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52章 君破嶽的怨!雪上加霜!

君府發生的事,很快傳遞到了金鑾殿。

夜不周聽完這條消息後,坐在龍椅上,久久不語。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相對應的,在君府書房聽到君臨城極有可能隕落的消息的君破嶽。

先是坐在書桌前,完全呆滯。

而後唇角抑製不住的泛起笑容,並且這笑容越拉越大,兩處了雪白森冷的牙齒。

“君臨城啊君臨城!沒想到你竟然消失了!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今後,我倒要看看誰還能跟我爭奪君家!”

君破嶽喃喃自語,喜極而泣。

他從小到大,都活在君臨城塑造的陰影中。

不管做什麽事,他君破嶽都遜君臨城一籌。

文武,他不如君臨城。

就算後來娶的媳婦,都沒君臨城的媳婦洛非衣漂亮。

所以他隻能在君臨城的光環下,苟延殘喘。

而他也從一開始的尊敬君臨城,慢慢轉換成蝕骨的嫉恨。

現在,壓在他君破嶽頭頂的烏雲,終於散去了。

這如何不使他欣喜若狂。

這君家家主的位置,再也沒有人能夠與他爭奪了。

“老爺!老爺!好消息!”這時,門外傳來花顏井興奮的聲音。

有人歡喜有人愁。

人生百態如此繁複。

在君破嶽欣喜異常時,君家主院處,卻是一陣悲戚。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老太君葉琉明不斷念叨著。

“奶奶,我父母隻是消失了,並不是真的遭遇不幸了!”君淩煙見老太君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安慰道。

在初聽到君臨城與洛非衣出事,她的心也狠狠的抽痛了下,一種莫名的難過從心間不可遏製的生出,連帶著她都想哭泣。

這是這具身體,最本能的反應。

君淩煙閉了閉眼,忍住這莫名淚意,理性終究壓住了感性。

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剛才報信的軍官所說的話後,這才開始安慰起老太君葉琉明。

“孩子,你不懂!你不懂!”

葉琉明抽抽噎噎的拍著君淩煙的手,難以抑製心中悲涼,“你父母從來不會無端端消失那麽久,就算他們要去做什麽,也絕對會有所交代!”

說著,她用幹枯的手抹了把眼淚,“可現在他們消失了三個月,毫無消息,這太不正常了!他們多半,多半……哇……”

說到這,葉琉明終於難掩悲戚,抱住身畔的君淩煙嚎啕大哭起來。

君淩煙一時間雜念紛呈,她閉上眼,梳理清空腦海中莫名湧起的與君臨城和洛非衣有關的記憶。

君淩煙八歲。冬季。雪天。皇宮內,當年雪下得特別大,鋪在地麵厚厚一層,踩下去,會把腿陷進去一半。

那年,因左相取笑二皇子,憤怒的她把左相的公子打掉了一顆牙。

左相找君臨城理論,他當時對左相說道,“我閨女打你兒子,是天經地義,至於你兒子打不贏我閨女,那隻能證明你兒子沒用!”

事後,左相兒子想找回場子,推搡了下君淩煙,讓她摔倒在地,君臨城直接找上門去,把左相的兒子一劍劈了。

而在君淩煙十歲那年,生了重病,正在與蠻族戰鬥的洛非衣聽到消息,舍棄即將可剿滅的蠻族,從遠在萬裏外的蠻荒即刻趕回,不惜耗費本源靈力,灌入君淩煙體內,讓她得以好轉,而她本人則累倒在病床上。

一幕幕,在君淩煙腦海中跳躍而過。

或溫馨,或寵愛。

不管如何,這一對父母,對君淩煙好得實在是沒話說。

可現在這樣的父母,極有可能淪陷在蠻荒。

這給君淩煙帶來的震動是不可避免的。

但現在要的不是這種感性!

感性解決不了問題!

所以君淩煙慢慢讓自己冷靜。

“不會的!奶奶,父母與蠻族鬥了那麽多年,這些年來,自我父母守西北邊界以來,擴充領地無數,而蠻族卻無法奪回,這足以證明,他們奈何不了我父母!相信父母他們是被什麽耽擱了!”

君淩煙說著,頓了頓,“況且,君家若不振作,恐怕皇上的屠刀就會指向我們。”

琉明聽著,鬆開了君淩煙。

君淩煙這話,說到了點子上。

現在確實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不管君臨城與洛非衣是否出了事情,現在君家還有一大堆事,需要人來處理。

破嶽閣。

君破嶽與花顏井相對而坐。

“你有多少把握,能把她弄死?”君破嶽說到這時,目光中充滿了恨意。

“九成!”

“九成?有些太低了!”

“弄死她容易,但是讓她死得自然難!如果按照藥劑的份量算,還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完全毒發,半年的話,我有十成把握不讓人看出來,但眼下要她即刻死去,我隻有九成把握不讓人發現!”

“九成就九成吧!有她的存在,我就別想安穩的做這個君家的家主!”

“嗯!好,我這就去準備藥物!”

花顏井說著就要起身往外走。

“等等!”君破嶽忽然叫住往外走的她,

“老爺,怎麽了?”花顏井回頭,似笑非笑的看向君破嶽,“怎麽,舍不得了?”

“笑話,我怎麽可能舍不得她,從小到大,她的心裏眼裏滿滿的隻有君臨城一個兒子!根本就沒有我的存在!我恨不得她立刻去死!”

“那你叫住我這是……”

“你想辦法把這事情栽贓嫁禍給君淩煙!”

君破嶽說到這,冷笑一聲,“畢竟之前她在皇宮展現過自己的醫術!再而,她身上沾染了那種毒,活著也是受罪,不如死了幹脆!而她死了又能給我們利用一下,何樂而不為!”

“還是老爺想得周到!”花顏井笑了笑,“如果沒有其他事,我這就去辦!”

君破嶽揚了揚手。

花顏井笑著跨出了書房的門。

在跨出書房門的刹那,花顏井臉上的笑意斂去,變得極其複雜起來。

一個能弑母隻為攀登位置的人,隻得托付終生?

想著,花顏井無奈搖頭。

他交代的事,還是必須要去辦理妥當的。對於這種人而言,隻要還有利用價值就相當於有存在的價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