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六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麻將桌上,路一鳴手氣相當的順,從頭贏到尾!一口氣就贏了八十多萬。

其實路一鳴心裏明白的很,任凡超在故意送錢給自己。說白了,這是請客吃飯玩玩牌。嚴肅地說,這其實就是受賄腐敗!

這些錢,收了之後,基本就算是落入了任凡超的網裏,此刻的任凡超就是一個大蜘蛛,而路一鳴呢,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蒼蠅。中央三令五申,要打蒼蠅打老虎,路一鳴上任第二天,就被腐化成了蒼蠅!

李萬象明白了,路一鳴這是裝清官,目的就是為了嚇嚇他們,實際上就是一個大貪官,而且是個有勇有謀的大貪官。

路一鳴正在牌桌上酣暢淋漓地贏錢,這個時候,路一鳴的司機孫大雷打來電話,路一鳴用耳機接聽,臉色陰沉,最後隻說了一句話,“好的。”

又玩了一會,路一鳴打算告辭。

任凡超忙起身阻攔:“路鎮長,天都這麽玩了,就不要回去了,不如留著我這賓館住一夜,明個一早再走!”

路一鳴假裝推遲,最後勉強答應。

路一鳴被安排在總統套房,性感小秘書攙扶著路一鳴回了房,一進去,就不小心撤掉了吊籃背心帶,兩個白花花的小兔子就跳動了出來,隻不過,還沒等那性感小秘書做下一步動作,就被兩隻大手猛地一抓,稍微一用力,小秘書後退兩步就出了房門,隨即,房門啪的一聲關了起來。

小秘書把這一情況及時匯報給包間裏的任凡超和光頭牛滿盈。

“老板,這個人有點古怪啊!還有男人不好女人的嗎?”光頭說道。

任凡超慢慢靠到了座椅上,摩挲著腦袋,沉思了一小會,道:“說不定有什麽毛病呢!哈哈……反正這小子已經落在我們手裏,以後慢慢跟他玩,你記住,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隻要她有喜愛的東西,盡量滿足他,明白嗎?”

“明白,老板!”

星輝公司的背景很隱秘,其內的大股東不止任凡超一個人,他隻不過是負責整個公司的前台操控罷了。不過,這個人長於政府官員打交道,對他們的需求了如指掌。

在任凡超眼裏,像路一鳴這種小角色,沒什麽難對付的,隻要好處給足了,到時候不用自己求他,他自己都覺得拿人家的手短,要不回報點什麽,夜裏都睡不著覺。

嗯,現在就是慢慢喂飽他,他不喜色,那一定就是喜歡錢,那就慢慢送,隻要把他拿下,吳山就是自己的了,隻有老百姓嗎!到時候不用自己派人,他就給擺平了。

任凡超絕對不會想到,現在的路一鳴是多麽可怕,可怕的,令他想象不到的鐵腕。

路一鳴在總統套房裏洗了個澡,一個小鎮長美美享受了一下當總統的感覺,蠻爽的。

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起,正是司機孫大雷打來的,“路鎮長,他們進了天上人間夜總會,我打聽了一下,那個人就是天上人間的

後台老板,手下有十幾個保鏢呢,其中還有外國人,要不,咱們報警吧!”

孫大雷顯得有點驚慌,語態急促,路一鳴都能在電話中聽到他的心跳聲。

“報個屁警,我馬上就去!你給我盯好了。”路一鳴放下電話,穿上衣服,起身離開總統套房,可惜才洗了一個澡,要是能舒舒服服睡一晚就好了。

天上人間,肯定有後台,路一鳴不想打草驚蛇。

十幾分鍾,路一鳴打車來到天山人間夜總會,一眼就看見了門口停著的破舊吉普。這種破車停在霓虹燈下,跟垃圾車沒啥兩樣。

“鎮長,你真的要進去啊?”孫大雷咽了口唾沫問道。

“怎麽,你不想報仇啊!瞧你那慫樣,你不是說你當過兵,一個打八個嗎?”路一鳴拍了孫大雷的腦袋,疼他一下,激發他的熱血。

孫大雷微微一痛,道:“我是擔心你的安全,而且,對方一個個五大三粗的。那外國人長得跟泰森似的,太強悍了!”

