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欺負球球(改)

事實證明胡念是一顆特別有用的安定,殷晚晚睜大眼睛瞅了瞅他,又看了看客廳裏的幾隻,就真的放心了不少。嘛誰讓胡念這家夥好歹占著個狐神的位子呢?這多少占了個神字不是?

人啊,內心深處多少都有些迷信。其實,更應該說是信仰。對於未知的神秘領域的向往和崇拜,諸多的複雜情緒糾結在一起,也就是信仰了。比如對於古老而神秘的存在——遠古的天神。

人總是信仰神,信神會庇佑善者,信神在看著萬物繁衍生存。所以對於胡念這個似乎是半道出家的狐神大人,殷晚晚多少有些盲目的信任。胡念說他在呢,殷晚晚就會想,是啊,怎麽說,也有個狐神在呢!

這麽想著,殷晚晚也就漸漸的緩過勁來。有些尷尬的衝胡念笑了笑,“謝謝。我去洗個澡先,這一身汗怪難受的。”

胡念點點頭,拽了張紙巾擦了擦胸膛,就進臥室去找衣服穿了。

其實說是找衣服,還不如說是去拿衣服。畢竟殷晚晚是個女孩兒,家裏能給胡念穿的衣服,其實也就那一件買大了的T恤。抓過卡通T恤套上,胡念赤著腳走回客廳裏,居高臨下打量著正抱成團的某兩隻。

這帶笑的眼神來的太過犀利,金毛和眯可不約而同的抖了抖身子,“我說胡念,你,你想幹嘛?”胡念笑,“怎麽,一個個把自己搞得這麽髒,都不打算洗澡是嗎?不洗澡的話,我現在就把你們扔出去嗯?”

布偶貓和金毛對視了一眼,果斷的分開了靠在一起的身子,“胡念!你不要這麽一副小狐狸得誌的模樣,我告訴你,我洗澡!哼想把我丟出去,胡念你還是白天多想上那麽幾遍比較快!”

胡念愣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眯可這話是什麽意思。拇指摩挲著下巴胡念正要開口逼問,就聽那邊翻了個身的球球抱著瓜子啃了一口,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聽起來眯可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胡念轉過去狠狠地瞪它一眼,“球球我告訴你,不想吃麵包蟲你就繼續作!”某倉鼠把爪子裏的瓜子抱的更緊,瞪著胡念,“你欺負眯可和金毛!你還欺負球球!我要告訴晚晚去!”

胡念扶額,這種遇到了熊孩子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哦不,不是熊孩子其實!熊倉鼠,熊金毛熊狗?噫等等,倒過來是狗熊?那眯可呢?噫!熊貓?!

“噗哈哈哈!哈哈哈……”胡念笑的停不下來,眯可果斷的翻了個白眼,整隻喵傲嬌的不行。五月依舊一臉憨厚的模樣,隻有球球撇了撇嘴,“神經狐狸!”然後傲嬌著側過頭,繼續啃自家的糧。

胡念才不管它們說什麽做什麽,他整個被自己的發現給逗的不行,笑的根本停不下來。這下時間有點長,連第七夜都受不住他如此魔性的笑,探出腦袋吐著信子,滿滿的威脅意味!

收到來自第七夜蛇信子的一打威脅,胡念表示,瑪德起了一身的雞

皮疙瘩啊有木有。不過總算是不想笑了——

胡念其實也覺得他笑的有點瘋魔了,但是簡直有毒,他根本停不下來啊握了棵大草……

於是在第七夜的威脅止住了他有些蛇精病的笑聲的情況下,胡念摸了摸下巴,決定不去計較第七夜冒犯他狐神威嚴的事情。咳咳咳咳,胡念幹咳了幾聲,把客廳裏一貓一狗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來這邊。

然後,對上某兩隻故作迷茫神情的臉,胡念極是溫和的笑了笑,“沒事,你們就等著晚晚出來好了。我相信,晚晚一定比我溫柔多了。比如她不會丟你們出去的,最多讓你們自己出去,也就是了。”

不由自主的想象了一下胡念描述的場景,金毛很是大隻的身子抖了幾抖,第一個屈服在這威脅之下,“我洗……”眯可一開始還撐死了傲嬌著不同意,可戰友金毛五月一屈服下來,沒多久它也就泄氣了。

貓頭狠狠地耷拉下去,一向跋扈的它聲音也是小極了,“我,我也洗……”胡念眯了眯眼睛,聲線柔和裏帶些慵懶,“嗯,就是這樣才乖嘛!”

