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 真衝
真衝
鄭衛站在一側靜靜的觀察徒弟們,小熊,楊玉,偉鑽等人來回走動,看見有的偷懶,走過去嚴厲監督,碰到有的隊員實在打不動了,便站在一旁大聲喊著口號,“加油,加油師弟,衝過去,衝過去就是一關!”
“嗯?”鄭衛的眼光落在小無身上,“這小子,速度竟然越來越快,拳法越來越標準,身體還不僵硬,我倒是要看看,他的體力極限是多少?”
“全體注意,特別累的可以休息了,不累的,感覺體力還可以,就繼續打下去,小無注意和步法的配合,像我這樣。”鄭衛作出示範。
“是,師父。”小無模仿著鄭衛配合步法繼續訓練左右直拳,體力好的其他師兄弟還有三四十個,也沒有停手。
第一波師兄弟姐妹休息幾分鍾,又開始第二波,小無依然沒有停止訓練。到第三波開始時,從一開始到現在沒有停止的隻剩小無一人。
小熊走到鄭衛身邊,以征詢的口氣,道:“師父,過長的訓練對小師弟也不好,肌肉變得僵硬,不如讓他停下來歇息會?”
“沒事,我心裏有底,他的身體極限遠遠沒有達到,身體很放鬆,徒弟你仔細看他的雙腿,小無還在用腳尖點地,這說明他還能堅持。”鄭衛微微笑道,雙眼放出熾熱的光芒,緊盯小無,並吩咐小熊道:“你去拿拳靶,讓他打靶,特殊培訓。”
“是,師父。”小熊跑到訓練器械室帶上拳靶,笑眯眯地來到小無身邊,拳靶一碰,“嘭嘭,發出沉悶的聲音,“小師弟,那樣打著不過癮,來,打拳靶。”
“唔……”小無稀奇的看著拳靶,雙眼放光,跑過來。
“左手打右邊拳靶,右手打左邊拳靶,交叉進行,跳跳身體,放鬆,開始。”
小無牢記鄭衛的出拳姿勢,蹬地,扭腰,轉胯,以脊椎為軸,轉身,放鬆肩部,把力量送出去。
“啪啪……啪啪……”咦,這種感覺?好像擊打在真人身上一樣,真美,真美啊!小無興奮的大叫,忘記了劉誤對情緒藏而不露的叮囑。
“嘿嘿,舒服吧小師弟?繼續,放鬆,隨意些打,把力量發出來,把姿勢打出來,不要窩到身上。”小熊循循善誘。
“是,二師兄。”小無越打越美。
他哪裏知道,二師兄作為新科綜合搏擊冠軍,是師父和別的師兄弟跟他對練十幾年,互相拿靶喂出來的,對距離的掌控爐火純青,可以這樣說,他想讓你舒服,你就舒服,想讓你難受,你就難受,甚至角度不對,能傷了你的關節,毀掉搏擊之路。
當然每位搏擊冠軍除了經過嚴格的格鬥技術培訓還要經過厚重的武德養育,根本不會做偷雞摸狗之事,但是這樣的高手非常可怕,可以想象,對距離掌控如此精確的格鬥高手,普通人麵對他們,別說打,即使被打,想讓你筋斷骨折也是輕而易舉。
“手腕向下,力量發出來比較舒服,更傷不住手腕。”小熊不停的糾正他的錯誤。
“是,師兄。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小無越大越興奮,節奏越來越快,連續的越來越緊密。
“這小子,力量不小啊!”小熊感受著手上的振動,內心驚訝不已。
訓練結束以後,師兄弟們下課,個別的師兄弟姐妹也是滿臉震撼地注視著小無,一直持續到七點,三個小時結束,小熊歇息,換成楊玉,楊玉歇息換成小熊,小無像是紅了眼睛的公牛,亢奮不已,累的大師兄二師兄呼呼直喘,鄭衛早回到辦公室,喝著茶水,滿臉震驚地看著視頻,觀察著小無打靶。
這樣變態的徒弟,他頭一次遇到,七點半的時候,小無依舊紅著眼睛嗷嗷直蹦,劉可放學在公司等不到他,找到搏擊俱樂部,默默地看小無訓練,滿臉關切之情。
又過了半小時,小無依舊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不已,鄭衛感到不對勁,打電話叫過周偉師兄,一同觀察小無的狀態。周偉聽說小無連續訓練四個小時,並且越往後越興奮,強度越大,頓感不妥,觀察了幾分鍾,急切地道:“師弟,趕快讓他停止,他這是真衝,過後體力要虛脫!說不定會受傷!”,鄭衛趕緊通知小熊停止訓練,小無卻嗷嗷蹦著不幹,還要打靶,見劉可孤零零地坐在一邊,默默流淚,心裏刀剜一下,氣泄了,連忙跑過去安慰,換好衣服,拉著姐的手,走出搏擊俱樂部。
“奇怪啦?難道不是真衝?怎麽這小子像個沒事人一樣?!”周偉納悶道,鄭衛撇撇嘴,心說,你也會看走眼?
小無拉著劉可的手來到東風渠上,熱風一吹,醒過神來,全身像是散了架子一樣靠在欄杆上,步子灌鉗一般沉重無比。
“弟弟,你怎麽啦?軟綿綿的身體,是不是累著了?”劉可抱著小無嗔怪道:“剛才看你訓練,把姐嚇死了,他們說你連續訓練四個小時!”
“沒事的,姐,快帶我回家休息會。”倆人開車來到天宏小區,一進門,金大叔像個管家婆一樣的話嘮:“師侄,真衝了吧?真氣過於充盈,控製不住,就容易走火,真氣越盛,不拿來轉化,發泄在身體上,帶來的副作用越大,此為真衝,在院中站會樁就好。”
小無恍然大悟,不停地點頭,怪不得當時覺得全身精力旺盛,真氣充盈是名真衝。在後院樹旁開闊地帶,站好混元樁,快速入靜,快速補充能量,劉可寸步不移地坐在旁邊板凳上守著他。
“不用守了,這小子一會就生龍活虎,說不定還會有大際遇,破而後立,不破不立的!”
金大叔寬慰劉可道。
“謝謝金大叔,我還是想呆在這裏,守著弟弟心裏踏實。”劉可搖搖頭,目光溫柔地凝視著站樁中的小無。
“唉,小紫要是對我能有她千分之一,本仙也心滿意足。”金大叔道心搖擺,一臉抑鬱地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