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一夜回到解放前

突如一夜回到解放前

茶葉蛋作為新一代炫富神器,其江湖地位是原子彈都不可比擬的。)”

陳晨晨:“……”

那他怎麽不叫發發書院呢?廣告詞就叫,隻要888,英俊夫子帶回家。

……

晨晨給自己的腦洞跪了。不過既然說起了悅來集團的老板,晨晨忍不住想再深入地扒一扒,“這悅來書院的老板是個什麽人?”

蘭心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這悅來書院的老板很神秘,見過他的人很少,大家都隻知道他姓尹,稱呼他為尹老板。哦對了,說起這個尹老板,還有一段風流韻事呢。”

晨晨頓時來了興致,“哦?說來聽聽。”

“早些年,在江南一帶有一戶姓金的大戶人家,家底比如今的錢家還要殷實。金老板的妻子方氏,是江南有名的大美人,隻可惜金老板命短,和方氏成親沒幾年就過世了。方氏沒有子女,金老板把全部家產都留給了她。”蘭心說到這裏頓了頓,才繼續道,“那方氏年輕漂亮,又繼承了這麽一大筆財產,很快便有她不守婦道的流言傳出,而她的那個姘頭,就是如今的尹老板。”

晨晨驚訝地張了張嘴,沒想到這麽牛逼哄哄的悅來集團大老板,竟然是靠寡婦發家致富的。

“後來呢?”

“後來,尹老板開了第一家悅來客棧,接著便有了第二家、第三家,現在,是連書院都開起來了。”

“那……那個方氏怎麽樣了?”

蘭心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金家原先的宅子早就荒廢了。♀隻是聽說,尹老板並沒有妻室。”

人渣啊!妥妥的人渣!騙財騙色完了以後,連個名分也不給別人!難怪會雇賈夫子這種人來教書!

晨晨還在心裏數落著尹老板,馬車已經在陳府的大門口停了下來。被蘭心攙扶著下了車,晨晨就直接回房休息了。期間陳夫人又來探望了她一次,見她沒有大礙,才放心地離去。

中午的暴飲暴食導致晨晨現在還撐著,於是晚飯隻草草地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太陽下山以後,晨晨在蕙質蘭心蕙心蘭質的陪同下,遛了幾圈院子,便早早地睡下了。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不知道明天醒來以後,自己是不是又回到片場了?

對了,她現在還不知道她們家是做什麽的呢。

陳家是賣古字畫的,當然,時下有名的畫家和書法家的作品,他們也賣。陳老爺就好這一口,他每天晚上都會打開自己書房背後的那扇暗門,進到收藏字畫的密室裏。

從錦套裏抽出卷好的字畫,陳老爺今晚準備欣賞的三幅畫皆是出自喵個咪之手。

靠在太師椅上,陳老爺喝了一口酒壺中的花雕,滿足地眯了眯眼。

喵個咪是近年來盛寧出的最有名的一位畫家,他的那副《月下美人》已經炒得比範大賢的一些真跡還貴了。

陳老爺看著畫上那在月光下盛開的曇花,眼裏閃過一抹讚賞。喵個咪不愧是被譽為百年來唯一一個有望超越範大賢的人,畫得確實不錯。隻可惜明天就要賣給塗老爺那個附庸風雅的人了,真是可惜了。

陳老爺看得入了迷,就連手邊的燭台被自己不經意打翻了也沒有察覺。燭台點燃了桌上的錦套,刺鼻的焦臭味終於讓陳老爺不適地吸了吸鼻子,“什麽味道?”

陳老爺扭頭,四處看了看。察覺到桌上的錦套燃燒起來以後,當下大驚,“水,水!”

陳老爺急得團團轉,無奈密室的房門緊閉,外麵的人根本聽不到裏麵的動靜,更……找不到密室的門在哪裏。

急得滿頭大汗的陳老爺放下手裏的那副《月下美人》,順手將酒壺裏的花雕朝燃著的錦套上澆了過去。“轟”的一聲,火苗一下子竄得老高,隻頃刻之間,那副陳老爺剛剛放下的《月下美人》,已然有一大半變成了灰燼。

“啊——!我的《月下美人》!”陳老爺捧臉尖叫,這個、這個明天還要賣給塗老爺的啊!

陳老爺心痛不已,然而屋裏盡是易燃的物品,火勢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火舌很快便繞上了陳老爺放字畫的櫃子。陳老爺再顧不得其他,飛奔出密室叫來了下人滅火。

整個陳府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醒了。晨晨的眼皮動了動,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睛,“蘭心,怎麽了?”

守夜的蘭心立刻走到了晨晨床邊,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小姐,聽說是老爺的書房著火了。”

“什麽?!”晨晨蹭地從床上彈了起來,“著火了?那我們快點去幫忙滅火啊!”

晨晨說著就胡亂地套上鞋子,隨手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衝,蘭心是攔都攔不住。

火急火燎地趕到書房,火勢已經基本得到了控製,陳老爺和陳夫人都在院子裏。陳夫人捂著嘴站在一旁,陳老爺則是麵如死灰地看著地上一堆焦黑的東西,那模樣……比對著祖先的排位還沉重。

“爹,你沒事吧?”晨晨走到陳老爺麵前,擔憂地問道。

陳夫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陳老爺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卻是沒有答話。

晨晨蹲下身,看著地上堆成小山似的灰,對陳老爺問道:“爹,這是什麽啊?”

陳老爺緩緩回過頭來,眼裏還包著熱淚,“這、這是我們的家產。”

陳晨晨:“……”

該不會是……銀票全都燒了吧?

這個想法實在是太恐怖,晨晨趕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噠噠噠”的急促奔跑聲,是有下人又從屋裏搶救出了幾幅字畫,“老爺,就剩這幾幅了。”

晨晨聞聲回過頭去,看著家丁手裏抱著的幾幅畫,好像有些明白地上的灰燼是什麽了。

原來是這些畫的……骨灰。

“爹,畫燒了就燒了吧,人沒事就好。”晨晨的手搭在陳老爺的肩上,輕聲安慰道。

不過陳老爺就沒這麽想得開了,“這是我們陳家的全部家當啊!我把所有的錢都砸在這些字畫上了,如今、如今一把火就……”

陳老爺已經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晨晨這個時候也總算頓悟了,敢情這些畫不是陳老爺的私人收藏,而是……他們的家當?!

歐——漏!!!!!

晨晨簡直想捧著臉尖叫,她才穿來一天啊!一天啊!才當了一天的有錢人啊!一天啊!上天這麽快,就要把她打回原形了嗎!

不帶這麽逗人玩的啊!

陳老爺對著地上的一堆焦黑,哭得泣不成聲,“我的《月下美人》啊,明天我拿什麽賣給塗老爺喲……”

晨晨悲催地吸了吸鼻子,“隻能不賣了。”

“可是、可是我連銀子都收了啊!”

晨晨的嘴角抽了抽,“那、那我們把銀子退給他。”

“銀、銀子我已經買了喵個咪的另一幅名畫《晨光》了啊!”本來想把這幅《晨光》送給晨晨做生辰禮物的,可是現在……滿眼淚。

晨晨噎了噎,“那、那副《晨光》呢?”

陳老爺指了指地上的另一堆灰。

……

淒清的月光下,陳老爺和晨晨蹲在院子裏,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