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玩弄尾巴

胡念卻是不滿意,皺著鼻子提出自己的要求:“我要你自己做的!眯可、五月、球球它們都是你做的,你不能厚此薄彼!”

買回來的窩多沒誠意啊,不能陪殷晚晚睡床就算了,做個窩也行啊!

殷晚晚皺了皺眉頭,正要拒絕,就聽他說:“你要是不讓的話,我就跟你一塊兒睡吧。”

殷晚晚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行,這是單人床,睡不下兩個人。”

胡念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活像隻偷了腥的狐狸,話說得那叫一個溜,簡直要叫人懷疑他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回答的準備的了:“沒關係,我可以抱著你睡啊!實在不行,我還有狐形嘛!”

這話說的,不要臉的程度已經無人能夠匹敵了,他嘴角的笑容讓殷晚晚好一陣惡寒,連忙搖了搖頭,有些無語地道:“算了,我還是給你做一個吧。”

胡念撇了撇嘴,對自己沒能爭取到更好的福利而有些遺憾,去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點了點頭,算是妥協了。

第一回合,胡念勝。

胡念想了想,開始提出自己對於窩的要求:“我的窩要豪華的,才能配得上我的身份,還得冬暖夏涼的,這是最基本的條件,外觀要漂亮,內在要能讓我睡著舒服,還得是狐狸形的。”

殷晚晚沉默了一會兒,狠狠地抹了一把汗:“你還是繼續睡沙發吧。”

胡念被睡沙發嚇得退步:“那至少要豪華的!”

殷晚晚默,好一會兒才能開口,一開口就是殺招:“現在提倡綠色文明,這年頭,裝修物質不安全,這種相當於慢性自殺的行為,還是算了吧。”

得了吧,不就一個窩,還能有什麽放射性物質或者是什麽致癌物質不成?

胡念心中腹謗,麵上卻是不顯,一臉嚴肅地看著殷晚晚,問道:“你打算給我的窩裝修?還是算了吧,住著不舒服,隨便來個絲綢什麽的就好了。”

殷晚晚再次默了一會兒,隨後很是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道:“你咋不上天呢?”

第二回合,胡念再勝。

胡念繼續道:“那你覺得用什麽材料好?”

殷晚晚思考了一下,道:“棉吧。”

胡念皺眉:“絲綢好。”

殷晚晚道翻白眼:“布。”

胡念堅持:“絲綢。”

殷晚晚繼續降低檔次:“麻吧,你再說就換成塑料的。”

胡念欲哭無淚,哀怨極了:“絲綢不行嗎。”

殷晚晚思考了一下絲綢的價格,然後很是嚴肅地對胡念提出了問題所在:“你要是想要一個絲綢的窩的話,估計得好幾個月餓肚子了,你確定?”

這裏的好幾個月,當然是隻針對胡念。

胡念思考了一下其中利害,最終還是沉重地搖了搖頭,但還是努力給自己爭取福利:“那就棉吧。”

“布。”

兩人爭執了許久,最

後還是定下了窩的材料——棉。

胡念以為自己還是贏了,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笑得得意,全然忘記了絲綢的事情。

殷晚晚在他身後翻了個白眼,眼底的笑意卻是比胡念還要濃許多。

第三局,殷晚晚勝。

對於殷晚晚的工作,胡念了解不多,隻知道是叫做主播,具體是幹什麽的,卻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同。

這也就導致了他對殷晚晚工作極高的興趣,偏生殷晚晚又不讓他出門,這人的好奇心,是越壓越重,狐狸也是一樣,一不小心,那就爆發出來了。

“殷晚晚!我要出去!”胡念大聲嚷嚷著,兩顆尖利的牙齒隨著他的嘴張開而一動一動的,看得人膽戰心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跟著殷晚晚的時間越久,他的身體就越舒服了,殷晚晚又是個溫順性子,寵著的結果就是現在胡念已經變本加厲了,連殷晚晚去上班這點時間都不願意離開她。

好在,他還是有長點心的,知道要出去得跟殷晚晚商量——雖然結果是怎麽樣大概都影響不了他的決定。

殷晚晚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很不樂意的樣子,掰開胡念的嘴研究那兩顆類似於虎牙的小尖牙,對他的話並不放在心上。

“你是想要去哪兒?”她隨口敷衍了一句,便繼續她的觀察去了。

胡念對殷晚晚的行為感到有點惱火——他堂堂狐神的嘴,是誰都能看的嗎?她這小丫頭又不負責!

幾乎是惱羞成怒地,胡念狠狠地瞪了殷晚晚一眼,跳離魔爪,蹲在桌子上,兩隻前肢並攏著,抬頭挺胸,仰望著半蹲著身體的殷晚晚,頓時覺得自己的大男子尊嚴收到了侮辱。

拿根本碰不到額頭的爪子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胡念學著電視裏看見的那些長老的樣子,吹胡子瞪眼的,一臉嚴肅地斥了一聲:“胡鬧!”

