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跟你講個故事

第十六章我跟你講個故事

方璿把葉蕭送到門口，葉蕭本想去李全家的，看到對麵門上掛著的鎖，朝方璿笑笑轉身離去。

方璿知道李全家肯定有人，其碼玉枝在家。可她沒說，她從心裏不想李全有什麽麻煩。看著葉蕭走遠，方旋回屋從自己的床頭櫃裏拿出配好的鑰匙

站在李全家門口，方璿望望玉枝常在的那個窗戶，發黃的窗簾遮住窗口。這個家裏，李全好像什麽也沒有換，像是不打算久住。

方璿拿著鑰匙心如劇烈的跳動著， 盡管有些害怕，她還是打開了院子的門，她要問問玉枝關於李全金戒指的事情，以及李全胸口前的刀疤和李全畏懼陽光的事情。為什麽他們和葉辰昨天說的傳說如此相似。

“玉枝，”方璿站在院子裏喊了兩聲，大門上掛著鎖，房子裏靜靜悄的，沒有任何回聲。

方璿又喊了記聲，還是沒人答應。難道玉枝不在家？方璿想著走到大門前，拿出另一把鑰匙打開門。

陽光隨著推開的門照進正屋，正屋裏的一切清晰可見，依舊是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空蕩蕩放在屋裏，射進來的陽光裏飛舞著無數細小的沉埃。一瞬間，方璿有種錯覺，仿佛這房子一直沒人住，李全和玉枝隻不過是她夢的影子。

“玉枝，在家麽？”方璿站在門口朝屋裏喊了一聲，屋裏沒人，聲音回蕩在屋裏顯得格外突兀，方璿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玉枝出門了？方璿在門口張望了一會，抬腳走進屋裏。門外炙熱難耐，腳一蹋進門卻像走進冷庫般，整個屋子冰涼陰森，方璿身上立刻起了一層寒粒。

方璿伸手摸摸桌子，抬起手，指上沒有灰。這說明李全和玉枝並非隻出現在自己夢裏，屋裏沒人的話，桌子上應該覆滿灰塵。那麽玉枝人呢？出門了嗎？李全推她出去逛街了？這可稀奇了。方璿正想著，突然眼前的光線暗淡下來，身後的門吱呀一聲關上。

方璿飛快的回轉身，看見李全陰森著臉站在門後盯著她。“李叔，你在家啊。”不由的向後靠了靠，手摸著胸口，一顆心緊張的快要跳出胸腔。喊了半天沒人應，突然間跳出一個人來，方璿嚇的不輕。

“你找玉枝？”李全雙手背在身後，神色詭異的讓人害怕。

“我…我喊她上街，她不…不在…算…算了，我…我回去”方璿邊說慌亂的朝門走去。現在她隻想離開這裏，李全的眼神讓她害怕。也許自己該告訴葉蕭自己知道的一切。

李全看到方璿走過來，退到門邊，沉默的看著她開門。方璿伸出手邊開門邊想問玉枝呢，她才把頭轉向李全，一塊磚頭擊在了她的額頭。

“李叔你…”方璿愕然的看著李全手裏的磚頭，還沒反應過來，就昏到到在地。

李全看著躺在地上的方璿，臉色浮現愧疚之色。呆了片刻，拖起方璿走進進了右邊的房間，房間有一張床，床上鋪著白色的床單被套，是玉枝經常呆的房間。李全拖著方璿鑽進床底，床底有個一人多寬的洞口，李全抱著方璿鑽進洞口，進去後，他又探出頭把旁邊和地麵一樣顏色的木板拉過來蓋在洞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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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方璿悠悠的醒過來，睜眼之後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鑽進鼻子，睜開眼，方璿看離她五步遠的地方放這一個半人高的木桶，木桶裏是滿桶的 鮮紅**。桶的四周鋪滿了白菊花，李全站在桶邊，伸手攪動著桶裏的**。

方璿打量著四周，這個是一個二十平方的密室，四壁都是土，地麵鋪滿著白菊花，右邊的牆上掛著一盞油燈，豆大的火焰照的密室一片昏暗。玉枝安靜的躺在方璿對麵的角落裏，她身上撒了滿的白菊花，像是死了一般。

“玉枝怎麽了”方璿緊張的問

“她沒事，隻是昏過去了。”隨著李全的攪動，有淡淡的血腥傳進方璿的鼻子。

方璿驚駭的盯著桶裏的**，額頭痛的厲害，想伸手揉揉，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綁住。身後是一根柱子，方旋的手腳和身子都被綁在柱子上。