五月和眯可聞言,齊齊翻了個大白眼以示吐槽。當然它們也就隻能這樣泄憤了,讓它們正兒八經的張嘴吐槽胡念,怕是都沒有那個膽的。畢竟他們這才剛犯了錯,萬一鬧到晚晚跟前,可是一點好處都占不到。

得到某兩隻點頭同意,胡念笑眯著眼睛,轉過身去拿沐浴露和澡盆之類的用具了。原地留下一隻金毛和布偶貓相互對望,眼睛裏滿滿的同病相憐,爪子彼此搭在一起,如同人類在握手一般的姿勢。

胡念拎著東西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副極其人性化的場麵。饒是胡念是隻見多識廣的狐狸,啊呸!狐神!他也不由得出聲嘖歎,“普通世俗裏竟也能養出有如此靈智的畜生,難得啊!”

眯可有些炸毛,“胡念你說誰是畜生呢?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畢竟是開了靈智卻沒修成人身的,自然也就最為忌諱自個兒還沒修成人身,也就是說還沒成精的事情。

遑論如今還有個建國之後不許成精的不成文規定,它們更是成人無望了。

所以啊,這些個關於畜生的事情,其實它們是很敏感的了。

明明都開了靈智可以成精的,卻因為那麽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生生讓修行止步。想也知道,這感覺真正是不能再憋屈了!而胡念這無意識的感觸言語,可正是觸了屋裏這幾隻的逆鱗。

眯可很明顯已經炸毛了,金毛五月也收起了和眯可對視時的情緒,臉上更是不複平日的憨厚表情,五官一板一眼,整個臉顯得格外嚴肅。第七夜的蛇頭已經探出了恒溫箱,嘶嘶的吐著信子。

而那邊籠子裏的倉鼠球球,正抱著瓜子惡狠狠的瞪胡念。它出不來!不說殷晚晚給它做籠子的時候就沒留讓它出來的地

方,就算是留了,考慮它出來殷晚晚會生氣,它也不敢出來啊!

於是乎對於革命同伴,球球表示它隻能給以精神上的支持和安慰陪伴。你們在籠子外作戰,我在籠子裏喊加油給助威。雖然我身不在戰場,但球球我的心、我的意誌,和你們同在!

胡念渾身的汗毛一瞬間豎了三豎,這忽如其來的劍拔弩張,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個氣氛,來的這麽詭異!胡念表示他整個狐狸都讓這氣氛給震的抖了一抖,真心是有被嚇到啊他哭!

這群寵物真特喵的是不知道哪個筋抽了!忽然就這麽沒有征兆的集體炸毛,真是要嚇死個狐狸嗎?胡念表示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終於發現這世界上還有一件比握了棵大草更握草的事情了!

那就是,在你一臉懵逼的時候,一群中二病的家夥忽然跟你宣戰!關鍵問題是,前一秒你們還友好的相處,甚至還友好的交流談各自的過去來著!

這種感覺,簡直就相當於晴空朗朗的,忽然下來一道雷把你給劈焦了。或者其實有另一種更文明些的形容方式——

真特喵的嗶了狗了!

天雷滾滾的,胡念足足怔愣了三秒,然後反應過來就把手裏的東西擱去了地板上,再把為了方便拿東西而挽上去的袖子翻下來,最後起身。找準目標某犯事貓and似乎從犯的某隻金毛狗,一二三,微笑!

“炸毛了?喲喲,這都厲害了呢嗯?怎麽這一個個的都?想跟你狐狸爺爺我玩兒?那你們就都放馬過來啊!看這架勢!嘖嘖嘖,都是要玩命呢還是玩命呢嗯?要玩命的倒是都過來啊?!我胡念侯著!”

!!!巨大的震撼抨擊著客廳裏的幾隻,以及——剛從浴室出來,還濕著頭發沒來得及吹幹的殷晚晚。胡念笑,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指點了點地板上的澡盆和沐浴露,“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哦!”

“嗯,要麽趕緊的自己動手洗,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要麽,我們來動手打一架?”嘴角的笑弧分外的燦爛,胡念眯著眼睛滿臉的慵懶味,“噫,隨便選哦!要打架的話,那可是歡迎的很呢。”

平淡的語氣,卻把在場包括殷晚晚在內的所有生物都給震住了。胡念滿意的收了那一抹微笑,“我挺久沒動手了,中間也沒有練練手什麽的,講真我挺怕。萬一生疏了,可能控製不住力度。”

嚶嚶嚶!客廳裏球球最先忍不住,軟下了態度,甚至在自家窩裏唧唧哭了起來。眯可和五月見此,當然也是拾著台階下,軟了態度一步步似步往刑場一樣的,往澡盆跟前挪動著爪子。

第七夜尾巴卷了幾下,到底是把腦袋收了回去。不得不承認,胡念的氣場非常強。第七夜又吐了吐蛇信子,最起碼看起來,它是贏不了胡念的。

籠子裏倉鼠已經哭了出來,“嗚嗚嗚,胡念欺負人!欺負球球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