等他說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一不小心把長老的台詞也給代入了,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要把剛剛的話給抹去,抬起一隻爪子捂住了臉,連忙補救:“不!不對!是我要去你工作的地方——就是、就是那個什麽直播間!”

胡念說到工作的地方,微微停頓了一會兒,卻依舊沒能夠想起來它的名字,幹咳了兩聲,最後知道用代稱來掩飾自己的失誤。

眯可早一旁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眯起眼睛,一臉不屑地嘲笑道:“蠢貨!”

殷晚晚愣了愣,也沒有去管自家眯可的喵喵聲,而是歪了歪頭,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麽突然想要去那裏?那裏可不是什麽好玩的地方,你要是是在閑著沒事幹的話,我不介意帶你出去遛遛,或者是讓五月帶你出去遛遛。”

殷晚晚這麽說著,還點了點頭證明自己這話的靠譜,卻得到了胡念送給她的兩個白眼。

自從上次去小區被人圍觀當成了狐狸犬之後,胡念對於出去遛遛這件事情的態度,就一個,駁回!駁回!再駁回!

殷晚晚哪裏不抓,偏偏抓了這麽一個痛處,不得不說,真是打蛇打七寸,也不愧她做了這麽久的胡念的主人,這

弱點抓得,那叫一個準。

胡念心中那個鬱卒啊,狠狠地再次甩了殷晚晚兩個衛生球,然而當事人卻是一臉無辜的樣子,顯得純潔極了,直把胡念反襯得活像一個無理取鬧的惡霸。

“我就是想去,怎麽,不行啊!”胡念懶得跟殷晚晚討論關於表情的事情,反正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幹脆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惡狠狠地吼道。

他也不知道他這幾天為什麽一對上殷晚晚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容易炸毛,幾乎是一碰就炸,跟個小鞭炮似的。

他更不知道的是,他這樣子跟人家初中有了喜歡的人,眼巴巴地想要引起心上人的注意的小男生,簡直是一模一樣。

殷晚晚眨巴著眼睛,沒有說話,雙眼一眨,頓時泛上了水霧,原本圓溜溜的大眼睛包著一包眼淚,泫然欲泣的樣子讓人心中一抽。

胡念頓時有些傻眼了,手忙腳亂地就是不知道怎麽安慰,眯可在一旁看著,抽了抽嘴角,極其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對象很明顯,正是胡念。

胡念此時卻是顧不上跟她計較了,殷晚晚的眼淚讓他頓時無計可施,傻眼了。

他該怎麽辦?哄嗎?怎麽哄?像以前隔壁兔子對他們的孩子那樣?可是殷晚晚都這麽大了,要用他們的辦法嗎?

無奈,胡念隻好笨拙地輕輕拍打著殷晚晚的背,一邊幹巴巴地道歉:“對、對不起,我不該凶你的,是我錯了好不好?你不要哭了……”聽上去很沒有誠意的道歉,卻讓他的耳根子都紅了起來,想被火燒灼過一樣,讓他不適地側了側頭,想要擺脫這種窘迫。

殷晚晚不理會他,把頭埋在膝蓋上,臉被散下的頭發擋住,看不清表情。

胡念見她不說話,更急了,心裏火急火燎地,一衝動,話就脫口而出了:“大不了我不吵著去你的直播間了好不好?”

話音剛落,殷晚晚就抬起了頭,眼裏滿是笑意,臉上哪裏有一絲的淚痕?分明是引著胡念掉坑呢。

也許連殷晚晚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在胡念麵前總是會不自覺地放鬆下來,放在往常,對著別人開玩笑這種事情,哪裏是她做得出來的?

胡念一看這狀況,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偏生自己說的話又不好收回,惱火地瞪了殷晚晚一眼,心中暗自唾棄自己。

哼!他隻說不吵著去,可沒說不去啊!先斬後奏向來是一個很有效的辦法。

想到這裏,胡念臉上不自覺地就洋溢上了得意的小,讓殷晚晚不自覺地警惕了起來,眼睛上下打量了胡念一會兒,心道反正他連自己公司的名字估計都不知道,更別說認識路了。

他就是有三頭六臂,總不能一隻狐狸抱著導航去找她公司吧?且不說他沒有導航,就是有,沒有地址,導航也隻能無能為力。

殷晚晚這麽想著,也微微放鬆了警惕,隻覺得勝券在握,胡念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不得不說,薑畢竟還是老的辣,殷晚晚怎麽也不會想到,這世界上還有一種行為,叫做跟蹤,更不會想到,胡念正在打算這麽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