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身份暴露

第五十六章 身份暴露(親,求訂閱)

夜深了,天上繁星閃爍,伸手不見五指。

這個時間,絕大多數的人都早早地進入了夢鄉。

然而,在魏國公府西北角的一個小院子裏,卻隱隱露出了一絲燈光。

楚瑤托著下巴坐在小小的圓桌前,失神地看著桌子上那盞鎏金銅燈,不知過了多久,窗戶忽然輕輕響了一下,接著便是一絲涼風吹過,油燈上那小小的火焰,不由跳躍了幾下,照的整個臥室忽明忽滅。

綠琴這時從外間走了進來,她走到窗前,打開了窗子向外看了看,卻什麽都沒有發現,隻好又將窗戶關上了。

她回過頭來,看到自家小姐那帶著一絲期待和詢問的眼神,不由輕輕搖了搖頭,勸道:“小姐,已經三更天了,那人可能不會來了,您還是不要再繼續等下去了。”

楚瑤回府後,也沒有隱瞞綠琴,將事情跟她大概地說了一下,綠琴沒有多問,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主動跟本該今天值夜的綠綺換了班,親自為楚瑤望風守夜。

楚瑤聽到她的話,神色頓時有些黯然,心中隱隱覺得有些難受,還有一絲對於齊燁的怒氣。

她沒想到,自己熬夜等了幾個時辰後,等來的竟然是這麽一個結果?

她本打算今晚好好個他談一次的,她甚至已經下了決心,隻要他對自己是真心的,隻要他不辜負自己,無論兩人之間有多大的阻礙,她都會跟他共同麵對。

然而,他的失約,卻宛如一盆涼水當頭潑下,讓她的一場等待成了一場笑話。

那她之前的行為,豈不是成了自作多情?

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麽還要來招惹她?在她剛剛動心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他這是做什麽,耍人玩嗎?

楚瑤越想越憤怒,一揮袖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對綠琴說道:“本小姐不等了,綠琴,今晚你陪我睡!”

……

乾清宮的西暖閣裏燈火通明,即便已經三更,天順帝也沒有休息,反而是在明亮的宮燈下,批閱著奏折。

直到他將最後一本奏折批閱完,這才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肩膀,又接過一旁小太監遞過來的茶盞,喝了一口,放下杯茶盞,問道:“太子還跪在外麵?”

“回陛下的話,太子還在外麵跪著。”總管太監陳忠躬身說道,然後悄悄瞅了瞅陛下的神色,補充道:“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

天順帝聞言,沉吟了一會兒,又問道:“今晚可還有什麽人來?”

“回陛下,太後和皇後娘娘都命人來過,還有王美人親自送補湯過來,說是陛下日理萬機,應該好好補補身子。”

“哦,太後也派人來了?她說什麽了?”皇後派人來不奇怪,畢竟太子是她的親兒子,但是太後跟太子卻不算親近,她又來做什麽?

“太後娘娘說,請陛下明早下朝後去慈寧宮一趟。”陳忠說道。

天順帝點了點頭,因為本朝以孝治天下,即便他跟太後已經離心,也會在表麵上維持母慈子孝,不然,那群禦史又要出來蹦躂了。隻要太後不是為了娘家謀奪權勢,其他的就是答應她又何妨?

至於王美人,他根本連問都沒問。

不過後宮爭寵的手段罷了。因為王美人進宮沒多久,他貪新鮮都寵了幾天,就開始不知自己姓什麽了,看樣子,也該冷冷她,讓她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陳忠,你去請太子殿下進來。”天順帝眯了眯眼,這個時候,太子也該反省清楚了吧!

“是,陛下。”陳忠倒退著走了出去,到了殿外,就看到了跪在乾清宮前麵月台上的太子。

陳忠即便是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任誰都得給三分麵子,但是,他麵對太子時,卻依舊不敢托大,忙小碎步跑了過來,略顯諂媚地道:“太子殿下,快快起來,別跪了,陛下召見!”

齊燁在陳忠殷勤地攙扶下站了起來,神色卻不見絲毫輕鬆。

想起今晚發生的事情,齊燁的心裏就宛如壓了一塊巨石一般沉重。

原來,今天晚上,齊燁打算去見楚瑤時,天順帝身邊的傳旨太監忽然來傳旨,命他立刻進宮見駕。

聖旨不可違,齊燁也隻能隨著那個傳旨太監進了宮。

然而,當他在乾清宮的西暖閣裏見到了自己天順帝,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

皇帝對他視而不見,仿佛跪在他麵前的,不是他最看重的兒子,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全然沒有以往見到他時,那種冷漠中隱隱透著一股慈愛和滿意的神情。

皇帝沒有叫起,齊燁即便心裏暗暗著急,也隻能一直在地上跪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陛下這才看向了跪在禦案前的齊燁,沉聲道:“太子,你可知為什麽這麽晚了,朕還要召你進宮?”