“放開我，”方璿扭動著手腳，手腳立刻被繩子勒的青疼。

“會放開你的，但不是現在”李全捧起鮮紅的**滴，一仰頭，那些紅色的**流滿他的嘴角，他咽下**，朝方璿咧嘴大笑，嘴裂的特別大，大的把嘴裏的牙齒全都露了出來。

方璿驚懼的看見李全最裏麵的牙齒中有兩個牙尖尖的凸出來，像電視裏的吸血鬼一樣，隻是他的尖牙長在最裏麵，平時看不到，隻有嘴咧的特別大的時候才能看見。

“你是…是，…吸血鬼？”方璿牙齒相互擊打著。

“我跟你講個故事吧。”李全嘴恢複正常，尖牙也看不見了。

不，我不要聽故事，我想回家，方璿心裏想，可她沒敢說出來，她怕惹怒了李全，李全會撲過來賞她一口。

“你想回去？孩子你回不去了。”李全仿佛看出她的想法，走過來摸摸她的頭，臉上表情複雜，悲哀中帶著愧疚。

方璿心驚心膽戰的瞅著李全鮮紅的嘴唇，生怕他給自己一口。李全一走近方璿就聞到濃烈的血腥氣，那味道幾乎把她熏暈過去，果然那木桶裏裝的是鮮血。方璿現在知道李全家飄著的是什麽味道了，——是血腥和白菊花的混合味。兩者綜合了，就是變成那股奇怪的味道。

方璿被濃濃的血腥味包圍著，李全手上的血全擦她頭上了。方璿惡心的使勁擺著腦袋。李全看到方璿頭發上染滿鮮血，神色歉然的後退幾步。

“我把你頭發弄髒了。我不是故意的。”李全歉意的說。

“你想把我怎麽樣？我和我媽對你和玉枝那麽好，我為你當街打過兩次架。你就這麽對我？”李全走開，方璿膽子大點。

李全聞言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沉默了一會，抱頭靠到旁邊的牆壁上“你先聽我的故事吧”。

說完不管方璿是否同意，自顧自往下講“我認識玉枝的時候才十六歲，第一才見到她我就被她迷住了，她是那麽的美麗，美的不像人間的女子。十九歲時玉枝答應嫁給我，我高興壞了，我發誓這一輩子要好好對他，不讓她吃一點苦。婚後我們過的很快樂，玉枝溫柔體貼，對我千依百順。為了讓玉枝過上好日子我開始學做生意，做生意的時候我認識了賣衣服的李偉。李偉和我很投緣，不但教我做生意還經常拿衣服讓我帶給玉枝。玉枝不隻一次的告誡我李偉是個嘴蜜腹劍的小人叫我遠離他。我沒聽進去，把玉枝的話當做耳邊風，每天和李偉混在一起。直到有一天我從外地進貨回來，發現玉枝和李偉都不在了........”說到這裏李全順著牆壁坐到地上，眼睛溢滿淚水。

“我以為玉枝和李偉私奔了，但我不恨她，隻要玉枝過的好，怎麽都可以。玉枝走後，我整天酊酩大醉，終日沉迷在酒裏。三個月後我遇到了阿冒，阿冒一見我就指著我的鼻子罵，‘你還在這裏喝酒，你家玉枝被人打死了。’阿冒告訴我他在湘西的一個小山村遇到了玉枝。見到玉枝的時候，玉枝正被幾個男人毆打。最後玉枝撞死在一塊大石頭上。阿冒跟周圍的人打聽，才知道一個玉枝被李偉騙到那裏的，李偉強迫玉枝做他老婆，玉枝臨死不從撞死在村口的石頭上。玉枝的屍體被他們扔到山裏。”李全說著眼淚流了出來，眼裏滿是懊悔。方璿同情的看著他。

“我聽到這些後，心像刀割般疼，我要去把玉枝的屍體帶回來，她一個人在異鄉肯定很寂寞。我揣著把刀子，找你爸借了點錢，就去阿冒說的那個地方。我在山裏找到玉枝的時候她一經是具白骨了，身上的肉都被野獸啃食幹淨了。我之所以認出她，是因為她手上帶這這個戒指”。李全從懷裏掏出一個戒指，正是方璿第一次看到的那個戒指。

“玉枝死了？”方璿聽的毛孔悚然，那時玉枝就是一具白骨。那現在的玉枝是什麽？

李全看著戒指，悲憤交加並，沒理會方璿的話繼續往下說“李偉那王八蛋竟然逼死玉枝，我要他血債血償。我把玉枝的屍骨收好，藏在山裏，拿著刀潛進村子把那狗東西宰了。村裏人的想抓住我報仇，我帶著玉枝的屍骨逃進了大山深處。那山太大了，我在裏麵迷路了。為能把玉枝的屍骨帶回來，我在山裏想盡辦法的活著，啃過草根，和山鷹爭食過動物的腐屍，隻要能活下來我什麽都吃。我就這樣在山裏轉了十年，終於有一天我絕望了，我可能一輩子都走出這片山。”李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身子靠著牆，眼睛絕望茫然的盯地麵，就像他還身處在那恐怖的大山裏，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方璿完全被李全的故事吸引了，忘記了害怕，好奇的問道“後來你怎麽走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