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風雲_39 人走樓空
李文儒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廢棄的房子。
四周都是拆除的違章建築。
早就人去樓空。
鄭顯然在樓下的時候,聽到李文儒那聲大喊。
他就知道,這肯定是李文儒碎了道心的結果。
激動的他,立刻小跑著到了樓上。
氣喘籲籲,站在門口,就大吼道:“就是這兒了,你們幾個,把這傻逼給我先打殘了!”
這一刻,鄭顯然終於是心中暢快淋漓。
上一次在皇朝私人會所,那麽掃了麵子,還被打的很慘。
今天終於可以報仇了。
他伸手的幾個混子,一擁而上。
有縣長兒子的話,他們自然是什麽都不怕。
打殘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太簡單了。
衝到了房間,帶頭的黑娃,一馬當先,衝著李文儒的胸口一腳就踹了出去。
他們幾個都是打架的老手了。
黑娃出腳,後麵的立刻就跟上了。
一個個有章法,下手還狠。
若是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他們遇到的是李文儒。
一個築基期的李文儒。
他站在原地。
黑娃一腳踹在他的身上。
其他人的拳頭腳,也都踢在了他身上。
可是……
卻半點效果都沒有。
李文儒的身體動都沒動。
除了鞋印子,大概就是被打亂了的頭發,才能證明,他們剛才的的確確是打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下,黑娃他們都愣住了。
李文儒拍了下身上的腳印。
突然,出手了。
一巴掌扇了出去。
站在他身前的人,全部被扇飛了出去。
掌中,元氣外發,放佛化作了一隻大手似得。
房間裏灰塵濺射,窗戶都爆炸了。
黑娃幾個人,當初昏死了過去。
站在門口的鄭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嚇懵了。
連跑都忘記了。
李文儒走到他的身邊,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將他的身體輕鬆就提了起來,“前麵那個年輕人在哪?”
鄭顯然當場就嚇尿了。
褲襠裏水流如柱。
身子顫抖著,眼睛都要泛白了。
“在鬱金香小區……8棟……”
李文儒猛地一丟,鄭顯然給仍在了地上。
身子軟綿綿的,昏死了過去。
他離開之前,看了眼那鋪還染著紅的床墊。
一掌拍了下去。
床墊炸裂。
一根小彈簧,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了鄭顯然的下麵。
一聲慘叫,傳出去了很遠。
李文儒走了。
鬱金香小區,他刻意的避開了趙輕語的家。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麽去麵對趙輕語,還有趙叔叔他們。
到了鬱金香小區8棟。
這是鬱金香小區的樓王。
比其他別墅都要高出兩層。
而且,占地
麵積極大。
死人遊泳池,小型高爾夫球場……
外麵有鐵柵欄攔住。
透過窗戶,裏麵裝修的格外奢華。
李文儒走進去。
檀香木的地板。
牆壁上掛著不少古今名畫。
甚至,一副鄭板橋的真跡,就這麽掛鍾大廳裏。
奢華耀眼的水晶吊燈。
……
李文儒對於這些卻都不在乎。
耳朵一動。
就聽到在三樓有聲音。
他立刻就上了樓。
直接走到門口,一腳踹開房門。
陳六正光著身子,做著原始的動作。
身體下的女子,早就昏死了過去了。
“你居然沒被打死?”陳六眯著眼睛,直接就從神女人的身體上跳了下來。
就這麽光著身子,看著李文儒,“這麽看來,是他們被你解決了?應該不可能啊?我就看準了,那兩個女孩,就是你內心的羈絆。這個時候,你的道心,應該已經碎了才對!”
