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破
“還是兩道，不過方位變了。”
秦軻雙目炯炯的盯著黑暗中的劍光，不斷的閃避。
“比剛才也快了。”
秦軻做著一個很扭捏的動作，避過了這兩道劍光。
“恩？下不去了！”
秦軻目光一凜，他剛要抬腳向下麵一個石階，那兩道劍光忽然就射了過來。
“快了，還是錯覺？”
秦軻盯著黑暗中的劍光，心裏急急思索。
“有規律。”
又過去了幾十劍，秦軻猛的雙眼一睜。
這劍光起先並不快，總是在不知不覺的加速，到了一個極限又會從頭再來。
“下！”
又是十幾劍，秦臻一步踏出，雙腳落在了下一個石階上。
噗嗤噗嗤噗嗤
接連就是三道劍光，從黑暗中突然出現，斬落向秦軻。
秦軻心神緊繃，這劍光突如其然，一不小心就可能死在這裏。
三道劍光夾肘而來，秦軻身形後仰，一隻腿翹起，以一種更為古怪的姿勢躲了過去。這種姿勢極難保持，他剛一恢複過來，那劍光立即又再次出現。
如此反複不知道多少次，秦軻終於摸不到規律，再次踏入了下一個石階。
還是三道劍光，但躲避的姿勢卻又變了，比上一石階更加別扭，他做的非常艱難，但連續幾十次之後，就習以為常。
下一石階是四道劍光，迎麵斬向他的眉心，胸口，雙肩。
再下一石階還是四道，姿勢無比艱難。
一直到了第九個石階，秦軻堪堪躲過，再不能向下。
“怪不得無人來闖這古石階。”
秦軻躲著劍光，感覺氣力不濟，心生退意。
“要突破了！”
就在秦軻要原路返回的時候，眼神微變，他就感覺氣海澎湃，身體一顫，氣海如同炸開，強橫的力量席卷全身。
氣元境四重！
“這就突破了？”
秦軻有些目瞪口呆，他昨天才突破的氣元境三重，短短時間就又突破了一個境界。
從開氣海之後，氣元境九重，哪怕是前五重，
哪一重不是是需要一年甚至是數年的苦功，要是被人知道他一天之內突破一重，絕對會震驚整個秦家，甚至是整個潯陽城！
秦軻壓著心底的狂喜，慢慢的向後退去。
“劍光沒有了。”
秦軻站到後麵一個石階，本能的要躲避，卻發現並沒有出現劍光。
“先不管了，出去再說。”
秦軻頭也不回，飛快的出了石階，狂奔回自己的院子。
地窟入口的兩個長老看著秦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就知道這小家夥自討苦吃，闖不過去。”
“嗬嗬，奇怪，我覺得哪裏不對勁……”
秦軻奔回自己的院子，站在打鼾的老頭身前：“老頭，快醒醒，我突破氣元境四重了。”
雖然非常想盡快突破到氣元境五重，但突然進階了，他還是覺得問一下老頭才能安心。
老頭睡意朦朧，睜開眼瞥了眼秦軻，沒好氣的哼道“沒有我給你熬練基礎，你突破個鬼。”
秦軻一聽老頭的話，心裏的慌亂立即消散，嘿嘿一笑，道：“等著。”
秦軻奔向廚房，一蒸一烤兩隻雞來到老頭身前。
聞到肉香酒香，老頭的睡意一下子沒了，與秦軻各分了一半，一老一少就坐在石階上，對著月亮吃喝起來。
“你這小家夥什麽都好，就是不喝酒，嘖。”老頭吸著油膩膩的大拇指，含混的說道。
秦軻也撕扯著一隻雞腿，道：“難喝，不如我娘釀的。”
老頭搖了搖頭，仿佛三天沒吃飯一樣，狼吞虎咽，很快就將兩隻雞吃完，一壺酒下肚，舒舒服服的躺在石階上，繼續朦朦朧朧的似睡未睡。
秦軻吃完，也沒有進屋，擦了擦手，就盤坐在老頭身側，靜靜的坐著。
“爹，娘，妹妹，我很快就能夠去找你們了……”
秦軻抬頭看著朦朧的月色，低語一聲，也慢慢的閉上眼。
第二天一大早，恢複過來的秦軻，提著劍，再次進入劍池，對著斑駁陸離的劍牆，再次揮動長劍。
“淺劍十三疊！”
秦軻劍勢如雨，密集似風，不斷的傾瀉而出。
或許是突破了境界，沒多久，秦軻就煉到了第五疊。
“還不夠。”
秦軻手裏的長劍發出嗡嗡顫鳴，急驟如雨，對麵的牆壁卻絲毫沒有留下痕跡來。
“秦岡說以牆壁痕跡來推斷進境，莫非還有境界限製？”
秦軻劍勢不休，淺劍十三疊本就密繁交織，經過老頭的修改，越發的威力驚人。秦軻已然到了第五疊，聲勢也足夠，卻還是沒能在對麵的牆壁上留下痕跡。
“不知道到了七疊能否留下一點劍痕來。”
秦軻雙眸發光，揮劍越發淩厲。
“哥，我打聽過了，秦軻這兩天都在劍池練劍，肯定是我的淺劍十三疊！”
劍池入口，秦曉陪著一個比他稍大兩歲的青年，一臉憤憤的說道。
秦晨微微皺眉，冷哼道：“連一個旁支都贏不了，還輸了淺劍十三疊，連累我都被人笑話，等我教訓了秦軻看我怎麽收拾你！”
秦曉抿了抿嘴，心裏暗嘀咕，你也就敢欺負我。
秦晨走到秦軻練劍密室之外，麵無表情道：“就是這裏？”
秦曉立即道：“沒錯就是這裏，我打聽過了，進去了就沒出來。”
秦晨點了點頭，站在密室外沒動。秦家有規矩，任何人不得打擾劍池內的人修煉。
秦曉也陪著秦晨等，心裏暗鬆了口氣，隻要秦晨贏了秦軻，拿回淺劍十三疊，他就不會被父親懲罰的太重了。
這麽一站就是三個時辰，秦晨臉色有些古怪的看著秦曉道：“你確定他真的進去了？”
秦曉現在心裏也沒底了，還是猶豫著點頭。
秦晨不由得暗想，莫非秦軻在裏麵不是練劍而是睡覺？誰能一口氣練劍三個時辰，豈不是要活活累死？
噗嗤噗嗤
秦軻將一身氣勢提到了最強，手裏的長劍更是揮舞到了極致。
牆壁上依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秦軻輕吐一口氣，收劍屏氣，站在密室裏。
“第五疊還算輕鬆，沒想到第六疊這麽難，三個多時辰才堪堪練成。”
秦軻體內的力量近乎消耗一空，低聲自語。
“看來短時間也沒有辦法再去闖那石階了。”
秦軻休息了一下，推開密室的門。
打開門一怔，隻見秦晨秦曉兩兄弟，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站在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