齊燁眸子微不可查地沉了沉,“兒臣愚鈍,兒臣不知。”

“哼,好一個不知?這世間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嗎?朕怎麽不知道朕的太子竟是這麽一個愚鈍之人?”

天順帝將拿著的奏折往禦案上一扔,緊盯著齊燁說道,語氣裏帶著一股隱隱的怒氣。

齊燁微微垂頭,沒有說話。

在這期間,天順帝一直注視著他。他希望齊燁能夠主動向自己承認錯誤。

隻要他親口告訴自己,他命人查出來的消息都是假的,那他就依然想以前一樣信任他,他依舊是自己最看重的繼承人。

然而,太子卻讓他失望了。

他什麽都沒有說。

天順帝閉了閉眼睛,掩蓋住了眼中的心痛和失望。

天順帝承認,他是個十分刻薄寡恩之人,為了集中手中的權利,他甚至忍痛舍棄了自己今生最愛的女人,更是她整個家族屠戮殆盡,就連自己的二皇子,他都任由其自生自滅,可謂是冷血到了一定程度。

然而,他對自己精心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卻總是存著一絲溫情,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寬容的。

除了他是自己的血脈延續之外,最重要的是,太子的心性和手段都最像他。他在他身上也花費了極大的心血,就連在娶妻的事情上,他都遵從了他的意願,一拖再拖。

在這之前,太子做的確實非常完美,甚至讓他也覺得十分滿意和自豪。

可是今天,他卻為了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失望。

天順帝不打算繼續縱容他了,也免得他仗著自己的寵愛,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繼承人就這麽被一個女人給毀了。

天順帝的心頓時就恢複了冷硬,“既然你不知,就跪在外麵好好清醒清醒,直到什麽時候想清楚了,再過來跟朕說吧!”

就這樣,齊燁在外麵跪了近兩個時辰,但他的心裏並無怨氣。

他知道父皇為什麽生氣,也能理解父皇心裏的想法。然而,越是理解,他越不能應下父皇。因為父皇的意思,是讓他親手把楚瑤解決了,這件事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如果,那個人是別人,齊燁會毫不猶豫的這麽做。因為沒什麽什麽人,能夠比他現在的權勢和地位更重要。何況,他也有自己的野心,斷不會讓所謂的情愛毀了自己的前途。

可是,這次,他卻迷惘了,他下不了手。

皇位和愛情,就像是天枰的兩端,在他的心裏搖擺不定。一個是他多年來的奮鬥目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這個目標而努力;一個是心中所愛,甚至讓他求而不得,寤寐思服之人。

無論舍棄哪一個,都讓他心如刀絞。

他有些明白父皇當年的感受了。

當年逼死淩皇後時,他是不是也像自己這般痛苦?

乾清宮,西暖閣。

天順帝坐在禦案後,冷眼看著齊燁,道:“太子,你現在可想清楚了?”

“父皇,兒臣想清楚了。”齊燁抬起頭,看著天順帝說道,完美的臉上路出一絲決然。

天順帝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想清楚就好。你是朕最看重的兒子,朕知道,你是絕對不會讓我失望的。”

看齊燁沉默不語,天順帝歎了一口氣,語氣溫和了一些,道“朕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是,當這件事過去之後,你就會覺得這時候的掙紮非常可笑。這天下的女人多得是,沒了這一個,將來總再找到喜歡的,但是皇位卻隻有一個,你若是失去了,就再也沒有機會得到它了。朕也不逼著你,隻要你能在大婚之前,將這件事情辦妥就行了。”

說著,他有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朕已經給你選好了太子妃了,就是翰林學士沈奕的女兒,過幾天,朕就會下旨,讓禮部和內務府準備你們的婚事,你自己也做好準備。”

齊燁嘴唇微動,剛想說些什麽,但是看到天順帝也別有深意的眼神,不由心中一寒,躬身道:“是,兒臣明白。”

