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7章 曾有一麵緣

馬家的婚禮辦得著實體麵,還很是周到的為這林公子的母親換了一身新衣,老太太可能是緊張了,又或許是自己的兒子大喜太激動,坐在那裏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婚禮再體麵也比不上新人的愛意濃濃。

天地,高堂拜過之後,這馬家小姐同著林公子非要再拜恩公,成就了他們之間的姻緣。推辭不過,也隻好是受了這樣大的禮。

“真好。喜歡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樣子。”薑慕晴笑著對沈岸沅說道。

“好是好,再好我們也該走了,總是不能一直看到他們結婚生子的。”沈岸沅笑著說道。

“沈公子其實不必見外,大可在府上多住幾日的,這樣,也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才好,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之前的事情,公子不要放在心上。”馬老爺對沈岸沅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客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馬老爺客氣了,馬家福氣綿長,我先祝賀馬老爺了。”沈岸沅笑著說道。

“公子左右佳人在側,也是幾世才能修的的福氣。”馬老爺笑著說道。

“那我告辭了。”沈岸沅做了個拜別的手勢,便轉身離開了。

馬老爺跪在地上,目送著沈岸沅一行人走遠,家丁不明所以,但見老爺跪了,便也就紛紛的跟著跪了。

“你總是要和我們解釋解釋這馬老爺是如何對你畢恭畢敬的了。”薑慕晴的好奇心也是控製不住了。

“說來倒也是巧了,我與這馬老爺曾經有過一麵之緣。那時候我還小,馬家也不似現在這般的風光。江湖傳聞,七星閣有求必應,以訛傳訛,馬元輕信,苦於膝下無子,便隻身一人前往長生山送請願貼,跪拜虔誠。正直夏季,蛇蟲蟻獸居多,這馬老爺不慎被毒蛇咬傷,得我沈家搭救,才免於性命之憂。救活他之後,他與我沈家七星閣前跪了三天三夜,一則答謝我沈家救命之恩,這二則是求父子了了他求子的心願。我還記得父親當時告誡於他,萬物皆有定數

,切記不可逆天而行,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他偏是不信,賴著不走,父親見他傷勢未愈,如今這般的折騰,身體定是吃不消的,便隻好編了個謊話,說他命中有子,遲來一時,不必掛懷,這才把他打發走了。倒也是機緣巧合,這回去幾年,便真的有了幼子。如此一來,自然是對我沈家感恩戴德。如今我告訴他我是沈家傳人,說馬家有一劫,非雙木之人不可解,林公子雖此時不曾有作為,日後必定高中,為官為臣,指日可待,馬家也定然能因此度過一劫,從此繁榮昌盛。我是沈家的獨子,我的話,他自然是信的,所以,成全了這對苦命鴛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沈岸沅說了這前因後果之後,薑慕晴倒是不覺得有多好了,還挖苦沈岸沅說道,無非是占了爹爹的光罷了,還這麽嘚瑟。

“岸沅為人處世總是這樣周到,想必這馬月兒,同這林子安要感激你一輩子了,我們不過出來遊玩,倒是為沈老爺長了門麵,何嚐不是一件好事。”秦緩緩微笑著說道。

“做了好事又不是圖著人家的感激。”薑慕晴小聲嘟囔著,可是大家離得那樣近,自然是誰都聽的見的。

“晴兒。”沈岸沅看了薑慕晴一眼,似乎也覺她的話有些不妥。

“我本就是寄人籬下,不該多嘴的。”秦緩緩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下來,臉上湧著陣陣的哀傷。

“緩緩,晴兒說話總是這樣不過腦子的,你別忘心裏去。”沈岸沅趕忙說道。

這個時候的薑慕晴,堵著氣,腳下生風似的,走出了好遠,壓根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麽,眼不見為淨,隻不過,這要是被薑慕晴聽到了說她說話不帶腦子,不一定又要鬧出怎樣的禍事來呢。

“我怎能不知道晴兒的性格,她有口無心的,我不怪她。”秦緩緩像極了旁人家的,很懂事的姑娘,討人歡喜,惹人憐愛。

“少爺,那我們接下來要往哪裏走?”湘兒問道,似乎並不覺得剛才的話火藥味兒還沒有散去

“自然是往南了,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自然是不能虧待了自己的雙眼。”沈岸沅笑著說道。

長生山地處北方,與南邊氣候差異還是有些大的,這時候的長生上還是有些寒的,可是那江南一帶倒是早就融化冰雪,見色彩斑斕了。

“南方好,我還麽去過呢,聽說有大片的竹林,鏡麵似的湖,不知道去了以後我會不會就不舍得回來了。”湘兒捧著臉憧憬著。

“是啊,說不定就看著好山好水,就遇到個好少年,自然是不舍得回來了,若真的遇上了,我便準你留下做少年的美嬌娘,回去我會像娘說明緣由,為你開脫,如此可好?”沈岸沅笑著說道。

“少爺總是喜歡拿我說笑,誰要嫁人了,誰要嫁人了,湘兒可是要永遠呆在長生山上的呢。”湘兒的小臉有些微紅,爭辯道。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容易害羞了,當真是到了婚嫁的年紀呢。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本就是人之常情。”沈岸沅說的愈發過分了。

“晴兒小姐一個人在前麵定是孤單,我去陪她,也省的在這裏聽少爺說這些有的沒的。”湘兒說完便跑開了。

“這丫頭。”沈岸沅笑著搖搖頭。

“你總是喜歡取笑旁人,可我看你到了婚嫁的年紀,不也是沒有娶妻的嗎?”秦緩緩這話像是在位湘兒打抱不平,又好像是說的別有用心似的。

“感情的東西急不來的。”沈岸沅笑著。

“旁人就是要立刻嫁了人去,到你這裏就成了急不來,你可真是會為自己周全。”秦緩緩說道。

“你什麽時候也學的同晴兒這幫小丫頭一樣,伶牙俐齒,咄咄逼人了。”沈岸沅笑著說道。

“這樣不好嗎?”秦緩緩反問道。

“自然是沒什麽不好,隻是平日裏的你都嬌柔慣了,如今與我爭執,我倒是有些不習慣了,這樣也好,美人怒,惹人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