“啊?這麽厲害,那你一定要保護好本鎮長,不要像上次似的,被他們砍了七八刀,連趙鎮長也跟著受了重傷!”路一鳴一番話,倒是讓孫大雷一臉的慚愧。

他身為鎮長司機,當初就是因為他是武警部隊複員,一身功夫了得,才被趙剛欣賞。可是,三個月前,陪著趙鎮長去縣裏開會,半路上被一夥身份不明的歹徒襲擊。盡管孫大雷拿出了看家本事,可還是寡不敵眾,不僅僅自己被砍了十幾刀,趙鎮長更是被砍成了重傷。

不過,孫大雷記性好,那些砍他的人,他可都記得死死地。今天在酒店樓下坐在吉普車裏等路一鳴,忽然發現那些砍過他的人,跟在一個黑老大的身後,這才急忙打電話給路一鳴。

然後,一路跟蹤,直到這些人進了天上人間夜總會,後來,經過一番了解才知道,那個黑老大就是這個夜總會的後台老板,這才又打電話報告路一鳴。

對於趙鎮長的傷情,路一鳴一直掛在心中,一位敢為老百姓說話的好官,怎麽能不明不白遭到黑社會的威脅呢!這些人一定跟星輝公司有關聯,路一鳴一定要查清底細。

半夜,十二點,正是夜總會營業旺時,路一鳴和孫大雷買票進去。

這是一家集歌舞休閑娛樂為一體的夜總會,之所以吸引人,隻因為每晚十二點之後,都會有特色歌舞表演。何為特色,顧名思義,就是特別色的意思。

整個夜總會占地三千平米,包廂在二樓,舞池中央,十幾個豔女正在跳著豔舞,各種撩人的姿勢層出不窮,時不時還脫去一二件,剩下的乳罩也沒放過,在下麵狼聲吼叫下,頃刻間去除。

其中一個豔女差不多已經脫了精光,因為她的腳下丟上去的鈔票最多,最收歡迎,越是能勾起男人的精蟲,收入越多。起碼脫光之後,她腳下的錢,足夠路一鳴這個大鎮長半年工資。

當然,賺的

錢也不都是她的,其中九層都要上交夜總會。

除此之外,還有的se情交易,一旦下麵的人欲火難耐,還可以丟牌子。隻要價錢出得起,就可以在二樓包廂提供性服務。

路一鳴可沒興趣圍著舞池台觀看這些卑賤女人的肉體,孫大雷倒是忍不住掃了兩眼,口水狂吞。

找個位置坐了下來,要了兩杯啤酒,路一鳴的目光掃了一圈,發現黑暗的一角,那十幾個保鏢模樣的人背手而立,而他們保護的人就在那個房間裏。此人指派手下暗中對趙鎮長下手,順藤摸瓜,就一定能查出幕後的指使人。

“大雷,你確定是他們幹的?”喧鬧的氣氛下,路一鳴壓低聲音。

孫大雷把耳朵湊過去,然後點點頭道:“就是他們,化成灰我都認識。鎮長,這幫孫子下手可狠著呢!”

路一鳴點點頭,目光又掃了一下,整個場子加門口的保安,算起來一百多個人,這來是他們的老窩,在這裏動手肯定吃虧。

沒一會,房間門一開,那個男人摟著一個女人醉酗酗地走了出來,左右保鏢一前一後護送他們離去。在經過路一鳴身邊後,路一鳴看清楚,那個男人臉上一個明顯的刀疤,一看就知道是在黑道上混過的角色。

刀疤男在保鏢的護送下鑽進了一輛加長林肯,十幾輛車前後跟隨,那氣勢不比香港特首低多少。

路一鳴和孫大雷駕駛著他們那輛破舊的吉普車悄悄在後麵尾隨,幸好沒有半路拋錨,要不然,這次計劃肯定就泡湯了。

刀疤可是武彰縣赫赫有名的人物,無論是黑道,白道,還是商道都給他麵子。別的原因沒有,就是一個字,狠。敢出手,民畏官,官畏黑。仗著他手裏有人有槍,混得開,自然吃得香。

當然,這小子混跡江湖這麽多年,也得罪不少人,當麵不搞他,背地裏惦記他的人可不少。

因此,他出門總有一票保鏢跟隨,個個身手了得,關鍵都配了槍。有人敢要他的命,起碼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很難全身而退。

車隊急速向西郊行去,那裏有一處別墅區,安保一流,裏麵住著的基本都是武彰縣的上層人物。

就在車隊緩緩駛入別墅小區大門的時候,突然,從一側的人行道上飛速衝出一輛吉普車,根本就沒踩刹車,徑直衝向其中一輛寶馬,狠狠撞了過去。

“轟!”的一聲,寶馬車瞬間變形,原地一個龍擺尾,側翻了過去。

而那輛老吉普可謂生命力頑強,除了車蓋車門撞掉了之外,其他並無大礙,路一鳴伸手猛力扯斷車門,一個健步衝出去,那動作如同鬼影迷蹤一般,異常敏捷。隻見一道黑影閃過,保鏢驚愕地張大嘴巴,滿臉的匪夷所思。那道黑影卷起一股狂風砸了過去,那是路一鳴手裏的一扇車門,老式吉普車門鐵皮疊加起來有一指厚,六七十斤的重量,路一鳴手裏沒武器,臨時抱佛腳,增強戰鬥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