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一章:小沒良心
君宴池什麽也沒說,依舊沉默,閉著眼睛,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唐柚黎覺得自己好像進了一個圈套,她想了很多,現在她想做的不過是挑起君宴池和這個什麽少主人的矛盾,讓祁連銀石能漁翁得利。
可她沒想過,這個什麽少主怎麽忽然和君宴池關係這麽好了。
“哦,你就是唐……唐……唐……”
“唐柚黎。”唐柚黎知道對方是在羞辱自己,看來她真的是失算了。那少主人笑著說:“對,唐柚黎,李媽可是求了我好久才讓你進來的,聽說你以前是祁連銀石的女朋友?”那語氣不屑。
“YIN?偶買噶,YIN的口味怎麽會這樣寒酸?”名模爆笑出聲,似乎在談論一個大笑話。
“他就寒酸,當然隻能配得上這種女人。”那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熠熠生輝的灰色眼眸,這是他混血的標誌。
唐柚黎已經知道對方的立場,眼前君宴池的存在已經表明這個什麽少主已經和君宴池站在一方了,她再待在這裏也是自找屈辱。
“對不起我來錯地方了,我現在就離開。”唐柚黎杵著拐杖就要離開,卻聽到那女人叫囂著問:“怎麽?這麽玻璃心啊?我們才開一句玩笑就受不了?”
唐柚黎抿抿嘴,“不是,我身體不舒服,還是改天再來吧。”
“你以為這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不是有祁連銀石的醜聞要爆料嗎?你說出來,錢我自然不會少給你。”那叫戾的男人忽然來了氣勢,冷下聲音。
唐柚黎並不怕他,她知道自己的立場和目的,現在這種局麵,她一點都不清楚對方和君宴池的關係,自然沒有把握達到自己的目的。
“再敢往前走一步,就把你扔下去喂鯊魚。”戾的聲音毒辣,像是煞神。
唐柚黎回過頭,看著他坐在和君宴池並排的躺椅上揉捏著超模的胸,那超模還在君宴池身上賣力施著手法,她看著覺得這畫麵刺眼,就像是三個人是那種關係。
“既然來了,總要留下東西。你和那男人在一起那麽久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麽。聽說,還是他帶著你私奔的。”戾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掃了旁邊閉著眼睛假寐的君宴池。
“既然你執意要和我談,那好,我不要錢,我想你也知道,我想要的不過是請你繼續支持唐家。”唐柚黎說。
“不可能,當初要不是唐利文給我你和那野小子的資料,我也不會護著她,她竟然仗著我給的狗臉去損池哥,包括救你哥的事全都沒經過我的手,她這次被車撞就是我派人去的……”戾狠辣的聲音,十足的像是個地地道道的黑道,從對方的氣場和言行,她大概也判斷的出對方多半就是黑道出來的。
唐利文幹的那些事不可能他不知道,他這是在說給君宴池聽。
唐柚黎知道自己作為S的任務失敗,她掏出包裏的一張紙,上麵羅列著祁連銀石的“醜聞”,唐柚黎從來
就沒準備什麽醜聞,他的目的就是見到這個少主人,她想過,如果她給的東西不滿意,對方最多拒絕她出手幫助唐家的要求。
“你給我的都是什麽狗屁東西?啊?什麽十三歲逃課,十四歲早戀,十五歲被女孩堵在樓下出不去?”戾將東西撕成了幾片,砸在唐柚黎臉上。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唐柚黎說著,就聽到戾鐵著臉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
“你給我閉嘴,滾,現在就給我滾。”戾就像是被戲耍了,惱羞成怒,特別是君宴池還在他旁邊一直看著,想到這戾就越發暴躁。
“戾,我看她是故意的吧,你就這麽放她走可不是你的作風。”超模嬌滴滴的聲音讓戾更加暴躁,他指著唐柚黎杵著拐杖離開的背影怒喝出聲:“給我站住。”
唐柚黎繼續慢吞吞的往前走,戾幾步上前,伸手將她的拐杖扔了出去,唐柚黎看著自己的拐杖沉入水中,有浮出水麵遠去,手撐在一旁的扶手忍了又忍。
“你還想怎樣?我是帶著誠意來的,你不需要就算了,知道什麽是尊老愛幼,什麽尊重老弱病殘嗎?像你這種人放在古代就是惡霸,放在現在就是社會毒瘤。”唐柚黎本來就氣這兩個大boss怎麽就走到一起,她一邊替祁連銀石擔心一邊又不想被這樣侮辱。
