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親密or懲罰？
第九十三章 親密or懲罰？
齊燁聽到皇後的話，不由將目光放到了那名奇怪的宮女身上。在這之前，吳皇後可從未讓人送過他，這隻能說明，這名宮女身上有問題。
不過，齊燁也沒怎麽在意，在他想來，無非又是皇後想要塞女人給他而已。隻是不知道，母後憑什麽認為，自己一定會看上她？
李婉秋屈膝應了之後，便不卑不亢地走到齊燁跟前，行禮道：“太子殿下，請！”
見齊燁轉身之後，她才邁步跟了上去，不過，始終落後齊燁一步，但這也更方便了她觀察齊燁，而不用像剛才那般偷偷摸摸。
李婉秋目前已經大致了解太子殿下的性情，不由開始思考，自己如何做，才不會被太子殿下討厭。
既然殿下沒有認出她來，但她也不必主動告訴殿下她的身份。否則，不但不會給殿下帶來驚喜，也會讓殿下看低了她，認為她攀龍附鳳。
所以，現在最主要的，是重新給太子殿下留下一個好印象，以後他們相認時，才能帶來更加的震撼。
出了坤寧宮的殿門，走在月台上，兩人即將離開時，李婉秋沒有立即恭送太子，反而一臉擔憂地說道：“殿下，請您千萬不要責怪皇後娘娘，畢竟，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殿下好。”
齊燁聞言腳步不由頓了一下，轉頭看向李婉秋，臉上的神情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
李婉秋卻因為齊燁的這個注視而羞紅了臉頰，隻是，她卻依舊強自鎮定地看著太子，眼中帶著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崇拜和絲絲情意。
“你是坤寧宮心來的宮女？本王以前怎麽沒有見過你？”齊燁語氣沉穩地問道。
李婉秋正等著這一句呢，便屈了屈膝說道：“稟殿下，奴婢婉秋，來坤寧宮當值還不到十天，您自然不會認識奴婢。”
說完，便悄悄打量齊燁的神色。
可是，齊燁聽到她名字後，臉上卻依舊沒有變化，讓她心裏更加失落了，臉上的笑意也帶了一絲勉強。
齊燁其實對她這個名字並非毫無感覺，隱隱也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印象，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起來，那說明這個名字對他來講並非什麽重要的人，否則，以他的記憶力，他不可能記不清楚。所以，他也不會浪費精力去回想。
齊燁點了點頭，隻要離開，卻又被李婉秋給喊住了。
李婉秋取出一個金累絲的桃形香囊出來，遞給齊燁道：“殿下，這是奴婢親手做的香囊，裏麵盛放了醒神的香料，殿下日理萬機，難免有困倦的時候，佩戴著它，說不定會有些用處。”
齊燁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頭，再看向李婉秋的眼神時，就帶著一絲嚴厲的審視。
李婉秋卻依舊有笑意盈盈地看著齊燁，雙手也保持著遞出的姿勢，眼神坦坦蕩蕩，似乎並不懼怕太子殿下的審視。
贈送香囊，其實表示的是一種愛慕之情，也是定情之物。若是齊燁收下了她的香囊，就表示接受了她的愛意。這一點，李婉秋不可能不知道。
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送出去了，不如此，豈能讓殿下徹底記住她？因此，即便是惹怒殿下，她也在所不惜。因為她相信，除了她之外，絕對不會有人有那個膽子敢給太子殿下送香囊的，包括太子妃。
然而，齊燁卻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
李婉秋還想跟上去，卻被太子的隨身太監給擋下了，她也隻能作罷。
但是，李婉秋的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被拒絕的尷尬和難堪，甚至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笑意。
