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建國後不許成精
怎麽會有撓門聲？殷晚晚似乎有些還沒反應過來，這麽多奇怪的事情已經讓她原本就不是很靈光的腦子快要死機了。
怕是自家那幾隻寵物，殷晚晚還是小心翼翼地把門上的貓眼打開，往外麵看去——這還要得益於前身是大門的廁所門先生。
很好，沒有發現敵情。
殷晚晚想了想，怕是變態蹲著讓貓眼看不到——雖然正常人都不會覺得廁所門還會有貓眼——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從下麵的門縫往外麵看去。
很好，也沒有人的腳或者是鞋子，隻有四隻白色的小短腿，還毛茸茸的，看上去很好摸的樣子。
殷晚晚有些脫線地想著，隨後死機的腦子終於重啟，反應了過來，白色的小短腿，可不就是她昨天帶回來的那隻狐狸？
門被她打開的一瞬間，狐狸化作白色的流光閃了進來，跳到馬桶上蹲下，很是嚴肅的樣子，卻因為這個場景而顯得有些滑稽。
殷晚晚在看見胡念的時候就已經安靜了下來，她剛剛開門有看到，外麵已經沒有人了，想必是那個大變態不敢繼續呆著，已經跑了。
冷靜下來的殷晚晚看著眼前滑稽的一幕，忍了許久，還是禁不住笑了出：“噗，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
一個聲音突然在廁所裏響起，跟剛剛那個變態的聲音一模一樣。
殷晚晚原本放鬆下來的神經再次崩緊，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緩緩地把頭往身後轉去，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鬧鬼了？
“你看門幹什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笑什麽？很好笑嗎？”胡念對於自家飼主這種不尊重他的行為很是不滿，撇了撇嘴，再次開口問道。
很好，這次終於可以肯定了，是這隻狐狸在說話。
殷晚晚僵硬的脖子再次轉了回來，盯著眼前等她回
答的白毛狐狸，許久，終於爆發出一陣尖叫：“啊——會、會說話的狐狸！妖、妖怪啊！”
胡念臉上的黑線更多了，伸出小爪子撫額，擦去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不滿道：“我才不是什麽妖怪！我可是高貴的狐神！狐神懂嗎？我的身體裏流淌的可是高貴的神族血液！怎麽能和那些無惡不作的妖混為一談！”
殷晚晚沒有說話，卻還是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把金毛五月抱得更緊了，以至於它不舒服地微微掙紮了兩下。
胡念黑線，對於這個膽小的飼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好自顧自地講起了自己的身份：“我本是山上的狐神，被天地所眷顧，法力通天，受盡萬民敬仰，在方圓百裏之內，也是響當當的人物，要什麽沒有？可奈何新農村改造，把我的廟給拆了，我無家可歸，無奈之下，隻好找上了你們人類做飼……呸，是供奉者。”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瞥了殷晚晚一眼，高高地昂起頭，一副我被你養可是你極大的榮耀的樣子，頓了頓，才繼續往下說，隻是這次的語氣卻變得悲憤無比：“你們呢！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連一隻貓都敢爬到我頭上了，要不是我大度，早就一個法訣糊上去，讓她屍骨無存了。這次我是真忍不住了，正打算化了形來教訓她一下，不用法術也不至於不知輕重地傷了她，沒想到我才剛化形，你就進來了。”
胡念說到自己的法力的時候，有些心虛地把視線移開了些許，臉上卻還是大義凜然的樣子，一臉我都是為了你們好，讓眯可隻覺得爪子癢癢，很想上去抓一把。
殷晚晚愣了愣神，微微冷靜了一點，開口卻是無厘頭的問題：“不是說建國之後不許成精嗎？”
胡念一聽這個問題，頓時炸毛了，跳了起來：“我是建國之前成的精！不對！我是神！不是那些什麽妖精！”該死！果然是主寵，連問的話都一模一樣。
“啊？”殷晚晚更愣了，“那你豈不是得有幾百幾千歲了？比我爺爺都大了啊。”
這話一出，胡念氣呼呼的臉頓時一僵，隨後狠狠地瞪了殷晚晚一眼，很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道：“關你什麽事！”不知道年齡是男人不可觸及的禁區嗎？
好吧，正在忙著咬牙切齒的胡念估計是不會想到，這種事情隻有他才會格外在意的吧。
殷晚晚被他一凶，縮了縮腦袋，咕咕噥噥地說了句什麽，胡念仔細一聽，居然是“本來就是嘛……還不讓人說。”頓時臉更黑了，氣呼呼地蹲在馬桶上，等著殷晚晚來哄。
殷晚晚看他這樣，也不逗他了，走過來戳了戳他的尾巴，有些好奇，隨後突然想起來什麽的樣子，問道：“你說你是狐神，沒有什麽證明嗎？”
胡念本來因為被順毛而放鬆下來的身體猛地一僵，心虛極了。
他的法力已經沒有了，不可能弄出個什麽法術來證明自己，但是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麽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了啊……
看著殷晚晚期待的眼神，胡念與她大眼瞪小眼：“我能化人形，難道還不夠嗎？”
殷晚晚顯然也不是好糊弄的，眼睛瞪得大了一些：“可是小說裏都說妖精修煉也能化人形啊！你拿什麽證明你不是妖精而是狐神？”
還真別說，妖精的確是可以修煉成人形的，甚至還有一部分妖精就是靠著妖精或可愛或妖豔的人形來欺騙人類以食人肉修煉果腹的。
胡念被噎住了，憋紅著臉，老半天才想起來自己的本體是有九尾的，眼睛一亮，連忙回嘴：“我本體有九尾！九尾狐可是狐神了吧！”
狐神天生九尾，而狐妖九尾渡劫，劫後自然也是成神了，所以胡念這話說的，的確沒錯。
殷晚晚眼睛亮了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過這個理論，道：“那你變啊！”
真的要變嗎……胡念有些有約，他不是很喜歡隨便展露自己的本體，畢竟九尾狐太稀有，容易引起人類的貪欲。
不過……胡念抬頭看了看殷晚晚，這個女孩應該不是這種人吧……
到底變還是不變，這是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