“喲,書讀得多說話就是不一樣,你挺會說的,繼續說,接著說。”戾將唐柚黎嬌小的身體堵在角落裏,那雙如獵豹的眼睛忽然來了興趣,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麽對他說話,她這是在找死。
唐柚黎扶著晃動的船舷就往回走,她再也不想多待在這裏,看到這三個人醜陋的嘴臉。
戾伸出長臂,輕鬆就將她的後領提了起來,霎那間她就被不費吹灰之力提在了半空中。
戾的力氣毋庸置疑,唐柚黎的眸中閃過一絲驚慌,仍然不甘的看向戾。
“繼續說啊?尊老愛幼?老弱病殘?既然知道自己弱就要懂得示弱,否則下場可是很慘的。”戾陰惻惻的說著,就將她按在了搖晃的船舷,她的腰抵住了堅硬的船身,磕得她的骨頭生疼。
“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一聲幽幽的聲音飄來,按住唐柚黎的戾也饒有趣味的回過頭看向君宴池。
“池哥,你說的真有道理,這個女人就是欠操,看我今天怎麽收拾她。”說著,戾就將唐柚黎軟綿綿的身體向船外提了一分,她的上半身全都被迫探了出去,眼前是戾堅硬的胡渣和滿臉的戾氣。
戾邪惡的看著唐柚黎,想從她的臉上看到驚慌和害怕,想聽到她的尖叫,可她死死的咬住嘴唇, 哼都沒哼一聲。
“唐柚黎是吧,有骨氣,想救唐家是吧?可以!”戾忽然邪氣的說。
可就在這時,君宴池又插話了,“什麽唐家?都是借口,你還看不出來嗎?她想要借著唐家挑唆你我關係,目的你可想而知。
君宴池淡漠的聲音,卻讓戾忽然咬牙切齒的說出了一
個名字:“祁連銀石!”
“你想幫祁連銀石?他派你來的?”這次戾幾乎用盡了力氣,小手臂按在她的胸口,讓她根本揣不過氣來,他是怒極了。
唐柚黎苦笑,她看著戾暴躁的臉,陌生又可怖。原來君宴池一早就知道了,可事到如今,從他開口將事實赤果果的說出來,她就知道君宴池不會放過她。算計了他君宴池的人,就一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君宴池終於起身,推開了微一旁的超模,他仍然**上半身,步態緩慢的向唐柚黎和戾走過來。
“唐柚黎,唐家你可以不在意,那麽祁連銀石呢?”他問。
唐柚黎的心中不好的預感讓她腦袋充血,又是被按在船舷低垂著腦袋望著外麵的河水,她有一瞬的眩暈,感覺自己差點昏過去。
她茫然的搖頭,一陣無力。
戾掃著倆人的目光,似有猜忌,君宴池冷漠的注視著被壓著的唐柚黎,淡漠的開口:“做我的情人,直到我玩膩了你才能離開,你可以選擇不接受。”
又是這個條件,唐柚黎絕望的想著曾經君宴池說過的同樣的話,隻是今天再聽到他說出這話,她覺得他的心已經和從前大不相同,他是想要懲罰吧,懲罰她的背叛和算計。
“池哥,你什麽意思?”戾忽然鬆手,唐柚黎的身體失去控製,身體一滑,就從船上掉了下去。
她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很痛,脹痛。也許是這種頭疼讓她 熟悉,勾起了潛意識的回憶,不知不覺間,她又回到從前。
七歲,君宴池因為背著她出早操被罰了,她淋了一早上的雨,當天下午就發燒了,當時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發燒,隻是覺得頭好痛,心裏悶得慌,渾身滾燙,怎麽都沒力氣。
軍校的訓練刻不容緩,她迷迷糊糊訓練了一上午回來倒頭就睡,有同學來問她怎麽了。
“我好像生病了。”她的聲音低如蚊蠅,可同學隻是鎮定的說道:“平常小病是不可能請到假的,教練也不會批準。”
“我知道。”唐柚黎難受極了,她悶聲說著,就自己去醫務室,一是想看君宴池,二是想給自己拿點藥。
她偷偷從門縫處看君宴池,卻看到廖洪澤王堯李煜三個圍著君宴池的床,臉色陰沉沉的,情況很不好。
“她呢?”君宴池看樣子剛醒,就問旁邊的廖洪澤。
廖洪澤臭著臉,一副好像他被打得臥病在床的模樣。
“你管她幹什麽?好著呢,上午還能活蹦亂跳的訓練。”
唐柚黎想反駁,可她不敢再往裏走,她知道廖洪澤幾個人想揍她。君宴池聽完,搖頭。
“她的身體不好,淋了雨肯定會生病,不行,我要去看看她。”君宴池作勢就要下床,卻別廖洪澤按在了床上。
“都什麽時候了,阿池你管好你自己吧,她都沒來看過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廖洪澤叫喚,卻被君宴池推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