼻,他認為這是在故意套自己話。

“喲!不做聲?我可知道你還有在讀書的妹妹啊!長得又水靈......”

“住口!你們調查我了?”

張景鬆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被這種人用下流的語言侮辱,極為生氣的打斷了他。

“嘿嘿!我們老板才不會調查一個小小的打手,隻不過我確實認識你這個小混混而已。”

張景鬆仔細的打量著這個高大魁梧的壯漢,心想自己究竟在哪裏見過他。

“不要以為你他媽真的就是一個武術家了!你的尊嚴還不如這一把鈔票值錢!”

蔥哥掏出了一大摞鈔票在張景鬆麵前晃了晃。

“你想想,你奶奶要看病,你妹妹要讀書。而且你妹妹又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平時穿衣打扮不更加應該要講究點嗎?這些東西通過這些東西就能夠完成!想要嗎?這錢就當我蔥哥送你的,畢竟我們算是相識一場。”

錢,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張景鬆從小到大都在為這個東西困擾。有人會說,這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困擾的事情嗎?沒錯,家庭的重擔存在於每個家庭當中,但是這種重擔讓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少年來承擔,無疑是太早了一些。

張景鬆似乎是被蔥哥的語言所迷惑了,還是想到了自己那個可憐的奶奶和可愛的妹妹,張景鬆情不自禁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接過蔥哥手中的錢。

這並不是張景鬆第一次這樣伸手要錢,其實麵對黃海洋這樣的人傻錢多的富二代的時候,張景鬆也是這樣收錢的,甚至張景鬆還會耍些手段,多賺一點是一點。

但是就在張景鬆剛剛要拿著的那一刻,蔥哥手卻一鬆,紅色的鈔票直接就灑了一地。

“撿吧!隻要低低頭就能夠白得這麽多鈔票多劃算?雖然你這拳可以不演,但是蔥哥還是要跟你講講道理。你本來就打的黑拳,何必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呢?”

張景鬆此刻的心情是非常的憤怒,接著又變的自卑,自己的尊嚴變得這麽不值錢,不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其他本事賺錢嗎?張景鬆不希望張景竹的笑容失去,不希望自己的奶奶被病魔折磨。

張景鬆看到別人彎腰賺錢的時候會想,自己以後搬磚扛瓦肯定是挺直著自己的身板,絕對不會為了賺錢而彎腰。但是張景鬆錯了,現實比他想象的要殘酷。現實需要本應該還在成長的他早一點拿出更多的真金白銀。

正是這天殺的生活,讓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彎下了腰。讓一個小小年紀的少年郎一瞬間成年,連同著自己破碎的夢想一瞬間老去。

張景鬆拚命的讓自己的眼淚不要留出來,慢慢的彎下了腰去撿起這些鈔票,但張景鬆的眼角還是不爭氣的擠下來幾滴淚水。不要問張景鬆為什麽突然就放棄了自己作為武術家的尊嚴,不為什麽,因為張景鬆需要錢。

張景竹看到這裏實在是受不了了,情緒像潮水一樣發泄了出來:

“哥!我不讀大學了!我再也不要新衣服!我也去賺錢,你起來好不好!”

張景竹成績非常好,在學校裏麵也很受歡迎,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她實際上非常的刁蠻任性,這一點張景竹之前隻在自己哥哥麵前展示過。

在於木麵前,張景竹由於自己的嫉妒,也情不自禁的展現出自己真實的一麵,於木是個修士,有錢有能力,張景竹再怎麽折騰也無所謂。但是他哥哥就不一樣了,張景鬆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他為了滿足張景竹小女孩脾氣,照顧自己多病的奶奶,著實犧牲了很多。

張景鬆是一個體育生,但現在的他早就沒有了做運動員的夢想,他隻想著怎麽去賺更多的錢。賺錢的欲望源自於自己對妹妹的寵愛,源自於自己對奶奶的孝順。但欲望的滿足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陽光之下,往往就看不到光明,在自己哥哥的照顧之下,張景竹很自然的就沒有完全看清楚他們家裏的情況,張景竹依然保持的自己的驕傲,自己作為天之驕女的驕傲。為了讓自己的妹妹繼續驕傲下去,張景鬆現在彎著腰,駝著背,摧殘著自己的身體,折磨著自己的靈魂,尊嚴被扔到地上被肆意的踐踏。

於木死死的拉住不顧一切衝出去的張景竹,當機立斷的對溫狼說道:

“讓這個胖子拿著錢離開。比賽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溫狼看到張景竹的神態也,事情也差不多了解到了個八九不離十。溫狼並不會責怪蔥哥的做法,因為現實就

是如此,甚至比他們現在看到的更加的殘酷。今天溫狼能夠出手幫助,完全是因為這個人恰好和自己有點關係。

溫狼拿出通訊裝置給蔥哥聊了幾句,蔥哥開始還雖然有點糊塗,但還是馬上離開了,但蔥哥並沒有拿錢走。這些錢確實是蔥哥自己掏的腰包,而且他也確實認識張景鬆,他這次也確實是想要幫他。

“你為什麽攔著我!你們這些有錢人根本就不會明白!我在努力在優秀在你們這些富二代眼中也隻是長得好看而已。”

“憑什麽你們就能夠肆無忌憚的玩弄我們窮人?憑什麽我們窮人用盡自己的心血也隻能被你們壓榨?”

