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迫不及待
第二天我準時去上班，開著車到公司大樓，停下看了看將車開到車庫就出來了。
“你看，你看她來了。”一個女人驚呼道，站在一起的兩個女人說著什麽，眼睛不時看向我。
“怎麽做那種不要臉的事”旁邊的女人隨即附和著，直怕周圍的人聽不見。
“哈哈，要我都不敢出門了。簡直是傷風敗俗，公司怎麽不開除她”原先驚呼的那一個女人咒罵著。因為隻要我走了，那經理的位置指定是她的，眼色尖利的她，從前的溫和順從再也裝不下去的。
我不以為意，我記得此刻說自己傷風敗俗的那個人，前一天還在奉承自己問要不要添水？麵色無常的從這個女人身旁走過，恍若無聞。果然人就是這樣，你一落魄出事了，不真心於你的人的險惡心思就會迫不及待地體現出來了。
完成了電腦上最近一個項目，下班了。中午去吃飯“綿綿姐，你真的來了。”唐果下班後來找我，語氣有些驚訝。
“恩，我來了。”我是來了，並且看到了一直以來沒弄清楚的某些人心。也算是收獲啊。
唐果提議道“那我們去吃飯吧”。
“走，工作一上午好餓啊。”我笑著揉了揉肚子“咕咕咕咕”突然震驚了，我有一瞬的尷尬。隨後兩個女孩哈哈笑了起來“綿綿姐你----哈哈”唐果笑得說不出話來。
兩人來到一家中型餐館裏，沒有理會一路上亂七八糟的言論。倒是唐果先忍不住，很生氣和那些說閑話的人吵起來，我很感動。一件小事，簡單的維護雖然不算作什麽，但兩個人心中給彼此留的位置不同了。
“想吃什麽，隨便點”看著麵前勇敢的女孩，笑著道。
唐果接過我遞來的菜譜認真地挑選起來，看著我也拿起了一旁的菜單。“綿綿姐，就這幾個吧。麻婆豆腐、辣子雞、紅燒魚、炸丸子。”
我看了看“再加一個鹵香鴿子、可樂雞翅和紅燒排骨。”
服務員應道“好的，請二位稍等。”便退了下去。
“綿綿姐，這會不會花很多錢呢？”唐果平時自己也就點兩三個菜，現在小心翼翼地問著。
我豪爽大方說“沒關係啦，你幫了我那麽大忙，其實你早把我當朋友了。對吧？”我看著唐果的眼睛正色問道。在我看來麵前女孩能這麽維護自己絕不是看在同事的麵上，而是早已把自己看作朋友，出於此才為自己出頭，不過自己已經習慣了陌生人的不理解與親人的背叛，心早已對外界的傷害免疫了。
“是啊，我覺得綿綿姐好厲害，然後慢慢相處起來覺得性格相投，也有話說。”女孩愣了一下開口說道，是要把我的好處都要說一遍。
“我哪有那麽好。”我淡淡說。
“你真的挺好的，隻是有些人眼光不好”唐果實話實說，反正在她看來我沒有一點不好。
“那些人說得太難聽，綿綿姐你也是好脾氣，擱我早揍他們了。”舉起拳頭比劃著，我此刻是羨慕這個女孩的豁達，我多希望自己也把心中的苦往外說一說，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唐果繼續說“你下次一定要狠狠罵他們，這些人就那樣欺軟怕硬還愛說閑話。”唐果窮追不舍的說到。
不一會兒，服務員上菜了。
唐果眼睛都亮了“唔～好好吃哦”夾了一塊紅燒肉，唐果咀
嚼著嘴裏塞滿的食物，發出含糊不清的音。
“那就多吃點，慢點吃，沒人和你搶。”我看著女孩的真性情，心下有幾分動容了，明明差不到幾歲的兩人那份心境卻不同。是經曆的事不同吧。
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在嘴裏，慢慢咬著。確實味道不錯。如果自己能像唐果那樣，指不定早被陸齊銘和連敏害得沒人了。從小自己就懂的忍，我認為不需要爭吵盡量避免。可現在有人都欺負到頭上了，我不願意再忍，可也不知道怎麽辦？
兩人一頓風卷殘雲，桌子上隻剩下空盤子了。
“嗝”好飽哦。”唐果打了個飽嗝。兩人又待了一會，一起出了餐館。由於唐果怕誤了上班，就選了離公司大樓近的餐館便於好回去上班。
“唐果，你先回去吧。”
“綿綿姐，你......”唐果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
“我在這附近轉轉”這些天發生的事太多了，自己必須好好整理一下思路，準備迎接明天。
“那好吧，你注意要在人少的地方走啊。”唐果囑咐著，我現在應該需要一個人待著，雖然我一副輕鬆的樣子。但不過是做給外麵人看的假象而已。唐果都清楚。她知道我羨慕她，可她曾經被渣男拋棄時的墮落誰懂？也隻有我當時的安慰讓她振作起來，不然此時的唐果從哪裏來。這也是唐果那麽維護我的原因。
其實每個人心底都有秘密，也都會偽裝。因為人就活在一個偽裝者的包圍圈裏麵，是誰也無法逃離的，除非-死去。我的“忍”也不是不無道理，並不是人人口中所說的懦弱。忍得了一時之氣，可贏得日後的繁華。那又何俱多忍一時呢？