太子殿下的拒絕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她本就沒想過殿下會收下她的香囊，她的目的，隻是讓殿下記住她這人而已。以後，她會慢慢地侵入殿下的生活，讓他對自己印象深刻，直到他再也離不開自己。
李婉秋站在坤寧宮前的月台上，直到齊燁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她才轉身走了回去。
隻不過，當她來到吳皇後身邊時，臉上卻又變成了難過欲哭的模樣，讓吳皇後見了都有些不忍心，勸道：“婉秋，你也別太灰心，有本宮給你撐腰呢！放心，以後本宮絕對會給你們多製造機會。你這麽善解人意，隻要太子了解了你是個什麽樣的人，就絕對會喜歡你的。就像寶弦那樣，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李婉秋聞言不由搖了搖頭，苦澀地說道：“娘娘，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兩情相悅，恩愛無比，臣女實在不願意破壞他們的感情。”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這怎麽叫破壞他們的感情呢？你這是在幫助太子，不讓他越陷越深，等他犯下大錯，被陛下厭棄時就晚了。至於太子妃就更不用說了，她目前身懷有孕，太子身邊正需要一個可心人兒伺候，本宮最滿意的就是你了，你可不要讓本宮失望。”吳皇後立刻勸道，她是真覺得李婉秋不錯，才想扶植她做太子妃的對手。
“臣女何德何能被娘娘如此看重？”李婉秋感動的熱淚盈眶，衣服大義淩然地語氣道：“既然娘娘如此信任臣女，臣女也不好讓娘娘失望，不完成娘娘交代的任務誓不罷休！”
吳皇後欣慰地點了點頭，道：“這才對嘛！唉，你若是早這樣說，本宮也不用這麽費力地勸慰你了。本宮知道你其實並不想做妾，若非你的未婚夫得了急症去世，不然，現在你已經成了當家少奶奶了。隻是我們皇家卻與別家不同，即便是妾，也是有等級，有誥封的，遠非一般姨娘可比。就不放心吧，以後必委屈不了你。”
李婉秋垂眸點了點頭，嘴角卻微微勾了起來。
……
楚瑤醒來之後，發現齊燁沒在身邊，便有些懨懨地問道：“殿下呢？”現在的她，已經習慣醒來的時候見到齊燁在她身邊了，也越來越粘著他了。
紫槐邊伺候楚瑤洗漱，一邊答道：“殿下被皇後娘娘傳喚走了，走之前，還吩咐奴婢等人好好伺候娘娘呢！”
這時，紫楓端著托盤走了進來，走到她身邊道：“太子妃，這是剛燉好的燕窩粥，您快點吃了吧。不然，殿下回來，又要怪我們照顧不周了。”
楚瑤不情不願地將燕窩粥接了過來，她吃這些補品，真得吃怕了，但是，想到自己反抗的後果，即便不願意，還是乖乖地將粥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紫楓見楚瑤吃完了燕窩粥，不由喜笑顏開，這下她總算可以向太子殿下交代了。
楚瑤吃完燕窩粥後，又漱了口。感覺渾身沒力，便打算在院子裏走走活動活動筋骨。
即便是這樣，眾人也如臨大敵，拿衣服的，拿手爐的，拿食物的等等，簡直像出遠門一樣。
最後，楚瑤揣著小手爐，身上穿上狐裘披風，在院子裏慢悠悠地散步，身後卻浩浩蕩蕩帶著一眾宮女太監，十分壯觀。
不是楚瑤願意帶這麽多人，實在是她現在反抗也是無效。而且在這方麵，她根本沒什麽發言權。
也不知逛了多久，天色就有些昏暗了，眾人本想勸楚瑤進屋休息，楚瑤卻打算在門口等齊燁回來，眾人勸說不住，也隻得依了她。
幸好這時，太子殿下回來了，眾人才悄悄鬆了一口氣，相互打著顏色，暗道慶幸，否則，怕是又少不了太子殿下一頓責罰。
“天氣這麽冷，你不進屋，在院子裏呆著做什麽？”齊燁走過來握住她的手，一邊扶著她往屋裏走，一邊略帶責備地說道。
“我在散步，順便等你啊！”楚瑤解釋，說完又犯了個白眼道：“再這麽睡下去，我遲早要便成小豬的。”
“胡說八道！”齊燁責備了她一句，“就是變成小豬又如何，我又不會嫌棄你。你若真凍病了，我才真得要生氣呢！”
楚瑤鼓起了臉頰，自從她懷孕之後，齊燁管得就越來越多了，也越來越會嘮叨了，簡直把她當成小孩子來看了。
