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俱樂部
第四章 高手
兩人進了電梯,彼此站得很近,此時林嫻換了一身淡藍色的晚禮服,潔白的玉頸上佩戴了一串鑽石項鏈,晶瑩爛燦。
她的左腕上,套有一隻白玉手鐲,羊脂美玉與雪白的肌膚交相輝映,彰顯出高貴優雅的氣質。
張均忍不住讚道:“學姐,你真漂亮!”
林嫻對他一笑,貝齒晶瑩如玉,她在電梯柔和的燈光下,又透出極致的嬌美。加之聞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氣,張均差一點就有二度想要透視眼前這位佳麗的衝動。
乘電梯到了頂層,電梯門一開,入眼就是一座巨大的金色屏風,屏風一側設有前台。
電梯門口,左右站了兩名西裝青年男子,全部體格魁梧,眼神銳利,卻非常有禮貌地向二人鞠躬,客氣地說:“請二位貴賓出示身份。”
林嫻微微一笑,從包裏取出一張磁卡遞了過去,就有一名男子接過卡片,在左側的台麵上一刷,一切數據便顯示出來。
這時,前台後麵走出另一名男侍者,躬身對兩人道:“歡迎林小姐及這位先生,裏麵請。”說著,便在前方帶路。
腳下踩著的是極名貴的手工織毯,張均稍稍用眼光一掃,透視之下,就發現這種地毯針法細密,做工考究,絕非一般人用得起。
侍者將二人引入一座客廳,客廳的麵積很大,超過一千個平方米,被隔成若幹個小區域,此刻有幾十號人在這裏散亂地坐著,三五個人一起閑聊。
林嫻的出現,吸引了這些人的目光,立即就有不少人站起來,微笑著向她打招呼。
“林小姐,好久不見了,你怎麽有空到這裏來?”
“幾日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連我這個大叔都要心動。”
林嫻向這些人一一微笑致意,稱呼這個周先生,稱呼那個趙叔叔,顯然都是熟人。
其中一位青年男子,年約二十五六歲,生得相貌英俊,體格魁梧,他笑著走來,道:“小嫻,你可是好久沒來了。”
林嫻笑道:“文哥,我這不是來了嗎?”然後向他介紹張均,“這是張均,我的朋友。這位是莊文,你叫‘文哥’好了。文哥可是東海的第一公子,這家俱樂部就是他打造的。”
莊文“嗬嗬”一笑,對張均伸出手:“兄弟你好。”
張均感覺這個人的手穩定幹燥,態度也非常溫和,心裏對他的印象不錯,便點點頭,笑說:“文哥好。”
莊文第一眼看到張均,感覺他身上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還以為張均有非同一般的來曆。
不過,在接下來的交談中,他發現張均出身普通,這讓他非常好奇一個普通人,怎會擁有這種讓脫俗的氣質?
這莊文的家族在東海極有權勢,他年紀雖然不足三十,但自幼耳濡目染之下,行事穩健圓滑,交過不少天南海北的朋友,因此絲毫沒有因為張均的普通家世而看低他。
幾人略談幾句,林嫻笑道:“我去做一會美容護理,你們聊吧。”說完,徑直向著一個小廳走去,把張均留給了莊文。
莊文這時笑道:“張兄弟,你想玩什麽?”
張均頭回來這種地方,但他並不怯場,想了想,道:“文哥,我第一次來,沒什麽了解,還請你介紹一下。”
莊文道:“這家俱樂部設施比較齊全,有棋牌室、健身房、浴廳、美容保健,另外你還可以玩桌球、保齡球、網球。”然後曖昧一笑,“如果兄弟對女人有興趣,這裏還有夠味的美人。”
張均暗暗吃驚,心說這些有錢人真是會享受,看來這俱樂部果然是個好玩的地方。他想了想,道:“文哥,那我隨便玩玩吧。”
莊文點頭,道:“好,我反正閑來無事,陪你一起。”
有莊文這個東道主引路,張均很快就來到台球室。
台球室內放置了十幾張球桌,空間非常寬闊。
在球室一側,有一個長長的吧台,侍者與桌球女郎都坐在那裏。
這時,台球室內正有兩名中年男子對陣,莊文向二人微微點頭,便與張均站在一旁觀看。
張均看了一會,就知道這二人玩的是國內流行的普通打法,八球。這種玩法,他從初中就開始接觸,雖說算不上高手,但也有點水平。
看著看著,他不由得集中精神,突然就感覺那母球的運動軌跡無比清晰起來。
這種清晰,不僅僅因為他的動態視力超於常人,可以看清楚高速運動的物體,還因為他可以準確預測母球的運行軌跡,甚至於球被撞擊之後的運行方向、力度。
“這一杆打得低了,八成要跳球。”張均心想。
果然,母球被一下子挑起,飛出了球桌,擊球者發出一聲歎息。
“這一擊很準,六號球要入洞了。”他心中又道。
“乒!”
一聲脆響,六號球竟然真被擊入洞中。
張均就這樣看了幾分鍾,感覺自己的眼力完全可以捕捉球運行軌跡。
這顯然是透視中蘊藏的另外一種能力,可以捕捉和預測物體的運動軌跡。
進一步說,張均的眼睛可以預測力量的作用效果。比如有人揮拳打向他,那麽他就能預測對方打哪裏,怎麽打,打得有多重。
對陣的兩人,其中一個技高一籌,他很快便將八號球擊入球洞,取得了勝利。
那敗北的中年男子索然無味地連連搖頭,道:“今天連輸八局,到此為止。”說完,他將一疊籌碼放在桌上,轉身離去。
張均不知道這些籌碼的確切價值,便問莊文:“文哥,這些籌碼價是多少?”
莊文道:“每個籌碼一萬塊,十六枚籌碼就是十六萬。”
張均點點頭,道:“文哥,我也想玩一局。”
那剛剛取勝的中年人聽到了張均的話,立即看過來,笑道:“這位小兄弟也想玩玩?”
莊文笑道:“我這兄弟初來乍到,郭兄你可要手下留情啊。”說著,他向旁邊的侍者微一點頭,那侍者便送來了二十枚籌碼,價值二十萬。
莊文將籌碼遞給張均,道:“兄弟,隨便玩玩,籌碼記我賬上。”