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014 片刻的迷失

社會上早就有沈芳的媽媽和王家棟關係不錯的說法,盡管彭長宜和沈芳沒有說起過,但是兩人都聽到過這種議論。

“臉紅什麽?我又沒說什麽。”彭長宜嘟囔了一句,轉過身正要脫/衣服,就聽“啪”的傳來一聲脆響,後背就挨了沈芳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太重了,以至於在寂靜的深夜裏顯的異常響亮。

沈芳自己也驚的睜大了眼睛,她趕快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兒,生怕驚醒了她。

彭長宜疼得倒吸了一口氣,他摸著後麵的肩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沈芳得意地笑出聲,她也沒想到這一巴掌的聲音會這麽大。

彭長宜躺在床上,晚上喝得酒,讓他兩側的太陽穴突突蹦的厲害,想著江帆今晚對他說的話,怎麽也睡不著。

憑他現在的資曆,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有提拔的希望的,再說,剛當上科長沒有多長時間,一年還不到,幾乎沒有升遷的可能。

既然沒有可能,他也就不可能去跟領導提什麽要求了,眼下更犯不著自尋煩惱去琢磨了。江帆那樣跟自己說也是一種善意的提醒,如果自己真的當回事就有些官迷心竅了。

可是,能不當回事嗎?

就像江帆說的,眼下的確是個機會。

今天聽江帆的意思,盧輝會有希望。那麽盧輝能去哪裏呢?接替王部長嗎?王部長又能去哪兒呢?原來倒是聽說過亢州推薦王家棟為市委副書記,自從狄貴和來了之後,這種傳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但是……

彭長宜突然想到,狄貴和的年齡似乎也快到站了,看趨勢有可能去人大。那麽人大孫玉龍又能去哪兒?在這次選舉中,周林被選掉孫玉龍很是意外,他曾經努力過,甚至試圖去做代表們的工作,主張進行二次投票,當然被樊文良否了

難道,孫玉龍和樊文良之間也發生了微妙變化?

彭長宜雙手枕在腦下,眼睛瞪著天花板,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沈芳給他倒了一杯酸梅汁,沒好氣的放在床頭櫃上,說道:“給你,醒醒酒,天天這樣喝,早晚有一天喝殘了。”

彭長宜一聽,突然來了興致,他躍起上身,伸出一隻手,就把沈芳拉倒在身上。

沈芳小聲驚呼:“小心孩子。”

彭長宜上來就扯沈芳的衣服,眼睛裏噴著火:“什麽事我都能小心,唯獨這件事不能小心,我倒讓你看看,我殘沒殘。”

他們夫妻已經很長時間不在一起了。

人們都說官員的生活是最沒有規律的,其實最沒規律的應該是官員的夫妻生活。盡管彭長宜隻是一個小夥計,但是要想在一窮二白的官場建立自己的人脈,就少不了應酬。

同僚、同學、同鄉,這些都需要經常聚,互通信息,交流感情。再有部長有喝酒的任務也叫他,有的時候,他就是部長的酒桶,色、幹、啤等各色酒都往得往肚裏倒,常常是喝了這桌喝那桌。

酒喝完了還不算,如果領導有興致再消遣一下,他還得左右伺候著,等最後把領導平安送到家,自己東倒西歪回家後,往往就筋疲力盡了,隻想著倒頭就睡,反而把人生中最不該荒蕪的事給荒蕪了。

為此,沈芳沒少抱怨,說他比領導還忙、還累。

有時他就反駁說:“比領導忙比領導累就對了,不然要夥計幹嘛。”

見他猴急的樣子,本來沈芳還在怨尤的目光裏,此刻溢滿了女人在這個時刻特有的笑意,任由丈夫扒光了自己。

彭長宜沒有任何前戲地進入了。

事實上他們夫妻在一起,他很少有前、戲,即便有也是比較短暫的那種。

結婚這麽長時間了,早就沒了前.戲的耐心了,更多的時候都是這樣,想起來就做。為此沈芳就說他是農民,是“農民式的**。”

沒有前戲,並不能說他們不需要前戲。

有的時候彭長宜也想浪漫一下,但總是浪漫不起來,自己累是一方麵,跟回到家後沈芳沒完沒了地嘮叨他也有關係。所以,很多時候,夫妻間美好的事情就變成了例行公事。

因為一整天了,沈芳有太多的話要說,她家裏的,單位裏的,鄰居的……

在彭長宜聽來都是一寫無聊至極的話。所有的興致就都在她這些無聊的話中淹沒了,最後剩下的隻有一件事,就是合眼睡覺。即便偶爾來了激情,也是這種“農民式的**。”

他使勁地閉緊眼睛,悶著聲用力……不知不覺間,他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一個美麗的幻影,淺淺的笑,清澈透明的眼睛,潔白的牙齒……

突然間,他的體內聚集起一股無窮的能量,他需要釋放,需要宣.泄,需要征服……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草原上的猛豹,一隻需要快速奔跑才能展現自己力量的猛豹,這隻猛豹必須不停地向前奔突、跳躍……不能蟄伏,不能停歇……

因為,所有的同伴都在奔跑,都在追逐著目標,他沒有停歇的理由,雖然拚命,雖然肆無忌憚,他也必須要向前奔跑,奔跑……

賤賤地,他的意識和感官都迷失了,耳邊傳來的喘息聲,是那麽熟悉,又是那麽刺激,反正是他喜歡聽的那種聲音,這聲音今天聽來特別的好聽,糯糯的,柔柔的,甜甜的,還有那盈盈的嬌.羞的笑意……

他喜歡這種聲音,他在拚命追逐著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如同天籟,蕩漾著他的身心,彈撥著他的每一根神經,眼看他就要追上她了,就要淹沒在她那清澈的明眸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