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章 嶽州府上,洞庭門中四,大家
王平川嘿嘿冷笑:“不知哪門子風,居然把慕容掌門給吹過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王某待登門拜訪,卻被你屬下攔截,現下隻能把你請過來一睹大家風範了。”語音中特別強調了那個“請”字。瞧那人時,一張國字臉,自有一股威嚴,約莫五十歲年紀。
“嘿嘿,複宋教妖魔小醜,不好好呆在你的桂州納福,居然敢來洞庭撒野。”
“若是貴派前掌門浪裏真龍在,我王平川妖魔小醜原不敢前來撒野,不過,至於慕容先生,無徳無才,這點野王某還是敢撒的。”
“嘿嘿,仗著人多麽?嘿嘿,連我洞庭幫的仇家也被你們打探的一清二楚了,果然是有備而來啊!”
“有備而來不敢當,隻是仗著人多似乎是貴派風格,王某尚未加入貴派,又怎會貴派之風呢?”
“閣下果然口齒伶俐,但要做慕容家的兒子,光憑口齒伶俐可不夠,得拿出點真章哪!”
“原來慕容掌門想領教在下的功夫,直說得了,非得嘴角上占個便宜作甚?與娘們無異!敬你是前輩,讓你三招何妨?過招吧!”
“口氣倒不小,讓我三招?嘿嘿,隻怕是想爹教你三招功夫,現學罷?”
“武林中成名的老前輩居然如此為老不尊,隻知在嘴角上占便宜,隻怕有假,我瞧你不是真的慕容德,慕容老前輩何等大家風範,豈會是你這般婆婆媽媽,小肚雞腸,賊眉鼠眼,尖嘴猴腮?”
慕容德受這般擠兌,直氣得胡子亂吹,直娘賊地暗罵,卻再也不敢出言相譏。不由的大吼一聲:“上兵器來。”岸邊舟上躍下兩名舟子,將雙槳合抬了過來,遞給慕容德,卻被慕容德左右手一手輕鬆抄
起一隻,在周身舞了一圈,虎虎生風,將周身舞得密不透風。王平川暗笑:他這下屬也真熊包,兩個看似如此健壯地舟子,兩支槳居然也得兩人合抬。
王平川笑笑:“原來洞庭門果然漁夫出生,打架也不忘了劃船的家夥。”這一句話卻頗叫人著惱,著惱的並非洞庭門一門。岸上也有不少前來道賀送別劉員外的武林人士,鄰裏鄉親,其間不乏漁人在。在這汨羅江上,打漁自是算不得奇事。
“劃船的家夥便足以對付你了。”雙槳一前一後猛砸了過來,“錚錚”之聲,王平川手中長劍竟爾砸得彎。不覺心頭一凜:“這漢子膂力也頗驚人,原來使了這麽重兩支鐵槳作兵器,無怪乎得兩個人合抬才能抬過來,瞧來該不下於五十斤一隻吧。也暗道小心,若是被這鐵槳微微掃中,便會傷重,骨頭粉碎也隻是一念之間的事。當下多了層戒備,拋了手中長劍,又從旁人手中接過一柄長劍迎敵。此番卻是再也不敢與他針鋒相對了。
“芳草萋萋”,慕容德左槳接連三點,徑取王平川下三路而來,右槳則分取王平川上三路,那少女隻覺臉上刺痛,卻苦於一時製他不住,拿不到解藥,不禁怒氣上升,道一聲:“爹,我來助你。”便挺著長劍刺了過來。
那女子武藝本自不弱,又加上這難纏與難敵的慕容德,王平川立時迭遇險境。
“人家上陣父子兵,這可是上陣父女兵啊!”“兩個打一個,也不知羞。”“他們以多欺少,仗著人多啊,大夥兒並肩上啊!”“洞庭幫平素欺人太甚,大夥兒勿須留情。”語音未落,便已有幾人加入戰團。
王平川本覺慕容德武藝高強,頗有英雄相惜之意,而現在卻顧不得這些,得先立威為先。當下
喝道:“大家退下,王某一人足矣。”那幾人麵麵相覷,倒也退了下去。王平川突地一個轉身,立時形同鬼魅般,沒了身影,隻見一個白色的影子迅速地在慕容父女二人間穿插來去,輾轉騰挪,慕容二人的兵器卻似乎總是離他身子那麽一點點遠近。
“撒手。”王平川長劍已搭上那女子長劍,雄渾的內力猛地傳了過去,慕容姑娘隻覺手一顫,長劍便就此撒手。立於當場,不知道如何是好,腦中一片迷茫,不知何時,一顆芳心居然便寄在了這個白衣公子身上。
便在這當口慕容德雙槳如雨點般暴打下來,王平川畢竟藝高人膽大,居然不避不讓,硬生生抓住了一支槳頭,往另一槳頭上撞去,隻聽得“砰”地一聲,震耳欲聾,慕容德隻覺雙手虎口一震,流出血來,雙手隻得撒手,成名兵器“雙龍槳”便雙雙跌落在地上。
慕容德臉如死灰,略一回過神來,便提起兩隻醋缽大小的拳頭向王平川左側攻來。
王平川皺眉道:“怎麽?慕容先生,還沒領教我王平川‘平川十三式’的厲害麽?剛剛給你們表演的‘鬼魅式’和‘移花接木式’怎樣?接下來讓你見識見識‘摘葉飛花式’,看著。”嘴上如是說道,腳下卻絲毫不亂節奏,早已避過幾招。右手長劍削下左袖一小片,拋開長劍,邊閃躲邊將布袖放在手中,運內力揉碎成幾個小布片,拈出一片向慕容德激射過去。慕容德哪把這小碎布放在眼裏?進攻愈猛,而王平川則隻是一味地在遊走,擲布片。
良久,慕容德停下腳步,目光驚恐,看著自己身上這幾個傷口,鮮血汨汨而出,不覺驚慌……
慕容姑娘突然衝上前來,護在慕容德身前,道:“不要傷我爹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