突然,陳六就出手了。
快若閃電。
雙指似利劍。
就這麽麵對麵的插向了李文儒的眼睛。
狠毒,陰險。
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卻是一招致命的狠辣手段。
李文儒麵色淡然,慢吞吞的伸出手,中指一彈,一道元氣激射了出去。
直接打在陳六的手上。
陳六當即痛呼一聲。
手腕上一個拇指大的血洞鮮血直流。
招式無以為繼,他抱著右手的手腕,身體連連後退。
“你……你……的元氣居然可以外放了?這是……築基期的大修士了?”陳六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文儒。
築基期的修士,出了師尊,整個基地就沒有人觸摸到那個傳說中的境界。
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年輕,居然跨入了築基期?
突然,陳六宛如泄氣了一樣,癱倒在地上。
他不是普通人。
知道自己和築基期修士的差距。
那根本沒法抗衡。
隻能等死。
逃都沒有機會。
他看著李文儒,露出一絲苦笑,“本以為這次出來,是來享受。卻不想,命都沒了。道友,給個痛快!”
“告訴我天庭的總部,我不殺你!”李文儒還是那副不變的淡然。
陳六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知道做我們這行的,根本就不可能說!你也在我們組織混過一段時間,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吧?”
李文儒立刻皺緊了眉頭。
他隻知道天庭的人來了。
卻不知道,天庭知道自己就是獨狼了?
“誰告訴你我在天庭做過殺手?”李文儒問道。
“放過我,我告訴你!”陳六聳了聳肩。
李文儒看了眼陳六,想著那一聲槍響。
突然間,手指一道元氣憑空激射了出去。
正中陳六的眉心。
如果沒有對米朵下手,也許
可以饒你一命。
他走到床邊,一伸手,用被子把女子的身體蓋住。
然後在陳六的身上翻找。
片刻後,一個信封還有一個令牌被他找了出來。
信封裏麵是亂碼。
不過,李文儒立刻就認了出來。
這是天庭獨有的暗號。
“獨狼在西山,真名李文儒。西山一中,高三學生!”
簡單的信息,卻讓李文儒如遭雷擊。
這是……刺刀告訴天庭的嗎?
深吸了口氣,看了眼手裏的黑色令牌。
體內的元氣一震,信直接粉碎。
他離開了別墅。
身影如魅,在別墅區轉了一圈。
來到了趙輕語的房間外。
那個女孩趴在床邊,整個人在沒有以往的自信。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見了寧人生厭的高傲。
就是這麽安靜的趴著,放佛變了一個人似得。
李文儒看了一眼,歎了口氣,離開了鬱金香別墅區。
之後,他又到了老鋼鐵廠。
隻是,米朵的家裏人去樓空。
隻有那些家具,安靜的躺著。
李文儒站在房間裏,看著一切空蕩蕩的房子。
他歎息著閉上了眼睛。
米朵……走了。
這次真的是傷到她了。
而且,是親眼所見。
大概她認為自己本身就是這樣一個花心的人。
或許,對她也隻是為了她的身體?
李文儒仰望著天花板。
心如刀絞。
對於米朵,他是真的動了情。
那個溫柔,處處為人著想的女孩。
真正的走進了他內心的深處。
卻不想,如今成了這副局麵。
其實,不見麵也不是壞事。
這個時候,見麵了。
李文儒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解釋。
偏過頭,他做到沙發上。
點了根煙,打開了電視。
一晚上,他就這麽躺在沙發上。
看著電視,一言不發。
一直到了第二天,他才離開。
小心翼翼的把煙灰清理掉,不帶走一片雲彩。
……
他給莊蓉蓉打了電話。
讓她幫忙查了米朵的住址。
不過,她並沒有聯係李胖子。
也沒有要鬱金香小區的別墅。
就這麽走了,據說……帶著外婆,離開了西山。
李文儒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天旋地轉。
一個女孩,隻身一人,帶著老人,離開了西山。
她們以後怎麽辦啊?
都是因為自己啊!
掛了電話,李文儒回到了酒店裏。
也沒有什麽收拾的。
就是那枚幹枯了的山竹,然後帶了一套衣服。背上行李,李文儒站在高鐵站台。
望著呆了幾年的西山,突然就流出了眼淚。
西山再見!
如果有機會……再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