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毛毯下是什麽
第十一章毛毯下是什麽
方璿點點頭，回頭看向對麵的房子，見玉枝坐在二樓的陽台上，就走到對門的鐵門前，拿出水晶手鏈朝玉枝揮揮手說“玉枝姐，我買了串水晶手鏈送你。”
玉枝朝方璿開心的笑了起來，“我叫老李給你開門。”說著回頭喊了兩聲老李。沒一會老李從一樓走出來，走到鐵門前打開院門。
“媽我把手鏈送給玉枝姐就回來。”方璿朝文佳倩說了一句，便跟著李全走進屋裏。
李全正屋裏點著蠟燭，和上次一樣正屋裏除了幾個椅子和一張桌子
什麽都沒有。李全進屋後拿起桌上的蠟燭，帶著方璿朝二樓走去，昏黃的燭火晃動搖曳，映的李全背影忽明忽暗，如同鬼魅一般。方璿看著李全同棺材般的黑大衣，心裏莫名的害怕起來。屋裏很安靜，兩人的腳步上很突兀的回蕩在空蕩的樓梯間。
“李叔你家怎麽不開電燈啊？”方璿看看蠟燭照不到的黑暗處，心不由的收縮起來。房屋安靜的讓方璿害怕，為了打破這讓人窒息安靜，她硬著頭皮發問。
“家裏電線壞了，我懶得換”。李全聽起很詭異，方璿渾身冒起雞皮疙瘩。
還好在方璿神經緊崩的時候，倆人走到二樓了。方璿看到坐在陽台上玉枝朝，急忙跑上前，從李全身邊擠了過去。經過李全身邊時方璿聞到一股若隱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玉枝姐，送你的。”方璿跑到陽台上朝玉枝攤出手，水晶手鏈躺在她掌心上。
“真漂亮”。玉枝拿過手鏈戴在手腕上試試了，透明的水晶鏈顯玉枝蒼白的手腕更加的白了。方璿突然意識到玉枝過度蒼白的膚色和紅發女生血液被抽幹的蒼白膚色是一模一樣的，隻是紅發女生死的詭異，別人一眼就知道她是蒼白是身體的血被抽幹，玉枝是活人所以隻會覺得蒼白的有點過份。
“你怎麽了？”玉枝察覺到方璿的異常，揚著手腕問。
“沒什麽”。方璿慌亂的低下頭，看到玉枝的毯子上有幾片白菊花瓣，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便伸出手想撫掉毯子上的花瓣。她手才挨到玉枝身上的薄毯，李全就衝過來推開她
“不能打來毛毯”李全的聲音裏帶著無盡的驚恐和憤怒。方璿被被李全手上的力量推了出去，那股力量很大，大的方璿撞在陽台上的欄杆上後半個身子翻出了出去，要不是她兩手緊緊抓住欄杆，非摔下去不可。
方璿從欄杆上直起身，驚魂未定的看著李全。她不明白李全為什麽突然這麽大力推自己，自己險些被他推的掉下陽台。
李全跪在玉枝麵前，緊緊的抱住薄毯和玉枝下半身。
“不能打開毛毯，不能打開毛毯。”李全把臉貼在毛毯上喃喃自語，神色瘋狂而悲傷。玉枝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臉，淚水從眼裏滑下滴落在李全的臉上。
方璿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這一切太突然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從而惹怒了李全。
“對不起，方璿你先回去吧。”玉枝低聲對方璿，神情悲傷的輕摸著李全的臉。
方璿慌亂的從他們身邊走開，蠟燭被李全扔在通往陽台的門邊，火焰微弱的跳動著。方璿揀起蠟燭拿手攏住火焰，輕輕的走進門，在進門的那一刻，她聽到李全壓抑的哭聲。方璿忍不住回頭看去，隻見李全趴在毛毯上，淚如雨下。方璿看的又納悶又心酸，端著蠟燭朝樓梯走去。收回視線時，方璿看見夜辰站在自己家陽台上眯著眼睛看著邊，綠色的眼睛在黑夜裏閃動著幽光。
方璿邊順著樓梯往下走邊邊吸著鼻子，這屋裏那飄著的味道好像淡淡的血腥味，若有若無飄在空氣裏，想仔細聞時又沒有了。方璿跑下樓梯，把蠟燭放在桌子上，一溜煙的跑出李全家。
回到家裏文佳倩在浴室洗澡，方璿直奔上二樓。按亮陽台上的燈，方璿站在門口問“你們怎麽都不喜歡開燈？”
“我不知道開關在那”。夜辰依舊看著對麵。
“你知道李叔為什麽推我麽？”方璿走到陽台和夜辰並肩站著。李全和玉枝已經不在陽台上了，一樓的蠟燭也滅了，整棟摟黑漆漆的好像沒人住一般。
“他不是說了嗎，不能打開毛毯。”夜辰伸了一個懶腰。
