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露鋒芒_95 無人能敵

方竹鈞飛快的搖著頭,大聲喊道:“打針就不必了,吃點藥,擦點藥就可以了。”

李文儒看醫生沒說話,趕緊補充道:“醫生,這傷口都發炎了,不打破傷風萬一得了,那可就嚴重了。特別,你看著夏天,傷口都成這個樣子了,可能性很大啊!”

“李文儒……”方竹鈞氣的半死,指著李文儒的氣呼呼的大喊道。

“好了,我才是醫生,我說什麽就是什麽!”醫生很不耐煩的拍了下桌子,低著頭,飛快的寫了一張單子,“打!他說的的確有道理,破傷風必須打!”

“醫生,我不想打!”方竹鈞可憐兮兮的求著。

“以防萬一,真得了,就沒藥治!”醫生重重的說。

方竹鈞不做聲了,咬著嘴唇,幾乎快哭了,狠狠的盯著李文儒。

“快去交錢拿藥吧!”醫生開了張處方,說道。

李文儒趕緊跑去交錢,拿了一袋子藥,然後回到了辦公室。

“走啊!”李文儒衝著方竹筠,喊道。

方竹筠坐在病床上,光著腳隨意的晃蕩著,低聲道:“我怎麽走啊?”

李文儒歎了口氣,走進辦公室,“我的祖宗啊!”

然後,他直接把方竹筠來了一個公主抱,然後就到了三樓的注射室。

“打一針破傷風!”李文儒走到護士台說道。

“先做皮試!”

做皮試的時候,方竹筠還沒開始,就哭了。

死活要抱著李文儒。

等做完了皮試,方竹筠掛在李文儒的脖子上,哭成了個淚人。

李文儒真的是硬著頭皮,連哄帶威脅,才讓她停止了哭泣。

可是,幾分鍾後,護士看了皮試,沒問題,不過敏,表示可以馬上注射破傷風的時候,病房裏,再一次響起了驚天動地的慘叫。

……

李文儒頭一次耳膜被吵得刺痛,走出醫院的時候,腦袋上的頭發被抓成了雞窩,他的耳朵裏還在嗡嗡的響個不停。

方竹筠哭成個淚人了,眼睛都腫了。

李文儒背著她,有種後悔送她來醫院的衝動。

直接丟在山上多好?帶上她,完全就是個大麻煩啊!

搖搖頭,李文儒到了酒店,開了一間房,直接把方竹筠丟在床上。

“現在,趕緊,馬上聯係你弟弟,然

後盡快離開這裏。”李文儒吐了口悶氣,走到窗戶邊,點了根煙,心裏鬱悶不已。

方竹筠委屈的嘟了下嘴巴,在床上轉了個身,拿起座機,打了個電話。

弟弟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他立刻給親人打電話,可是,片刻後,電話掛了,她臉色卻很難看。

“我弟弟沒有和家人聯係過!”方竹筠喃喃道。

李文儒皺眉,轉過身,“什麽意思?”

“你確定在山裏遇到了我弟弟?”方竹筠激動的問道。

“我告訴他怎麽到這裏來,應該不可能走丟。除非……”李文儒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方圓在青流出事了。

青流有多亂,李文儒很清楚。

方圓一個人,人生地不熟,遇到這裏的人,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除非什麽?”方竹筠焦急的問道。

李文儒歎了口氣,“沒什麽,你在這裏休息下,我出去看看他是不是還在這裏!”

說完,他就一個人出門了。

走出了酒店,他直接來到了青流的客運站。

上次在這裏遇到的幾名青年,身上纏著紗布,幾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抽著煙,吹著空調。

李文儒走進去,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刀疤呢?”李文儒眯著眼睛,沉聲道。

幾個青年頓時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抽出了砍刀。

不過,看到是李文儒,頓時一個個都被嚇得臉色慘白,趕緊後退。

前幾天,他們幾十個人,被他一個人給橫掃了。

現在辦公室裏就這幾個人,根本就不夠他一巴掌的。

“刀……刀……刀哥在常樂會所!”

李文儒轉身就走,“你告訴刀疤,就說我現在就去找他,讓他別跑了!”

幾名青年立刻就給刀疤打電話。

……

李文儒坐了車,直接到了常樂會所。

這個時候,會所裏沒有營業。

不過,在一側的大門,卻虛掩著。

李文儒知道刀疤不會跑,因為跑了,以後他在青流縣就呆不下去了。

推開門,他走進去,就看到刀疤和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最中間。

兩側幾十個青年,光著膀子,個個身上都紋著紋身,手裏都拿著刀。

排排的整齊站著,明晃晃的砍刀,氣勢攝人。

李文儒淡定的走到刀疤的身前。

“我一個朋友,今天剛從山上下來的。被你們帶走了吧?”李文儒淡然的問道。

刀疤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眯著眼睛,看了眼身邊的閉著眼睛的中年男子,見他沒有什麽表示,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兄弟,我刀疤在青流縣這麽多年,不知道幹過多少次架,身上的刀疤,密密麻麻,幾十處,硬是活了下來,這麽久,我從來就不知道什麽是怕。

我知道你很厲害,有手段,和我們不是一類人。可是,你真的就以為你吃定我了嗎?

“我不想吃定你,也沒這個閑心。我那個朋友叫方圓,把他給我,就算了!”李文儒深吸一口氣,平淡的說道。

“這麽說吧!人呢……是在我這裏。但是,讓我交出來,不可能!”刀疤歪著脖子,強硬的說道。

李文儒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點上,“那麽……我就是來讓這個不可能,變成可能的。”

“好!那我們就好好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刀疤坐回到椅子,囂張的,一隻手拍在椅托上。

下一刻,他身邊的人,立刻走了出來,將李文儒團團圍住。

李文儒拿下嘴角的煙頭,彈了彈煙灰。

下一刻,李文儒動了。

手持著砍刀的青年們,也動了。

“砰! 砰!砰!……”

片刻間,會所裏就響起了一連串的沉悶的響聲。

刀疤隻看到,他的人,一個個被高高的拋起。

沒多久,他就看到,站著的人,隻有少數的幾個了。

而這個時候,刀疤才知道,什麽叫做無人能敵。

那一個人,好像一隻凶殘的野獸,橫衝直撞,所到之處,連根拔起,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將攻擊他的人,全部一巴掌拍飛。

那些砍刀,在他的眼裏,就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似得,砍在他身上,居然連個傷口都砍不出來。

刀疤呆呆的癱坐在椅子上,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際。

“刀疤,來!用這個!”這個時候,坐在刀疤便是的中年男子,半閉著眼睛,遞了一把手槍給刀疤,他再次閉目養神。

刀疤看到手槍,愣了下,突然,他咬牙,拿起了手槍,對準了李文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