雖然齊燁對自己好，她心裏很高興，但是，管得太嚴了，他也覺得有些承受不住。不過，無論如何，這都算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我若是真變成小豬，你恐怕早就嫌棄我，找那些更加年輕貌美的女人去了，你又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投懷送抱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幸福冒險。”楚瑤用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麽膚淺的人？”齊燁聞言，卻收斂了笑容，麵無表情地盯著她道。
“哈？”楚瑤有些傻眼了，她沒想到齊燁竟然把她的玩笑話當了真。而且，也不知是被齊燁管習慣了緣故，見到齊燁沉下臉來，她心裏竟然有點害怕，就像小時候犯了錯被家長教訓時一樣。
“你們都退下！”
眾人早就感覺有些不妙了，現在聽到殿下的聲音，簡直如奉綸音，迅速又安靜地退了下去，仿佛慢一步，後麵就有野獸追上來一般。
次間裏隻剩下了他們兩人，外麵天色漸黑，宮裏早已經掌了燈。此時，屋裏空蕩蕩地，讓楚瑤越發地忐忑緊張起來，看著齊燁沉靜、深邃的眸子和那毫無感情的眼神，楚瑤不由緊張地咽了下唾沫。
她真沒想到，齊燁板起臉來的樣子，竟然如此的嚇人，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此時的她，仿佛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雖然那時的她有些意識不清，但是，卻也能隱隱記起那時的情景。尤其是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冰冷、無情、高高在上，對她的窘境無動於衷，仿佛隻是在看一隻被蜘蛛網困住的飛蟲，冷漠地看著她，任由她自生自滅。
可是，從哪以後，她再見到齊燁，他卻再也不曾對她露出過那種表情，他對她總是那麽的溫柔和耐心，便是露出一些霸道，但總能讓她感覺到他對她的渴望和愛意，這讓她漸漸忘了他真實本性，他的包容，也讓她在他麵前越發任性起來。
齊燁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緩緩抬高，強逼著楚瑤看著自己的眼睛，湊近她緩緩說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什麽話？”不知為何，見到齊燁不同以往的神情，楚瑤突然有些緊張起來，腦袋也變成了漿糊，完全不能思考了，傻傻地樣子實在有些可愛。
齊燁的嘴角微不可查的翹了一下，下一刻，便恢複了正常，冷漠地道：“你不是認為本王會嫌棄你嗎？如果心裏真這麽認為，便再告訴我一次，說不定我還真會讓你得償所願。”
楚瑤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神智恢複了一點，不太樂意自己剛才竟然被他震懾住了，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了，我剛才隻是開玩笑，我知道你不會嫌棄我的。”
“好好說話！”齊燁嗬斥了她一句，捏著她下巴的手也重了一些，“你確定那隻是你的玩笑話？你心裏就真沒這麽想過？”
“啊！”楚瑤痛呼，杏眼中頓時溢滿了水汽，氣憤又委屈地看著他，仿佛他是一個隻會欺負她的大惡人。
齊燁忍住心裏想要抱住她好好安慰地衝動，冷漠道：“說！”
楚瑤輕哼一聲移開眼睛，不去看他那令她感到心痛的冷漠表情，道：“我承認，我剛才雖然是開玩笑，但我心裏確實也這麽想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說罷，她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大顆大顆地眼淚就這麽掉了下來。
齊燁見狀，不由心如刀割，但他卻依舊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是個對別人狠，卻能對自己更狠的男人。如果不徹底解決她心中的不安，接下來，說不定她又要胡思亂想，將來有一天，這個問題，總會成為橫亙在他們之間，破壞他們感情的大問題。
