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千生涯_第六節 初戰告捷

這些東西現學肯定來不及,大偉說沒關係,他拿出押寶用的四個小棍和一個玉米骨,摩挲一會兒,把盒子遞到我麵前,讓我猜是幾。說來真他媽的邪,我說幾就是幾,幾乎把把都猜得中!

我不敢相信,這也太巧了吧,大偉看我不解的樣子,又陰陰地說:“不是你猜得準,是我讓它是幾就是個幾。”隨後他詳細演示給我看,每次出來的都是空盒,那四個棍子一直在他手裏夾著,壓根就沒放進盒子裏!關鍵是往外出盒、外麵的散家接盒子準備看裏麵是幾的瞬間,把他想要的那個棍子給放進去。他詳細給我分解了應該如何做的技巧及手上力度的把握。每個步驟都有應該注意的細節,還要利用外麵散家去拿盒的時候做空當兒,訣竅是大膽、心細,千萬不能怯場。總之心理素質一定要過硬,手一定要快。

我一夜沒睡,反反複複練習,自我感覺馬馬虎虎,忽然間我想起一個問題:他們在棍上塗藥水,我現在學這個管用嗎?大偉起來後,我把顧慮講給他聽,他大笑起來,說:“不就是藥水嘛,你把每個棍子都吐上口水,在手裏來回使勁搓,藥水就會串門,隨便他怎麽探測,每根棍出來,機器都會提醒他,幾次下來,他自己先懵了。”

我這才放下心來,大偉讓我梳洗一下,然後檢查我晚上練習的成果。我走到鏡子前:亂蓬蓬的頭發,血紅的眼睛,鏡子裏的這個家夥就是我嗎?

匆匆洗完,我給他演示,他看完十分滿意,說:“果然沒看錯人,你天生就有這個天賦。當初我練到現在你這個水平,花了幾個禮拜,沒想到你一晚上就練出來了。”

聽著他這番話,我一陣輕飄飄,好像在哪本武俠書上見過類似的說法,似乎我天生就是這塊材料,想著想著,不由得跟著他傻傻笑起來。

大偉正色道:“你還有錢沒?”

我不好意思地說:“身上就剩幾塊錢了。”

他沒說什麽,從包裏拿了3萬元丟給我,叮囑我說:“你自己先

進去,回頭我去,你要裝作不認識我,該咋做就咋做。記住你不能把把殺大的散家,也不能把把都贏錢,該放水還得放水。”

吃過早飯,他讓我先去把頭發理一下,用他的話說上場有個精神氣,有個新麵貌,萬事才順利。

跟大偉告別後,我揣著不屬於自己的3萬塊,不知是因為整晚沒睡還是什麽原因,走路飄忽忽的,看著白晃晃的太陽,忽然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按照大偉的指示,我理發後來到水產品加工點,時間還早,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家看到我,紛紛說:“老三,你來幹嗎,等大家給你甩喜啊?”

我沒理會他們的嘲笑,說:“我來撈一下。”說著把1萬元放在桌麵上,馬上就有人把押寶的工具放在桌子上,我假意推辭,直說要玩瞪眼,大家都說隻玩押寶,瞪眼沒意思,顯不出智力水平。打蛇隨棍上,我提出自己頂賬做,自己出,自己看賬。

我聽到有人小聲說:老三急眼了。我心裏笑著,很陰的那種。

說話的工夫狗剩子進來了,非要和我合作,我做出一副輸急眼的樣子拒絕他:“你要押我,我也不反對。”我心裏早把他家的祖墳翻了18次了。

大偉沒出現,沒他在眼前,我心裏很輕鬆。

快開局的時候,狗剩子故意把胳膊放在桌麵上,我就知道他要用機器來探測。我拿出那四個小棍,故意說:“他媽的,今天先得去去晦氣。”一邊說一邊使勁吐了口水在棍子上,來回搓動,嘴裏念念有詞老天爺保佑我,觀音保佑我,關二爺爺保佑我。估計把藥水都衝亂了,我才把手放下。

知道我開局,場麵很是火爆。我出3000一回合,場上下注最多的時候竟然達到幾萬元。開局後我發現每次把盒子拿起來,狗剩子總不由自主發抖,他臉色越來越木,場上好幾個人都有意無意看著他。我心裏合計著他們都是一夥的,他大概想不明白機器怎麽不好使了。我心裏那個得意:該,操你媽的,我就

要叫你輸錢!

上午我作弊很成功,贏了8萬元,場上的錢大部分都被我贏了。快到中午,看看沒幾個人有賭本,我就把棍子往桌子上一丟,說:“下午咱們繼續。”

隻是大偉去哪裏了呢?

中午我去了他住的酒店,他正在睡大覺,這個人可真有意思。見我來了,他簡單和我說了幾句,問我上午戰況如何,我把11萬都扔在他的床上,等待他的讚賞。誰知他搖搖頭,說:“你這個人,幹嗎這樣猛,這樣下去局做不長久。”

他拿回3萬本錢,又給了我3萬,他自己留了3萬,把剩下2萬單獨放在一邊,說:“你下午去把這2萬給輸出去,必須輸,不準作弊,憑運氣給輸出去。”

我咽了咽口水,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說:“你跟錢有仇?”

大偉看著我,嘿嘿一笑,“你懂不懂蓄水養魚的道理?你天天贏錢,沒鬼也是鬼,最後大家都不和你玩,你怎麽贏錢?下午必須去輸,就這2萬,輸了就拍屁股走人。”

下午我去把那2萬元輸得連根毛都沒剩,走的時候我看那些贏錢的家夥一個個紅光滿麵的樣子,心想,這些傻×,被老子玩了還這麽開心。想著想著,一種變態的快感油然而生。

我對大偉言聽計從,晚上按照他的吩咐沒去做局,而是呼呼大睡,把昨天缺的覺狠狠補了回來,一直到第二天9點多才醒。和他簡單商量了一下,我又去了那個水產品加工廠。

就這樣贏贏輸輸,蓄水養魚,時間過得很快,不到一個月,我的收獲很是豐厚:提前還了房子抵押的貸款,補上從家裏偷來的錢,還了外債,手裏還有大概9萬多塊。

後來來了一些外地人,大偉說這些都是老千,不讓我玩,我們倆不知道他們是衝我來的,還是衝賭局來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對押寶開事。

大偉看在這裏繼續住也沒什麽意思,就告辭回家了。

而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