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71損兵折將

上官七律哈哈大笑起來,“三皇兄可當真是明辨是非,你怎麽能肯定就是南宮小姐所為呢?難道說是早就知道?”

“殿下!現在小郡主的性命要緊,也不是諸位爭論的時候啊!”

王太醫夾在中間為難道。

容雲溪走到上官玲兒跟前摸了摸她的額頭,上官青揚斜眼看了看她道,“怎麽?還想下手?”

“王太醫……”容雲溪並不理會上官青揚的眼色,“依你之見,小郡主服用砒霜的大概時間是什麽時候?”

此話一出,上官青揚便急不可耐道,“明知故問!南宮雲溪,這件事我一定要稟明父皇,讓他老人家做主!”

“對,這件事非同小可!南宮雲溪,你插翅也難逃!”上官敏附和著便示意屬下把上官玲兒抱走。

“慢著!人在我這裏出的事,你們不能就這樣抱走!萬一有個什麽閃失,是七公主負責呢,還是我南宮雲溪負責?王太醫,請您做個見證!我們一起去麵聖!我倒要看看……”容雲溪斬釘截鐵毫不畏懼地說道,那決絕的氣勢一下子就讓眾人愣住了。

上官七律也道,“這樣甚好,也沒什麽好扯皮的了!走吧!三皇兄,剛好我也有事要跟父皇稟報!”

明黃色帳篷裏,上官寧朗正在納悶為什麽今天的熊皇後會如此冷漠,不想卻被帳外的嘈雜聲吵得心煩意亂,“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不一會,大太監便領了眾人過來,他抬頭一看差點沒有受驚,“玲兒……這是怎麽回事?!青揚!你說!”

雖然這是個皇孫女,但是上官寧朗向來男女一視同仁,即使是個女孩也是極為看重的,可現在看來她卻病的不輕,心中自然焦急萬分。

“回稟父皇,傍晚時分兒子就不見了小郡主正在派人四下尋找,沒想到竟然在南宮小姐的營帳裏找到了,可是……”上官青揚欲言又止,皇帝一聽更加焦急,“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說著他撲通一聲下跪道,“還請父皇為兒子和皇孫做主!玲兒此次中的可是砒霜啊!”

七公主環視了四周沒有群臣,更沒有那幾個向來幫著南宮家的臣子們,心下十分快意,為了盡快將她治罪,上官敏也跪在地上,“父皇,玲兒不過是個孩子,她還那麽小就要受這麽多醉!女兒真是心疼啊!南宮雲溪,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

容雲溪早就看出來這對兄妹就要演戲給皇帝老爺看的,沒想到演的如此用心,她搖搖頭道,“皇上,此事與臣女無關,還請皇上明察!”

上官寧朗一看又是這些破事,心中便有了幾分厭惡,他盯著容雲溪道,“那你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傍晚的時候,小郡主突然指名道姓地要來找什麽‘雲溪姑姑’,這還不算奇怪,更奇怪的是她身邊竟然沒有媽媽來照顧!所以臣女隻好留郡主在營帳片刻,不一會,她的媽媽才慌慌張張過來,四皇子見了便以照顧不周為名掌摑了那個媽媽。後來我看時間不早了,

便要找個人送小郡主回去,可她無論如何都不肯離去,還口口聲聲餓了,臣女不忍心餓壞了她,就命人端來一碗羹湯,哪知道喝了兩口就……”

容雲溪一字一句地描述著事情的經過,上官寧朗也是連連點頭,“既然如此,查查那湯裏有什麽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父皇……兒子也有此意,可是三皇兄一來就口口聲聲說南宮小姐意圖謀害小郡主,兒子覺得與其兩方各執一詞不如過來聽聽父皇的意思!”上官七律那犀利的眼神看了一眼他的雲溪,露出了淺淺的酒窩。

上官寧朗哼了一聲,“那個媽媽……杖斃!”

話音剛落容雲溪隻覺得背後一陣涼風吹來,皇家的威嚴向來如此,隻是可憐了那個奴才了。

“王太醫!”

“奴才在!”

“去查查那碗湯羹……”

“遵命!”王太醫說著就立即退下了,上官寧朗看了一眼容雲溪,又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一對兄妹,搖搖頭道,“你們倒是說說,南宮小姐為何謀害玲兒?嗯?”

上官青揚此時也是一頭冷汗,“這個緣由,兒子不知!可我知道,玲兒是三王府唯一的血脈,求父皇還玲兒一個公道!”

容雲溪打心眼裏瞧不起這樣的人,別說丈夫、父親了,就連一個最起碼的人他都算不上!