“為什麽？我不夠愛你嗎？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麽你還會懷疑我對你的感情？”齊燁強行轉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但他的神色依舊冷漠如冰，卻讓楚瑤的眼淚掉得更凶了。
或許是懷孕之後太過情緒化，也或許齊燁這段時間將她寵壞了，楚瑤覺得自己現在特別軟弱，一點刺激都受不了，成了她以前最討厭的愛哭鬼。
她不想這樣的，可是她真得停不下來。
見到平時愛自己如寶的男人，冷冰冰地看著自己，簡直比用刀子割她的肉，還讓她覺得難受。
“是，你是對我很好，也很愛我。可是，你越是對我好，我越是害怕幸福的短暫。生怕將來你遇到更好的女人，轉而愛上別人。”楚瑤豁出去了，將心裏的不安統統都說了出來，“誰讓你是一國太子？誰讓你有小老婆？誰讓你能合法擁有三妻四妾？現在你隻是太子，就那麽多人要爬你的床，將來做了皇帝，豈不是有更多的人投懷送抱？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控製上半身，將來我年老色衰，比我更美麗、更年輕的女人主動誘惑，現在你能控製的住，你又怎能保證將來永遠不出軌？”
齊燁聞言不由愣住了。
楚瑤趁此機會不由一下子掙脫了他的手，用手背隨意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氣呼呼地跑到裏間臥室去了。
齊燁在原地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慢慢踱步到裏間，看到楚瑤背對著他，側身蜷縮在床上，就像是一隻被受傷的小獸，躲起來偷偷舔舐自己的傷口。齊燁的心，真是又疼又酸，幾乎立刻軟成了一灘春水，他有些後悔自己剛才那麽冷漠地對待她了。
雖然他對自己的自製力很有信心，而且，從始自終，他認定的人也隻有楚瑤，便是有再多的女人投懷送抱，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所以，他一直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愛她，將自己能給的都給了她。卻沒想到，她心裏竟然是如此的不安，而這不安的主要源頭，竟然隻是因為他的身份！
其實，如果有退路的話，這個皇帝不做也罷。
但是，現在，他若是不做皇帝，等待他的恐怕就隻有死亡了，楚瑤自然也避免不了。因此，他絕對不能後退。
齊燁走到床邊，猶豫著喊了一聲：“阿瑤？”
床上的人兒沒有動靜。
齊燁又喊了她一聲，她還是沒有動。
齊燁無法，隻好彎下腰，強行將她給抱起來，然而，卻看到了楚瑤紅紅的鼻頭和紅紅的眼圈，臉上還帶著殘留的淚痕。
“你放開我！你快點滾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楚瑤不想讓自己這副囧樣讓齊燁看到，掙紮著不肯讓他抱，但她的力氣又哪裏大得過齊燁，始終被齊燁抱得牢牢的，她隻好用紅紅的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齊燁不想讓自己之前的努力前功盡棄，神色依舊冷漠，道：“我說過，此生隻要你一人，便隻要你一個人，有違此言天打雷劈，死後永墜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閉嘴，閉嘴！你不要說，我也不聽！”楚瑤伸出雙手捂住了齊燁的嘴巴，臉上滿是對齊燁的憤怒。他怎麽能用如此惡毒的誓言詛咒自己？
齊燁任由她捂著自己的嘴巴，深深地看著她，兩人對視良久，他才緩緩拉開她捂著自己唇的手，出聲問道：“現在你總該相信我了吧？就算你不相信我也沒關係，時間會證明一切！隻是，我現在還是很生氣，所以，我必須給你一個眼中的懲罰，我心裏的氣才能消退。”
“你想做什麽？”楚瑤有種不好的預感，身體開始往後縮，眼神也開始四處飄散尋找脫身的出路。
齊燁握住她的手臂，將她重新禁錮到自己跟前，冷冷道：“做什麽？你馬上就知道了。”
說完，便伸手扯掉了她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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