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56 為她梳頭

顯然,全家因為喬今夏的到來顯得很是開心,喬鼎天依舊是那副盛氣淩人凶巴巴的樣子,可是在林北緯看來,這個老頭兒的臉上早已經露出了滿足的顏色。

父子倆都是這樣,總喜歡用冰冷來對待一切事物,但是其實心裏火熱的很。

回到景苑已經很晚,而女孩由於過於疲倦,安然的在車上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著。

金小牧正要推醒睡意昏沉的林北緯,喬今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低聲製止,“不要吵醒她。”

女孩像個小baby樣緊緊依偎在男人的懷裏,軟軟的身體躺在他堅實的大腿上,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櫻桃小嘴唇發出誘人的光澤,男人像是嗬護一件心愛的寶物一樣輕輕的摟過她。

像是得到了某種感召,女孩循著男人的隱秘處湊了湊,雙手環過他精瘦的腰身。

“吱……”

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呼吸暫停,向女孩投過危險的光芒。

劍眉緊皺,低下頭俯視著懷中的女子……

他真是一點兒辦法兒都沒有。

“先生,不進去?”

良久的沉默,深邃的眸子隻是緊緊盯著懷中的女子,滿是欣賞和寵溺。

不是不願意進去,隻是他太想這樣靜靜地抱著她,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心裏似乎開出了燦爛的花兒。

抬手,他輕點了一下女孩的眉間中心,皮膚滑嫩嫩的,如觸碰著一塊水豆腐般,男人的臉上漸漸的漾起幸福的笑容。

或許是夢到了什麽,女孩的哈喇子綿綿長長的流了下來,直接蹭到了男人的名貴西服上。

無可奈何,他嗔怒的勾了下她的鼻子,自言自語道,“小髒貓。”

也就是林北緯敢這樣將鼻涕蹭到喬今夏的身上,而他竟破天荒不會生氣的,換做別人,估計早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他將身上的西服脫了下來,披到女孩的頭頂,接著,將她從車裏輕輕的抱了出來,整個動作輕輕柔柔,似乎嗬護著剛出生的嬰兒。

女孩砸吧了下嘴巴,抱著男人睡得昏沉。

是的,有他在,才敢睡得這麽

肆無忌憚。

早上,林北緯被鬧鍾準時鬧醒,睜開慵懶的眼睛,撓撓亂亂的頭發,伸個懶腰,打個嗬欠,一骨碌從床上滾下床。

什麽時候回家的?她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頂著雞窩一樣的頭發,睜著朦朧的睡眼下樓去喝水。

“砰!”

她結結實實的撞到了某人的胸膛上,由於力度過大,她直接被彈了回去,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喬今夏詫異的指著她亂糟糟的如雞窩一樣的頭發,“你?”

笑著撓了撓頭發,突然,她猛的一個激靈,透過隔壁走廊上金色的玻璃鏡子,她目睹了自己“如車禍現場”的一幕。

天哪,完了,形象損沒了……

欲哭無淚!

她一個鯉魚打挺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奔跑著就要回放梳頭。

在喜歡的男人麵前,隨時要保持較完美的形象。

這倒好——

“吱——”男人一把拽著女孩的後衣領子,由於女孩力氣過大,而她自己本身穿的也是絲質的睡衣,那絲滑的睡衣竟然直接被扯爛了一段,脖頸到背上直接開了一個口子,露出粉紅色的內衣肩帶。

男人忙鬆手,尷尬的別過臉不去看這一幕,林北緯詫異的瞪著他,起初是一臉的茫然,隨後轉成了滿臉的緋紅。

意識到春光乍泄,林北緯雙手趕忙護住,轉過身來,一臉的哀怨。

說什麽正人君子,分明是“地痞流氓”。

“一會兒你媽會派車過來接你,我就是過來告訴你這個。”

“哦。”林北緯點了點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昨天你的衣服是張媽換的。”

“哦。”

被喬今夏這麽一說,她才反應過來,原來睡衣是張媽換的啊。

哎,心裏怎麽有些小小的失落。

“怎麽,還不走?”

林北緯咧嘴笑了笑,“您先走?”

“怕我看你?”

“哪會啊,嘿嘿——”女孩笑的一臉的心虛。

“我就說哪,你這麽汙。”

呃呃,一說這話,林北緯的小臉兒就僵硬了,不悅啊不悅。

什麽叫做“你這麽汙”?汙怎麽了?汙就不能害羞一下下了?

小舅這是啥邏輯。

女孩的不悅表現在了臉上,她咬了咬嘴唇,鬱悶至極,不料,她的身體突然被喬今夏打橫一把抱起,輕點了下她的鼻子,“傻瓜。”

突如其來的小幸福呢。

喬今夏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取過梳子,認真的為她梳理著亂糟糟的頭發。

他梳一下,女孩的心顫一下。

她全程都精神緊繃著,所有的注意力全部上湧,集中在頭部,感受著男人修長的手指在她發叢間輕盈的穿梭著。

女孩的大氣不敢出一下,生怕因為自己動作過大打擾了為她梳頭的小舅。

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回音嫋嫋,在女孩的心底激起漣漪。

“在我麵前,你不需要偽裝成什麽樣,做你自己就行,可能我會為你的某些缺點感到頭疼,但是我會學著接受。”

啊?

女孩的心房顫動著,他這是在表白?

不管是不是表白,聽到這句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感覺好幸福,宛如掉在蜜罐一般。

這樣的一個大boss,竟然會願意為了自己去學著接受?

天哪,幸福來的太突然,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呢。

“好的,小舅。”

很快,她的頭發被他梳的又順又直,如瀑布一樣垂在腦後。

“謝謝你。”

男人微笑著,再次輕點了下她小小的鼻子,“換衣服吧。”

換好衣服,喬家的車已經停在了園中,本來喬瑤是要林北緯一個人來的,可是喬今夏怕林北緯一個人出什麽事情,便隨著一起去了。

車子在“青竹園”剛一停下,女孩便注意到喬今夏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兒,他額頭上滿是汗水,眼睛都是渙散的。

心裏一陣疼,她為他擦了擦汗水,關切的問,“您怎麽了?”

喬今夏搖了搖頭,他的眼裏突然放射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