“我沒打開毛毯啊，我隻想把上麵的花瓣拿掉。就算我把毛毯打開了又怎麽樣？就這樣至於把那麽用力的推我嗎？我差點被他推下陽台了，那摔下來會死人的”。方璿終於憤怒起來。剛才腦子一直發蒙，現在回過神來，開始生氣了，剛撞那一下疼死了，腰肯定青了。
“你不是沒摔下去嘛”。夜辰不以為然的說。
“我要摔下去現在站在這裏和你說話的就是鬼了”方璿沒好氣的說
“我不怕鬼。”回頭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切”方璿用鼻子哼了一聲。
“你說李叔為什麽那樣緊張玉枝姐身上的毯子？就算玉枝姐有風濕怕冷也用不著緊張成這個樣子啊”。想到李全剛才緊張的樣子，方璿把手支在陽台上撐著頭思索起來。
“想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你把毯子掀開就知道了”
“掀開不就是玉枝姐的一雙腿嗎？有什麽稀奇的”說了半天方璿還是不知道李全推自己的原因。
“不掀開你怎麽知道沒稀奇的？”夜辰意味深長的看了方璿一眼，走出陽台向自己房間走去。
“毯子下麵出了腿還能走什麽？”方璿看著對麵的屋裏百思不得其解。還有李全今天為什麽哭？總覺得他身上背負著很深的痛苦。
一晚上方璿就在這些問題的糾纏中睡去。
第二天早上方璿和文佳倩一起出門時，忍不住向李全家的院子看去。玉枝和昨天早上一樣坐在一樓的窗戶後麵，眼神有些憂鬱的看著外麵。看到文佳倩和方璿，朝她們笑了笑。
“玉枝，老李又出門了啊？”文佳倩笑著問。
玉枝笑著點點頭，一雙水靈靈眼睛看著方璿，好像在無聲的問“昨天對不起，你撞疼了嗎？”
方璿搖搖頭，大聲說“玉枝姐，有時間我帶你逛姐”。玉枝聞言開心的笑了起來，也大聲的說“好，我等你帶我逛街”
方璿朝玉枝揮揮手，拉著文佳倩往前走，心裏想著一會去找個鎖匠把昨天的鑰匙模型配出來。
今天的太陽很大，天氣又變的炎熱，下午時分街上一個人也沒有，方璿熱的趴在收銀台上打瞌睡。
“方璿，現在沒人，把店門關了，我陪你去把看好的幾件裙子買了。新世界的裙子現在打折了”。文佳倩捅捅睡的迷迷糊糊的方璿。
新世界，是這個城市最大的購物廣場，裏麵的衣服最便宜也是四位數。平時方璿和文佳佳隻是逛，瞅好了款式然後等著打折，打折的時候基本會便宜一大半下來，倆人這時才舍得買。一條粉色的連衣裙方璿從四月份瞅到現在，鞋子都恨不得跑壞了幾雙，終於等到打折了。
方璿提著打了三折的裙子，臉上笑開花。一千塊錢的裙隻用三百多就買下來，太劃的來了。
“那兩雙鞋總算沒白爛，省了七百啊”方璿一臉的傻樂。
“你比你媽還會過日子，以後誰娶你真是有福氣”。文佳倩說。
“媽，你別老想著把我往在推啊。你先把你自己的單身問題解決了，你的問題沒解決我是不會走的”。方璿說著往文佳倩身上一賴
“去去，少拿你媽開心。”文佳倩笑著推開她，倆人正在鬧，突然聽到前麵又人大聲罵“你這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紀還敢跟蹤我女朋友，我打死你”。接著傳來拳打腳踢的聲。
方璿拉著文佳倩往前走了幾步，看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很命的踢著地上的一個男人。年輕人染著黃頭發，赤著的胳膊上紋了著一條青色的龍，一看就不是好人。
旁邊站著一個十**穿著時髦的女子，女子指地上的男人，輕蔑的說“也不撒泡照照自己什麽樣子，還敢打我的注意。活膩想找抽。”
方璿朝地上的男人看去，立馬大吃一驚，竟然是李全。李全身體蜷縮著，雙手護住臉任憑他們打罵，也不還手
方璿把手裏的袋子塞到文佳倩手裏，跑過去攔在李全麵前，瞪著黃毛問“你憑什麽打他？”
黃毛見半路插進一個文弱小姑娘，有沒帶男伴，便凶狠狠的指方璿的鼻子說“他跟了我女朋友幾條街。快點滾開，不然我連你***。”
“憑什麽說他跟蹤你女朋友，著商場馬路他想去那就去那，誰也管不著。我還說是你女朋友跟蹤他呢”方璿仰頭冷臉看著黃毛。
“你放屁，就他媽醜樣倒給錢我也不會跟蹤他。”旁邊的時髦女被氣的七煙生竅，跺著三寸高的跟叫對黃毛大喊“你今天把這老男人和這丫頭收拾了，我做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