我坐在公司樓下的公園裏，默默不語。裸照被發出我不著急，就算我都快急死了。可有用嗎？無非是增添煩惱，用健康來換取煩躁。我不是那麽傻的人。
唐果回到公司把文件拿到裴炎那裏去簽字。
“總經理。”
裴炎抬頭看了一眼。
“放下吧”
“嗯”唐果送完文件就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譚經理今天來了嗎？”裴炎不放心地問道。
“譚經理剛和我在公司附近餐館吃過飯，然後她說她在附近轉轉，讓我先回來，我就先回來了。”唐果說完，正好看到裴炎皺著眉頭。
總經理這是在埋怨自己沒和綿綿姐一起回來嗎？唐果心裏想著。
裴炎對唐果說到“你先出去吧。”
唐果莫名其妙的，總經理是覺得她很沒用吧？唐果走了出來，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一會兒，看到裴炎出了公司。唐果想：裴炎心裏是喜歡綿綿姐的吧，可惜綿綿姐沒發現，哎，有情人終成不了眷屬啊。
裴炎出了公司，在樓下麵轉了一圈，也沒看見我。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碎花長裙的女孩坐在樹旁的椅子上。
樹下女孩身著長裙，像是一副天然畫成圖。記得這女孩第一天來公司報道就是一席長裙，那一身樸素又大方得體入了他的眼。裴炎如今不想走過去破壞這幅畫。
“綿綿......”裴炎輕聲喊道。
“恩？”我轉過身來，看向發聲的地方。
“裴炎，你怎麽來了？”我問道，有些驚訝他怎麽找到自己的。
“我不出來找你，你會一直坐下去嗎？不怕著涼麽？”傻丫頭，我知道你遇到那種事心情一定不好，那個網站到底是什麽人弄上去的。他昨天看到刪了好多可打開網頁還是會出現好多。恐怕綿綿的照片早就遍布各大網站了，裴炎心裏著急到。
“不涼”我淡淡的說，因為再涼也比不過自己的心涼。
“別想了，你裴哥肩膀永遠給你靠。”裴炎大方的說著。
謝謝你裴炎。我心中想到，可惜我不能給他希望，絕對不能，否則一次一次的希望將是你以後每逢想起我時的心痛頻率。有時候不得不說我是一個對待感情聰明的女人，我能透徹人心。
兩個男人蹲在樹下。
“老大，這有一個女的。”其中一個相貌猥瑣男對旁邊另一個人說。
“哦。”另一個麵露凶相的男人發出的聲。是那人口中的老大。
“但--但是。”猥瑣男結巴道。
“快，快說。”麵露凶相的男人不耐煩的嗬斥道。
“但但但是是是是是---有一個男人。”但是了半天才憋出這麽幾個字。
“誰敢跟老子搶女人。”大聲喊。
我和裴炎聽到聲音，轉過頭去看著二人。
“老老大，完---完---完完完，被抓包了。”猥瑣男說著。
“沒事，待會兒看老大的。”麵露凶相男人豪氣的說，他沒有被抓包的害怕看起來比猥瑣男強多了。難怪人家可以當老大而猥瑣男還隻是個小跟班呢？
“跑---跑--。”這個老大巴掌用力拍了一下旁邊崇拜自己的男人。他先消失的沒影了留下一臉猥瑣的男人。
“老大，等等我。”他還在等著看老大的好計謀，一個愣神，趕緊追了上去……
跑得比兔子還快，一瞬變成兩個小黑點一會兒兩人就沒影了。
我和裴炎還沒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麽。
“喂，他們不會看上你了吧？”裴炎淡淡的問著，聽不出玩笑或是什麽別的情緒。其實心中暗滔洶湧，敢打綿綿的主意想好怎麽接受後果吧，眼神在我沒看見的地方閃過一絲狠毒。
“不會吧”我心中叫苦，
“回去吧。”我站立起身來“嗯”應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似乎有人認出我了，同事們也用異樣眼光看著我。裴炎瞪了眾人一眼，對我說道“綿綿，你跟我來。”我跟著裴炎來到他辦公室。
“把門關上。”
“綿綿，同事們---”裴炎正在迫不及待開口。
“裴炎，我想休假”我執著地看著悲炎，悲炎讀到了女人眼神中的認真神色，嘴唇動了動半響
“好，謝謝。”我走出辦公室。我明白裴炎的意思，但這些消息讓我自己不想再聽下去了，她真的想耳根子清靜一會兒。放過我吧壓下了眼中的濕潤。不會哭的我絕不示弱，取出車庫裏的車回到家。吹進車裏麵的微風也未能吹散我的愁緒。反而覺得更心涼，更思念，媽媽走了，就連小姨也不在了，我還有什麽！拿鑰匙開開門倒床上望著天花板，淚水不由自主湧落順著發線滑下。嘀嗒，嘀嗒落在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