“不要假惺惺的來安慰我!不要以為用錢能夠買到一切。”

張景竹在於木的手中拚命的針紮著。不過,與其說她是要掙脫於木的掌控,還不如說張景竹想通過嘶吼來麻痹自己。張景竹的憤怒更像是他在張景鬆和於木麵前撒嬌那樣,她通過幾滴眼淚,幾句嬌嗔就能夠讓別人原諒自己。

“夠了!你以為我是在可憐你?你以為我是在追求你?醒醒吧!我是不希望一個男人拿自己的全部去守護的驕傲被現實隨意的揉捏而已!我是尊敬你哥,而不是因為喜歡你而遷就你的臭脾氣!”

於木是一棵樹變的,一直以來他沒有脾氣,溫文爾雅,順應著時間的一切,渾渾噩噩而的過日子。但是此時,於木即便是要裝,也要裝的非常的生氣,他希望自己能夠幫助到張景鬆兄妹。

張景竹沒想到於木此時會直接大發脾氣,她本以為於木在自己肆無忌憚的釋放出自己的情緒以後,會向其它一些花言巧語的富二代一眼,對她溫柔的說一些甜言蜜語的安慰。

不過,張景竹想錯了,而且於木的話又是這麽的有道理,哥哥這麽做不都是為了自己嗎?於木從一開始就說他是張景鬆的朋友,什麽時候表達過對自己的愛慕了?還有,各種信息都表達出於木和天王寺可憐有一些說不清楚的關係,別人不說,張景竹自己是清楚的,自己並不如可憐,於木沒有理由會追求自己。

羞愧,懊悔,各種負麵情緒壓抑著張景竹,讓這個本來活潑可愛的女孩倒在了於木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哭吧!哭出來好點。”

於木並不是沒有感情經曆,於木隻是沒有和其他動物**的經曆,於木雖然自己不能夠哭出來,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張景竹哭過之後就能夠緩解過來,哭過之後就能夠成長。

“好了,我得上場了。”

半晌之後,張景竹已經差不多發泄出了自己的情緒,應了於木的要求,離開了於木的懷裏,乖乖的坐在了一旁,幽幽的說道:

“不要欺負我哥哦!”

溫狼撇了撇嘴,他知道這下輸贏不定,所以沒有下注,況且事情到了這個分上,再談錢未免就顯得有點俗氣。

於木上場之後對著氣色不怎麽好的張景鬆微微一笑,但是戴著狐狸麵具,張景鬆並沒有看見於木著奇怪的笑容。

“沒想到在這裏見麵了。”

“雖然沒有看見你的比賽,但是聽後台很多人都在說你很厲害。”

黑拳工廠裏麵所有的參賽選手都不能夠看其它選手的比賽,但是選手們可以在其它工作人員那裏打聽一些關於其它選手的事情。不過張景鬆似乎並沒有認出於木的樣子,其實張景鬆早把自己和於木相約要去切磋的事情忘記了。

“其實我並不是來比賽的,隻是想給你一些建議,接不接受在於你。”

“什麽?”

“我可以讚助你一筆錢,足夠讓你的家庭過上不錯的日子,你也可以追尋你的夢想,做你想做的事情。”

“......你想要我做什麽?”

張景鬆當然不會相信有人會主動會給他錢,這麽久的打工生涯,張景鬆隻相信一點,沒有什麽東西是不勞而獲的。

“錢你以後可以還給我,我不收利息,也可以為我做一件事情,當然這個事情好壞需要你自己判斷,願不願意在於你。”

“我會相信有這麽輕鬆的買賣麽?”

“信不信由你,資助隻是因為緣分,但是你不會想要被認為是施舍吧?”

張景鬆不由的沉默了,他現在需要錢,已經到了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打黑拳的程度了,於木這樣的條件無疑非常優厚。即便張景鬆現在不知道於木就是眼前這位高手,張景鬆也非常的心動。

“好!我接受!”

“嗯,你先出手吧。”

張景鬆和於木的對決並不能夠稱得上是華麗,甚至沒有像於木和唐梓之間的對決那樣好看。觀眾們麻木的看完比賽,興奮的去要錢,一切都是那樣的稀疏平常。

“好強,原來人也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麽?”

張景鬆的神智還是非常清楚的,當時張景鬆感覺到自己的關節都已經被封鎖了,完全站不起來,緊接著就是疼痛感,最後張景鬆還是忍不住失去了意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