齊燁知道,如果這時候他反駁的話,父皇肯定會立刻派人殺了楚瑤,他也隻能先暫時答應下來,再從長計議。

天順帝滿意的點了點頭。然而,他卻不知道,其實從始至終,齊燁都沒有想過要真正的殺了楚瑤。

因為時間已經太晚了,齊燁便歇在了東宮,因此,也錯過了與楚瑤的約會。

其實,即便他回了太子府,也依舊不能赴約。他不能再這種時候,還去刺激陛下的情緒,那隻會讓陛下更加惱恨楚瑤而已。

次日,天順帝下旨,翰林學士沈奕嫡長女,德才兼備,賢良淑德,特封為太子妃,兩個月後與太子大婚。

此聖旨一出,整個京城都沸騰起來。

除了極少數人,眾人都沒有想到,陛下竟然給太子找了這麽一個太子妃。

這簡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沈奕隻是個五品官而已,他的女兒,何德何能能夠被選為太子妃?

眾多覬覦太子妃之位的權貴之家,不由酸溜溜地想道。

不管,眾人如何想,既然聖旨已下,就斷沒有返回的可能。他們也隻能歇了讓自家女兒做太子妃的心思,轉而將主意打到其他兩位成年的皇子——二皇子齊煜和三皇子齊煊身上。

當然,也有人將目標對準了太子嬪妾的位置,這些就不一一贅述了。

楚瑤即便是深居簡出,也知道陛下已經選中了太子妃的事情。

她心裏除了幸災樂禍梁玉婷竹籃打水一場空之外,對此,沒此到沒有別的感覺了。

不過想起上次在護國寺與沈安卉有一麵之緣,心裏還是略有些感慨。她沒想到,當日見到的那個女子,竟然會一躍成為太子妃,甚至將來還可能會母儀天下,而自己這個縣主,卻朝不保夕,不知前路在何方,不由感歎世事無常。

婚姻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在古代,女子的地位都是依附於男子而存在的。出身很重要,但是嫁個好人家對女人來說更為重要。

聖旨一下,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羨慕嫉妒她呢!

不過,楚瑤本來就對太子妃之位沒什麽想法,所以,是誰做太子妃都她來講都無所謂,隻是略略關注了一下就過去了。

此後幾天,楚瑤都沒出門。

兩盆“烈焰紅唇”已經開了花兒,楚瑤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它們身上,就連綠琴她們都十分稀罕地看個沒完,她們以前可從未見過,這種長得像人的嘴唇的花兒,而且,花香還很是特別,是一種甜膩的香氣,對那些飛蟲有很強烈的吸引力。

當那些飛蟲被吸引,繞著花兒飛舞時,就會被“烈焰紅唇”悄無聲息地長舌給卷走,成為花兒的養料。

因為它們的危險性,楚瑤再三叮囑了綠綺等人,萬萬不可靠近花兒一尺之內,也不要碰觸它們,否則,咬掉了手指,那就後悔莫及了。

綠綺本來還不太相信,但是,當她們親眼看到美豔的花兒伸出長舌吞掉那些蟲子時,甚至看到花朵裏麵那一圈鋒利的牙齒時,她們沉默了,接著,就開始對它們敬而遠之了。她們好奇心再重,也沒必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是。

一天上午,楚瑤吃完了早飯,正在給小碧喂食,突然收到安王齊煜的請柬,約自己去安王,有重要的事要告知。

楚瑤想著自己也很久沒見蘇大哥了,而且她跟齊煜也算是朋友,不好不去,便換了一身衣服,坐著馬車去了安王府。

齊煜為了保護她的安全,甚至還派了一隊人馬來保護楚瑤。

他可沒有忘記,楚瑤上次從他府中離開後,遇到刺殺,雖然這件事跟他沒關係,但他還是覺得失了麵子,便想著補償回來。

到了安王府,楚瑤沒有見到蘇季晨,他出門去了。

而她在王府後花園裏的亭子,裏見到了齊煜。此時,他正坐在涼亭裏自斟自飲,周圍一片花海。他見到楚瑤,不由對她招了招手,讓她過來坐下。

楚瑤走了過去,沒有客氣,直接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楚瑤的錯覺,她總覺得齊煜似乎有心事。不過,兩人之間的感情並沒有好到無話不談的程度,所以,她也隻是心裏疑惑,並沒有問出來。

“曹伴伴,你去外麵守著,別讓任何人打擾。”齊煜吩咐曹通道。

“是,奴婢這就去。”說罷,還神色複雜地看了楚瑤一眼。

“用過飯了嗎,如果沒有,就先吃點心墊墊肚子,等到中午,我請你嚐嚐我們府裏的廚子做的菜,保證你愛吃。”齊煜見楚瑤不說話,笑了一聲說道。

“我已經吃過早飯了。你今天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究竟是什麽事情?不會隻是想要請我吃飯吧?”楚瑤搖了搖頭,開玩笑道。