“南宮雲溪……”上官寧朗故意拖長了音調道。

容雲溪不慌不忙地跪下道,“皇上,臣女斷然沒有謀害小郡主的緣由,而且臣女敢肯定小郡主在來見臣女之前就已經服用了砒霜,看來定是有人蓄意為之,意圖加害臣女的!還望皇上明察!”

這個意思就很明顯了,上官寧朗眼前一亮,“傳王太醫!”

上官青揚聽了她的話,恨不得立即上前撕了容雲溪的嘴,為什麽別的女人都是含蓄有度,她容雲溪就這樣直白?就這一條他上官青揚就不能放過她!

“七皇妹,你可知道欺君之罪?”上官七律坐在一邊盯著那個有些心虛的上官敏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知道要為小侄女討個公道!四皇兄,玲兒也是你的侄女,我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你有心疼的意思!”

“夠了!等王太醫過來自有定論!”上官寧朗緊皺眉頭,扶著太陽穴道,“把藥拿來……”

大太監見了立即命人端來一碗湯藥,自從十年前一場大病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如海研製的藥丸子,雖說並沒有根治,可還是有些效果,一碗下去他果然恢複了不少臉色。

未幾,王太醫便進來了。上官青揚那俊逸的臉色時不時有些虛白,細細的汗珠慢慢變大,容雲溪知道他的奸計根本就是個笑話。

“如何?”

“回稟皇上,湯羹並沒有異常,按照小郡主服毒的時間,臣以為應當是申時左右!”

當王太醫話音一落,上官七律的臉色就有些許笑意,“三皇兄,看來這件事與南宮小姐並無關係啊!”

“青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敏兒?”

上官寧朗的性子也坐不住了,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是誰搗的鬼,要不是事關皇嗣他甚至都懶得插手。

“父皇……兒子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是南宮小姐所為,還會有誰要置玲兒於死地呢?”上官青揚狡辯道。

上官七律捂著嘴道,“莫不是你府上那些撩人的小妾?父皇,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容雲溪當然知道,別說皇宮之中,就連王子府上、世家之中這種為了權勢地位殘害子嗣的行為都是數不勝數的,一點都不奇怪!她多想皇帝治了他的罪,可是這個罪名太輕!就算皇上看重一個皇孫女,為了皇家的顏麵也會把這件事搪塞過去,頂多找個小妾頂了罪名。上官青揚,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的。

說來說去還是自己的兒子好,容雲溪暗想道。

上官寧朗輕笑一聲,“你府上那些女人,也應該好好管管了!動誰都可以,皇家子嗣豈是開玩笑的?兩日之內,給朕一個答複!都退下吧!”

“等等……父皇,兒子有個意見!”上官七律站起來道,那眼神堅定不移,似乎要是皇上不答應就不準備走的樣子。

“哦?什麽意見?”上官寧朗本來煩躁的心情又緩和了下來。

上官七律看了一眼地上的兄妹,搖搖頭道,“既然說明不是南宮小姐所為,那南宮小姐所受的委屈如何計算呢?三皇兄男子漢大丈夫難道不應該向南宮小姐說些什麽嗎?”

容雲溪沒想到上官七律還有這麽一出,雖然臉上沒有異常可是心裏還是溫暖的。她筆直地站在那裏,微笑著,似乎對這個提議沒有意見。

上官青揚本來會覺得容雲溪至少應該禮貌地回絕,沒想到竟然一言不發,作為一個皇子高高在上,怎麽會給一個三品大員的女兒家道歉呢?上官寧朗也是有些為難。

”哦,對了……七皇妹也要的……”上官七律補充道,恨得上官敏牙癢癢。

看著皇帝也沒有為自己說話的意思,上官青揚隻得站起來低聲道,“是本王錯怪南宮小姐了……”

容雲溪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的眼睛,這雙深黑的眸子曾經讓自己如此瘋狂執迷不悟,可現在看來卻是那麽無恥和卑鄙,就算現在當著天皇老子的麵,她都不能低頭,做錯的事就要承認錯誤!

”然後呢?一句話就算完事了?”上官七律幾乎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這樣吧,聽說三皇子府有個千年人參,是從遙遠的扶餘國得到的,不知道三皇子殿下肯不肯割愛?”容雲溪毫不客氣道。

“你,簡直是獅子大開口!三皇兄,萬萬不可!”上官敏立即上前惡狠狠地道。

上官寧朗眼看著這件事就要解決了,便揮揮手,“就這樣吧!南宮小姐受了委屈,就當是個補償吧!”

此時此刻,上官青揚想狡辯都無濟於事了,他隻得道,“可以!改日一定親自送到南宮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