齊煜笑了笑,他長得本就非常好,現在一笑,便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而且,現在的他,沒有了以往的深沉和暴虐,看起來就像是個單純的大學生一般,讓人心生好感。

“還記不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問你的那些話?”齊煜問道。

“嗯?”楚瑤有些意外,不由仔細想了想那天兩人說過的話,不由搖了搖頭道:“那天我喝醉了,有些記不清當時的事情了了。”

齊煜臉色沒變,眼神卻有些暗淡,道:“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再說一次就是了。”

說罷,他略顯鄭重地說道:“我希望你能嫁給我,做我的王妃。”

楚瑤楞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哈哈,齊煜,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

齊煜耐心等她笑完,才說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一直都是認真的。”

楚瑤的表情認真起來,直視著他的眼睛問到:“為什麽?難道就因為我和你胃口嗎?那我現在問你一句,你喜歡我嗎?”

齊煜聞言眼神有些迷惘,隨即又漸漸清明起來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對你並不排斥。而且,無論我喜不喜歡你,都不影響我娶你。”

他見楚瑤想要開口,便一揮手打斷了她的話,道:“這個問題暫且不提,我隻想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認識齊燁?”

“齊燁?”楚瑤驚訝,這不是太子的名諱嗎,他們根本不相幹好吧?

“不認識,從未見過他。”楚瑤說得斬釘截鐵。

齊煜見她不像是撒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是,謹慎起見,他還是再次問道:“真得從未見過他嗎?”

楚瑤皺了皺眉,對他接二連三的提問,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壓下心思,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麽可能認識太子,我都不知道他長得是什麽樣。你怎麽突然這麽問?難道你要我嫁給你,跟太子有什麽關係嗎?”

齊煜看著楚瑤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告訴她實情,免得她呆呆傻傻的丟了性命也不知道為什麽,於是便說道:“你可能不太清楚,皇上下旨封太子妃之前,曾經在乾清宮裏見過齊燁一麵。齊燁不但被訓斥了一頓,更是在外麵跪在兩個時辰。”

齊煜眯了眯眼睛,臉上的神色漸漸有些冷峻,繼續道:“皇上看重太子,從未舍得如此對待他。然而,這次,卻重罰了他,其根本原因,也不過是因為一個女人。”

“女人?”楚瑤有些驚訝,心裏還想,莫非裏麵有什麽狗血不成?難道是太子愛上了皇上的嬪妃,然後,父子倆同爭一個女人?結果,太子完敗,被皇帝硬塞了一個女人給他。

“沒錯。”就在楚瑤腦袋裏正在上演腦殘狗血劇的時候,齊煜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道:“據說,這個女人,是齊燁唯一心愛之人,而且還是一個有夫之婦。”

楚瑤聞言一怔,表情也開始漸漸沉靜下來。她感覺齊煜的語氣有些不對,但具體又說不出來,隻是再聯想到他跟自己說的目的,心中突然有些發慌。

但她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發慌,隻能緊緊地盯著齊煜,好似這樣,他就不會說出讓自己難受的事情來一般。

齊煜沒有躲閃,他必須要讓她知道真相,即便,他知道這對她很殘忍。

“太子喜歡上了不能喜歡之人,皇上當然不會同意。他甚至要求太子親自處理掉他的心上人,就像當年,他親手逼死先皇後一般。”齊煜不屑冷笑,眼睛微微有些發紅,眼中充斥著恨意令人吃驚。

楚瑤已經呆住了,她心裏很慌,甚至有種鈍鈍地疼痛,但是,她的心裏卻依舊存有一絲希望——

不要慌,不要自己嚇自己,五爺絕對不可能會是太子的。

楚瑤在心裏安慰自己,但是,這個令她逃避的念頭卻依舊越來越強烈。

可惜,齊煜接下來的話,卻徹底打破了她僅存的那一絲希望。

隻聽齊煜又說道:“太子在外有個稱號,很多人都知道。因為他母親姓吳,因此,他便給自己起了另一個名字,叫吳夜。不過,後來,大家都習慣叫他五爺。”

楚瑤隻覺得“轟”地一聲,耳朵裏就什麽都聽不到了,心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漸漸崩塌。

接著,楚瑤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最後,他看到了齊煜那張略顯緊張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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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耽擱了,所以更晚了,十分抱歉。

非常感激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